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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作者:赤水三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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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爱情战争 传奇

  
  此言一出,连沈靖宣都惊诧:“二郎,你这又是何苦?”
  袁家族众更大惊失色,几位宗老都直呼不可。
  萧擅之讽笑:“二郎太过轻率了吧,你父一点一点拼杀出来的功勋,你竟不知珍惜,想来各位老人家也不会让你胡来。”
  
  元棠面露不解,说:“将爵位食邑奉还朝廷,怎能说是不珍惜,正是因为元棠珍之重之,才有此决定。”
  萧擅之盯着元棠的表情,终于收起笑容。
  元棠说:“我袁家奉还爵位,报君之恩,只因我门风志向不会因什么人什么事而改变,族中子弟若有成就事业的雄心,自修才学,还怕无处伸展么。”
  元棠一位堂叔祖着急道:“你年纪小不懂其中的道理,当今世道,为官无不看门第出身家族渊源,失了爵位,袁氏从士族变为平民,没有出身,族中子弟今后如何出仕。”
  
  元棠说:“朝廷未封爵之前,难道袁家子弟就不用做官?本来爵位也是从无到有,元棠尚无功勋,又无名望,腆享恩封多时已觉惭愧。我心意已决,叔祖和众位长辈不用再劝。”
  元棠的意思很明白,爵位是袁将军挣下的,他绝不许别人任意处置,他不承爵,其他人也别想染指。
  
  袁家诸人先被萧擅之一席话弄得人心浮动,又被元棠一记重磅锤得头眼昏花,一时纷纷劝元棠改变主意,倒没人再去看萧擅之。
  
  萧擅之盯着元棠,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说:“既然如此,二郎不妨早些上表,我愿意为二郎呈上,成全你们袁家的忠心。”
  
  “好……”元棠灵光一闪,想封淙,改了口风:“待我写好一定让萧给事转交。”
  沈靖宣显然也想到封淙身上,望着元棠皱紧眉头。
  
  然后整整一天时间,元棠都被袁家族人包围着,从祠堂离开,他们跟着元棠回家,绕在元棠耳边一刻不停地劝,一人劝累又换一人,轮番上阵,大多是让元棠三思而后行,架势和元棠从前被催婚时差不多。
  
  宗老们都有些年纪,元棠怕按他们急出病来,基本采取语言顺从但态度坚决的方针,并让人好吃好喝照顾着。
  周显沛对萧擅之所作所为非常气愤,但也责怪元棠太草率,弄得现在骑虎难下,他说:“真是欺人太甚,仗着他萧家势大,居然管起别人宗族承袭,当真毫无德行可言,我就不信了,在霁飏地界还能让他为所欲为。”
  元棠倒怕牵连周家,说:“舅舅别急,他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你别得罪他。”
  周显沛说:“先前同他客气,是因为他家在朝,又素有声望,想不到萧家竟是这般品行。任由他为所欲为,真当霁飏无人了。你不用管,他萧家再厉害也管不到咱们霁飏。”历来大族把持地方,连朝廷都要笼络一二,周家袁家到京里自然不算什么,但在本郡乡里都是名门,周显沛不能明着对抗萧家,却可以在背地使力。况且,萧擅之不让元棠袭爵,不仅损害元棠,也无益与袁家嫡系结亲的周家。
  
  直到金乌西坠,元棠好容易才把诸位宗老送走。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结伴而来,连续好几天围着元棠喋喋不休,元棠诚心以待绝不悔改,双方就此僵耗。
  为了陪族里的老人,元棠自然没时间关起门来仔细写一封表明忠心恳请还爵的请愿表,萧擅之干等了几天,便开始讽刺元棠出尔反尔,并放话说没拿到元棠的上表决不回京。
  同时元棠决定放弃爵位的事传遍霁飏,里坊乡间开始议论萧擅之带童仆扰人家宅,仗萧家在朝中得势插手袁家家事,不让元棠继承袁将军留下的爵位。
  又不免有人拿萧擅之与同在霁飏的另一位世家子弟沈靖宣比较。沈靖宣低调谦和,平素有礼,更显得萧擅之跋扈。
  霁飏各族之前那股争相结交萧家的劲头骤然而止,其中当然有周显沛周家的努力。萧擅之大概也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再出去招摇,成天要逼元棠写奏表,元棠不是在各路族人的围堵中,就是闭门不见。
  
  作为一个语言能力不太强,思维不敏捷,处事也不圆滑老练的宅男,元棠真的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双商捉襟见肘。
  回到房里,他撒开双腿一躺就一动也不想动弹,无比怀念自己原来的世界,想念他的手机和没追完的新番。
  
  就在他神游天外时,沈靖宣在一旁叫他,元棠一个激灵,忙直起身收好腿。这个年代在人前坐姿随便是不太礼貌,元棠差点忘了沈靖宣还和他一个屋。
  沈靖宣倒挺随意,坐到元棠旁边,道:“你是为了帮封淙拖延时间?何必这样鱼死网破。”
  这些天沈靖宣没少帮元棠挤兑萧擅之应付宗族,没有他,元棠也撑不了多久。
  元棠说:“不全是为了他,一开始没想太多,只是不想让萧擅之得逞,他这样轻视袁家,不就是觉得我和整个袁家都是软柿子好拿捏。”
  沈靖宣叹道:“你哪里是软柿子,恐怕萧擅之都没想到踢到你这块硬石头。你遭了无妄之灾,他本意是针对沈家做给我看……我愧对封淙嘱托,没能帮你。”
  
  元棠哈哈一笑,说:“三哥,袁家的爵位还要靠你呢。”
  沈靖宣闻言也笑了,忍不住揉一把元棠的脑袋,说:“我还道你果真不在乎了,却是唬人的。”
  元棠说:“是唬人,唬萧擅之和我们族里那些人。”他又有些担心,“不会真的把爵位搭上吧。”
  沈靖宣说:“你既然还有心袭爵,为何不提前先和我打个招呼,也好让我为你安排。”
  元棠说:“我也没想到萧擅之会忽然发难。”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似乎欣赏够元棠双眼圆瞪不安的表情,沈靖宣才说:“放心吧,就算萧擅之亲自把你的奏表递上去,陛下要下旨让你还爵还要经过吏部,会有人替你拦下的。”
  元棠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元棠又问:“对了,上回说只要拖延萧擅之回京的时间就能救封淙,还要拖几天?”
  说到这个,沈靖宣叹气:“二郎,这事本来与你无关,但事到如今恐怕要烦你多撑几日。”
  元棠这几天已经练出免疫力了,对着袁家一众族人他也有些办法,只要他不松口,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挺自信地说:“三哥放心,我撑得住。”
  沈靖宣的神色有些复杂:“本来不想拖你和袁家下水,但世事难料,算来也是我计划不周,你放心,你的爵位我一定替你保住,也不会让萧擅之继续在你们袁家为所欲为。”
  
  元棠没听明白。
  沈靖宣遣退了随侍,才说:“我本来让人弄坏了萧擅之的马车,让他暂时没办法离开霁飏。”
  “什么?!你什么时候做的!”
  沈靖宣说:“就是大家都在袁家祠堂的时候,他留在你们萧家和郡府的马车统统都被我派人做了手脚,这几天他没出门,所以没发现。”
  元棠被沈靖宣直接迅速的手法惊到了:“可是,马车修好了他还是能走。”
  沈靖宣点头道:“他们家马车大且多,全都修好得花一些功夫。等修好启程了,我再向霁飏各家借些家兵随行,以防他路上行不轨。”
  
  元棠一时竟无话可说,沈靖宣表面看起来多光风霁月的人,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真是人不可貌相。
  然后元棠就明白沈靖宣说拖他下水是什么意思了。
  沈靖宣的小动作并不高深,目的是让萧擅之无法启程,事发后萧擅之肯定会发现有猫腻,如果没发生元棠要上表归还爵位,萧擅之首先会怀疑处处与他作对的沈靖宣,忽略过其他人。
  沈靖宣不怕被怀疑,就算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萧擅之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但是现在元棠正和萧擅之作对,萧擅之不会怀疑沈靖宣,而是会怀疑元棠,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会认为是元棠在拖延他回京的时间。
 
  这回元棠必定会将萧擅之得罪得透透的。
  
  又过了一天,萧擅之发现自家马车被人弄坏了十几辆,气势汹汹来找元棠,把他百十号奴仆和家兵都招来,要押元棠当着他的面写表奏。袁德差点忍不住要招袁家家兵和他打一场。
  周显沛问讯赶来调解,私下问元棠是不是他做的,元棠百口莫辩。
  正乱作一团,郡府吏员匆忙来找周显沛,报道:“使君,桓王驾到,已经倒郡府门口了。”
  此言一出,周显沛惊讶:“什么,桓王!快快牵马,立刻回郡府。”
  萧擅之蓦地将目光射向沈靖宣,而后又飘过元棠身上。
  “沈靖宣,元棠——好你们——算计我?”
 
 
 
 
第14章 桓王
    桓王驾临霁飏,不仅周显沛,萧擅之也需到郡府迎接,沈靖宣不久也去了郡府。
  袁德听说桓王来了,微微惊讶,督促元棠准备拜见。
  元棠对桓王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他可能是沈靖宣请来的救兵,说:“我也要见吗,桓王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要见我吧?”
  袁德说:“大王既然来了,肯定要见一见霁飏大族,况且大王是征北大都督,统凉州、齐州和沐州三州军事,镇在上筠府,咱们将军也受征北大都督节制。”
  霁飏便是沐州治下,都督统御州郡,为配合将兵调遣,实际三州政财都集中在都督府。难怪周显沛那样着急,这位桓王是椋、齐、沐三州最高长官,周显沛的顶头上司,而且本朝王位不封外姓,桓王还是宗室,身份高权柄大,能甩萧擅之好几条街了。
  
  元棠觉得看到了希望:“那桓王能让萧擅之不为难封……殿下么?”
  袁德说:“桓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叔父,自先帝在时派镇上筠,德高望重,便是陛下也要给桓王几分面子,若是桓王出面,萧给事应当不能强拗。”
   
  听说桓王这么了不得,元棠赶紧准备见客的衣冠服饰,才穿戴好,果然郡府来人传话让他过去。
  元棠被领到郡府一座雅致小阁中拜见桓王。
  桓王年过六十,发须发白,面容清癯,他身上未着武服,而是穿着如同文士的长袍,戴纶巾,神情和悦。
  元棠稍稍抬头,看到除了桓王,周显沛、沈靖宣和萧擅之,封淙居然也在座上,心想这位桓王果然厉害,一到霁飏就能让萧擅之把封淙放出来。
  
  桓王问了元棠年岁及一些袁将军的身后事,为袁将军去世感到惋惜,勉励元棠几句,便转身对萧擅之说:“小郎君年纪还小,初承家业极不容易,你怎么还在袁家叨扰,平白给人添了许多麻烦。”
  萧擅之脸色不太好,扯出笑脸道:“下官也是爱惜元二郎的才品,想多与他亲近亲近,倒忘了其他,这就命人收拾搬出袁府。”
  桓王略点点头,好像还不太满意,说:“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早些年放浪形骸自由天姓还说得过去,如今都当了官,做事怎么还毛毛糙糙的。就拿你对阿淙来说,他虽然自小在佛寺修行,不是俗世中人,但应有的礼法不能废,无论如何他都是皇家血脉,你怎能派人看管他,还不让他出来?”
  桓王的语气不算严厉,像普通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絮叨,萧擅之忙从坐榻上起身,道:“大王误会了,下官并不敢无礼与殿下,只是受皇命保护殿下安全,不敢松懈……”
  “胡说!”桓王打断他,“陛下让你保护他,又不是让你囚禁他,错了就是错了,还推到陛下身上狡辩,难道要我带你到陛下跟前对质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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