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得明帝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接他,而不是当初那般师出无名,只能够躲在一个无人得地方送他,离开。
他,何晏平,在平县的短短十五个月,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平县。
而是开创了一个靠河吃河的新时代。
他将众人视作猛兽的洪河变成了金库,可以想象,未来的平县将如何的成为大魏国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一朵奇葩。
而群官?
他们中,位阶低的,是为了巴结;位阶高的,是为了拉拢。
全没一个人是真切的来接他,庆祝他,只出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
那一天也是秋高气爽,天空里万里无云。
明帝朱瑞一身黑色的常服站在紫禁城的门口,脸上带着这众人中唯一的真切。
他说:
“何卿,朕候你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其实……
这一篇是过渡章,我不想写很多他怎么怎么修的,没办法。。。
于是变成了如此空洞洞的一章,表嫌弃……
☆、真心
作为一个将平县这样一个几乎算得上弃子的小县,短短十五个月的时间内,变成了大魏国偌大版图中的一颗明珠,身怀着这样功劳的状元郎初回京城,明帝专门为他设了个宴会,这一点也不为过。
不仅没有人反对,甚至众人赞同。
庆祝他功成归来的同时,还恭喜他还升了官职。
如此短的时间内跃至三品,可谓是极为少见。
如今与他一同入朝为官的探花郎和榜样还在五品苦苦挣扎,而他已经是一跃而上,成为了三品大官,即使是在朝中也有着一席之地,说话也算是有一点分量的了。
宴会这种东西是官方办理的,真心罕有,二两都不足,对于明帝来说,他苦候多时,怎可能一个宴会就草草了事。更何况对于皇帝来说,这等宴会他本来不能待到散会就得走了,他得为臣子们提供空间,供他们放开手脚的放松。
所以,宴会散了之后,明帝又另约了一个时间,他们朋友间私下里聚一聚。
明帝么,打算放点儿内容,探探对方的口风。
有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
明帝朱瑞就是这样,自从打定主意他就很是急躁,怕对方被自己的禁忌恋情给吓跑了,以后一见面就掉头。
为了此事,他四五日前就已是约好了时间,可自从何晏平答应了后,反而更加严重。短短数日间,李福等人就可以清晰的瞧出,明帝的憔悴。
但当然,即使明帝对那个晚上赋予了很多很复杂的感情,其实,那一个晚上,和往常一般无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点缀,很安静很安静。
朱瑞发现,似乎是从发现自己恋上那个人开始,原本都是别人等他,转成了他等别人。
等待,总是那么的漫长。
何晏平依旧是如往常那般,匆匆地裹着夜色到来,惊起了寂静的秋夜。
“臣何晏平来迟,请陛下恕罪。”
“爱卿平身。来来来,宴平,还是像当初在平县相处时的那样,把我当做表兄就好,这样子太过拘礼。”
若是往常,朱瑞一定是上前去搀扶起对方,但是今天没动。
何晏平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陛下,似乎是憔悴了很多?
即使日日上朝,但是作为臣子,都必须恭谨地低头,如何能够直面圣上。更何况,陛下还有的冕珠挡着,这几日,虽是日日相见,但其实说起来,也算是都没见过。
陛下这是?
何晏平心中暗惊,有何忧心事能够让陛下短短几日间憔悴至此?
“宴平,朕发现了一个很困扰我的事情。今天叫你来,是希望你能够给朕点建议。毕竟,朕只有你一个朋友。”
何晏平想,就是这个,原来陛下有事困扰,让他来解忧。
“陛下请说,宴平一定为陛下分忧。”
“我爱上了一个人。”
“啊?”何晏平大惊,手一拂,带倒了杯子,他迅速扶起,“陛下请继续,臣无状。”
“朕啊,爱上了一个人。”明帝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很是惆怅的开口,“他啊,是个很美好的人。长得很好,比我后宫里的妃子都要美丽些。而且又才华横溢,做得一手好文章。人又善良,如果别人有难,不论那个困难有多大,都会愿意上前去帮忙,即使帮不了忙,也愿意患难与共。”
“那真是个好姑娘。”何晏平衷心的说。
但是再高明的人,即使是光光靠听,也是听不出来“他”和“她”的区别。何晏平自然是认为陛下讲的是女子,一位才华惊人,又貌美如花,心地又善良的姑娘。
他认为,这样子的人,是很有资格作为一个国母的。
当然,明帝朱瑞现在还没有皇后。
“宴平,你也觉得对方人很好对不对?朕喜欢他很正常对不对?”
明帝一脸希冀的看着对方。
何晏平自然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朕怎么样?”
“陛下自然是极好的。”作为一名臣子,如何能够对圣上妄加评论,即使现在得宠的很。可圣心难测,书上说:伴君如伴虎。
即使明帝陛下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敷衍。”
“臣不敢。陛下您真的很……好。”是很好,还会专门去平县看他,生病的时候还会从京城里送补品药材来,他回京述职,陛下还专门等着他,如此平易近人的皇上,真的是很好了。
“那你说,对方会不会喜欢朕?”
“唉?”看着明帝凑近的脸,他不由觉得压力好大,“大概……会吧?”
这种事怎么会问他?
朱瑞很惆怅的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液,看着他缓缓开口。
“朕,喜欢的是男人。”
明帝真的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恍然间给了他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脸色乍然间红了起来,都没注意到对方讲了什么。只留意到最后两个字“男人”。
“男人?”
“对,朕喜欢男人。”
“……什么?”
何晏平先是失声,然后突然发出惊呼。
这不能怪他,他是个读了十多年圣贤之道的人,书上教导他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长大的他,认为狎玩娈童男人的人都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都是祸害。可还从么想过自己心中英明神武的陛下竟然会喜欢……男人。
“你是不是瞧不起这种人,觉得……恶心。”明帝很是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心中好似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敲击了一下。
他不禁站起身,背对着何晏平走了几步,从背后看来一副萧瑟悲哀的模样。
何晏平不禁也起身,跟在他身后。他口拙,不懂得安慰人,只能是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句子。
“不不不,怎么会!”
怎么可能恶心?那可是他心中尊敬的陛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陛下,您是不是错把其他的感情当成了爱?”是不是对方勾引你?他想问,但说不出口。
“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恋?”
朱瑞背着身子,摇了摇头“不,朕很确定不是。朕会为他的喜而喜,忧而忧。分别时总是想着他,恨不能飞去他身边。”声音低沉。
“臣……认识?”迟疑的开口。
“认识。”确定的语气。
然后何晏平就开始将来到京城的诸人都过了一遍,发现好像没有。
“朕其实接受的挺平静的。发现自己喜欢他,其实,还蛮高兴。还发出了‘幸好是他’的感慨。但是,不知道他心悦朕否。”
“你说宴平,朕该如何打动他?”
看着明帝兴致勃勃的样子,何晏平有点无力。他该说什么?
“臣,怎会知道?”
“不如,你和朕一起来讨论讨论,朕从没有过此等的体悟。”
他也没有啊!何晏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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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此刻不经过允许的误闯入此处,一定会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
众人眼中高高在上、威严肃穆的明帝陛下,此刻正和炙手可热的状元郎双双蹲在角落,热烈的讨论什么。
若是再凑近些,准能听到他们正在讨论着这样的情节。
“……曾听闻坊间女子说过‘要想抓住郎君的心,不若抓住他们的胃’,臣想,也许可以试试?”
“……送他珠宝首饰、明珠翡翠?”
……
等等此种不靠谱的话。
“不若这样,何卿你还是随便说说,如果是你,你会怎样?他和你蛮像的,很有才华,人很好。”
“……”
“臣……臣觉得,若是……臣……”他其实说的很是艰难,他,他没经历过。
“惟‘投其所好’四个字。”
“那你喜欢什么?”
又不是他喜欢就送给他!不是买个您心上人的么,陛下?
“孤本珍藏、古籍书画,这些都是臣素日里喜爱的,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明帝一脸喜气洋洋,眼睛里的神采像是突然被点亮了似的。
“会会会,一定会的,他一定喜欢,这种东西,朕要多少有多少。”
喜形于色。
原本一位君王的要求是“莫测”二字,可现在明帝陛下的表现实在担不起这二字,不仅如此,而且背道而驰。这若是被当初教习他君王威仪的老师看到,非得气得吐血不可。虽说,他已经去世,但是从棺材里爬出来,入他的梦,喷他几句许是有可能的。
“改天朕亲自去趟珍品阁瞧瞧,有什么好的东西搜罗出来,一并送过去给他。”
明帝用力的拍着对方的肩膀,过于欣喜,以至于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而何晏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陛下如此喜欢的神色,也止不住跟着对方,喜笑开颜。
其实么,这就是两个从未爱过人的人,在那里以雏的心态讨论坎坷的情路,就像是二个管中窥豹的人,仅仅透过管孔大小的一部分来认识豹。此刻,若是有行家,也就是情种情圣看到这一幕定是要贻笑大方。
可却也算是误打误撞。
若换个人也不成了,可这二个,偏偏都是当事人。只是一个已知,一步步诱着对方;另一个被蒙在鼓里,一步步跟着对方的脚步走。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又写脱了。。
本来有一个手写版大纲的,结果即兴而写,今日即兴而看,发现与它渐行渐远。。
而且,文风又开始不正经了。。。没办法,谁叫我就不是个正经的人。
今天还去看病,看了一天才回来,明天还带去,可能会虚弱的不能写也说不定,也许没什么人看,但我也得对自己的文负责。。明天呀明天,要抽五次血呢。。我咧个擦(艹皿艹 )五次!!!!!啊尼玛!!!!!
☆、诉衷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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