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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子 作者: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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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季云夕面色略显铁青。
  “我的毒全在四肢?”这声音极低,却透着一股危险。
  “……”秦仪不着痕迹地向季苍尉的方向挪了挪屁股,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季云夕的眼中已经不复温和,满满的漆黑。
  “……殿下中毒时,草民去宫中为殿下把过脉。”秦仪虽不明所以,却仍然故作镇定。
  季云夕愣住。
  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脑子里却已经飞速转动起来,杂乱的思绪之中,他眼神闪烁,抓住了最有可能的情况。看着从始至终一直自顾自吃着的季苍尉,季云夕慢慢地、生怕他听不清楚一般问道:“东群……你皇叔你的人?”
  季苍尉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没有片刻耽误。
  “……”得到了料想中的正确回答,季云夕却是不说话了。
  这顿饭,吃的当真是精彩。
  “皇叔慢用,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了。”
  铁青着面色,季云夕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头也不回起身离开,速度之快,竟然是直接用上了轻功。
  ……气得不轻。
  南璃看着季云夕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担心。看了一眼季苍尉,似乎是想要追过去,却被季苍尉一个眼神制止。
  “随他去。”
  老管家却不笑了,看着季苍尉留下的大半碗饭,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殿下会想通的,他是个好孩子。”
  这桌子上只有秦仪一个人是个二愣子,到现在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呆在那里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理他。
  这边,季云夕却是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心中乱成一团,脑子里却是十分清晰。
  原先他还说不出秦仪那句“殿下又中毒了?”奇怪在哪里,现在,却是瞬间明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秦仪居然在上次自己中毒之时去过宫中,还给自己把了脉。他之前就猜想秦仪的医术恐怕不简单,不然这样一个人他的皇叔也没有将其带在身边的价值,却不想,只是一次把脉而已,对方就已经发现了他因为无法化解而欲分而制之的余毒。
  他一心想要小心藏起来的东西,对方却早已心知肚明,他却还不自知。
  若是再往深了追究,秦仪定然能看出来这些毒若是没有些时日断难积累成他这般,他自幼同季淮蒲同吃,也许,季苍尉他们早就知道了季淮蒲自幼给他下毒的事情。
  唯有自己费力的装傻充愣企图掩盖别人已经知道的事情。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一叶障目还不自知。
  然而不论他再怎么想要笑,却始终无力勾起唇角。
  心里笑的天翻地覆了,面上的表情却做不出分毫。
  真是狼狈啊……季云夕模模糊糊地想着,就连被季淮蒲派来的人刺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
  自季云夕走后,饭桌上的气氛沉闷了许多,原本话痨唠叨的秦仪仍旧在云里舞里。
  慢慢悠悠地吃完了这餐饭,几个人才起身向房间走去,季云夕的房间。
  虽然房内并未点灯,然而房内人的呼吸却安静而平稳,分明不是已经入睡的状态,正是清醒。
  季苍尉伸手推开门,跟在后面的南璃连忙闪身进来把房内的灯都点亮了。
  房间里登时亮了起来。
  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季苍尉正巧对上季云夕晦暗不明的墨色眼眸,在烛光的衬托下,那双眸子明若星辰。
  秦仪稍晚片刻到房中,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医箱,刚刚从药房赶过来。
  南璃从侍女手中接过粥,稳稳地端到季云夕面前:“殿下,您方才没吃多少东西,过会儿可有累受,再进些粥吧。”
  季云夕只是轻轻挡开了她的手:“不用了。”转而问秦仪:“我要怎么做。”
  同方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安静神情,看的秦仪在心中咂咂嘴,告诉季云夕:“殿下脱了鞋袜躺在床上便是,其他的由我和王爷来。”
  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季苍尉,季云夕收好表情,依言脱了鞋袜躺在床上。
  这是王府内最好的客房,傍着季苍尉的寝房,房内的一切都是上好的物什,茶水用具不必多说,侍卫丫头伺候着的也是整个王府中除了季苍尉的寝房最多的。尤其是这一张床榻,几乎要赶上皇帝寝宫的床那般宽大,铺上的褥子都是上等材质,水白色的天蚕丝被子柔如波浪,覆盖了整张床。
  季云夕躺在其上,面色本是十分白皙,现在却是被这水白色衬托出了几丝晕红,面色显得不那么差了。
  “皇叔,”秦仪方走到床边,铺开他的工具准备就绪,正要开始,却听见季云夕突然发问:“皇叔同我,还是有共同利益的吧。”
  到王府上已经几天了,那日晚上,南璃带着他来了王府,同季苍尉交谈之后对方却只是说季淮蒲那边有他,其他的不用他操心,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交流。
  这个人不跪拜自己的皇兄天子,甚至是在朝堂上敢公然威胁右相,季云夕想不出这个皇叔为何收留他,更想不出这个人觊觎王位却至今没有对自己下手,甚至上次还让身边人为自己把脉,如今又为自己排毒的理由。
  或许是从上次派秦仪来给自己把脉的时候,知晓了自己体内有余毒,推算出他们父子不和,因此想坐收渔翁之利?
  无论如何,他到现在为止,一点都不了解季苍尉,他给不出信任。
  可是如果两人是有共同的利益的,现在季苍尉所做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也许可以,试着给他一点信任。
  也许对方并不需要他的信任,只是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让自己接受季苍尉的好意,那么便用他的信任交换吧,他最不轻易给人的便是信任,讽刺的是,除了信任,他也没有别的能给这个男人。
  季苍尉看着他安静温和地侧面,只微微颔首。那双星辰般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盯着床顶。
  余光里看见他点头的动作,季云夕慢慢把视线从床顶挪到秦仪面上:“开始吧。”
  秦仪等季云夕这句话等了很久了,闻言便把手中锋利的刀刃贴上季云夕的指间,轻轻划开。
  十指上依次传来刺痛,不知是什么材料的软管紧紧贴合在创口上,将流淌出来的已经呈现暗色的血液导向了别处。
  随后,脚上也传来这样的刺痛。
  房内十分安静,除了秦仪动作之间摩擦衣服的窸窣声音,季云夕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缓缓闭上眼,似乎还能感受到,身体里温热的血液正顺着导管慢慢地流淌出去。
  导出毒血的时间并没有多久,秦仪就拿走了导管,为他一一处理好了伤口,拿些细小的伤口上覆盖了一层微凉的温和膏体,十分舒爽。
  “殿下请运内力。”秦仪轻轻说道。
  季云夕睁开眼,眼中因为刚刚的小憩积攒了少许雾气,给一瞬间的迷蒙脆弱之感。然而水汽很快消失,季云夕的眸中又恢复了清亮。
  稍稍提气,体内的内力便缓缓流淌起来。
  “你虽然练的不是纯寒内力,但服用寒雪丹并用内力催化多次,在寒雪丹的作用下,你的内力已算是基本属寒,却并不纯粹,不利于你武艺的精进,也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季苍尉突然开口说话。
  季云夕慢慢坐起身来,看见房内的秦仪已经收拾好东西,和南璃一同出去了。
  此刻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本王念一套心决你听,你听决运功。”
  季云夕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却无其他反应,微微垂下视线在榻上盘腿坐好,算是赞成了。
  随后,季苍尉低沉的嗓音便在房内缓缓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季苍尉的嗓音低沉醇厚,在这样的寂静夜晚似乎尤其能让人安神定气。
  内力缓缓流淌,几个周天下来,确实精进了不少。
  不得不说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内力的进步居功至伟。
  季云夕眼神有些复杂,平稳了一下呼吸,从床上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却听见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之声。
  “进来。”季苍尉道。
  南璃手中端着一些点心,脚步轻柔地走了进来。
  “殿下,您吃点吧。”
  季苍尉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说罢便出门去了。
  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自己却连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季云夕坐在桌前便拿起了点心。
  确实是有些饿了。
  “何事?”
  “皇上身边的刘青刘公公求见。”南璃说道。
  季云夕心中一思忖便懂了,想来是自己之前同他说的话奏效了,但多少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父皇的身边人居然这么好收买,也没想到刘青居然会挑这个时候来到王府找自己。
  “让他进来。”季云夕面无表情道。
  原先还一直以为刘青跟了父皇那么多年,应当是忠心耿耿的,况且他对自己还算不错,时常关照。本以为刘青也许会到父皇那里告状,心中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不忠之人不值敬佩,即使他本是希望此人不忠。这样的人,收为己用也无用。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刘青脚步轻轻,一进房间便在季云夕面前跪下。
  “公公请起。”嘴上说着,季云夕身形却仍然稳坐凳子上,不动分毫。
  刘青眼神闪了闪,谢了恩站了起来。
  季云夕侧头看他:“公公带来的可是能让本太子满意的答复?”
  刘青咬了咬牙,低下头沉声道:“是。”这近二十多年伴君如伴虎,日日提心吊胆,如今这一对天家父子已在分裂边缘,自己一个太监,不如朝中大臣能自保,碰上乱世必然身世飘摇小命难保,还是早断为妙。即使是背上不忠的骂名也顾不得了,他该回家尽孝了。
  况且……况且季云夕给出的是最能诱惑他的,子孙后代……
  “公公可想清楚了?”季云夕挑了挑眉。
  刘青不说话,只是又跪了下去。
  这一次,跪的是自己的主子。
  季云夕伸手,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公公,你看着我长大,如今我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往后我不会亏待你。”季云夕慢慢说道,眼神直直地盯着刘青。
  刘青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眼中已经是自己都看不清的深黑,心中一颤,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季云夕看着他移开视线,仍然直直地看着他:“公公,我先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地告诉我。”
  刘青点了点头。
  “每次父皇让我过去用膳,是否都在我的碗里涂了毒。”季云夕一字一顿,说的极为缓慢,好让刘青听的清清楚楚。
  刘青低下的面上闪过慌乱,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季云夕并没有错过。
  “是,还是不是。”季云夕的嗓音愈发的低沉。
  刘青慢慢地点了点头。
  真是作孽。
  房内一时沉默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在直面时,季云夕仍是有些措手不及。
  “为何?”季云夕咬牙问道,声音中是压抑的暴怒,一双眼睛不复深黑,而是火红。
  胳膊上的手指大力地攥住自己,几乎要掐出血来一般。刘青脸色苍白,深知自己此刻只能老老实实:“奴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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