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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子 作者: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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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你不信本王。”季苍尉冷冷道,面色冰寒刺骨。
  我为何要信你。
  季云夕微微抿了抿唇,手已握拳候在身侧,身体紧绷,已做好随时应对突变的准备。
  “本王又凭什么信你。”季苍尉继续说道。
  季云夕哑然,只是暗色的眸子里隐隐有流光。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骗到本王的信任?”季苍尉不急不缓,一句一句,眼神始终关注着季云夕的反应,似乎能通过眼神,读懂他的思绪一般摄人,“还要本王继续说下去吗?”
  季云夕紧紧盯着季苍尉:“说下去,让我看看皇叔你究竟知道多少。”
  “你来王府那夜,那些刺客都是你雇的。你受伤那日那些人也是你雇的。若本王没猜错,在宫中,你也给自己下过毒。”
  季云夕一身黑衣,面上有黑色面布遮住,只留出一双眼,夜色中随着季苍尉淡淡地诉说流动着愈发炫丽的光彩。
  “皇叔藏的真深,我知道的你都知道。”季云夕勾唇轻笑,自信而骄傲,并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尴尬。
  对于他的话,季苍尉不置一词,不予反应。
  “那么,皇叔你到底想要什么?”季云夕负手而立,身体仍然绷紧严阵以待,却并未收起笑意。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季苍尉低低反问回去,面上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
  季云夕看着季苍尉的双眼,从那双同样漆黑如墨的眼中,他看不出任何的欲望和情绪。
  他慢慢收起了笑容,安静地站在原地,半晌才紧盯着季苍尉慢慢说道:“我不知道。”
  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从始至终未曾伤害自己一分一毫,反而帮了自己不少。
  却从来没有向他索要过什么,也未曾从他身上谋利。
  而今由他自己亲自问出这个问题,不得不直面的时候,他却只能这样回答。
  他曾经以为季苍尉这样是因为并不信任他,他亲手策划了一次针对他自己的刺杀,专门挑了一个克自己的杀手,还让对方记得在武器上淬毒,最后更是亲自用身体接下那一刀。
  他是故意的。
  那一刀本来是朝着季苍尉而去,分明丝毫都伤不了季苍尉,他却扑了上去。本来以为这样的“救命之恩”能让季苍尉付出一些信任,最后结果却适得其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季苍尉一席绛紫玄袍,双眼中印出夜色如墨似漆,尊贵逼人。
  “你心中有怀疑,为何不问。”季苍尉淡淡启唇。
  季云夕怔了怔,慢慢收起了笑意,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我即便问了,皇叔会实话相告么。”
  季苍尉神情不变,恍若置身之外一般挑了挑眉道:“即便本王实话相告你也不信,既然多说无益,”季苍尉顿了顿,“无可奉告。况且,太子身上有什么可以给本王的?”
  一针见血。
  脸色变了变,季云夕紧紧盯着季苍尉,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羞恼。
  季云夕徒然地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对方明显已经十分清楚他的心里,字字句句都在要害上。
  可是心里似乎始终有个疑问放不下去,却提不上嘴边,问不出口。
  为什么,亲自出府前来找他?
  季云夕模糊地想着,眼里的流光转的飞快。
  季苍尉见他沉默,也不再说话,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一瞬,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印在眼中,便转身,提气掠走。
  东群怎么办?
  季云夕在原地愣了一下,季苍尉就这样扔下他?
  不过既然他的主子都不管他,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季云夕凉凉地想道。便也转身跟上季苍尉快要消失的身影。
  他仍是想要一个答案的,只是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相信季苍尉所说的。
  尤其是知道对方了解那么多自己的事情之后,他更是对此丝毫没有把握。
  他现在所唯一能确定的是,季苍尉目前并无害他之心。虽然也只是目前而已。却已经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稍稍放下心,专心对付宫中的那人。
  只是……
  季苍尉方才那一句“有什么可以给本王”的,却实实在在刺痛到了他。
  身为太子,一则无实权,二则性命堪忧,三则……如今甚至无家可去以至寄人篱下。虽然是他自己亲手放火烧了自己的宫殿,他的好父皇却至今不给他一个去处,一个府邸都不愿给他。
  分明是想逼他入绝境。
  宫中的部署已经开始了,想必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成果了……
  他应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他要等。
  远处,宫中。
  有人!
  正门方向藏身悬梁之中的暗卫轻轻敲了一下栖身的悬梁,向其他三个人示意之后,呆在原地静静观候。
  然而树枝之中却再无任何动静。
  防患未然,悬梁上的身影眨眼便闪身到了树枝中,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也再捕捉不到任何气息。
  想必是心知已打草惊蛇,便离开了。
  暗卫立刻转身回到悬梁之中,安静藏好气息。
  只怕是从明天开始,这冷宫里的暗卫又要多上一两个了。
  凌晨时分,天际隐隐发亮,宫门口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晃晃悠悠站起来一个黑衣人,跺了跺脚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眨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宫里宫外这段时间却异常的宁静,没有任何异动。
  三吏一直如常,六部前些阵子出了些事杀了一个丛行瑞之后便也安分下来,除了偶尔有人受些小处罚,倒也没什么大事。
  右相之位至今仍然空缺,季淮蒲也并不急于补上这个空缺,只是朝中有人觊觎已久,这段时间御书房跑的甚是勤快。
  这一日,几个大臣正陪着季淮蒲在御花园中散步,却见云妃的贴身侍女同一个太医急匆匆走来,见到了季淮蒲面色一喜,那侍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响头才难掩激动地说道:“奴婢见过皇上!皇、皇上,娘娘她……娘娘她害了喜!”
  季淮蒲视线慢慢转向一旁跪着的太医,那太医面上也带着喜色。皇上多年都再无一个子嗣,皇家血脉单薄,此时出了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见季淮蒲视线看了过来,那太医不禁笑着弯下腰道:“皇上,娘娘却是怀了龙子。”
  此话一出,跟在季淮蒲身后的大臣们一时哗然,不少人面上都隐隐出现了喜色,想必心思和眼前的太医并无二异。
  “荒唐。”
  季淮蒲沉劲的声音恍若一道惊雷,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云妃的父亲礼部侍郎听见这声惊雷般的“荒唐”,枯朽的身子陡然一颤,脸上原本喜极的表情骤然僵住,瞪大了浑浊的双眼,“碰”的一声闷响之后,已双膝着地跪在地上。
  “诸位爱卿,请回吧。”季淮蒲寒声道,脚下已经是向着云妃的宫殿走去。
  礼部侍郎大喜转惊,年迈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一时间跪在地上无力起身。
  有人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推开,老着一张脸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挥了挥衣袖便快步离开。
  子息单薄的皇室新添成员,皇上却是这样的反应……其中的缘由,就是垂髫小儿都知道为何。
  云妃此时正闭眼躺在床榻上,满心欣喜地等着自己的侍女把皇上给带过来,心里一边想着他会有怎样的表情,一面想着日后的荣华富贵,一时间已经飘飘然不知何所以。
  “朕听说,爱妃有了身孕?”人未到而声先至,心里正想着呢,季淮蒲的声音便在房内响起。
  躺在榻上的云妃霎时有若春风拂面,喜不自禁,起身向门口望了去,掀开被子就要盈盈下跪行礼。
  按照他的设想,此时自己的丈夫、天子,应该是迅速是上前来扶住自己,温柔地说:“爱妃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可是他的丈夫、天子只是站在门口便再不进一步,只是站在那里远远看着她。
  云妃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然而跪拜之礼已经行了一半,便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背光而立的男人:“皇上?”
  “怎么,爱妃见了朕为何不行礼?”
  竟是非要她跪下行礼不可。
  云妃心中莫名忐忑,慢慢跪了下去,心中却不平。
  “见过皇上。皇上,妾身怀了皇上的孩子。”云妃轻轻地说着,有些委屈,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欣喜和骄傲。
  季苍尉慢慢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一直到云妃的跟前,弯下腰伸手抬起云妃的脑袋,轻轻道:“哦?”
  云妃虽然心中忐忑,却仍是被他逼近的脸红了脸颊,不由微微侧头,却被钳住自己下巴的手强硬地拉了回来。
  “爱妃怎么就肯定是朕的龙子?”季淮蒲神色阴鸷,紧紧盯着云妃的眼。
  云妃闻言脸色顿时一白,声音都尖锐了几分:“皇上此话何意?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您的还能是谁的?!”
  季淮蒲手指上力道渐长:“这就要问你了,朕的好爱妃。”
  冷汗一点一点沁透了背后的衣服,云妃脑海中记忆飞速流转,身体也渐渐虚了起来,若不是季淮蒲的手还钳着她的下颌,只怕此刻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
  “看来爱妃想起来了?”季淮蒲冷笑道,“来,告诉朕,你肚子里这个野种的父亲是谁?”
  微微颤颤地看着季淮蒲阴鸷的表情,云妃有些失神,万万没想到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已到眼前,却就此失去……她不甘心,无论如何都要拉个垫背的,这个害了自己的男人必须对此负责。
  云妃缓缓闭上了眼,面色苍白,失去血色的唇瓣上下开阖,报出了一个名字。
  宫内的侍卫统领。
  季淮蒲脸色由青转紫,怒意滔天。
  “云妃私通侍卫,罪不可赦,念在腹中孕有胎儿,从此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京。”
  至于这个他原本极为信任的侍卫统领……
  只怕是要株连了。
  突然失去了下巴上支撑的力道,云妃终于瘫坐在地上。
  渐渐心凉。
  往日伺候她的侍女纷纷落井下石,围在她旁边指指点点,面容上均是鄙夷讽刺。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云妃自小就为礼部侍郎掌上明珠,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当下面色一沉,也不要人搀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脱了一身华服,摘下身上所有属于皇宫的东西,只收拾了些自己的物什,便转身出了皇宫。
  这些年同宫里的女人争抢同一个丈夫,已经足够让人殚精竭虑,父亲虽视她为掌上明珠,却从不顾及她的终身幸福,当年硬是将她塞入宫中。
  云妃有些恍惚,脑海里入宫以来的日子走马观花一般都过了一遍,愈发疲惫。
  刚走出宫门口不久,眼前一切便天旋地转,慢慢失去了神志。
  再醒来时,人已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一老妪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腿脚利索地推开门走过来递给了她:“姑娘,这是安胎的,你趁热喝了吧,身子虚着呢你。”
  云妃慢慢坐起身来:“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妪做到床边,将手里的药送到她嘴边:“这是老身家,几日前你在宫门口晕倒了,是我家公子将你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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