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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子 作者: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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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王爷,马车已备好。”管家面不改色上前说道。
  季苍尉只是微微颔首,便朝着门口走去。
  马蹄声嘚嘚响起,向着皇宫而去。
  季苍尉如往常一般拿起书柜中的书,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边说道:“宫中都布置好了?”
  季云夕正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听见季苍尉的话,移过视线来,点了点头。
  随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昨日季苍尉要那样。对方分明知道自己还未入睡。
  当下,除了身边这个摸不清楚性格的皇叔,其他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
  皇后尹丽戚被掳走的第二日,朝中风平浪静。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
  季淮蒲下了早朝便回到御书房,他手下安插在各处的人都被派了出去,四处搜寻皇后的下落,然而两天过去,却仍旧一无所获。
  王府中,季苍尉站在椅子上,听着东群的报告,思忖片刻后,便起了身朝皇宫而去。
  季云夕一出皇宫便看见了熟悉的马车,压下心中那丝不明的情绪,掀开帘子上了车。
  季苍尉正稳坐其中,看见季云夕的身形,稍稍勾了勾唇。他原本生的极为冷峻,现下这微微一笑,恍若冰层裂开,冰下流水缓慢而温和。
  季云夕眼角一跳,不由自主挪开了视线,耳根却稍稍有些发热。
  季苍尉将他的反应纳入眼中,也不去点破,只是拿了手边的食盒递给他。
  “怎么皇叔亲自来接我?”季云夕接过食盒,带着些调侃说道。
  季苍尉微微侧了侧头,阳光正好从车窗的缝隙中照了进来,将他半边脸染成了金黄,尊贵的气质安静流淌:“想看你便来了。”顿了顿,见季云夕面色有些窘迫,又加了一句:“带你去个地方。”
  季云夕却再不去看他,努力掩饰好一刹那的慌乱,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也从一旁的书柜中取了一本书翻阅。
  看着看着,却渐渐被书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这并不是书,而是账目。
  普通的蓝色书壳,翻开来却是一笔笔数据。
  而他手中的这一本账目,眉页的页脚赫然写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
  这是他常常出宫会去的那家商铺,他从那家店中替东群购得一把佩剑,也替自己购得了如今这条“腰带”。
  季云夕的气息变化并不明显,但正看着手中东西的季苍尉仍然是察觉到了,侧头看过来。
  藏无可藏,季云夕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中的书。
  “无妨,感兴趣便拿去看。”季苍尉淡淡说道。
  为何他会有这个账目?或是这家店铺同他有什么关联?
  “不必胡思乱想,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王便是了。”季苍尉突然说道。
  季云夕慢慢放下手中的账本,却并不说话了。
  他不懂,这个男人为何要在自己面前如此坦诚、什么都不隐瞒。如果早知道这些书都是账目,他便再也不会碰一下了,可是他第一次拿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并为出声阻止。
  为何要对他这般毫无芥蒂?
  自己明明也有那么多东西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即便是这个男人权势重大,消息灵通,自己也有许多东西瞒过了他,而他竟然是要在自己面前毫无隐瞒?
  马车在此时突然停下,车夫回过头来恭敬地说道:“主子,少爷,到了。”
  少爷?
  季云夕收回思绪,下了马车,刚要迈步跟上季苍尉,脚步却突然一顿,回身问道车夫:“你刚刚唤我什么?”
  那车夫从善如流地躬身说道:“主子吩咐,让唤您少爷。”
  季云夕一时间有些纠结。出门在外,称呼确实应当注意,然而往回出门,别人却都是唤他公子,然而这种情况下唤他公子显然是与季苍尉同辈了,也只能这样唤他了……
  但是总还是有些不对劲。
  季云夕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抬头便见季苍尉没走几步便停下来等他,不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在心底,快步走上前去。
  皇叔带他来药房做什么?
  店里伙计看见季苍尉,匆忙跑向里间,随后店铺老板便走了出来,穿过柜台后方的门,把二人带到了里间去。
  几乎是同他在那家专门铸造武器的店铺一样的格局。
  正方形的格子遍布整个房间,从四面墙角一直蔓延到天花板上去,就连天花板上也都是一格一格的盒子,整整齐齐安安静静。
  季云夕敛眉,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寒雪丹。”季苍尉淡淡启唇 。
  那老板闻言立刻走到一个格子前面,伸手将一个四方四正的盒子拉了出来。
  “这一次的五颗全在这里了。”那老板说着,面上却是十分平静。
  季苍尉打开盒子,拿出盒子中雪白通透的瓷瓶,看了一眼之后便放了回去。
  “茴香剂可还有。”季苍尉又问。
  季云夕闻言却再也忍不住心绪,漆黑的双眸微微瞪大了,看着季苍尉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奸|情要爆发了,节奏太慢了,我要加快节奏啦~~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茴香剂在寻常人眼中不过是一种普通又好闻的香料罢了,而西域人却用它作为一种穿肠□□的药引。
  季云夕在一次出宫时无意遇上了一个西域来人,对方同他一见如故,讲了不少西域辛密,其中最让人觉得神奇的便是这一味□□了。
  极难炼制的沉木檀香加上茴香剂,若是剂量重些,便是铁打的人十日之内也会暴毙身亡。
  季云夕让刘青在季淮蒲的寝宫中放了不少沉木檀香,又让那些妃子身边的侍女们常将茴香剂拿给主子用,便是刘青和自己身上也有不少茴香剂。
  这样的剂量十分少,但却持久且不容易引起季淮蒲的怀疑。要不了三十日,季淮蒲便算是命垂一线。
  季云夕没想到,季苍尉居然知晓。
  见季云夕面色为妙,季苍尉道:“你在南璃身上下过茴香剂,她那日回来的时候本王认出来了。”
  然而比起季苍尉话里的内容,更让季云夕觉得不妙的,则是他的自称。
  季云夕抬头向那掌柜看去。
  药铺掌柜却是神色如常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候吩咐的模样。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季苍尉的身份了。
  那么,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眼波流转望向季苍尉,季云夕突然忍不住笑意,蓦地勾起了淡色的唇角,面上神色灵动至极。
  这个男人,这样无声地扳回了一局。
  也许之前不曾明了,但是他们中间却一直这样无声的“礼尚往来”。季苍尉知道了许多季云夕从未让人知道的秘密,季云夕也探得了季苍尉少有的一面,然而最有趣的却是,季云夕一路藏,季苍尉却专注于一路解,这样见招拆招下来知道今日、此刻。
  季苍尉为了履行自己向季云夕生母许下的诺言,决定带季云夕前来药铺取得这些药材,拆穿了他在帝寝中玩的小把戏,他却在马车中无意发现了季苍尉实为多家商铺老板的事实,作为回报,这个身为自己皇叔的男人竟然是采取这样幼稚的方式,通过自己的身份来在外人面前拆穿他的身份。
  季云夕面上的笑意太过明显,星辰般的眸子中视线也在季苍尉的身上,饶是再迟钝地人都能发现这笑意的指向。
  季苍尉却并无被取笑的不悦,也无此自觉,脸皮倒是厚的紧,泰然自若地又吩咐店主给他取了些药材过来。
  而这些杂七杂八、功能复杂的药材,最终还是全部落入了季云夕的兜中,一如当时来的路上,季苍尉心中所计划的那般。
  “皇叔,”季云夕上了马车,心情十分愉悦,看着身侧并肩坐着的男人,兴致勃勃地说,“皇叔来猜猜,今日父皇该如何惩罚我?”说到这里,季云夕却突然顿了顿,将脑海中方才瞬间想到的问题拎了出来:“皇叔为何知道,我今日会不去水音寺?”
  季苍尉看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发质细腻的头顶,音线低醇:“本王猜想,配合着沉木檀香的药性,你这些时日定然都折腾些事出来,气气季淮蒲。”
  这样下毒的方法虽然保险,奏效却需要一段时间,然而若是中毒之人心绪不宁,情绪不稳定,却是会加速毒素的吸入,体内的毒便越积越多。
  季云夕黑溜溜的眼眸咕噜噜转了一轮,有些鬼灵精怪地问道:“那若是我今日没出来呢?”
  季苍尉自喉头发车低沉而愉悦的笑意,低低回荡在马车中,坦诚而赤然,让季云夕微微红了耳根,见状,季苍尉眸中笑意一深,轻轻伸手,微凉的左手已抚上对方略微发烫的耳根,轻轻摩挲,略略测了些头过去,就连嗓音也低沉沙哑了一丝:“那本王便进去带你出来。”
  季淮蒲的怒火炽热而直接,不加任何粉饰,甚至一时愤怒下,将御书房中上好的瓷瓶古器都砸了好几个,口谕当即就下来,季云夕又多增了一个月的斋戒时间,并且被要求在水音寺中食住,没有圣旨谁都不能允许他离开水音寺半步。
  这是便向的禁了他的足。
  朝野中遍布着废太子惹怒皇帝,被禁足水音寺的消息,许多人甚至以为,这足以视为季淮蒲放弃这个皇子的征兆。
  半日的光景,却已经有各种流言见诸于市井之中的小报杂文。
  当事人却并不想听消息的那些人那般繁忙,他此刻正带着王府的厨子和一个侍卫东群,慢慢悠悠地散步一般走进了水音寺。
  宗人府任职的官员们在目睹那次事故之后,再也无人敢主动去触这小祖宗的楣头,水音寺的曾佛门本不喜凡事杂物,知道这皇子不久以前在宗人府门口杀了人之后便也对他并无太多好感,眨眼之间,季云夕所在之地,人已经撤离消失的干干净净。
  季云夕却很是满意无人打扰他的清静。
  带来的厨子负责解决他的口腹之欲,又有王府季苍尉的心腹东群在此供他差遣,日子简直就是舒服的不能更舒服。
  季云夕慢慢撩起身前衣袍,慢慢地在蒲团上跪了下去。
  他虽不信,却总好过不敬。
  水音寺虽然不是位于什么深山灵脉,却位于龙气最重的皇宫之中,青灯古佛倒也是有木有样,虽然有官员在水音寺前面的宗人府中办公,他们却从未被允许进入水音寺,故而这么多年以来,水音寺都是安然地,在皇宫中的一角生存了下来。
  先代王室做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有所考究的。宗人府名义上虽说掌管着皇室宗室事务,却囚禁过许多在权力斗争中失败的皇子公主,甚至是当朝皇后亦有之,这些失败者有些被发配了边疆,终生再也无机会踏入京城,有的不久便因为各种离奇原因暴毙,有的则在宗人府中耗尽了余下的一声,绝望而无助。
  年岁久了之后,就连道士都说宫中宗人府阴气太重,戾气逼人,需普照以佛光,将其驱逐。
  也便是从那时起,水音寺便开始计划被建在宗人府后。
  巧的却是,从水音寺建成以来,竟然再也没有一个皇室成员入过宗人府了。
  季云夕记得季苍尉说过,自己是这几代以来第一个进水音寺、宗人府的皇子。
  寺中突然想起沉甸甸的撞钟声,这声音恍若沉淀了岁月一般,沉重而粘滞地慢慢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再慢慢而又悠长地撞击人的耳膜,反复回响,直至消失。
  寺中僧人们脚步稳健,不急不缓,面上均是从容不迫地淡然于沉着,无声穿梭在水音寺中。
  寺中香火缕缕,明明灭灭摇摇曳曳,妖冶地升腾在空中,淡到透明。
  顶天立地的巨大佛像仿佛站在了时间的洪流当中,稳稳当当地服侍着终生,而他面前的少年,神色安静,面上淡然,往日里星辰般的眸子此刻正阖上,清晰的眉目带了丝雅致与不容侵犯。
  那双星辰般的眸子突然睁了开,微微侧头去,看向已在门口站了许久的季苍尉:“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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