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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 作者:两袖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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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神刃如何?”花梅令问。
  曹望舒摇了摇头道,“中了化骨灰,大夫说他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这样啊,那宗主节哀顺变,花某就不打扰您独自疗伤了,告辞!”说罢,他带着白抚便走了。
  “站住!”曹望舒沉着嗓子喊了一声。
  花梅令闻言嗤笑出声,他转过身玩味地看着曹望舒道,“宗主还有何吩咐?”
  他这么一说曹望舒便红了老脸,他和花梅令向来不对付,如今却要拉下老脸有求于人,若不是为了剑宗大计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在心里自我催眠了一番,曹望舒起身道,“花庄主天下灵通,梅令山庄更是藏龙卧虎,花庄主总不会连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找不到吧?”
  “哈哈哈…”花梅令仰头大笑起来,半响才神采奕奕地甩开扇子掩在唇边道,“宗主真是抬举梅令山庄了,若是山庄真有那么好的大夫,我就先治好自己这一身的老毛病了。”
  “你一定可以!”曹望舒攥紧了拳头,神刃就是剑宗的招聘,他若是倒了,那剑宗就真的再无立足之地了。
  “就算真的可以,在下也未必愿意。”
  “难道我剑宗神刃还不够玉貌花容吗?”曹望舒气急,竟口不择言起来,他刚一说出口就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剑宗何等地位?怎能自损身价和一群以色惑人的狐媚子相提并论?
  花梅令一愣,然后缓缓地笑了,悠悠哉地转动着脑袋道,“花某心里只有北岛孤城主一人,至于剑宗神刃,在下真是高攀不起。”
  说完,他一甩袖子便迈出门槛,白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曹望舒怒极一掌将上好的圆木桌拍的四分五裂,可就在同时他却见已经走出去的花梅令又退了回来。
  他倒着步步后退,样子有些奇怪。曹望舒连忙跑到门口看,却见一柄剑尖稳稳地停在花梅令的喉结前一寸,几乎分毫不差!
  一青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双眼蒙着黑布,手中的剑却握得稳,正是神刃浮尧。
  “神刃怎么又这么大的火气?”花梅令笑笑,小心地用扇柄去敲那剑刃,以往浮尧都会任他拂开也不理会,但这次他却一挑剑又向前刺了半寸。
  花梅令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不再挣扎,慢慢向后退问道,“那神刃总该让我死个明白。”
  浮尧逼着他步步向前,俊美的面容绷的紧紧的,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半响,才听他冷声道,“治好我的眼睛,否则,我就杀了你。”
  显然,他听见了刚才自己和曹望舒的谈话。这也不怪浮尧,他虽然眼睛瞎了,可耳朵还好使得很,又是个习武之人,方圆几里之内,他想听不见都难。
  可花梅令偏偏最不怕人威胁,他一身贱骨头,软磨硬泡才有效,硬碰硬绝对立起浑身倒刺争个鱼死网破。这一点,就算对方是美人也不例外。
  “梅令山庄没有如此高明的大夫,神刃请……”
  “我叫浮尧。”浮尧打断了他的话,花梅令刚迈过门槛退回屋内,听见这话又是一愣,只觉这神刃不说话高深莫测,一开口却是如此心思简单。
  浮尧还没适应瞎子的生活,花梅令倒是轻而易举地就迈了门槛,他却脚下一踉跄突然被门槛绊倒,手中的剑一滑,整个人猛的扑进了花梅令的怀里。
  花梅令还没从前一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被迫接受了美人的投怀送抱,手中一沉,香酥软玉就抱在了怀中。
  春风料峭,乍暖还寒,柳枝衬了一地斑驳的日光。
  嘴角忍不住一扬再扬,看向怀中人的目光带上了连自己都尚未发现的点点星光,他启唇道,“好。”说完又收了收抱在对方腰间的手,俯身凑到浮尧的耳边轻声道,“这才有点求人的样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取一瓢
 
  
  对于花梅令来说,神医倒是不用请,府上就有一个。周旭,倒也算不上是多么悬壶济世、药到病除的神医,但仙医总能算他一个。
  周旭已年过花甲,平时小病小灾一般都不会请他,这次匆匆忙忙地叫他过去,他直以为是花梅令的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忙三火四地往厢房跑,到了地方看也不看拉起花梅令的手腕便摸。
  花梅令见了好笑,问道,“周老这是在摸什么?病人可在床上坐着呢!”
  周旭这才缓过神来走到床边,只见一白嫩嫩的璧人坐在床沿边上,直以为是花梅令又从哪包养的小倌,顿时回头瞪了花梅令一眼,“多大年纪了还往家里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不看!我不看!”
  只听一声长剑出鞘,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了周旭的脖子上,周旭一大把年纪了突然见了剑锋吓得不轻,脸上的皱纹都扭到了一起。
  “稍安勿躁。”花梅令朝浮尧说了一声慢慢移开剑锋,又把周旭拉到一旁。一出门周旭就踹了花梅令一脚道,“熊孩子,从哪找这么一个杀人犯回来!”
  花梅令扑哧一笑道,“周老,那位是剑宗先祖。”
  “剑宗……啊!传说中那个?”周旭瞪圆了眼睛。
  花梅令点了点头,“他中了化骨灰,双目失明,您老给看看?”
  “化骨灰?双目失明?”周旭一声比一声高,看见花梅令连连点头应允又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未曾听说过化骨灰能让人双目失明的!除非他是拿来往眼睛里撒!”
  “是啊。”花梅令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番,听的周旭一愣一愣的,顿时对屋里人下了个定义——缺心眼。
  这撒了白粉是个人第一反应都是捂眼睛吧?你不躲不藏还瞪着眼珠子往里冲,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但说归说,他还是进去给那人看了看眼睛。花梅令则回到了大堂,吩咐周旭有什么病情去大堂找他再说,他屏退了下人,挥了挥手,一个黑影便从窗口掠了进来。
  “黑煞。”花梅令笑眯眯地喝了口茶,“你觉得神刃和你,谁更强?”
  黑煞沉默了半响,英俊的脸十分严肃,许久才开口道,“老实说,属下也很想试一试……”
  “不准。”花梅令骤然提高了音量。
  黑煞垂了垂眼睑,花梅令正色道,“他不是你能动的人,黑煞,你最好不要对他感兴趣。”
  “属下不敢。”黑煞垂首道。
  见他这样花梅令又叹了口气,缓和下语气道,“黑煞,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是怕你碰他,而是我太了解你。你已经是这江湖顶尖的高手了,好胜心太强会害了你的。”
  黑煞不置可否,又过了半响才道,“恕黑煞坦言,属下的武功恐怕追不上神刃。”
  花梅令的目光暗了暗,不住地用杯盖拍打着杯沿,“我知道了。”
  屏退黑煞没多久,周旭便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白抚扶他坐下花梅令才问,“怎么样?能治好吗?”
  “嘿!你把我周旭当什么了!这点小毛病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保证他活蹦乱跳比兔子还欢!”周旭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花梅令看着他想了想,笑吟吟地道,“那要是……我不想让他好的那么痛快呢?”
  “噗——”口中的茶水尽数吐了出来,周旭看着花梅令的笑容睁大了眼睛。
  北方雪原,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奔驰。寒风四起,花梅令一甩马鞭脑中又想起了三日前和周旭的对话。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毒蝎、清酒、冬虫夏草少许,可以毒攻毒。可你要想想,这么多毒物往眼睛上那么一敷,他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啊!”
  “没关系,他不是人,是剑宗神刃。若是这么轻易便熬不住了,也不配做我的戏子。”
  “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用这个法子治,必须配合雪域活泉,每隔十日服一剂,半年乃成。这日子一日都差不得,否则前功尽弃,再无药可医啊!”
  “那就这个法子医。”花梅令笑盈盈地指了指地面。
  周旭见说不通,只得叹气道,“那这方子还缺最后一道药,雪域活泉,就在北岛孤城内,如你所愿了!”
  “驾——”马鞭又一甩,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奔北岛孤城而去。
  东阳白凤依旧在写字,孤城的雪未化,他的字就不会停。花梅令抬了一箱的宝贝,金银珍宝、不计其数。也没有给东阳白凤看,才进了孤城的大门便吩咐管家拿出一半赏给下人,一半入了账房。
  东阳白凤是不需要这些的,花梅令很清楚要怎么对一个人好,又要怎么去虏获一个人的芳心。
  风尘仆仆地赶到书房,花梅令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桌案前的人。
  东阳白凤一身白衣席地,轻挽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笔杆,安静的如同雪中的梅花。
  花梅令觉得自己浮沉了几天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尽管看上去完全相反,但他就是觉得东阳白凤和他是同类人。他就像是红梅花,艳丽的,所有的心气和高傲都挂在表面。而东阳白凤像是白梅花,风雨经霜,看似温文儒雅却带着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理了理衣摆展开扇子走进屋,“白凤,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东阳白凤停下笔,抬头望他。肌若初雪,面如玉兰,端端一张赏心悦目的美人脸。
  “花庄主又跑到我北岛孤城来,莫不是上次的赌约也实现了?”东阳白凤一挑眉,扬起下巴。
  花梅令仰头大笑了几声,“孤城主这消息也不比我梅令山庄差上多少么!虽然终日不出房门,这剑宗先祖的消息倒探听个真切!”
  东阳白凤微微一笑,“道听途说罢了!自然不会有花庄主经历的那么精彩。”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东阳白凤知道如何不去触碰花梅令的逆鳞。
  花梅令闻言果然心情大好走到桌前将他是如何将剑宗神刃请出洞的全过程说与他听,但却并没有提浮尧中毒伤了眼睛的事。
  有下人进来上茶,东阳白凤吩咐道,“放这边吧!”花梅令正交谈甚欢,一柄折扇衬着神采奕奕的桃花眼看的那小厮走了神,手中的水壶不小心碰翻了墨砚,黑漆漆的墨汁瞬间染湿了东阳白凤练习的宣纸。
  “城主!小的鲁莽!”那人连忙跪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可他磕了半天愣是没有收到一句回复,于是他壮着胆子抬起头,只见城主和花梅令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宣纸看,东阳白凤的脸更是冷若冰霜。
  “滚出去!”许久东阳白凤才低吼一声,那小厮连话都没说一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而屋内,花梅令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张宣纸,用雪写的字经墨水润湿清晰异常,浓重的像战场的狼烟。上书两排大字——
  乳臭未干横出世,梦枕黄粱求九刀。
  东阳白凤难得失控了,将那宣纸抓起来团成一团扔到了地上。花梅令微微愣了,半响才缓过神来,转身坐到桌案上一时间屋内一片死寂。
  两人背对着背,有些大家心里都清楚却从未拿出台面上的东西突然被翻了出来。彼此思绪如麻,想法却背道而驰。
  许久花梅令才平静地开口,“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东阳白凤应了一声。
  花梅令又道,“我想向你要雪域活泉。”
  东阳白凤注视着地上的那团宣纸木讷道,“出门右转五十米就……”
  花梅令没有立即答话,他盯着外面的树苗看了许久才忽而笑道,“不能劳烦城主带路吗?”声音温文尔雅如一缕清风。
  东阳白凤的心一颤,指尖都忍不住抖了抖,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沉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东阳白凤承诺今生不踏出房门半步,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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