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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 作者:未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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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跟什么?他一个首领怎会被属下欺负?何况他并未当真犯错。
一旁的艾伦惊异地瞪着文森特好半晌,直到他的视线从克劳狄身上转而投来,才连忙收起一脸吃到大惊的表情。
文森特嘴角划出一抹还算正常的弧度,姑且称之为笑吧。他踱到艾伦面前,伸出左手:「另一位『帝国之刃』艾伦是吗?久闻大名。希望这次我们合作愉快,顺利拿下罗马。」他面色冷傲,说出来的话倒还算客套。
艾伦虽然小感意外,但也立即起身镇定地伸手与他握住,笑着点头。
「好的。期待与你的合作。」
「好。」看回克劳狄僵硬的脸,文森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既然一切顺利我就放心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晚上才能回来。你和艾伦慢慢聊吧。」
克劳狄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文森特也未显不快,再次对艾伦道别后离开了大厅。
克劳狄忿忿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外,再转回头,才发现艾伦正满脸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 
艾伦抬起之前与文森特交握的手,红得像只刚被煮熟的螃蟹,他苦笑着说:「天啊,他握手一向都用这么大劲吗?」
「怎么会这样?」克劳狄大感错愕。
「我哪知道?奇怪……他好象对我很有成见。」艾伦叹道。
虽说没有真的恼火,但文森特莫名其妙的敌意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对方似乎把他放在一个对手的位置。可是他们明明有着共同目标,又怎会是对手?争夺权势吗……全罗马都知道他艾伦从来就没有那个心。
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不过,」手痛稍稍缓和一些,艾伦又狐疑地说,「他和你很熟吗?怎么一副很关心你的样子?」
克劳狄语塞。
真的假的……关心?刚才那明明是戏弄吧。
「他有病。」他愤愤啐道。
「有病?」艾伦急声问,「什么病?严不严重?你不会被传染吧?」
克劳狄生出晕厥倒地的冲动。
「没事……」他捧住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他的病发完就没事了。」
「喔,那就好。」
也不知艾伦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总之他不再追问,之前的沉重话题就此扯开,克劳狄也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文森特这个人,或许真的是一种病毒。
而他,早已被不知不觉感染。
 
※ ※ ※ ※
 
作战协议顺利达成,以三人为首共进罗马。身处帝国首都的瑞恩也已来信,会在城内接应起义军。攻击计划业已完成,武器也筹备完毕,聚往尼科米底亚的兵力七七八八尚未完全。两日后,尼科米底亚却遭遇了一场自然灾害——大地震。
艾伦的军团驻扎在城外山地,并未受到地震影响。当艾伦连同几位指挥官赶往城内勘察情况时,触目所及只有片片疮痍。
艾伦一行乘在马上,一路走,一路目睹已不算街道的街道两边惨重的伤情。绷带,大滩血迹,地面上随处都见。有许多地震的死难者,尸体一具一具横躺路边,有的被放在了草席上,盖着一层白布,亲人跪在尸体旁泣不成声。还有的尚未收尸,仍维持遭遇意外时的模样。破碎的石块下也能看到死者的手或脚暴露在外,扭曲的姿态仿佛仍在拼命挣扎。
艾伦几人越看越觉心惊,这一场可怕的灭顶之灾,即使战争也不过如此。而他们最担心的,无疑是身处城北奥利弗府邸的人们。不过越往北走,灾情比外围越加减轻,到后来已不怎么看得到地震残留的痕迹,看来这次的震源主要集中南面。
最后他们终于来到奥利弗别墅大门前,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幢富丽堂皇的高大别墅完好无损,至少表面上看是的。
艾伦及指挥官们飞快下马往里跑去,穿过庭院到达大厅,只见别墅主人奥利弗,文森特,克劳狄等人,都安然无恙坐在大厅两旁椅中。
一见艾伦出现,满脸掩不住的焦急,克劳狄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肩头说:「抱歉。害你担心了。」
总算确认好友没事,艾伦喉头一缩,一直悬高的心得以放下,禁不住紧搂住他,竟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后的几位指挥官也着实抹了一把冷汗。
文森特冷眼睨着两人搂得密不可分,指尖轻轻敲击着椅子把手,毫无情绪波动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有客人到来,奥利弗连忙上前迎接,邀请艾伦一行先坐下歇息。当所有人坐定后,进军罗马的主要领兵人物也已聚齐,坐在正首位的奥利弗率先发话:「这次发生这么大的意外,平民军力只怕损失惨重,攻进罗马的事是不是要推迟一些?」 
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
这次的灾难堪称毁灭性,原本聚集在尼科米底亚的平民死伤众多,如果按原定计划攻城,恐怕有所冒险。但是如果拖延下去,那被囚禁在罗马大牢中的几万士兵,必定成为刀口下的亡魂。
「你觉得呢?」奥利弗看向始终没有开口的文森特,其它人的眼睛也跟着朝他望去。尤其是克劳狄,陡然碰上如此变节,不禁更是担心。
文森特回视他忧虑的目光,却问:「想救那几万士兵吗?」
「这还用问?」克劳狄眉头攒紧。六月天气微热,虚汗几乎渗透他的衣裳。而文森特,却自始至终一张深沉莫测的脸。
「好。」文森特颔首,豁然起身,「计划变动。」
「怎么?」……
众人面面相觑,无法揣测他意欲何为。
文森特将众人缓缓扫视一圈,最终面向克劳狄,自满一笑:「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上天会帮助我们一举夺下罗马吗?」
克劳狄一怔,点了点头。
「我的直觉确实极准。这次,就是我们耗费最少战斗力夺取罗马的好时机。」文森特眼中飘上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坚信。
这回所有人都愣住,不懂他所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艾伦沉吟片刻,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惊声道:「难道你想让平民军……」
文森特不置可否。
克劳狄也明白了什么,走到他面前,凝重的双眸与他直视:「你打算让他们扮成难民,潜入罗马?」
还是默认。
「这不是很冒险吗?」克劳狄蹙眉。
「只有一搏。」文森特的冷静雷打不动,「如果成功,必定事半功倍。」
「万一被发现呢?」
「不会。相信我的直觉。」文森特唇角噙着笑,按住克劳狄双肩,深灰色的瞳孔中,闪耀着令人无法不被震动的毅然光芒。
「相信我。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必会为你达成。」
在座众人陷入沉寂,定结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有嘉许,有期望,有震撼,有惊讶……
心脏没来由地短暂停拍,克劳狄只能怔怔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曾以为会一生痛恨的脸庞。最后,回以一个真心的笑容,点头。
「好,我信你。」
既然命运已让他们成为同伴,那么在需要并肩作战时,就不该有丝毫怀疑。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魄力,仿佛只要他站在身边,就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将那万名将士的性命,罗马的未来,统统交托在这个人手里。包括他自己。
 
君临
 
按照文森特的指令,原先集中或未到达尼科米底亚的平民纷纷开始向罗马城涌集。面对国内受难灾民,罗马无法不敞开大门迎接。因为人数太多,无法按惯例个个细查。在那些厚重的行囊里,暗揣凶器,深入了罗马的心脏之中。 
起程离开尼科米底亚的前夜,克劳狄单独来到文森特房间,看看他准备的如何。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不禁一阵惘然。
烛光照得偌大空间分外明亮,一抹背影伫立窗前,颀长身躯被银光锃亮的轻便锁子甲包裹,脚踏黑皮短靴,从不束起的长发垂洒腰下。 
确实惘然。明知他骨子里深具战士的果敢强悍,却又时常感受到某种精灵蛊惑般的柔情。
(蛊惑?好个暧昧的词。看来我真是中毒不浅……) 
不知望了窗外夜色多久,当文森特转过身,正捕捉到克劳狄望着他发呆的目光。他怔了怔,随即,唇边飘上一缕邪气:「喔?看入迷了?」 
出乎他意料地,克劳狄没有反驳,反而走到他面前,掌心抚上他被锁子甲覆盖的胸口,自言自语般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竞技场看到你的时候,举着剑站在场中央,骄傲的像只狮子。那时就有种预感,你会对罗马不利,但完全没想到最后我会和你一道。」
「狮子?」对于这个形容词,文森特不知是否应该感到自豪,但是克劳狄如此坦白对他的第一印象,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这么说,那时对方向他投注的目光并无恶意,而他却误会了,才在后来使出不够光明的手段,为的只是惩治性的征服。
原来演变到今时今日的局面,真是宿命早已注定。
文森特转身走到床前,从床上拿起一把长剑捏在手中。克劳狄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他别有寓意地笑笑,忽然把剑从鞘里拔出,横举。
(好长的一把剑!)
克劳狄惊奇的视线顺着剑柄流过剑身来到剑尖。从没见过这么长的剑,比普通用剑居然长了一半有余,却也瘦薄了约有一半。
只是,这真的是一把剑吗?为什么只有一边剑刃,另一边却没开锋?
早料到他的困惑,文森特不无得意,挑衅地昂起下颚。
「要不要比一场?」
克劳狄更是大惑不解,但是当他看见对方眼中的炽热光芒时,他的眼神也登时变得深邃。
「好。」他点头,取下一直被绳索挂在墙壁上的利剑,缓缓抽出。
单手提剑的两人一步一步向对方走去,最终停在房屋正中央。
「来吧。」克劳狄斜举长剑,脸色深凝,眼睛里却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悸动。
为何?与这个人对战,竟会令他如此兴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一般。
终于可以与他真真正正战一次,即使无法拼尽全力,只能点到即止,却仍有种许久不曾出现的激昂自大脑深处扩散而开,无法抑制。
倒要看看,不败战神的剑究竟有多锋利……
文森特却摇头,示意他不必依惯例互相碰剑宣战。克劳狄微感不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自己是右手持剑,而对方却是左手。这是一处以前从未注意的小地方。
原来如此。那么,就直接进攻吧。
克劳狄深吸一口气,收手置于身侧,随后再次扬起,利剑划破空气,虎虎生风地向对方脖颈直取而去。
挡下。武器锋利的那一面,准确抵住直逼而来的进攻,手腕巧带,剑锋被挥到一旁。
第一击落空,这早在克劳狄意料之中,却令他情绪更高,一波接一波越发凌厉的攻击接踵而至。一时间房屋内只听得刀剑相击声叮当大响。
文森特始终微笑。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对方的剑势,『帝国之刃』之称绝不是徒有虚名,若不谨慎极有可能会被伤及。
他大略估算一下,论攻击力,他们两人应当不相上下。但此时此刻,自己占据了一个最有利的优势。
再次格开克劳狄咄咄逼人的剑势,文森特脸上的笑容突然湮没,剑锋一转,朝他握剑的手腕猛地一击落下,毫不收势,结结实实。 
克劳狄的手腕顿时一阵剧痛,手里的剑险些滑落。
(这家伙,想砍了我的手吗?!)
他登时脸色铁青,仍作痛的手举剑劈去,再不留情。
对手的眼神,却不意间变了。文森特低笑一声,右手捏住克劳狄直袭而来的手臂,向身后重重一扯。克劳狄哪料到他会来这招,一个收脚不及摔倒在地。
(可恶!卑鄙小人!)
克劳狄怒火更盛,迅速翻转身准备再攻,却被迎面而来的人影牢牢压住。一副再熟悉不过的嘴唇封锁上来,撬开了他抿紧的口,蛮横的舌尖大肆侵入。
(嗳?……)
原本满腹的怒气,瞬间就被冲散殆尽。
只有放肆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丝毫没有缓和迹象,呼吸也变成极度艰难的一件事。渐渐地,这个吻被两个字充斥。 
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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