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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 作者:未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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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狄震惊地望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文森特,大脑猛地一阵晕眩。即使之前杀死那么多自国官兵,也不曾令他有这种窒息般的苦闷感受。
「我……你……」卡德已经吓得话也说不完整。
文森特原本淡漠的眼神骤然恶毒无比:「我要你下令,处死罗马国所有教徒。」
克劳狄一惊:「文森特?」脚步方要上前,寒冷剑锋已浅浅压进他的皮肤,一阵轻微的刺痛随之传来。
文森特阴沉地瞥他一眼:「给我安静。卡德,回答我。」
两双犀利的眼睛同时牢牢盯住卡德。
混蛋!拒绝这惨无人道的要求!克劳狄心底怒吼。
令他失望透顶的,卡德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显然认为他的命比那十数万或者更多人民都重要。他用力点头。 
冷冽的蓝眸霎时眦红,杀气如箭,直直射向昏庸无能的卡德。卡德被这可怖的视线吓得不敢抬头。
文森特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道:「还有,把民兵统统编入帝国军团,军饷加倍。如果有敢不交税的人家,全部丢进竞技场。」
「你疯了!」克劳狄愤怒咆哮。
文森特淡淡道:「听听我们的皇帝如何回答。」
克劳狄紧绷的脸转向卡德,厉声喝令:「不准答应!」
然而,卡德再一次令他失望了。
卡德点头,毫不犹豫,跟着挤出一脸献媚的假笑,对文森特讨好地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不不,可以让我继续作皇帝吗?」
「这个,」文森特笑笑,下颚向身旁人微微一抬,「你要问我们的帝国之刃了。」
卡德惊惧的双眼腾地放大,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个反复无常的文森特。
文森特嘴角的笑奇异非常,收回抵在克劳狄颈间的剑,将剑塞进他的手心握紧,低声说:「这种败类,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克劳狄阴冷地睨着狗一样蜷缩地上的卡德,无心细究文森特怪异举止的究竟,满涨的怒气已经占据了他的思想。他缓缓踱到卡德面前,语气沉痛而后悔。
「早知你是这样一个泯灭人心的昏君,我绝不会把罗马让给你。卡德,就请你到阴间向罗幕洛斯忏悔吧。」(注:罗幕洛斯,罗马城的创建人,被尊称为『建国之父』。)
寒光闪耀的长剑当即扬起,利落斩下。妃子们惊声尖叫。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随剑滚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文森特的脚下。
卡德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如牛铃,似乎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前夜他还醉卧淫榻酒乡,第二天就死无全尸。
 
短短一个下午,罗马格局斗转星移,皇宫连同所有皇家军团已被『帝国之刃』一手掌握。而囚禁于大牢的几万士兵,也在早有准备的瑞恩与艾伦合作之下顺利救出,并返回家中休养伤迹。
大局在握。接下来必行的事项,就是获得元老院的认同及支持。
克劳狄在皇宫门口与艾伦及瑞恩率领的军团会合,然后携着卡德的人头,与文森特及千余军人一道,前往位于卡匹托里亚山丘的元老院会所——库里亚。
要到达库里亚必将经过罗马广场。广场位于三山环抱的低洼地带,由左至右,朱利亚廊柱大厅,农神神庙,塞维鲁凯旋门等,一座座庞大建筑庄严耸立。
这里就是帝国的中心,将罗马城与其周边行省连接起来的八条大道在此汇集。
胜军一行四位主将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各人染血的头盔早已揭开,在艳丽的阳光下,滴血未沾的头发使人感到详和平静。
文森特的长发依然高高束起,看来格外的清爽,比起平日的深沉模样更加符合他的实际年龄。
他这副模样克劳狄他们及其军队早已见过,不足为奇。惟独对他好奇已久的瑞恩头次得见,不由玩心大起,毫不收敛的视线穿过艾伦和克劳狄,直盯着他猛瞧。
瑞恩的目光太过直接,连同被夹在中间的两人也做了箭靶,文森特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本懒得理会,只是时间一长,谁都难免有些受不了。
「如果他再不把那该死的视线挪开,我只好让雷克斯来啄出他的眼珠了。」文森特表面不露声色,对身边的克劳狄压低嗓音道。
克劳狄警告地一瞪:「你敢?」他停下,忽又问道,「刚才在皇宫你之所以表现得临阵倒戈,就是为了逼我杀死卡德?」 
文森特不置可否。
「要杀他你自己不会动手?」
「现在先不谈论这些。」文森特冲他眨眼,轻巧一笑,「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
「……」
受难之日,终于还是即将来临了。
 
元老院是罗马国最高权利机构。它既是国务会,又是判案法庭,但自从皇帝掌握政府大权后,元老院已将两项最重要的权力——军队和财政权拱手让出。
库里亚,左右两侧的石阶是三百议员的座位席,主持会议的议员通常坐大厅尽头的上座。
当克劳狄一行到达时,当朝的元老们正全体站在胜利女神的雕像前。元老们历来都是在这位女神的祭坛前宣誓,保证忠于皇帝和帝国法律;他们正式参与政事前,也大都要先在这里献酒烧香。此时也不例外。
在得知帝国君主变更后,他们就不约而同齐聚在此,因为新生的帝王必会亲临。
统帅四人齐齐迈进殿内时,众人没有回头,依旧面向女神雕像,个个一副应受倚重的姿态。
克劳狄独步走到祭坛前,咚的一声,将卡德的人头掷在了祭坛中央。元老们面面相觑,克劳狄则对诸人扬起下颚。
「相信各位阁下已经知道,从今天起,罗马将由我统治,而你们必须发誓效忠于我。如果谁有反对意见,请现在提出。」
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整个神殿周遭已被上千持剑士兵团团围住。意态不言而喻。
要作为一方霸主,没有霸道,何来主导? 
短暂的静默后,元老们齐齐跪在克劳狄身前,宣称他为罗马合法皇帝。克劳狄颔首令他们起身,第一步目标就算达到,接下来,即要履行他与文森特及起义军之间的契约。
在对元老提出平民参政并建立议事会时,虽然小有争论,但罗马早期也曾有过平民会议的存在,并且在克劳狄保证不损害他们原有权益的前提下,最终达成了共识。何况如今国权已归克劳狄一人所有,就算再不满又能如何?至于民兵团的提议对帝国有利无弊,通过得还算顺利。
接下来,是与文森特的第二项协议。
克劳狄对站在元老后方的文森特眼神示意。文森特淡漠一笑,缓缓走上祭坛与他平行而立。
在看到文森特的脸孔时,元老们着实吃了一惊,底下响起喧哗的议论,随后在克劳狄的手势下平息。
「科洛西姆最强的角斗士,今天协助我一齐作战。作为对他的感谢,并基于对他无庸置疑的领导能力的赏识,我宣布,文森特将与我共同登位罗马大帝,封号恺撒。」
尽管克劳狄的态度威严不容转圜,多数元老仍表示不赞同。
虽然之前也有几位皇帝共御帝国的先例,但由一个顶着死刑犯身份的角斗士登上帝位却是闻所未闻。况且几年前死在他手上的阿利斯身为前近卫军卫队长,杀害罗马贵族一家的文森特相当于罗马公敌,也无怪乎元老们无法接受。
对于元老的指控文森特始终不急不愠,好象他们在争论的事与他毫无干系。
与他的平静相对,元老们的反对使得原本就心有郁卒的克劳狄更为不悦,寒着一张脸阴沉地说:「你们说他犯有忤逆大罪,那么请拿出证据来。或者说,你们有谁亲眼看见他杀人了吗?」
「可是他也没有否认罪行……」元老里有人小声咕哝。
克劳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冷睨一眼:「罗马法律要的是证据。难道你们要我凭口头上的评断来定一个人的罪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任意指名在座各位谁有罪……」精锐的目光在个别元老身上跳跃,「你?还是你?我是否可以用不敬的罪名把你们送进囚牢?」
恐吓下,元老们立刻噤若寒蝉,不敢争辩。
克劳狄冷冷一笑,继续说:「我以能力任人,与身份地位无关。作为王,我是站在对罗马有利的立场考虑。如果你们仍有意见,尽管上来向文森特挑战。假如有人能胜过他,我立刻封那个人为恺撒。」
神殿中顿时鸦雀无声,连一点小小的抱怨也听不见了。
谁都清楚,向那个竞技场上战无不胜的文森特挑战,无疑是自寻死路。除开两位『帝国之刃』,全罗马自诩最强的战士也未必敢与他正面对决。
见元老们已然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克劳狄心底耻笑,握住文森特的手高高举起,神态言行之间,俨然天生帝王的气势已初露端倪。
「既然众位元老都无异议,明天中午就在皇殿内举行登基仪式。现在请各位宣誓,永远效忠罗马,效忠我与恺撒。」
 
新帝即位是举足轻重的大事,第二日中午,罗马城全体贵族在皇宫大殿内举办了一场盛大庄严的登基仪式。
仪式结束后,依照惯例,两位新帝同坐在开敞的马车内向人民示意。前方由艾伦和瑞恩率领千名骑兵作为引路,马车后尾随大批步兵,组成浩荡的庞大队伍绕罗马城游行。
游行从罗马广场中心开始。当天,每日排齐圣道两侧的商铺都已全全收起,围观的人民齐刷刷站在路旁,由于人数太多,仅给游行军留了一条刚够通过的直道。
全城人民雀跃欢呼,皇帝的马车到达哪里,尊崇的高喊声就在哪里响起。
昏庸残暴的卡德终于被推翻,改由早前就倍受拥戴,以严谨正直著称的『帝国之刃』称帝,百姓们无不万分欣慰。而由战神文森特担任新一代恺撒,更着实令他们感到帝国的城墙又牢牢加固了几层。
然而相较于人民的欢欣鼓舞,此刻身披帝袍端坐车首的克劳狄可一点也喜不起来。
先前曾向挚友艾伦提及让他同任恺撒并肩为政,然而艾伦终究不喜参与政事,只是承诺将永远担任为他而战的『帝国之刃』,这无疑不是一大遗憾。但最最令他头疼的,还是想到今晚将是与文森特履行最后一项约定的到期日。
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他不禁头皮麻痹,手脚齐冒冷汗。虽然此前两人的关系已经逾近底限,但与最终踏出那一步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身旁的文森特从他纠结的眉宇察觉他的心思,长袍下的手不着痕迹地覆上他的手背,紧紧捏住。
克劳狄抽手,却抽不回来,为了不被旁人发现又不能动作太大,只得用杀人的目光死瞪着笑得邪魅透顶的新任恺撒。
「别紧张。」文森特温柔地说。
「谁说我紧张?」
「第一次的人都难免紧张,不必解释。」
克劳狄登时火冒三丈:「什么第一次?你又鬼扯什么?」
文森特眼眸深邃,耐人寻味地看着他:「当然是登基称帝,你以为是什么?」
克劳狄语塞,凶恶地白他一眼,撇过头不再与他争辩。
文森特不以为意,轻掐掐掌心里的手,小声道:「我们的寝宫离得不远。晚宴结束后你不要到处乱跑,我会直接去找你。」
「……」
「听见了吗?」
「……」充耳不闻。
文森特危险地勾动嘴角:「如果我去了见不到你,我保证,我会在一夜之间让罗马城翻转过来。」
「!」克劳狄回头瞪去,被握住的手蓦地反转抓紧对方,眼中蓝光肆放,挑衅得很,「放心。也许百年或千年后罗马终会被人连根拔起,但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哦?但愿如此。」文森特挑眉。
尽管手掌都被对方捏得骨节生疼,两个表面不动声色的男人仍暗地里较劲,就这么一路较回了皇宫大殿。
 
裂痕
 
两位皇帝一登基,便将住址迁至巴拉汀山上曾为第一代奥古斯都居住的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其实更像一座小型庄园,自然气息随处可闻。其右下方有一座狭长池塘,池中之水宛如明镜,两边雕像齐齐排开。池塘尽头是个半圆顶的宴会厅,也是可用于议事的大殿,当晚庆祝新帝继任的晚宴就在这里举行,热闹非凡难以言表。
虽然新政允许平民参与,但在这种筹斛交错的奢华场合,仍是以元老贵族居多,平民中只有恺撒亲点的部分代表,马汀及提摩西等数十人有资格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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