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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 作者:未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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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瘦了;身体怎么样;想我吗……等等话语,文森特想了又想挑了又挑,觉得一句比一句没意思,但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话开口。 
因为他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了。而他接下来的举动才是更突然的。 
当他来到文森特面前,二话不说,揪起他的衣襟将他用力推到墙壁上。 
唷,恢复得真不错,已经有这么大力气能推人了……他万般无奈地想。 
「我……」有话想和你说—— 
后面几个字被硬生生淹没,在文森特完全没料想到的情况下。他从来以为,就算克劳狄也很想他,也不会直接到一见面就给他一顿铺天盖地的狂吻。 
可是,克劳狄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远不止如此简单。 
比之前更加粗暴的动作,克劳狄一鼓作气将他推搡在床,两副身躯交迭在一起之后,这时的吻已不再能用旖旎或是缠绵来形容。衣服被剥下的速度可谓神速,三下两下,两人已经毫无遮拦相对。 
克劳狄将他的双手牢牢压在床上,一连串的吻暴雨般急袭而下,咽喉、锁骨、胸膛……一个地方也不放过。 
对于克劳狄山洪爆发般的热情,文森特有些意外,但绝不会排斥。只是当他的双腿被分开时,才露出奇异的目光,直直望着身上不肯停歇的人。 
「不许拒绝。」感受到他的注视,克劳狄终于开口。这一出声,文森特才听出来其实他是有一点不悦的,只是被眼里重重的火光挡住。 
文森特挑眉:「这么武断,总得给我个不能说『不』的理由吧?」 
克劳狄『瞪』他片刻,才闷闷地吐出一句,「你要保持体力。」 
这又是为什么?何况就算在上也未必需要耗费多少体力……本想这么说,无奈被对方覆上的嘴唇已发不出声音,身下的动作更是不容转圜,甚至因为太过迫切,显得颇有些急不可耐。 
哎……文森特无声低笑,双臂环住他的后颈,将这个吻愈加深入。一样的嘴唇,一样的味道,一样的身体,只要是他,别的也就不必在乎了。 
就算只能有这最后一次,也该有个完满的结束吧…… 
 
※   ※   ※   ※ 
 
「伤好的差不多了。」基本处于封闭状态的房间,颜色素雅的大床上,文森特轻抚对方胸上的绷带,语气中透露安然。 
「还差一点,不过快了。」克劳狄淡淡道,忽却冷笑几声,「我已经听艾伦告诉我了。波斯是一切事件的主谋对吗?罗马还没去招惹它,它却招惹到罗马来。真这么想要罗马,可惜,罗马可没那么好吞。」他握紧徘徊在胸前的手,激情尚未尽褪的眸中,蓦地烧起炽烈的火焰。 
「你……」 
「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对于你,还有波斯。」他坚定地说。 
文森特目光一黯。从他方才的举动,文森特知道,他一定会坚持让自己留在身边。但很多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在你下决定之前,我有些事要告诉你。」文森特神色凝重地说。 
「嗯?你讲。」 
「好。首先关于波斯的事,我们没有确凿证据,巫术这种东西也全无线索可寻,如果贸然以我的调查结果告诸大众,恐怕不止国外,即使国内也难以信服。罗马波斯必定要战,但不该以这种方式开始。况且目前元老中与波斯勾结的人还没揪出来,所以有很多事必须暂时瞒住。」 
克劳狄点头,正色道:「这些我已经想过,也和艾伦议好要怎么做。」 
文森特嘉许一笑,又无声叹了口气。 
「也正因为这些,你绝不能堂而皇之判我无罪。众所周知,我意图谋害皇帝而被囚禁,如果你这样做,不止惹人非议,更糟糕的结果,你可能被说成附庸于恺撒的无能皇帝。而最糟的,罗马会失去信心。皇帝与恺撒之间的怪异种种,甚至恺撒在犯下如此大罪后,依然与皇帝平起平坐,这样乱来的领导者,得不到应有的拥戴。在与波斯的战斗开始前就处于劣势,今后的仗只会更加难打。」 
克劳狄又点头,俨已了然于胸,「我也知道,我没打算那么做。」 
既然所有的外忧内患他早已考虑清楚,那么,就不必再对他的决断有所质疑。谁也不会忘记,就在一年之前,他就是罗马帝国最强的战斗力,『帝国之刃』。 
文森特定定地注视着他,心绪百转许久,才再次沉重开口,「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 
「你?」 
「是。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的族人生来就带有的诅咒吗?」 
「嗯……」克劳狄沉吟,「守护者是吗?已经说过了吧?」 
「不错。但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你知道,洛赛提是以怎样的条件,与使者交换路维尔莱的生存吗?」 
看着文森特凝重得不寻常的神色,克劳狄蓦地警觉起来,「是什么?」 
「他的命。洛赛提自愿献出生命,而使者接受了。阿卡路尔不能忍受洛赛提为他而死,因此与洛赛提签下契约,一种超越生死,束缚灵魂的契约。洛赛提进入阿卡路尔的身体,而后,阿卡路尔也死去了,他们的灵魂被缚在不同的世界。自那之后,每隔一百年,路维尔莱就会出现一位承袭洛赛提妖魔之血的特殊人类。只有当这个人找到阿卡路尔的遗骸,将洛赛提的血还给他,他们的灵魂才能得以释放,随后,烙印在灵魂上的契约会让他们重生再遇。」 
「但千年下来,从没有人找到过,没人知道阿卡路尔死在哪里,他们的灵魂一直禁锢至今。而那个承袭妖魔之血的人,也只有将血还给阿卡路尔之后,才能获得解放。否则,他体内魔性的血将破坏他的身体,导致他活不过三十五岁。」 
即将到最关键部分,文森特本能地心生犹豫,但仍咬咬牙,狠心一气将话说到最后。 
「我之所以能把你救回来,就是因为我体内有特殊的血。救了你的不是我,是……洛赛提。」 
自己也不知是怎样把这无情的事实坦白出口,他紧紧闭上眼,不忍看对方深受轰击的脸庞。 
不敢去想象克劳狄此时的混乱,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痛。一个人独守秘密这么久,从不知吐露出来时会这么痛苦。因为这毫无疑问是在伤害这个人,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或许这算是一种欺瞒吧,他又何尝希望如此?如果可以,难道他不想留在这个人身边吗?可是,宿命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从来就不给。 
从一出生,他的一切就是上天指定的,包括生命长短。何其可笑? 
但是一牵扯到这个人身上,他半点也笑不出来。 
恍然间,有温暖的手指按上他纠结的眉宇,睁开眼,映入一双深邃的蓝眸,没有受惊,没有狂乱,尽是不可思议的平静,只有隐隐颤动的眼睫泄露了心事。 
「三十五吗?也就是说,你还可以再活十四年……」低沉的嗓音,轻得有些不真实。 
「没有。」他反常的平静令文森特更加心痛如绞,颓然道,「在你中箭后我曾用血给你疗伤,它能令你吸收我体内的血,获得其中的生命力,而我的生命会缩短五年,就是说我还剩下九年,明白吗?」 
克劳狄怔怔地望着他,眼睫的颤动愈加激烈,神色却死水般不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嗫嚅着问。 
文森特呼吸一窒,失控地抓起他的头发,令他正视自己迫近的脸,「我就是要你明白,就算你把我留在身边也只有九年。你愿意和一个只有九年生命的人走在一起,和他交换一切吗?就算……」他的手一松,喉咙仿佛被梗塞了,沉闷难言,「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衰竭而死的样子……」 
克劳狄的表情依旧空洞,全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呆怔了许久,突然问:「没人知道那个人的遗骸在哪儿吗?」 
「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文森特喃喃自语般说着,缓缓拉过他的手捧在胸前,低哑地说,「所以我要你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是现在就了断,还是……」 
他的话语滞住,实在无法继续下去。 
要怎么说?难道要他与自己共同走过这九年,然后,自己离去,那他呢?以他的性情,他的倔强,难保他不会…… 
绝不能那么残忍。作为他的守护者,怎能拉他与自己一同坠落地狱?就算先前怎样说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面对真正在意的人,有哪一部分可能不在乎?明明就在乎得要死。不然,也不会舍弃本就拥有不多的生命,来换取他的存活。 
只要他生活得好就够了,真的只是这么想,却仍有私心想与他在一起,即使明知这可能触犯了禁忌,但是,喜欢一个人,这没有错…… 
矛盾中间,克劳狄忽然起身下床穿衣,文森特静静看着他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在他把脸转向门口之前,才又说:「还有,你身体里有我的血,因为你不是路维尔莱人,它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影响,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当你处于狂暴状态时,它会令你贪噬鲜血。如果发生意外,更有可能令你失去本性。」 
他停了停,最终无力说道,「总之,你要小心。」 
克劳狄依然看不出情绪地望着他,良久,点点头,随即迈脚朝外走去。 
文森特复杂的目光定结在他背后,不想收回,「你打算怎么做?」虽然知道问了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对方的决定。 
克劳狄回头,唇边意外地显露一抹微笑,淡却无形,「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但现在看来,计划需要改动一下。」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门外,文森特忽然感到一生中从未有过的虚脱,道出短短一席话,却几乎耗尽了他全身气力。 
无论克劳狄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有任何异议,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是像什么一辈子遇到过谁做过什么就已足够这种话,他绝对不想也不会去说。真正想要留住的东西,几辈子迭在一起都远远不够。 
那一瞬间他几乎产生一种无比邪恶的念头,想要两个人一起下地狱,永不往生也好。然而,终是不忍。 
纵然这一生他战胜了再多征服了再多,最终,却还是输给了自己。 
…… 
铁门外,克劳狄方踏出房间,便背蹭着门跌坐在地。他的脸深深埋进膝间,把方才接收到的讯息在脑子里反复温习,理清。双眼在不知何故地胀痛,他阖紧双目,深刻的悲伤如刀般一道道划在纠结的眉宇中间。 
这种伤,才是真真正正,分毫不差地刻在了心上。   
只有九年吗?他原本想,漫长一生有这个人做伴,再大的辛苦也不算辛苦。 
可是,怎么能这样?怎能在他拥有了最珍惜的一切之后,再眼睁睁看着其从指缝中溜走? 
天神,究竟是为何而存在?真的是救人吗?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只要他们有一颗心,这不就够了吗?魔且懂得爱,天神呢?…… 
他缓缓睁眼,瞳眸闪烁,蓝得似冰。 
管它神也好魔也罢,作为一个人类,他有心;不想失去的东西,他就去争取;如果他体内已注定流动魔性之血,如果注定他将学会残忍,那么,他会将其接受、利用…… 
 
就在克劳狄走后的第三天,一队卫兵来到文森特面前,并将他出战时的黑衣连同特制长剑一道,恭恭敬敬双手奉上。文森特心中疑惑,但依然接过换上,与他们一道离开了特别囚禁室。 
走在路上时,他问向其中一位士兵:「要去哪儿?」 
士兵解释道:「是陛下的命令。前天陛下请来罗马五大城市的主教来为您占卜,看您是否有罪,该不该判刑。」 
「你说真的?」文森特愕然。 
如果他没记错,克劳狄对这些宗教或神术素无好感,又怎会主动请主教前来占卜?甚至还是为了这奇怪的理由。 
另一个士兵也挤过来,新奇地赞叹道:「当然啦。真是很神奇。昨晚主教们施展占星术为您占卜,结果完全一致,都认定您的存在将为罗马带来无比的强盛,前提是只要您通过一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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