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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小捕头+番外 作者:落瑾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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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近水楼台

  谁知站了半响,里面的动静愈来愈大,那床帐动的也愈发激烈,两条人影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现了出来,宋晓酒终是忍不住偷觑了一眼,却怎么也转不开视线,就这么满脸涨红又满脸煞白的僵在原地。
  “管家,那、那是男人,男人啊。”
  管家听闻宋晓酒的呐呐话语,依旧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目光无一丝错开,也无一丝动容,仿佛里头上演的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得不到回应的宋晓酒兀自喃喃:“那男人长得真像裴大人,我、我开始还以为是……九王爷怎么与别的男子……他不是喜欢我家大人吗?”宋晓酒转过头来问管家,煞白的脸上有着浅显的稚气的疑惑。
  管家眼角余光瞥见宋晓酒的表情,冷冰冰的神情微微有了一丝波动,淡淡道:“宋捕头日里也常到青楼寻欢作乐,这与谁欢爱又几时在意了?如今来管我家王爷爱哪个男子,是不要活命了吗?”
  宋晓酒一吓,在才回过神来,忙弯腰做礼,面上红红白白却好不有趣。
  两人又站了许久,那无边的春色与这压抑的院子仿若成了两极,直到暮色降临,那陆陆续续的欢笑和拔高的声音才渐渐歇了,屋里的人唤了一声,管家应声去了。
  宋晓酒一人站在院中,身后树影斑驳,月悄悄上了树梢,在他身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影。
  九王爷披着外袍慢悠悠的踱步而来,宋晓酒忙抱拳跪下,却不想站的久了,两腿早已僵硬,一下便跪倒在地,摔了个头磕地。有那么一瞬间,宋晓酒向来厚实的心脏产生了窒痛,然而仅仅一瞬间罢了,快的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射,迅速的爬起来跪好,却听头顶扑哧一声笑,宋晓酒不敢抬头去看。
  “宋捕头光临本王内院,这一下午的风光,看的可是尽兴?”
  头顶上传来凝望,话语看似漫不经心,隐隐却压着森冷的威严,宋晓酒把头垂了下去,颤颤发抖,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没用的东西!”蓦地一脚踹来,宋晓酒歪倒在地,却不敢直起身子,佩刀摔在地上,略高的一声响,在这静谧的院子突兀起来。
  九王爷捏着袖边轻轻理着,慢慢道:“屋里那男人,你可见着了?”
  宋晓酒猛地一抖,低声道:“未曾……”却听头顶一声冷哼,立即吓得改了口,“见了一点,就一点,王爷,小人实在是无意望了一眼,绝无任何冲犯之意!”
  九王爷见他说的严谨,也懒得再吓这么个没用东西,便直言道:“你也瞧见了,本王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往后本王要做什么,你可猜中一二了?”
  “是,是。”宋晓酒连连点头。
  九王爷满意的颔首,为这没用东西的识时务而喜悦,又道:“那桩命案本王自会给裴唐风一个交待,你安心回去吧。”
  “多谢王爷,王爷救命之恩,小人永生难忘,日后定鞍前马后报答王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听着宋晓酒的奉承九王爷很是厌恶,却也有些飘飘然,心里想着为着那裴唐风,他且给这浑物一点想头,等日后裴唐风成了他九王爷的入幕之宾,这种人有千百种处置方法,不急这一时半刻。
  宋晓酒离去时,九王爷似笑非笑道了一句:“听闻你那夜来魅的相好,最近得了一个配方,不知是也不是?”
  宋晓酒脊背生寒,竟不敢回头,连滚带爬的出了王府大门。
  (贰)
  出了王府,宋晓酒理理衣襟,回想方才在王府中的对话,后颈不禁冒出冷汗,被这夜风一拂,蓦然有些萧索,却又想自己逃过了一劫,有些戚戚然,下午院子里的景象偏偏在这时浮了上来,一时有些燥热,慢慢走在路上,想着那张与裴大人相似的面孔,微微透着红,喘着气,双眼迷蒙的望向他,“啪!”佩刀掉在地上,宋晓酒浑身寒战,忙停住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匆匆忙忙捡起刀,想着,还是再上青楼一趟的好,这男子之间的事委实惊骇世俗,光是那么一想,宋晓酒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往路边呸了一口,宋晓酒收拾好心情,摸了摸鬓边,确定束发无一丝凌乱,才昂首阔步朝那青楼而去。
  且说宋晓酒上青楼便是找那花魁娘子去的,平日里他一到青楼,那青楼老鸨妈妈陈便挥着香帕一脸殷勤的迎了上来。今日进门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迎客,宋晓酒心情大为不爽,在九王府中受了一肚子气,来青楼寻欢作乐还要遭人忽视,当下便要发火。
  就在这时,楼里传来一声哭啼,宋晓酒一愣,听出那是花魁娘子身边的使唤丫头芳香的声音,心中一急,想那花魁娘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忙抛去方才不郁心情,匆匆忙忙往水景苑奔去。
  一进苑中,便见那妈妈陈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凄惨,宋晓酒溜眼一转,不见心上人的身影,心中焦急万分,又被妈妈陈哭的心浮气躁,猛一脚踹在门上,大声吼道:“都闭嘴!”
  妈妈陈被那震天的响声惊的一愣,看清来人后,抽抽噎噎冲上来抓住宋晓酒的手哭天喊地:“宋捕头啊,你可要为妈妈我做主啊,我含辛茹苦将她栽培成夜来魅的花魁,其中花费心血无数,更不知费了多少钱财,如今一个子也没赚回来,她就跑了,我可怎么办哟?”
  宋晓酒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四周的声响都听不清了,只不断盘旋着一句话,花魁娘子跑了……花魁娘子跑了……
  “怎么会……跑了?”无比艰难的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男人红着的双目慢慢移到妈妈陈哭花了妆的脸上。
  妈妈陈跺着脚道:“我怎么知道啊,昨夜是你最后一个在这过夜的,晨起时也是你最后一个见着她的,如今她跑了,我问谁要人去?”说到最后,妈妈陈已然不顾宋晓酒脸色,声音都拔高了几倍。
  脑中电光石火一阵,宋晓酒突然推开面前跳脚大闹的妈妈陈,在屋中一阵翻箱倒柜,妈妈陈眼见宋晓酒的举动,高声叫了起来:“那小浪蹄子把所有财物都带走了,你找也没用,什么都不剩了!”
  宋晓酒不理会妈妈陈的叫唤,将整个屋子搜索了一遍,果然没有找到任何痕迹,那花魁娘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跑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还有那……青葙玉露膏的配方,也不见踪影了。
  “宋捕头,你便让我报了案,派人将那浪蹄子捉回来!”妈妈陈上前拉扯着宋晓酒,被一把拂开,跌倒在地号啕大哭。
  冷笑一声,宋晓酒小腿抽搐的一软,整个人向后倒退了一步,扶住身后铜雕屏风。妈妈陈一时怔住,不敢再闹。
  宋晓酒大笑:“不就是个花魁娘子,爷不在乎,没了她,爷照样快活,妈妈陈!”
  “宋爷。”妈妈陈小心翼翼爬起来,捏着帕子规规矩矩站着。
  “把楼里的姑娘都叫上来,爷今夜玩个尽兴!”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往妈妈陈身上一丢,妈妈陈大喜,慌忙捡起钱袋笑成了一朵花。
  连声道着是,人也挥着帕子喊来了姑娘。
  一时陪酒唱曲,舞蹈欢笑,好不热闹。
  更有美人在怀,醉生梦死。
  妈妈陈藏在帘子后观望了一阵,将手中钱袋轻轻抛了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走出水景苑,往楼阁深处去了。
  提着裙摆步上楼梯,撩起数道帷帐,便见到那模糊的隐在阴影处的人。
  那人背光而立,也不转头。
  远远听见妈妈陈的脚步声,不等妈妈陈开口,便出声道:“事情可办好了?”
  妈妈陈一扫往常的夸张做作,垂着颈恭恭敬敬道:“回大人的话,都办好了,那宋晓酒如今痛不欲生,正在楼中买醉。”
  青衣人微微颔首,“不错。尸体处理好了?”
  “大人。”妈妈陈声线低了下去,仔细便可听出其中颤抖,“那花魁小娘子跑了。”
  黑眸厉光乍现,妈妈陈只觉周身寒冻三尺,那杀气逼得她再站不住脚,颤巍巍的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求饶:“奴婢也是被她蒙蔽了,她隐在夜来魅多年,深藏不露,奴婢竟也看不出她身手非凡。”
  “可看出身份?”
  妈妈陈道:“奴婢与她交手百来招,大约是那影月会的人。”
  “影月会?”青衣人哼道,“右派胆子不小,竟敢与王爷作对,插手此事。怪不得那花魁娘子骗宋晓酒去寻那青葙玉露膏的配方材料,想必净衣阁的朱逐衣也松了口。”
  妈妈陈低声道:“大人可要斩草除根?”
  “无妨。”青衣人摆手,“那宋晓酒还有用,先留他一条贱命。”
  “是。”
  “朱逐衣不可再留,寻个假的去替了她。”青衣人眼中闪过杀机,冷声吩咐。
  妈妈陈一震,低声领命:“奴婢遵命。”
  “你再派人去查查影月会,花魁娘子恐怕知道太多我们的事,尽快杀人灭口。”
  青衣人办妥夜来魅的事,便即刻回了九王府。
  一条黑影倏忽的从树梢上跃过,青衣人眸光一冷,随即施展轻功追上,追到王府苑外柳道,却不见任何踪影,心思骤转,举步朝王府管家的三塘院而去。
  进了院门,见那烛影摇曳,映着一条人影在窗纸上,正是管家的模样。
  青衣不知怎么就松了一口气,默默盯了那条影子半响,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叁)
  雾张府衙后院。
  一盘棋局,一人执子,莹润黑石,衬得那人的手腕白皙如玉,皓皓一截,连月光都羞怯以对藏在厚厚的云层后。
  屋顶瓦石突突两声响,一个黑影无声息的近到了裴唐风身后,拱手一礼,单膝下跪。
  黑子嗒一声落在棋盘上,眼角略挑,回眸望一眼身后的人,裴唐风轻轻开口:“回来了,事情如何了?”
  “死去的人都已证实了身份,全是平日里与左派稍有嫌隙的朝中官员或者至亲好友,初死那人是谢大人家中远亲,死前与柳左相次子柳沉见过一面,在归家途中被杀身亡,尸体弃在豆腐坊的水井中,发现时已然泡烂了。”
  “烂了。”裴唐风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眸子里有些意味不明。
  那黑影接着道:“主子,这些事都是冲着您来的。”冰冷恭谨的言语间透着忠心的担忧,裴唐风闻言但笑不语,长指在棋子上轻轻敲着,摩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裴唐风笑着道:“无妨,我素有自保的能力,你知道的。”
  黑影沉默的点点头,暗巾上的眼珠子错了错,忽然低声道:“今日宋晓酒去了九王爷府中。”
  “嗯。”裴唐风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黑影又道:“恐怕九王爷近日会对主子下手,主子千万要提防小人作祟。”
  裴唐风轻笑着摇头,抬指落下一颗白玉棋子,清凉的声音溢出唇角:“三年前我最厌恶的便是小人,如今我裴唐风,也算是半个小人了,我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还要提防我这样的人,实在是……”裴唐风微微直了背脊,后颈弯成了漂亮的弧度,仰脸望着那云层后的浅浅皓月,低叹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然而他也不必言说,只那一个风光月霁的侧面,只那一个熠熠生辉的眼眸,那怅然若失的叹息和背影,就让人不禁深深动容,这个人,真真实在是……寂寞。
  “主子。”那黑影哽咽的唤了一句。
  裴唐风吃了一惊,转过脸来扶起他,微微笑着:“海曙,你陪了我这么些年,你可后悔?”
  黑影摇头。
  “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最痛恨的,你原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一身侠义,当漂流江湖,扬名四海,不该是我的影子,不该为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裴唐风只是淡淡而言,未带一点感情起伏,黑影却猛地跪下叩首,沉重而恭谨的低音响起:“主子,士为知己者死,海曙从未有任何怨言。海曙只盼能有一人替海曙分担主子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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