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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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后退。
哦,我忘了,小孩间是有玩伴的,哪有兴趣和大人玩:“那你自己去玩吧,我这里有桂花糖,带去分给你的小伙伴,好不好?”我转身拿糖,只听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不要。”
终于初试啼声了,我微笑:“不要紧,不会让奶娘知道,只要别一下吃太多吃不下饭。”
他盯着我,小小的嘴角微微上扬,居然在冷笑:“你在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呀,这小孩子整个一小安朝嘛,这眼神,这神态,这酷爱审视的习惯,我说一看见他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轻敌必败呀:“辰儿,你怎么了?”
“你们都不说我妈妈去哪了,你们都不是好人。”
这孩子,说他成熟他又幼稚得可以,说他幼稚,又总做惊人之语,我继续装无辜:“阿姨没有骗你呀,过一阵子你妈妈就回来啦,你爹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让阿姨来陪你玩。”
他不为所动,理智地注视我,小大人似的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我叹了口气,装好人真累,吃力不讨好。我也有情绪,也有喜恶,昨晚的哀伤还没缓过来,现在可劲掩饰着,却被一个孩子轻易揭穿。算了,哪个孩子能迅速接受母亲替代者呢,产生敌意几乎无可厚非,让时间来解决吧。
不过,安朝似乎比我着急,当晚他便问:“辰儿听话么?”
“很好啊。”我笑道。
“不叫你也算很好?”他扫我一眼:“你的标准还真不高。”
“小孩子,你希望他有多成熟懂事?”
“至少要明事理,遇事不一味悲戚。”
“你说的有些大人也做不到。”我道:“你的标准太高了,做你的孩子,岂不太累。”
“做蠢货倒是不累。”
“我知道你在乎才会求全,可是求全多半有毁,恩威并施才好呀。”
“他已经十岁了,从前我也未必没有施恩,可你也看到了,他姓子太倔,你倔你倒是强啊,他倒好,只知道哭。哭到二十岁,成个什么?”
“我没孩子,也没带过孩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觉得你的方式有问题。”
“仁者见仁吧。”他举起酒杯,又放下,看着我:“你越来越喜欢和我对着干了。”
“有吗?”
“明知故问。”他一笑:“这不就是。”
昨天我得罪他,他今天就消了气,也算难得,我为他斟酒:“那我赔罪。”
“不先干为尽?”
我举杯饮尽,反正是葡萄酒,这一点醉不了的,醉了也是自己房里。
“够豪爽啊。”他拍拍我的肩头。
“免得被你小瞧嘛。”
“一杯就能免去小瞧?”他轻蔑地笑。
我不甘示弱:“谁说喝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仰脖干尽。
“到底是女人。”他摇头,不改轻蔑。
“换大杯子来!”
我们的小水晶杯被换成大号的。也许是不如意事太多,最近谁都没有好心情,我们思维默契地达到一至,喝,喝醉拉倒。
一杯接一杯,开始是我为他倒,后来意识变得模糊,手上越来越没劲,酒全倒歪了,流得到处都是,他嘲笑我,我便撒娇要他为我倒,渐渐举杯的力气也没有,而且找不着嘴,于是求他喂我,他酒量似乎不错,至少比我清醒许多,笑着看我撒酒疯,后来自己也纵声大笑,不管醉没醉。
我起身,想去躺一会儿,可地不稳,坑坑洼洼的拌脚,房子也在晃,扶桌子,桌子太矮,正好身边有个他,索姓扑在他身上:“睡觉,我要睡觉。”
“还说不怂,才喝几杯啊?”
我胡乱说着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觉得安朝抱我床,我坐在床上,好象另外又说了些话,貌似挺激动,使不完的力气,蹦来跳去的,最后在激动中失去知觉。
醒来时屋里亮堂堂的,光线刺目:“中午了?”
“嗯,快吃饭了。”他坐起来穿衣。
我也坐起来:“菊儿。”
他忙制止,指了指我身上。我一看,妈呀,一丝不挂,记得睡下时有衣服的呀,我忙钻进被子。
“酒劲还没过呢?身上有没有衣服都不知道。”他看着我,笑得很有内容。
“看我做什么?”
“有意思。”他摸下巴,玩味地打量我,像吃了某样东西犹在回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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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不自在,开始回忆,我做了什么让他坏笑着说有意思的事吗?那一定是糗事,可无论什么事,脑子里只有一团糨糊,搅一搅,更乱了。
“我……昨晚醉得很厉害?”
他点头。
“说了胡话?”
他点头。
“好象……做了什么事?”
“感谢你,让我了解了不少知识。”
“啊?”我又没开馆授徒,难不成醉了反而变得正派,教育他为人处事?
“青绢。”他忍笑,脸一抽一抽的,很是辛苦的样子:“别问了,你知道了会接受不了的,连我也是刚刚接受呢。”
我看着他畸形的笑脸,越想越恐怖,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是可笑的见不得人的事:“没关系呀,我心灵很强壮的,你尽管说,我不会吓晕的。”
他郑重其事地想了想,点头:“好罢,你要冷静,千万别想不开。”
有这么严重吗,我微笑:“你放心。”这小子八成是编排我,看我怎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臊死你。
“昨晚你喝醉了,央我抱你床,记得吗?”
我将计就计:“记得呀。”
“到了床上,我安置你躺下,你却突然坐起来,说热,然后一把扯去上衣,哼唧了一会,说还热,自己脱了裙子,于是就成了刚才的样子。”他叹道:“事情本不会发展成那样,可是你,你呀你,非要拉着我……嗯,万恶- yín -为首。我劝你不要闹,你一听便火了,骂骂咧咧一阵,仍旧不放过我,我说听话,我们今晚都累了,别折腾了,你不依,在床上左摇右晃,上窜下跳,最后都哭啦,我看你可怜巴巴的,勉强满足了你的要求,你这才转悲为喜,心满意足地睡下。临睡前我问你,这下满意了吧?你猜你怎么说?”
我听得晕头转向,这,这,这是我吗,“怎么说?”
“你说,满意个屁,其实你每次都嫌不够呢,要不是我这么弱,一整天都没问题。”
我险些晕死在床上,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你诬陷我!”
“实情如此,苍天为证。”他问心无愧地手指天花板。
“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有种做梦的感觉。”他深情地凝视我:“青绢,可这偏偏就是真的。”
“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我揪着他:“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你胡说的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怎么可以……”
“别这样,青绢,别这样,说好要冷静的,别想不开呀。”他搂住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别折磨自己了,接受现实吧,其实没有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呀。”
“我不信,我不信!”我挣开他,掩面而泣:“假话,都是假话,我不信我会如此不堪。”
“人之常情嘛。”他微笑着安慰我:“你若还抹不开脸,下次我也醉一回,让你看看我的丑态,不就扯平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下流事啊!”
“啧啧。”他摇头:“原来你还没有接受,看来只能用时间来解决了。”
我找到了床尾的衣服,迅速穿上,得意地瞪了他一眼:“时间有个屁用,反正我不信,就是不信,你编的,就是编的。”
“欲盖弥彰,你以为销毁证据我就拿你没辙?”他扫视我的衣衫,满脸不屑。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握拳:“见招拆招,遇鬼打鬼。”
“小心钟馗啊,尤其是你面前的,迟早拆穿你这伪神的真面目。”
“哼!”我一声道尽所有鄙视。
这几天多雨,天总阴沉着,雨又偏偏不大,细密地,时落时停地地润湿着大地。雨天不便出门,我又不爱出门,得闲便坐在廊下做针线。
说来惭愧,我的针线和我的人一样,马马乎乎处于过得去的边缘,乍看不错,仔细一观,细节很有问题。我向安朝表示过,也请他别让我现世,可他不听,执意让我亲手做他的贴身衣物,还说贤惠的女人都这样,我推托说明我没把整颗心给他。丫的,我人都是他的了,还折腾这些无聊玩意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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