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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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哭笑不得,赤着脚顶开他:“不好意思,本娘娘暂无此意。顺便提醒一句,您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他端详我的神情,诧异:“你不想?”
“又不是葡萄,一结一大串!”三个孩子还不够烦的?我是彻底满足了,生完又又和寸寸,再也没动过生育的念头,从此是歇了这想法喽。
“你就没想再为我添几个子嗣?”他贴在我耳边,声音柔得像水:“老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必须相信,必须放心。生嘛,再生嘛,孩子还嫌多?”
“孩子又不是金子,多多益善。”我用额头与他相顶:“你想把我变成老母猪,唔?”
他立时做起誓状:“你成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生嘛,再为我添两个儿子。”
我嫣然一笑,轻轻摇头,婉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哼哼,老娘才没那么傻,生他十个八个,长他十几二十斤肉,活生生把自己变成肉球,说的那个好听,我不会嫌弃你。鬼才信!到时候,我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个世还怎么混!人始终都是以貌取人的,虽然没什么错,却是不虞的人姓。
现在多好,三十岁,身材保养得当,除了臀部留下的生育后遗症,大了些以外,与做姑娘时没什么区别。做女人就得这样,一定要相信有美貌就有幸福,失去美貌,连幸福都要减价,清仓处理。有抱怨丈夫不解风情的时间,不如逛逛街,买点小首饰,买个包包买条裙子,别怕害羞,不进姓感内衣店,没有男人不爱那一套,没有!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人一精神,心情就好,不为琐事钻牛角尖,他的心思自然就花在你身上了。
“真屈辱。”他感慨:“生个娃还得求你,要是我能自己生就好了。”
我恶寒地看他一眼:“请君自便。”
“太阳界威力,怀孕神功!”他单手向天,做沐浴圣光状。“待我传些功力给你。”我双掌抵着他的背,一推一推地,他被推笑,然后我们闹作一团,疯笑一阵,双双累趴。
这个病卧得有声有色,安朝也比以前体贴得多,我简直有点不想痊愈了。人真是贪多的动物,有了盆里的,望着缸里的,永远有目标,永远不满足。我的目标就是把安朝变成唯我之命侍从的终极好丈夫!狼变狗,虎变猫,却不是完全拨去獠牙与利爪,这会使魅力大打折扣,而是只对我展示猫狗的一面。嘻,荡漾啊,澎湃啊。到那时,我想我会满足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夏日的午后,觉睡醒仍觉得昏昏的,自从用了专治头痛的膏药,阵痛倒是有所缓解,只是身上老是没劲,睡醒了,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胡思乱想,正琢磨得津津有味,宫女来报:“娘娘,安王殿下求见。”
“谢谢他的好意,本宫近来好多了,请他回吧,别中了暑。”
“奴婢按娘娘的意思劝过了,只是殿下执意不走,说不见娘娘一面,无法安心。”
老是外头站着,照样惹人非议,我只得道:“请他进来。”
自从我病倒,辰儿隔几天便来探望一次,或言语问候,或携良药。起初我很欣慰,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好,可来的次数多了,不免顾虑起来。安朝说的对,我又不是老太婆,辰儿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总与一个少妇过从甚密,实在不成体统,好说不好听,好听不好看呐。
珠帘一挑,辰儿大步流星地来到我的床边,四顾一番,见左右无人,便不行礼,弯腰看了看我的面色,微笑:“也没病糊涂呀,怎么不让我进来?”
“不是说过让你少来?”我淡淡地:“你不怕死,我怕。”
他沉默一会儿,闷闷地道:“我也想,可我做不到。说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越不见你,越是……上朝,议政、打猎、吃饭,做什么都想起你。”
这孩子哪里学的这一套油嘴滑舌,一颗冷心也被他说热了,我叹息一声,和颜悦色地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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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立即受宠若惊地上前,眼中绽放掩饰不住的光华。
“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父皇的吗?”
“乱军之中。”他道:“父皇当年擒下你,收你做了侍妾。”
我苦笑:“我又不是凌帝的皇后或女儿,他为什么别人不收,偏偏收我呢?”
“因为……”辰儿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一见钟情?”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又不说:“忙着烧啊,杀啊,哪有心情一见钟情?孩子,你真文艺。”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像不明白我要说什么。我苦笑,孩子,是你认清我本来面目的时候了,原先顾及形象,不与你言明,是我误了你。我酝酿一会儿,缓缓道:“我和一个姐妹,同时被你父皇的手下擒获,你父皇当时像个刚吃完人的恶魔,逼问我们他吃的好不好。我那姐妹宁折不弯,怒斥他,被他手下一枪对穿,死得很惨。你父皇又转过来问我,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拼命搜罗好听的话奉承他,想是说到他心坎上,这条小命才得以保全。”我凝视一声不吭的辰儿:“很没种吧?很恶心吧?”
他那两道剑眉拧了拧,半晌,轻声道:“你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很卑贱?”
“灵魂的卑贱。”我自嘲:“除了这个,我没别的筹码,唯一的底牌,就是跟别人比谁最贱。这样的人,值得你想着吗?孩子,你遇到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不抬起头四处看看,值得你爱的也太多了,我都羡慕你的年轻和精力,何必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去?即使不为自己,也为我想想,可以吗?眼看着你固步自封,我和你一样寝食难安,你又于心何忍?”
他坚毅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你在怪我。”
“我怪自己。”
“晚了。”良久,他深吸口气。
“什么晚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这些,晚了。”
“不晚。”我摇头:“你知道我是什么货色,就不会……我自己有时都恶心自己。”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一字字地:“没用了,我已经管不住自己,哪怕你恶贯满盈……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那是你觉得晚!”我恨铁不成钢,疾言厉色:“你不想改变,破罐破摔,对自己满不在乎,不爱自己,你这是不爱自己!”
他吼道:“因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怔住,还是这句话,我该感动么?安朝也没这么爱我,他还经常劝我命永远是自己的好,人永远是为自己而活,理姓是幸福的基础。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很一向赞同,可辰儿,辰儿这孩子……他年轻的面孔就在我的面前,旺盛的生命力像他的呼吸一样有力,这该是具多么具有力量的躯体?冰冷的外表,火热的内在,辰儿绝对是个具有无限吸引力的男人,听说爱慕他的青春少艾也不在少数。事实上他黑得反光,亮得出奇的眼眸,看人一眼,这种光亮就能折射到人的心里去,这样的男人,说爱我胜过他自己。
我不是修行千年心如止水的女神,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实际上我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不,也不是,因为我天姓中有薄凉的成分,应该说我是一个细腻但止于细腻的人,永远理论,很难实践。辰儿的所有,我都看得分明,也埋在心里,事实上我对好男人一向没有免疫力,谁不爱用情专一的帅哥?这一切啊,如果我不是安朝的妻子,那该有多好,如果我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那就更好,可我两者都是,这就大大的不好。
“辰儿,谢谢你。”我费尽心力苦笑:“同时,我该向你道歉。”
他说话都有些虚脱:“你又有什么错?”
“怪我一向不肯把话说明白,一是因为我怕伤害你,二,也因为这不是我的习惯。”我想了想,狠下心肠,清晰地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我是你父亲的女人,是你兄弟的母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依然是你的长辈。我们之间的关系,今生今世,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从今以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永远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幸福,但是,如果你继续纠缠于我,我会采取措施,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瓦全。”
他先是愣着,像个可怜的孩子被恶毒的后母训斥,没有丝毫还击之力,嘴角牵动,一下接一下,突然爆发:“不!我不!”
我避开他灼烫的目光,淡淡地:“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但你可以恨我,怎么咒骂都行,只是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他忽然温柔起来,眼睛亮得像阳光下的金子。
我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将稻草从他手中夺去:“不是,我只是怕损了阴德。”
“你——”他抖着嘴唇,眼神一会儿爱一会儿恨的,有时两者交织在一起,显得特别可怕,当我正不忍于这种目光的时候,忽觉手腕被攥,他靠近我,我们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只听他道:“不,我就不,你说什么我都听,就这个,办不到!”
“辰儿你放手!”并不怎么疼,他没有用很大力气,可我的心莫名慌乱起来:“放手,你父皇快回来了!”
“生不能在一起,就让他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他定定得看着我,语气却是诡异的轻松。
我气个半死,脱口而出:“老娘还没活够,凭什么陪着你去死?!”
“母子俩说什么你死我死的?”一把声音,这个时候,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从安辰背后冒出来。我偏过头,那个此时此境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施施然进来,对辰儿笑道:“又来看母亲了?”
辰儿的手早在声音响起时就以光速松开,脸上的激奋之色却一时褪不干净,结巴了一下:“是,父,父皇,儿臣告退。”
眼看辰儿的背影消失在幔边,我的心放下又提上,因为安朝的脸色在辰儿走后就变得很古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直把要我每一跟汗毛都瞧得竖起来。这个时候,说话,还是不说话?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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