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沙 作者:月佩环
Tags:古代架空
手掌碰触到他身体上的凉意,登时停了一停。从未想过会在这个人面前变得谦谦君子,但理智却告诉他,若是现在与他缠绵,定会耗去这人半条命。
他狠狠地用貂裘将他赤裸的身体裹住,看了他许久,却见燕青阳看着他,微笑道:“当真要走?”
乔玄冰不由得心跳快了一拍。
以前燕青阳容貌俊极,可是面对他时,表情既像哭又像笑,就像一匹被老鼠咬坏了的锦缎,锦缎越是华美,便越是让人生气,如今却觉得他的笑容温暖得仿佛能令枯木逢春。
本已强行克制住的欲念登时死灰复燃。
据说男人都忘不了最开始拥抱过的人,他不以为然,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不管是燕青阳逼迫还是暗示,他都会克制不住地上钩,甚至自我安慰自己男人根本不可能怀孕,所以放纵地射进他身体里。完全忘记了雾隐龙城中,男子生育也是不足为奇。
“玄冰……”燕青阳低沉温柔的嗓音,像是蕴含了无数叹息,这叹息声婉转缠绵,令人心中一荡。
乔玄冰褪下衣裳,用自己火热的身躯覆盖住身下男子,平凡的容貌中依稀还有曾经的俊朗,但未曾见过他的人,恐怕再也想不到这个人曾经是怎样的俊朗。
“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得了么?”乔玄冰的声音有些嘶哑。箭在弦上,即使燕青阳拒绝,恐怕他也不会停下。
“教主向来处事果决,怎地忽然婆婆妈妈起来?”燕青阳轻笑了一声,在他怀中轻轻磨蹭着。许多年前,他们也曾有过少年恩爱的时候,只可惜那段时光短暂得无法拾取。
他的身体的确是空虚了许久,如果不是乔玄冰提起,他都不记得了。而乔玄冰的身材修长匀称,面容韶秀美好,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抚慰者。
乔玄冰的欲望早已硬了起来,顾盼之间,却是未见可做润滑的事物。他试着进入燕青阳狭窄的甬穴,可是在穴口处就已被阻住。
花 xu_e久未经人事,闭合得极紧,完全不像已有过一个孩子的男人。若是曾有旁人进入过,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乔玄冰忍不住道:“你难道真的为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别人?”
燕青阳心中蒙上一层阴霾,语气也变得有些失落,却是笑道:“这两三个月的确是一直没怎么碰荤腥。说起来,别人要比你温柔多了,现在是没办法,只好拿你凑合。”
“你确定他们是温柔,而不是担心被你的骨头硌到手?”乔玄冰反讽了一句,握住了燕青阳身体的垂软。
“也许因为薛神医是个大夫的关系,他做事很认真细心,所以动作也比较轻柔,不像你这么粗暴。”
他和薛神医的关系十分纯洁,这么说薛神医毕竟是栽赃,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孰料他不自然的表情落到乔玄冰眼睛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乔玄冰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为他套弄下亻本。
他只用了口中的津液涂抹在燕青阳的穴口处,便试图进入。
燕青阳只觉得耻处一凉,便知乔玄冰是绝不可能放过他,于是说道:“教主,你和我做这些事,以后在单宫主面前恐怕无法解释。”
“我对单宫主怎么解释,不劳你CAO心。”
乔玄冰只觉得燕青阳叽咕个没完,但却奇异地没令他起恶感。
也许他对单渺之的感情十分复杂,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进入面前这个人的身体,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尽管做了润滑,燕青阳仍然显得十分吃力,他皱紧眉头,忍耐着乔玄冰的进入。乔玄冰却像是对他的表情十分不满,恨不得想用手把他的眉头撑开。
他在他面前有太多的失控。以前是无法克制自己地厌恶着他,现在没了厌恶,却又有更诡异的冲动。
当发现心中有这个念头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燕青阳。
平凡的五官,干瘪的身躯,完全没有以前吸引人,可是他偏偏有了不同的情绪。
像是欢喜,又像是眷恋,而这种混杂在一起的甜蜜中,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他恐惧的是,自己错待了这个人。而此时两人有了太多的龃龉,已经完全回不了头。
不,他一直厌恶这个人,现在之所以会感到有些异样,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人终于迷途知返了。
他下意识地一挺身,完全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燕青阳没料到突如其来的痛楚,不由得“啊”地惊呼了一声。
乔玄冰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住,有些走神了。”
“这种……时候走神?”燕青阳想笑,但下亻本痛得仿佛像重新经历了c_hu夜一般。
子母果可以让体质较好的普通男人在分娩过后,尽快让男人恢复为原来的样子。如果两人一直在一起,那就不再有这种苦恼了。或是一刀两断,断个干净,也不必受这般苦楚。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是会再与乔玄冰共赴云雨。
乔玄冰没有回答,却是俯下身,环住他的肩膀。
-jiao-合着的两人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也许发生的一些事情,像是一个亲吻,像是一句甜言蜜语。
乔玄冰竟觉得不敢直视他的脸。
明明是那么平凡的脸,却让他忍不住感到心旌摇荡。
“你在禁地中,拿了什么东西?”
乔玄冰向来被人宠大,骨子里就没有过温柔体贴。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只是想知道,燕青阳到底想要什么。若是有能力,他愿意再给他寻找相似之物。可是话说出来,却像是质问一般。
燕青阳的身体微微一颤,神色有了瞬间的不自然:“怎么,乔教主舍不得了?”
“既然给了出去,又怎么会舍不得。”乔玄冰发现自己说错话,却是嘴硬地不肯解释。
发现燕青阳无法承受他的巨大,说话时也在抽气,他便忍着不动,等他适应自己的尺寸,过了许久才开始缓慢抽动。
虽然从来没有取悦过燕青阳,可是他现在却开始观察燕青阳的表情。每当燕青阳皱紧眉头,他便把幅度减小一些。虽然是在发泄情欲,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艰难。
凑巧碰到一处时,燕青阳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尽管那声音十分微弱,可是在安静的书房中,除了x_ing器进出甬穴时的水声,和囊袋拍打在他臀部时的响声,便再也没有其他。
乔玄冰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下一次进攻时,便刻意地往那里撞击。
燕青阳紧紧咬住下唇,想骂乔玄冰怎地这么无聊,可是偏偏不能张口。他怕一张口,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奇怪的吟哦,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嗓音。
以前乔玄冰也有过误打误撞地碰触他的敏感点,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每一次几乎都刺激得他叫出声来。
回春诀不能忘掉欲望,而这种极度的快感却像是要在他的身体上烙下刻痕,让他无法忘记这种每一下都能让他高氵朝的享受。
他的x_ing器在撞击时硬了起来,玉-jing-高高挺立着,几乎是随时都能泄出来。
他忍不住抓住了木榻的栏杆,像是一条干涸的鱼,努力呼吸着,却是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空气。
“嗯……啊……”
他紧咬着牙关,但在释放那一刻的快感传来时,却让他失神地惊呼出声。
高氵朝的余韵让他完全忘记了后庭还在持续被入侵的胀痛,仍然靠坐在木榻上,目光涣散地被人入侵。
乔玄冰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泄了身,可是看到燕青阳因为他而满足,却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欢喜。
好在他知道燕青阳体质已变,感到自己即将高氵朝时,并没有冲动地泄在他的身体里,而是拔了出来,用帕子包住了硬物,让体液射在了帕子上。
看着燕青阳恍惚的神情,乔玄冰并不像自己以前那样迅速变得冷淡,而是持续的喜悦传来,让他忍不住想要用尽一切语言,只为多赞美他几句,求得下一次的欢愉。
“你……”
他不自然地开口,却被燕青阳打断:“做完了吧?做完你可以走了。我身体不适,少陪了。”
乔玄冰被他堵得一口气上不来。情事的节奏向来是他掌握的,哪里轮到其他人做决定?可是燕青阳疲累的表情,却让他心底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
像是不忍心,又像是……心疼。
当这个词涌入脑海时,他不由得怔住。
他向来自诩自己当断则断,从来没有过多的情感会左右自己的行为。可是这种“心疼”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真的会感到心脏出抽搐似的疼痛?
“你在这里久了,单宫主会有想法的。”燕青阳看他呆立不动,又道,“明天我还是搬到客房去住吧,若是单宫主发现,怕是有些不妥。”
“你就住这里,谁敢多说一句?”乔玄冰冷冷地道。
燕青阳习惯他的喜怒无常,也不以为意,只道:“随你吧。”
他穿上单衣,卧倒在榻上,想装成浑然无事的样子,可是下亻本的疼痛让他动作变得艰难,滑落到地上的被子怎么也扯不上来。
乔玄冰顺手帮他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帮他盖到身上。
燕青阳连道谢的话都没力气说了,只朝他颔首为意,万分疲倦地闭上双目。
他站了片刻,这才穿了衣裳,走出门去。
第十三章
霓裳知道他两人定会有许多话要说,因此早就远远地避开,此时看到乔玄冰出门,才又迎了上来。他嘱咐霓裳烧了火盆,再拿几个铜制的手炉,来给燕青阳暖手。
霓裳听得出教主对燕青阳颇有照顾之意,喜上眉梢,应声退下,声音十分清脆。
乔玄冰也顾不得霓裳是什么想法,仍然站在门外。回想方才面对燕青阳的反应,他只觉意犹未尽。可惜燕青阳身体太弱,让他打消了再来一次的念头。
两人虽是多年的怨偶,但情事不知做过多少次,在相合上,没有人能超过燕青阳半点。
他想,他对燕青阳是有欲望的。而这种欲望以前是被厌憎所掩盖,所以觉察不出,而当燕青阳终于放下情感,不再执着时,两人终于保持了相对平静,这才让他发现了自己心底深处潜藏的欲望。
他甚至有些感激燕青阳的悬崖勒马了。若不是这样,他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一点。
而燕青阳所说的,他对单宫主的感情十分特殊……
乔玄冰皱了皱眉。
或许真的让燕青阳猜中了吧。他爱慕单渺之的潇洒不羁,俊美逼人,可是又对燕青阳有着割舍不下的欲望。
可是人的感情和欲望,怎能一分为二?
……
乔玄冰把乔府的管家拎出来逼问,管家隐瞒不过,才说出他因为和一个丫鬟有了私情,那丫鬟在多年前对燕青阳十分不满,如今看到燕青阳重新回来,而乔玄冰又对燕青阳爱理不理,所以趁机报复。
府里的人都说,燕青阳如今自己毁了容貌,教主是绝不会再看上他了的,所以管家就帮了那丫鬟,在霓裳来要衣物吃食时冷嘲热讽,甚至污蔑是霓裳自己假公济私,就连平时留给他们两人的饭菜都经常是残羹冷炙,把霓裳气得哭了好几次。
这种事当年就有过,乔玄冰从来不管,他们也就以为燕青阳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谁会知道乔玄冰竟会亲自过问?
乔玄冰一听这事竟然不是第一次,一张白皙的面庞登时黑得彻底。
燕青阳好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们竟然好大的胆子!
他却不知这些人捧高踩低,惯于欺上媚下,知道燕青阳无论怎么诉苦,乔玄冰也不会为他出头。而燕青阳为人又过于耿直,得罪了不少乔府中的小人,也就不足为奇。
乔玄冰一怒之下,当即把管家和那丫鬟都打了一顿板子,赶了出去,就连帮他们说话的人也一并赶走。
他做这件事并不是单纯为燕青阳出气,可是燕青阳知道时,却只是平静地道了谢,并说他其实早就不介意了,客随主便,主人家大可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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