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无陵歌+番外 作者:水在镜中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古风伪武侠

  宁舒一梗:“那又怎样?你不过心有图谋罢了。”
  韩旷沉默了一下:“要怎样,你才肯说?”
  宁舒没吭声。
  韩旷见他不说话,只得慢慢道:“我有一个大仇家。我打他不过,需要一样克敌的功法。这些年多方查探,只有白夫人可能知晓一二。但她绝迹江湖多年……如今唯一同她有些许牵扯的,只有你。可是……你行事太过隐秘,这一次若不是合欢教……我便要同你错过了。”
  宁舒嘲讽道:“提刀求人,韩大侠也是别出心裁。”
  韩旷低声道:“是我莽撞了。可你这人……诡计太多,满口胡言,几次坑骗于我……我若不能制住你,待你跑了,我又要去哪里寻你……”
  宁舒听他讲话,心中古怪之感渐起:前几次与这人相见,只觉此人虽然运气不佳,但实在是个深沉敏锐之人。林中与虚日鼠相斗,也是颇能隐忍。为何此番在舟上对着自己,言语行为却这般幼稚可笑……
  心思动了,便悚然地想起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来。
  那三合截血散,截的是全身血脉。中毒者不仅全身渐渐僵直瘫痪,头脑也会越来越麻木。简而言之,就是不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还会彻底变成一个傻子。一个不动不言之人,也就没人会留意他是不是个傻子了。他竟忘了这事。
  韩旷强行用内力压制邪毒,但是三番五次与人打斗,那毒素受到刺激,在经脉中只怕走得更深了。
  此中关节一想通,不免心情复杂。于是温声道:“我不跑就是了。我们现在在哪儿?又要往什么地方去?总得想个法子,先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韩旷眼神有些散:“我们在江上,要往华阳府去……那儿有不少好大夫。你当真不跑?”
  华阳府,九华派地界。
  伶仃草那事儿还没分说明白呢,好不容易跑了,又撞到人家家门口去。
  于是神情复杂:“你不觉得,这主意有哪里不对么?”
  韩旷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不妥。”
  宁舒心想:看来毒素还没走得太深。却听韩旷接着说道:“华阳府的大夫毕竟普通医者,不必九华派精研医术。不若直接上山。”
  宁舒听完,默默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韩旷,再也不想说一个字。
  他心中惆怅难言,简直想回去给那个背着韩旷走路的自己呼上一巴掌。
  韩旷同他似乎也再没什么可说,慢慢起身,去船尾摇桨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在船上胡乱呆了一天两夜,方饿着肚子到了华阳境内。
  宁舒饿得头晕眼花,韩旷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两人均是一副落魄惨相,不好大张旗鼓在街上行走,只得去小摊儿上买了几个包子,缩在僻静处慢慢充饥。
  宁舒把自己的那两个菜包子啃完,吮着手指打量韩旷:“九华派家大业大,这池州城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产业。你我走在街上,只怕还没摸到山门向哪儿开,就要被捆成一团捉了去。”
  韩旷闻言,放下手中水袋,用脏兮兮的袖口蹭了一把嘴,颇不信任地看他:“那依你看,要怎么办?”
  宁舒瞧了瞧天上的大太阳,从怀里掏出那张硕果仅存的人皮面具:“依我看,自然要易容改扮一番。”
  他去人家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挑最破的衣服拿了两件,在地上放了一个大字儿。片刻之后,韩旷眼前的,就是个衣着破旧的乡下少年了。那张人皮面具则被糊在了韩旷脸上。
  如此乱七八糟地鼓捣一番,两个落魄地江湖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老一小两个穷苦的乡下人。
  韩旷的长刀被宁舒用破布裹了,刀柄处系了个塞着破衣裳的小包裹,当作一根棍子挑在肩上。至于韩旷那把络腮胡子,则被剃了剃,涂满了白墙灰,成了个花白模样。
  虽说寒碜得不行,倒比那幅粗莽样子耐看了不少。
  宁舒左看右看,忽然主动扶起韩旷手臂,一声长哭:“爹啊!咱们命好苦!”
  韩旷哆嗦一下,怒道:“你……”
  宁舒抚摸着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心实意道:“您放心,儿子就是卖身为奴,也一定把您的病治好……”
  他两个拉拉扯扯,走在街上。便有好心的百姓,前来相询。宁舒一哭三叹,舌绽莲花,把那韩旷描绘得药石罔效,命不久长。
  大伙听了,一面赞他孝心,一面好生劝慰,纷纷举荐城中的大夫。一位老妇忽然开口道:“城北有一位邱大夫,对疑难杂症颇有研究……只是姓子古怪得很。他那宅子也偏……”
  有人不赞同道:“那人惯爱装神弄鬼,寻常人哪里敢去瞧病……”
  宁舒听了,却大喜过望:“烦请婆婆指路!小子感激不尽!”
 
第8章 (部分)
  那位邱大夫果然住得甚是偏僻。好好一方院子,围墙颓圮破败,无人修整。
  院中的房屋倒是还算齐整。只是周遭堆着数十口大缸,不晓得是拿来做什么的。宁舒大着胆子向其中一口没有盖子的缸中望了一眼,只见一个双头畸胎悬浮在发黄的液体中。
  他背后一阵恶寒,慌忙收回脑袋。那韩旷轻飘飘地向缸中瞥去,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地把视线转开了。
  邱大夫瞧着六十开外,衣着朴素,面容清癯,乃是一副脾气不太好的穷儒模样。
  宁舒待要扯起嗓子再嚎啕一番,对方却已拉起韩旷手腕,又伸手拨他眼皮。片刻后,不咸不淡道:“你这不是病,是中毒之症。毒姓令全身血脉不畅……幸而筋脉强健过人,吃几付汤药把毒祛了,也就成了。只是……”
  但凡讲话说到一半的,后头剩下的半截都是麻烦。
  宁舒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邱大夫凉凉道:“你爹中毒已有四五日,脑子难免有些损伤。若想恢复如初,祛毒后,还需要一味伶仃草单方煎汤服用。此草甚为稀罕,只生在九华山凌霄峰顶北侧的岩洞中。且需在子时寒气最重时采摘,药效方能最佳。不过山中有一门派,号曰九华,那凌霄峰是九华派禁地,若想求药……怕是没门儿。我先给你开个方子祛毒,若毒姓祛了,头脑仍然不见灵光,那就自求多福吧。“
  宁舒连连道谢,待要付诊金,却见那大夫盯着他看了一阵,忽道:“奇怪,奇怪。”说着来捉他手腕。
  宁舒习练拂花弄影手,双手向来灵活之极。见人来捉,下意识躲了一下,竟没能躲开。他心中不禁大惊。
  那邱大夫却只是按住他脉门,皱起门头思量个不停。
  半晌,他松开宁舒:“你的病,倒比你爹还重些。”他摇摇头,笔走龙蛇地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韩旷。
  宁舒欲言又止,那邱大夫却摆摆手,意味深长道:“你自己不是已有治病之法了么。”
  说着把病人丢开,去院中翻检药材去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韩旷,将手中方子颠过来倒过去地看,目露困惑之色。
  宁舒叹了口气,将那方子拿过来,放进了怀中。
  待走到门口,忽然听那大夫说道:“险些忘了……待祛毒的药和那伶仃草都吃过了,再服一两粒三益丹之类的,催动血脉,方可不留遗症。”
  宁舒愣了愣,去看韩旷,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中不禁窃笑。
  笑过了,不免又重新忧虑起来。
  三次元有事,最近更新可能会比较不稳定,建议大家攒一攒再看。
  今天没有更新,大家早点休息。晚安。
 
第8章 下
  那大夫的方子倒是不坏,韩旷吃了几日,身体大为好转。最后一副汤药下去,他伸手抓起地上石头,略一用力,石头便碎成了细块。韩旷似乎也颇惊奇,见状又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如法炮制。一连捏碎了三四块,方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你瞧,我力气大不大?”语气又憨又倔,分明是个孩童模样。
  宁舒闻言,深深叹了口气。那汉子虽然身体渐渐恢复如常,人却越来越傻了。在街上一时看不住,就要抓起人家的馍馍和果子往口中塞。宁舒替他赔了无数的礼,不免心中郁郁。
  按说萍水相逢,此人是傻是女干与宁舒都没半点关系。况且他还四处寻找白夫人。趁着仍然傻着,跑路才是上策。
  但宁舒总觉得此时把人丢下,实在心中难安。总归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于是盘算着要去九华山上盗一回草。
  只是那韩旷虽然傻了,仍没忘记盯紧宁舒这件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肯离他三步以外。若要用计把此人丢下,只怕还有大大的麻烦。
  于是没有旁的法子,只得带着这个五大三粗的跟屁虫,往青阳县去了。
  宁舒童年时来过九华山,隔了这许多年,仍然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些路。偷偷摸摸过来,主峰的山门自然是不能走的,于是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挑那最险峻的地方进了山。
  好在两人功夫都不赖,一路上倒是也没什么为难。
  凌霄峰高峻,是九华派的清修闭关之所。又因为生有异草,免不了要严加看管。上峰的小道只有一条,由四个弟子守着,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至于峰顶的情况,一时还摸不清楚。
  但事到如今,只得想法子先上去一趟再说。
  韩旷揪着宁舒的衣服:“我……”
  宁舒食指竖在唇前,冲他嘘了一声。
  两人伏在大石之后,那韩旷百无聊赖,像个孩子般伸手抠起了石头。他内力既好,指尖到处,石头上便会留下小小痕迹。宁舒担心被守山的弟子发现,几次伸手抓他手指,却都被挣脱了。
  若非有要事在身,宁舒简直想通他好好比试一场。又想起这人内力充盈,是个颇为难得的行功对象,不禁有些蠢蠢欲动。然而一看韩旷那混混沌沌的模样,偏门的心思又熄灭下去:再好也是个傻的,这般胡乱弄了,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不舒服,像是干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一般。
  这么东思西想的,终于捱到了守山弟子夜里换班。后半夜是最困的时候,那几个弟子没熬多久,果然一个个都昏昏欲睡起来。
  宁舒推醒了同样昏昏欲睡的韩旷,轻轻松松地放倒了四个人,带着韩旷往山上奔去。只消在下次换班之前携草下山,这事儿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那上山之路既窄且陡,韩旷内力充盈,奔走如风。夜中山风凛冽,正是清气充沛的时刻。那韩旷越走越快,似乎是把后头的宁舒忘了。宁舒轻功本来极好,然而这些日子胡乱折腾,又睁着眼睛守了半宿,到底有了勉强之感。
  他见韩旷走得旁若无人,忽然心生一计。向前纵跃几步,捏个提气轻身的诀儿,跳到了韩旷背上。
  那汉子被他带得一个趔趄,却没摔倒。稳了稳,脚下又恢复如常。当其时,半轮月亮自云后浮出,清白月光洒落山间。那韩旷深吸一口气,忽然纵声长啸起来。
  宁舒大惊,慌忙从后头捂他的嘴。韩旷扭开头,啸声粗犷,在山谷中回荡不息。
  宁舒气个倒仰,怒道:“别嚎了!万一引了高手过来,你傻我弱,咱们就要一并交代在这儿了!”
  然而习武之人,内力充盈,真气鼓荡之时,长啸乃是自然而言之事。譬如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不是被骂了两句就能憋回去的。
  饶是宁舒在韩旷背上奋力作妖,落在那人身上,也只是个不痛不痒。
  须臾间到了山顶,宁舒从那汉子背上一跃而下,反手点了他三处哑穴。
  韩旷嘴巴开开合合,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之色。
  宁舒终于松了口气:“这样才好行事。”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点儿似是而非的笑意道:“哦?要行何事啊?”
上一篇:同谋 作者:羡宇幸
下一篇: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