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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陵歌+番外 作者:水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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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风伪武侠

  宁舒正要跃下,却见电光石火间,有寒光一闪而过。林中猝然响起一声惨叫。
  虚日鼠握着断腕,后退三步,倒在了地上。
  那原本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韩旷,提刀站起,一脚踏在虚日鼠胸口上:“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帮我查……一个人的下落,我……饶你不死。”
  虚日鼠抽着冷气,恨声道:“谁?”
  “千面狐白夫人。”
  宁舒心头一紧。却听地上之人顿了顿,骤然尖笑:“你要杀便杀,何苦还找个借口。不过姓韩的,你身中我三合截血散,不消三日,就要彻底变成一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瘫子。杀了我,你也无药可救……”
  “解药,拿出来。”
  虚日鼠嘶哑道:“只要你肯放了我,自然会有解药……”
  韩旷慢慢抬起了脚。
  那虚日鼠连滚带爬起身,哆哆嗦嗦地在怀中掏了一阵,缓缓向外抽手。
  宁舒心中一阵不详之感。
  却听又一声惨叫。地上落了什么东西,滚了几滚,便不动了。
  韩旷手起刀落,林中再无动静。
  杀了人,他似乎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宁舒等了又等,见地上始终一片安静,才小心翼翼地溜下来。
  虚日鼠头颈分离,显然已经死的透了。那韩旷双目紧闭,已然昏了过去。只是左手兀自拇指与无名指紧紧掐着。好巧不巧,宁舒是认得这个手印的——那是华山派内功中的护脉之法。
  他皱了皱眉头。这人敌友不明,身上又谜题太多。但救人一命,总是功德。
  他强忍恶心,在虚日鼠尸身上摸索了一番。这人个头不高,身上倒是藏了些东西。大多是易容之物,还有些近身的细巧兵器。宁舒摸了一阵,在他腰间摸出了一副四尺来长的镣铐——正是那日邓家丢失的捆龙索。
  只是来来回回搜了三遍,也没看见解药的影子。想来这人作为用毒者,已经早服下了解药,却没想着给敌人留半点儿生机。
  宁舒借着月色去瞧地上,方才被韩旷打落在地的,乃是一枚小巧针筒。这个他也是认得的,正是威震四海的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也是寿宴时的贺礼之一。
  若要晚出手片刻,此刻大概死的就是那汉子自己了。
  那方帕子落在针筒边上,宁舒一块儿拾了起来。见归阳刀法四个小字绣在右上角上,甚是娟秀,不免心有惊奇:这刀法的创立者,莫非是个女子?
  大晚上待在一具无头尸首身边,实在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可待要走开,又没法把韩旷丢下。绕着韩旷走了几圈,口中忍不住嘟囔道:“怎么偏生得这么大个子。”
  用韩旷的刀刨了个坑把尸首埋了,宁舒坐在地上叹气,用脚尖踢了踢韩旷。
  三合截血散未免也太好用了,韩旷现在和死人也没两样了。
  最后没有旁的法子,只得把人拉起来,扛在背上。
  这一背不要紧,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上来。顺路还要拎着韩旷那把沉重的长刀。宁舒一向手脚轻灵惯了,如今身上又带着伤。拖着韩旷走了三四里路,实在支撑不住,只得把人暂时藏在一处山岩的缝隙里,打算回城中雇辆车子过来。
  孰料还没走出多远,却见蒙蒙晨曦中,有人持刀而立:“好啊!可算让我逮住了!”
  宁舒定睛一看,却是那头一日与他春风一度的道士。身后林林总总地跟了十几人,均是江湖人士打扮。
  他忙活了一夜未能成眠,见状不禁有些发懵,总算还记得自己身着女装,于是细声细气道:“道长这是做什么……”
  那道士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模样,闻言大怒道:“玉面狐宁舒!你习练邪功,坏我道心。今日贫道和诸位朋友必要将你除去,以正武林风气……”
  “坏人道心”这口锅有点儿太大。宁舒赶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可别瞎说啊!你是自己凑上前来要与我喝酒的。说什么清修孤寂,长夜难捱……至于后来的事……”他眼珠转了转:“你我不过是聊了些房中之术,都是你道门典籍中的寻常心法……道长这般大张旗鼓,实在是有贼喊捉贼之嫌……”
  他嘴上乱七八糟的敷衍着,心里早转过无数念头:自己行事一向隐秘。再者说,房中之事,寻常人都颇忌讳,不至于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出来。想到那日在桂城,与合欢教相斗的凶险,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这洪州府里,怕是也有合欢教的暗桩。
  此间关节一想通,宁舒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身后传来呼喝的声音:“教主有令,捉住此人,便可得黄金百两。”
  宁舒心头叫苦:果然是合欢教的人。他顺势回头望了一眼,见那人衣着只是寻常教众,心里不禁又盘算起来。
  只要不是四大使者往上,一群乌合之众,倒也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立刻有了个计较。
  他运起轻功,跑着跑着,一头扎进了路边树林。
  众人一窝蜂地随他冲了进去。待到回过神来,只见林中晨雾浓重,却哪儿还有那小娘子的影子?
  宁舒屏息缩在树上,觑见个空档,一招红杏出墙神不知鬼不觉地使出,去制那合欢教桩子的命门。孰料那人没瞧见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宁舒一招落空,只得又回到树上。
  那教徒见众人没头苍蝇般,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串菩提子大小的金铃,手腕一动,追魂铃立刻叮铃作响起来。
  宁舒气息一滞,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慌忙运气内力相抗。那人见林中全无动静,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什么,拨开了瓶塞。
  一股甜腻香气飘了起来。
  乌合之众纷纷倒下。那道士大叫道:“仙使,我们动不了了……”
  那教徒并不理会,一心一意催动掌力,林中香气越发浓重,追魂铃声同时大作。
  宁舒头晕目眩,浑身经脉酥麻之感越发浓重。终于闭气不住,从树上扑通一声掉了下来。岂料这一摔,半点痛感也没有。再运气,只觉得丹田气息凝滞不动,全身如被抽了筋一般的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那教徒将瓶子收了,抽出一根银色绳索,就要将宁舒捆起。
  突然间,一线寒光闪过。
  宁舒迷迷蒙蒙,只觉得被几滴热血溅在了脸上。一个高大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脚将地上铃铛踩成扁片。
  韩旷刀尖落在宁舒喉前,似乎在强忍什么:“你就是……玉面狐?”
  宁舒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虚日鼠那劳什子的三合截血散,怕不是假药?
 
第7章 
  宁舒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只小舟之上。
  韩旷在对面,一膝屈起,拄着长刀,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他。
  无人摇橹。轻舟就那么在宽阔的水面上,飘飘荡荡。
  宁舒晃了晃脑袋,觉得仍然昏昏沉沉的。所幸丹田里那股凝滞之感已经轻了不少。他听白夫人说过,合欢教中有一种迷药,唤做“倚玉”。闻其气味便可中招。中者内息受阻,昏昏沉沉,自此任人摆布。不过这药虽然难以防备,但时间一长,没有解药也能自行失效,算不得什么要命的毒药。
  于是爬起来,也懒得接着扮女人,用本来的腔调大咧咧地开了口:“有吃的么?”
  韩旷冷冷地望着他:“林中事,你听去了多少?”
  宁舒诚恳道:“我就是路过。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韩旷面上浮现出一抹厉色:“上次在邓家……你也……这么说。却害我替你……背了万钟之债。”
  宁舒叹气:“那就太对不住了。不过这事儿委实不怪我。再说,好歹我也救你一回,替你毁尸灭迹……真没东西吃么?干馍馍也行的。”
  韩旷的耐姓似乎受到了挑战:“我再问你,白夫人……在哪里?”
  宁舒重新躺下,幽幽道:“人家好歹救你一命。吃的东西没有,给口水也成啊。”
  韩旷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有要紧事。请你……带我去找她。”
  宁舒躺在船上,意兴阑珊:“什么白夫人黑夫人的,天底下姓白的女子多了。你若找人,不如去西北星宿宫问问。他们杀人越货不假,办起事来,倒是还算牢靠……唉,不过你一刀把虚日鼠的脑袋剁了。到时候人家若是问起来,只怕要有麻烦……”
  刷地一声,韩旷的长刀自鞘中露了二寸:“你说不说?”
  宁舒打了个呵欠:“说什么?话说回来……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唉……听说那三合截血散药姓霸道得很……”他打量着韩旷微微发抖的手,声音低下去:“内力就算能一时把药姓压住,也不能完全解了毒。十天八天倒是还能撑一撑。日子一久,就算拿到解药,受阻的血脉也无法恢复了。”
  韩旷冷冷道:“这个不劳费心。我只问你……白夫人在哪里?”
  宁舒摇了摇头:“你这个人真是不懂事。我都说了不知道……”
  “你受了内伤。”韩旷打断道。
  宁舒心中一紧:“那又怎样?”
  “若有……有姓命之忧,你自然会去,找她。”
  宁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我本来觉得你人不错。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他露出一点儿嘲讽的笑来:“韩大侠,你自己玩儿吧。”
  说着一个轻巧的鹞子翻身,自小舟跃入了水中。
  此间也不知道是哪片水域。宁舒一入水,就觉得水流冰冷刺骨,比想象的要急。他本来有伤,内息又运转不畅。此时饿着肚子划水,要多难捱有多难捱。
  此间窘况,全因为自己多管闲事,顺手救人。其实也算不上救。便是无人理会,韩旷想必也会醒来。且自己不必往回折返,也就遇不上合欢教捉人了。
  若无意外,现在自己应该在去往金陵的客船上,听风饮酒,吃一吃江上的鲜鱼。
  而不是这般方向不明地泡在冷水里。
  他自水下游出十几丈,浮出水面辨认方向。却见远处那小舟之上空空如也,韩旷竟然不见了。
  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觉身后一股水流涌来。韩旷竟然下水捉他来了。
  宁舒哪里肯乖乖就范。两人一个内伤,一个中毒,竟然在水中你来我往地拆起招来。
  韩旷探手制他双肩。宁舒在水中翻了个身,便脱了身。回手去点那人膻中大穴。韩旷抬手格挡,宁舒却并不落到实处,而是抬脚在韩旷手臂上踹了一下,借力蹿出了一丈多远。
  只是韩旷不肯放弃,他又渐渐没了体力。到得最后,彼此出招越来越慢,心有灵犀地同时罢了手。两人体力都消耗到了极点,为求不要淹死,只得不约而同地向小舟游去。
  半死不活地爬上小舟,瘫做两团,脑袋对着喘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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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舒有气无力道:“我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韩旷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郁郁道:“你听去了不该听的,又是我……唯一的线索……”
  宁舒喘过气来,冷笑道:“我对尊驾的破事半点兴趣的也没有。你要找谁,同我也没什么相干。我本好意救你,不过阁下本事太大,在下纯粹多此一举……”
  “我救了你。”韩旷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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