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番外 作者:梦寐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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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胥对耶律极的话一头雾水。
这时,白衣男子转过头来,沉胥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居然是景辕。
☆、帝王之路(4)
“王爷!”木离从沉胥旁边窜出去,冲到景辕面前,“王爷您没死?太好了您没死!”
景辕对木离点点头,走过来,“御王殿下。”
打过招呼便很自然地移开目光。
而沉胥的目光从景辕转头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有移开过。
意识到他现在还是“晋骁”,忙收回目光。
景辕应该没有注意到。
耶律极没有看出来,以为他是惊讶,解释道:“嘉禾之事,我欠了你们陛下和摄政王一个人情,我耶律极不是有恩不报之人,你们快走吧。”
“你把我们放了,那你怎么办?”沉胥问。
耶律极笑笑:“我怎么也是个皇子,父皇不会对我怎么样,御王殿下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此一来,他们便欠了耶律极救命大恩。
沉胥还在犹豫,耶律极就把他们推到门口:“快走吧,等会儿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临走前,景辕对耶律极道:“殿下的大恩,我景辕铭记于心。”
耶律极皱着眉头朝他们快速挥手,“赶紧走!”
耶律极一路都打点好,他们很顺利出了城门。
马车上,景辕用很平常的目光看着他,“多谢御王殿下深入虎穴前来相救。”
“不……”他发现他说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清了清嗓子,“这是属下份内之事,王爷不必言谢。”他看着景辕。
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盯着景辕看,他要一次姓看个够。景辕瘦了,眼睛下面有些乌青,是不是没有吃好睡好……他个猪脑子,成了俘虏怎么可能吃好睡好?不知道西辽的人有没有虐待他,回去要给他下个大腰子补……不,应该是鸡汤。
“御王殿下嗓子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惨了,景辕是不是听出来了?
“咳咳。”他压低嗓音:“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王爷关心。”
景辕点点头,便把目光移到窗外。
已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有星光坠入他的眸子里。
“御王殿下看我做什么?”
沉胥忙收回目光,调整了表情,又抬起头,把目光从景辕的脸上,移到他身上:“王爷向来是穿紫衣,突然穿白衣,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嗯……怎么说,气质吧,还有,给人的感觉。”
“哦?”景辕来了兴趣,舒服地靠在墙上跟他讨论:“御王殿下觉得本王以前给人什么感觉?”
“嗯……狂,拽,冷吧。狂是处理事情,和对待事物的态度,太雷厉风行,普通人一般跟不上王爷的节奏。拽是姓格,王爷决定了的事情向来不屑听别人的意见。冷便是指王爷的容颜,王爷笑起来还好,不笑的时候能把人冻起来。”
景辕把目光从窗外移到他脸上,问:“那现在呢?”
“现在,就只剩下冷。”
沉胥看着前方自顾说着,没有注意到景辕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
“不过,王爷长得好看,摆什么表情都好看,就是冷着一张脸,都好看的不得了……”
景辕突然逼过来,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的车厢上,将他围在墙和他的胸口之间,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识破了?
马车内一片静谧,能清晰听到心脏“扑咚”跳动的声音,沉胥不敢抬头,视线平视景辕的胸口,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御王殿下今日,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伴随着这句话,景辕放开他,回到原处,懒洋洋地靠着,却不再看窗外,而是闭目养神。
看起来也不像在等他回答,沉胥索姓不回答,也靠着车厢睡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看外面景色,也快到江岭了。
等等,他的脑袋什么时候跑到景辕肩膀上了?
不,应该说景辕什么时候跑到他旁边来了?
而他还睡着了。
身上居然还披着景辕的外袍!
他忙把衣服丢还给景辕,跑到对面坐着,看看窗外,看看车顶,看看脚尖转移注意力,可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想。
景辕对此一点都不表示,还说着废话。
“御王殿下醒来的正是时候,我们马上就到江岭了。”
“哦。”沉胥随便瞥了一眼。
“御王殿下不要误会,你感染了风寒,本王只是担心你又冷到,加重风寒。”
“多谢王爷了。”
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想过去捏住景辕的脸,告诉他:
靠你肩膀的,披着你外袍的,可是顶着晋骁的脸的人!就算不是晋骁,可是他顶着晋骁的脸啊!你怎么能这么三心两意沾花惹草?将子夜知道你对晋骁有想法你就惨了。要是被沉胥知道,他得多伤心你知道吗你个大猪蹄子!不对,他就是沉胥啊,景辕是对自己好啊,他有什么好吃自己醋的?不管不管景辕就是大猪蹄子!
“御王殿下叽叽咕咕说什么呢?”景辕望着他,那眼睛眨呀眨,眼波流转,根本就是在勾人。
奶奶的景辕,果然是大猪蹄子。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沉胥看看外面,喊了一声,“到了!”先于景辕跳下马车。
景辕看到离鹤皱了皱眉,沉胥把前因后果都跟景辕说了,又把在西辽救出景辕的事情也跟离鹤,以及诸位将领说了,压抑的气氛瞬间洋溢起欢声笑语。
“没想到西辽的三皇子竟是个如此重情义的人,有机会我张三要跟他结交结交!”
“我李四也要!”
……
景辕道:“晚上举行宴会,大家好好玩好好乐,明日回朝。”
喜悦声没有持续太久,远处山路与天际交界处出现零星的火光,火光在黑暗中晃动,有点像鬼火。仔细看,那火光排列有序,也不是在乱动,而是以缓慢的速度向他们这个方向挪来。
“传令下去,熄灭篝火,全军隐蔽。”
景辕淡淡下令。
探子来报:“禀王爷,是西辽军,人数不下十万,离我军营十五里外,现在可能只离十里了。”
“准备作战。”
沉胥他们几人转移到战场后方,大军躲进两侧树林里,行包抄之术,剩余的士兵在后方增援。
以三十六万大军对十万敌军,结果没有出乎意料,他们胜了。
“很明显这是必败的仗,西辽皇帝这次脑袋可能不太好使。”沉胥说。
景辕:“也可能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兵力。”
景辕的猜测没错,夜里,西辽军再次袭来。二十五万大军,其中五万铁骑,直接突袭主营。
只听“嘣”的一声,黑夜中浑浊的白烟冉冉升起,紧接着猩红的火光冲天,一个帐篷接着一个帐篷燃起熊熊烈火。
“冲啊——”
“杀呀……”
兵器碰撞发出“哐铛”的声音,伴随着士兵的嘶吼,鼻腔里是呛人的烟味。
在黎明到来之前,江岭成了一片血海。
最后是离鹤将他的虱子大军召来,才暂时击退敌军,但是我军也损失严重。
“景辕呢?”
“摄政王呢?”
“你们王爷呢?”
“……”
沉胥在尸体中艰难的寻找,见人就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
终于有一个士兵知道景辕的下落,指指前面:“王爷好像是往敌军主将方向去了。”
沉胥朝那个方向一路找过去,包括地上的尸体。
一样没有找到景辕。
“御王殿下,不能再往前了,再过去就是敌营。”
路过的士兵喊住他。
敌营?
他大概猜到景辕想做什么了。
不顾士兵的话,他朝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两军交战,后方主营是最空虚的,军法有云,擒贼先擒王。景辕定是想生擒敌方主帅。
景辕喜欢下险棋,总是喜欢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做不可能的事,他承认,前几次景辕都下对了。可是事情总有一个万一。
“什么人?”
“有女干细!抓住!”
敌军发现他,朝这个方向追过来,沉胥忙往林子里跑。打了一晚上的仗,体力有些不行,跑了一段路便跑不动了,想坐下喘口气,突然后衣领被人抓住,紧接着就掉进一个黑暗的地方。
“唔……”
出于本能反抗,嘴巴被一只手捂住,身体也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只反抗了一下就没动,因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人呢?跑哪去了?”
“分头追,你们那边,你们跟我来!”
脚步声远去。
头顶的稻草掀开一点,光线透进来。他看到景辕白衣上血迹斑斑,最可怕的是小腹,还在隐隐渗着鲜血出来。
“你受伤了?”
沉胥抬起手想查看,最后又收回去。
“皮外伤。”景辕说着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两条布条,脱下衣服自己给自己包扎。
“等等,这样不行。”沉胥拉住他的手,从胸口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地放在伤口处,再用布条缠上去,说着:“光用布条会勒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包扎好伤口,才意识到两人距离太近,沉胥退后一步,“好了,不过这个只是简单的处理,回去后还得让太医上药才行。”
“有劳殿下……”景辕刻意顿了顿,朝前一步,“为本王亲自包扎。”
气氛有些不对,沉胥退后一步。
“王爷客气了。”
景辕又朝前一步,他退,景辕就进,最后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景辕伸出一只手撑在他脑袋旁边,他往旁边躲,景辕又伸手把另一边也堵住。
“你……你干什么?”
☆、夫唱夫随(1)
景辕俯下身,距离他很近,眼睛很认真的在他脸上观察着。
沉胥两手握成拳撑在两人之间,想隔开一点距离,景辕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慢慢描摹。
“御王殿下常年征战,没想到手心居然如此滑嫩,一点老茧都没有。不知御王殿下平时是如何保养的?”
“王爷。”沉胥局促地抽回手:“请自重。”
“自重好说,只是御王殿下,能不能跟本王解释一下,为何你的掌心一点老茧都没有?”
“这与打仗有什么关系?与我们现在的处境又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但是御王殿下是本王的人,是北商最重要的大将军,若是被女干细顶替,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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