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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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子被他摇醒,刚抬眸见到柴子然便哆嗦着:“子然师爷啊!有鬼啊!”忽而察觉气氛不太对劲,大眼珠子转了转,堪堪转到朱珠一袭白衣上,眸子又瞌了回去,倒在地上,继续昏着。
柴子然送开了摇张婆子的手,笑道:“老子好心好像办了坏事儿!”招呼朱屠户身后的随风到他旁边来,朝朱珠父女拱手道:“事发突然,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
柴子然态度还算恭敬,可他脸上的眼珠子却未从朱珠身上移开过一点儿。朱珠尴尬道:“不知子然公子有何要事?”
柴子然笑道:“这话,该是我问朱珠姑娘。”
朱珠低头默了一会儿,抬起脸恭敬地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九君从大门迈入,一身浩然正气仿佛与天地共存,他眸光漆黑,定定地看着朱珠苍白的脸:“你无须知道什么,只需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便成。”
朱珠脸色阵青阵紫。
天上的月害羞地躲在乌云中,抬头望去,竟是一片漆黑。几个火把照亮了漆黑的道路,墨九君领着几十人,浩浩荡荡地从街道穿过,步伐整齐,面色严肃。
半个时辰后,小胡同巷一通哼哼哈嘿的打斗后,柴子然双手抱胸,大步迈进来,身后的墨九君高举火把,替他照明。柴子然瞧见众衙役拽着众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草寇,站在两侧对他态度恭敬,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草寇斜斜地睨了他一眼,都会被衙役一通收拾,心里得意洋洋。
柴子然朝后看了眼墨九君,道:“你怎不跟他们一块儿去打草寇,若是你出马,定能一个顶十。比现在还快把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收拾了。”
他提到“不长眼的东西”时,狠狠剐了眼瞪他被收拾了的草寇。
墨九君脸色很淡然,眼眸含光,笑道:“我要保护你。”扬起的火把朝柴子然脚下的地面照了照,仿佛保护他就是天大的事情。
柴子然伸出一个大拇指,笑道:“嗯嗯,还是九君公子聪明。”
“阿然说得极是,我确实很聪明。”墨九君的大手搭在柴子然的肩头,往他耳旁吹了一口凉风:“在床上就更聪明了。”
“咳咳!注意形象。”柴子然清了清嗓子。
墨九君冷冽的眸子注视着一众恭敬的衙役,被他眸光扫过的衙役纷纷低头不敢看二人。墨九君心情极好:“我的形象甚好!”
柴子然:“……”
又过了半刻钟,随风把楼雨泽压到柴子然面前,面色愉悦:“公子,我把你的情敌带来了。”他把楼雨泽往前推了推,邀功道:“你看。”
“……”柴子然嘴硬道:“他不是我的情敌。”
随风挑眉道:“那也是,您与九君公子心心相印,哪里是这等虚伪小人能破坏的。”站在柴子然身旁的墨九君给了随风一个赞赏的目光。
随风继续道:“公子,他虽然不是你的情敌,可他生得甚是好看,万一故意勾引的九君公子,引起你们的误会就不好了。”凉凉地道:“不如杀了吧!”
柴子然双手负在身后,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这里是不是交给我做主了?”
墨九君顺着他的话道:“自然。”
柴子然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怕我真宰了你的相好吗?”
墨九君疑惑脸:“阿然,你要自尽吗?”低头想了想:“待我命人做好两个人可躺的棺淳,再死也不迟!”
“滚!少诅咒老子。”柴子然让随风收回压着楼雨泽的手,拍了拍他如玉的脸,笑道:“好一个如玉的潇洒公子,杀了倒是可惜了!”抬头看向黑压压的破败屋檐,道:“楼雨泽,你走吧!”
面色如灰的楼雨泽忽而睁大了眸子:“你要放了我?”
“我放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别的什么都没了,你别乱想。”柴子然咧嘴一笑:“若前朝皇帝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前朝何须会灭亡;若当今圣上昏庸无能,百姓流离失所,他的皇位如何能坐得稳。如今四海归一,国泰民安,你们还谋什么反呢?”他伸了伸懒腰:“但这些都不过是纨绔败家子的看法,兴许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子跟我这个纨绔的脑子不一样,想得不同。但我告诉你,乱臣贼子从来没好下场。”
“乱臣贼子?”楼雨泽冷笑:“柴子然,这个世间谁都能说我们是乱臣贼子,唯有你不能,你知道你身上流着怎样的血脉吗?”
“我有什么样的血脉与你何干?”柴子然冷眼看他:“我的生母前朝嫡公主让我不要谋反,我的姥姥前朝皇后也让我不要谋反。你们谋反你们自己去,扯上我做什么?”他仰头大笑,嘲讽的眸子盯着楼雨泽的脸:“你们谋反,你不要说是为了什么大业,是为了什么江山社稷,是为了报恩。啊呸!我一个字都不信。前朝灭亡了几十年,你们锲而不舍地干了几十年的大事,若非为了自己,谁肯去干什么大业。”
柴子然蹲下身体看向一个被衙役制服的草寇,他浑身污秽不堪,身上的衣服铺满了补丁,脚上的草鞋露出了几个脚指头。他笑问草寇:“你为什么谋反?”
草寇如今落了敌人的手,怕是也没活下来的机会,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俺想当功臣,俺想发大财,俺想娶个漂亮的媳妇,俺想过好日子。”
柴子然拍了拍他的肩头,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兄弟,说得好!”他站起再次看向楼雨泽,笑得一派白牙发出闪亮的光:“雨泽公子,你怎么就不能坦然些呢?”
楼雨泽面色白了白,步履往后退了退。
柴子然道:“你们这些才子是想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可惜脑子不灵活,被人钻了空子,洗了脑子。你父亲谋反,圣上不杀你已是开恩,你不但不感激,还加入草寇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若圣上重用了你这样的害群之马,这天下早就硝烟四起,民不聊生了。如今,你能苟活,你就该感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感叹郁郁不得志!”
柴子然说完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浑身热血沸腾,见楼雨泽步履踉跄地走出胡同小巷,朝墨九君看了眼。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所谓放长线能掉大雨,楼雨泽不过是一只小虾米,实在不足为惧。
三日后,据鸿门将军的探子回报,张前龙从京城出发前往八仙过海,他已派人从后尾随,伺机将其捉拿。可张前龙阴险狡诈,善于躲匿。为了确保能捉住张前龙,鸿门将军特让墨九君协助,与八仙过海共同围困张前龙。
午日的阳光直射而下,已是穷途之末的张前龙率领众弟兄躲过了几波暗袭,元气大伤。手底下的草寇们面色灰白,垂头丧气。
一草寇低头弯腰越过几块巨大的岩石,半蹲身朝仰头不语的张前龙道:“头儿,墨九君在前方设好了埋伏,鸿门军在后方追赶不定,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前龙眸光平静:“背水一战。”他带领兄弟们浩浩荡荡地继续朝前走。草寇们以为头有了办法,心情大好,昂首挺胸,胸有成竹。
张前龙乃是前朝的巨龙,有他在,他们就会打胜仗。
躲躲藏藏的女干诈草寇忽然光明正大地行走于烈日下,身后追赶的鸿门军禀告了金明。金明与张前龙交战了几回,知此人女干诈阴险,不知他是想出了何计谋,便吩咐下去:“按兵不动,继续跟着。”
鸿门军众士兵得到了命令,皆小心谨慎地盯着草寇们的一举一动。
墨九君亲自领着众衙役守在前方专设陷阱让草寇投网,得知张前龙忽然毫不畏惧地领着草寇冲来,皱了皱眉头。
一守在前方专探草寇军情的衙役,低头来禀:“禀告县太爷,张前龙指名道姓要见子然公子,若是……”顿了顿:“子然公子不出现,便把他打成属下这个样子。”说着就把头抬了起来。
他一张四四方方的脸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红肿泛青的脸颊,凹凸不平的眸子,朝天扬起的鼻孔,配上额头几个密密麻麻的大包,好不瘆人!
柴子然本就在墨九君身旁,笑道:“自古头角峥嵘的都是天之骄子,恭喜你,来了一趟八仙过海就要发大财了!”
衙役捂住发痛发肿的脸颊,差点就哭了:“能不能发财,属下不知,可属下的媳妇是远远没有着落了。”
第80章 反寇二
头上的烈日烘烤着每个人的皮肤,豆大的汗水如雨水般从身体唰唰而下。杂草丛中的巨石冒出几个贼溜溜的脑袋,有人喊道:“对面那些自作清高的混账快把我们的主子交出来,不然我们龙哥就大显神威,杀光你们这些混账。”
柴子然身穿红长袍,玉冠束发,手摇折扇,面含微笑,一步步朝那人走来:“你们说谁?我怎么没看到?”
“我们说的就是你,子然公子。”张前龙从巨石身后慢慢走出,他脸色衣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双手负在身后,黝黑的脸含笑,一脸的胸有成竹。
柴子然蹙眉:“说我?为何?我们很熟吗?”
“我乃前朝张前龙,你乃前朝嫡长公主之子,你说我们熟吗?”张前龙眸子蓦然睁大:“你莫要忘记自己的国仇家恨,更莫要忘记你母族是被何人所灭。”他慢慢地靠近了柴子然:“你的师父乃是黄黄大仙的亲传弟子左修缮,你真能割舍天下,无怨无悔地成为一个纨绔败家子吗?”
柴子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是一个败家子。”
“哼!当年我也曾想过在苏虞县当个捕头好好渡日,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成为捕头后不久,便遇到了你师父,他受了重伤被关押在苏虞县的牢房。我从他口中得知了你的下落,万念俱灰的心忽而升起了希望,我让他假死,放走了他,也因此丢了捕头的位置。”张前龙一脸的感慨:“多少人如我这般,为了苏姓皇室放下了普通人的生活。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子然公子,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地成为一个败家子纨绔吗?”
“暂且不说我等,前朝左修缮能让你安然成为一个败家子吗?”张前龙语气泛凉:“即使他念及你们师徒之情,那你告诉我,当今的兰姓皇室能让你安稳吗?想想你的兄长信悟侯,想想你的继母白夫人,想想你刚嫁给丞相公子的阿姐柴嫣然,你的身上流淌着前朝苏姓的尊贵血脉,当今皇帝真的有如此宽广的心胸,让他们安然渡日吗?”
“这十几年来,他让你们活着,无非就是要引诱我们这些一心反他的人。想想你的父亲开国将军,想想你的母亲前朝公主。这两人就是你今后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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