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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 作者:眠琴柳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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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朝堂之上

  孟陶琥珀色的眼睛与他爹爹如出一辙,但他自出生以来便没享受到多少父爱,怯生生地向屋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颓丧的人影,他连忙收回眼,跟着巴雅尔走了。
 
  他的爱赤哥是个能征善战的大英雄,怎么会是屋里那个酒鬼呢?
 
  但这一年冬天,孟桓仍旧回京了,回京后,他便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在折子里说自己多年征战,身子骨不行了,请圣上放他回家养老。
 
  孟桓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听说折子到圣上手里时,年轻的皇帝当即气得摔了桌子,没批。
 
  不批孟桓就再上书,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小皇帝年纪比孟桓还小,没了耐心,准了,让他滚回家种田。
 
  孟桓早已收拾妥当,立即卷起铺盖,把宋芷生前用的都打包,雇了几辆马车,便从大都出发,往浦江来了。
 
  孟桓自以为无力抚养孟陶,便将孟陶交给了巴雅尔,说偶尔可以去看他。
 
  孟桓把宋芷原本住的房子翻修了一遍,将宋芷平日用的一应事物都像他生前一样放在屋里,自此便在此住下,就好像宋芷还在。
 
  宋芷生前,孟桓将孟府当做他们二人的家,宋芷却将那儿视为囚牢。宋芷死后,那里便真的成了孟桓的囚牢,里面的一点一滴都布满宋芷的影子。
 
  而这间小屋,将会是接下来数十年里孟桓与宋芷的家,同时也是他余生的囚牢。
 
 
 
第143章 番外—郎骑竹马来
  明永乐年间,天子励精图治,知人善任,表里洞达,致使政清人和,百姓和乐,“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浙江省金华府乃是位于东南地区的一片丰饶之地,此地虽不如余杭一带天下闻名,到底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亦有“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浦江县是金华府八县之一,因有一条潺潺的江水,名唤浦阳江流过而得名。
 
  浦江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可也出过被□□称为“开国文臣之首”宋学士这样的人物。
 
  永乐八年腊月初九,浦江县城东宋老夫子得了嫡孙,听说这孩子出生时,宋老夫子院里的梅花一夜盛开,因而给孙儿取名梅生,因生于初九,小名便唤作小九。
 
  宋梅生不负祖父厚望,幼年就显出了极高的天赋,三岁识字,七岁能诗,十二岁便拿下院试第一名,成为当地人尽皆知的天才少年。
 
  没过两年,宋老夫子寿终正寝,他儿子宋夫子代替父亲,接手了一间私塾,招收适龄的孩子,从识字开始,教到八股文。
 
  说是私塾也不尽然,它早先是几家乡绅共同出资合办的,县令府也出了力。
 
  孟宜修便是拜在宋夫子门下的一名学生,别看孟宜修名字取得规矩,却是浦江出了名的孩子王,聪明是聪明,就是不往正道上用,自己不好好读书便罢了,还带着宋夫子的宝贝儿子成日里不干正事,不是上树掏鸟窝,便是下河抓鱼虾。
 
  最近,孟宜修让宋夫子极为头疼。
 
  “孟宜修!”宋夫子的眼睛从手里头的书上抬起来,一瞥,就看到那调皮捣蛋的家伙正悄悄摆弄宋梅生的头发。
 
  “哎!夫子!”孟宜修连忙端端正正地坐了,脆生生地答应一句,全然不觉得自己方才所为有任何不妥。
 
  宋夫子瞪着眼睛看他半晌,恨铁不成钢道:“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顽劣不堪的学生!”
 
  “宋梅生!”宋夫子拿孟宜修没办法,只好护着儿子免于他的魔爪,指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你坐到这边来。”
 
  宋梅生也才十五岁,皮肤细腻得像上等的白瓷,一双秀气的眉与他娘亲如出一辙,削尖的下巴透着稚气。
 
  “别……小九!”孟宜修拽着宋梅生的袖子。
 
  宋梅生偏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直勾勾的眼,又飞快地垂下眸,收拾自己的书与纸笔。
 
  “是,夫子。”他说。
 
  在私塾只有师生,没有父子,这是宋夫子要求的,因而宋梅生才称呼宋夫子为夫子。
 
  “别啊夫子!”孟宜修立马不乐意了,嚷嚷着,“小九不在旁边,我就无心读书了!”
 
  孟宜修比宋梅生还小一岁,他爹爹是个百夫长,娘亲出身于书香世家,因生在这太平盛世,没什么仗好打,孟夫人便做主把孟宜修送到了宋夫子这儿来。
 
  毕竟宋夫子在浦江也是顶顶有名的举人,没去做官,回来教学生了。
 
  宋夫子道:“梅生在你旁边时,你读过几个书?”
 
  “对呀宜修,”打小跟宋梅生要好的李小胖说话了,笑嘻嘻的,眼睛挤在肉乎乎的脸上成了一条缝,“人梅生可是要乡试的人,以后要考状元,做大官的,你成天打扰他,可叫人怎么读书?”
 
  宋梅生看了李小胖一眼,声音里净是少年人的清澈:“别胡说,乡试还有两年呢。”
 
  可李小胖这样说了,孟宜修真不好意思再闹他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小九自己都没说什么,你管什么闲事?”
 
  宋夫子抖了抖手里的《论语》:“肃静!”
 
  “这里是学堂,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孟桓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把脸对着书本,那整页的“之乎者也”真看得他脑仁疼,也不知小九是怎么能全背下来的。
 
  宋夫子没在意孟宜修的小脾气,反正以他对孟宜修的了解,用不了一个时辰,他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了。
 
  “宋梅生,”宋夫子正要继续授课,瞧见宋梅生在看孟宜修,斥道,“看什么?”
 
  宋梅生被抓包,连忙回头一本正经地盯着书,嘴里道:“没什么,夫子。”心思却不知飞哪儿去了。
 
  其实《论语》他早已经学过了,不然也过不了院试,但宋夫子觉得做学问应当把底子打扎实,让他多学两遍,宋夫人也不希望儿子跟同龄人之间相差太远,受排挤。
 
  到了下学的时辰,孟宜修已经全然忘了学堂上李小胖说的话,拉着想要回家温习功课的宋梅生,就往浦江边上跑。
 
  “你、你慢点儿!”宋梅生跑得气喘吁吁,渐渐跟不上孟宜修的步伐了。
 
  “哎!”孟宜修忍不住道,“你怎么跑那么慢?”却还是放慢了速度,一手从宋梅生手上夺过书,“我给你拿,大小姐!”
 
  “谁是大小姐?”宋梅生反驳道,“我是男的!”
 
  孟宜修道:“没见过哪个男的像你这样弱不禁风的,跑两步就要喘。”
 
  孟宜修虽然年纪小小,却是跟着爹爹在军营里待过的,书背不下来几篇,功夫练得不错。
 
  宋梅生不高兴了,一把把手从孟宜修手里抽出来:“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我错了,”孟宜修毫无骨气,笑眯眯地勾住宋梅生的脖子,一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家小九是男子汉。”
 
  他亲得猝不及防,宋梅生顿时惊得瞪大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孟宜修,脸一点一点泛起红。
 
  “你……”宋梅生噔噔噔从孟宜修怀里退出去,“你、你做什么要亲我?”
 
  孟宜修:“自然是喜欢你呀!”
 
  宋梅生:“胡说八道!”
 
  孟宜修:“我没有!”
 
  宋梅生摸了摸脸,有些发烫:“娘亲说,只有心爱之人才能这样,你怎么能亲我?”
 
  “我喜欢你,怎么不能亲你?”
 
  “你该亲你的新娘子去。”
 
  孟宜修:“什么新娘子,不要!”
 
  孟宜修撇嘴:“亲一下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走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什么?”宋梅生问。
 
  “去了就知道了。”
 
  浦阳江西起深袅山,东至东海,乃是钱塘江支流,又称浣江、浣纱溪,江畔有浣纱石,据说是当年西施浣纱之处,由此而得名。
 
  等两人到达江畔时,春日暖洋洋的太阳刚落到西山之上,将沉而未沉,暖暖的夕阳染红了大半个江面,火红的太阳在江面下随水波而荡漾,江水中鱼虾交织,水草摇曳生姿。
 
  孟宜修牵着宋梅生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地走在江边,江面上还有几艘小船,那并不是打渔的,而是赏江景的。
 
  “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被孟宜修拉着手久了,宋梅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看着江边幽会的年轻男女,更觉得不大对劲,挣了挣,挣不脱,只好小声地同他商量。
 
  “不放。”孟宜修回答得干脆。
 
  孟宜修这个人平时就非常不讲道理,但凡他喜欢的,都要抢到手里,凡是不喜欢的,都要赶得远远的。
 
  两人的娘亲乃是手帕之交,他们俩也是自幼相识,宋梅生因大孟宜修一岁,一直将自己当做哥哥,要好好教导弟弟,为孟宜修这蛮不讲理的个姓教训了他好多次,可孟宜修总是说着知道错了,却死不悔改。
 
  宋梅生拿他没办法,但孟宜修待宋梅生也是真的好。
 
  “你带我来,就是来看夕阳?”宋梅生问。
  
  孟宜修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宋梅生好奇:“什么好东西?”
 
  孟宜修一边说着,竟一边开始解衣裳,宋梅生大惊,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可是在江畔,不是在自家,你好歹念着点儿你爹的名声!”
 
  孟宜修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笑道:“我知道,我就是下个江。”
 
  “天这么冷……”
 
  “不怕,你当我是你么,风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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