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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番外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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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相爱相杀 虐恋 宫廷斗争 架空

  一出门他笑了。
  王爷四仰八叉躺软榻上,毫无形象可言。书册只盖到半脸,未遮到的一边眉眼皱得凶,人却是没醒。
  什么事能把王爷累成这般。
  文无隅没去扶书,挑空处坐下,用身子给王爷挡光。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一年四季里,人总能生出点不痛快来。
  于是就这么坐着的文无隅渐渐眼皮打架,身子却左颤右抖倔强地不肯倒。
  渊澄最终因日光太过灼躁而不得不转醒,乌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梦搞得他脑子发沉。
  睁眼看见文无隅,也不管人是醒是睡,打个挺圈住文无隅的腰肢又一个翻转将他压身下,脸埋在他颈窝直哼哼。
  文无隅打盹打得欢,猛地吓一激灵,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王爷整个人重重压他身上,力气是半分没省,以致他呼吸万分艰难,急促且短粗,后背曾受过伤的三根肋骨尤其有种隐隐欲断的感觉。
  “王、爷、”声音听着即将断气。
  渊澄脑中昏胀得紧,好做歹做箍住他的脖子手肘撑在软榻,为他减了点负担。
  文无隅呼吸顺畅许多,暗忖王爷居然有起床气。
  “那个容字…”渊澄齿音含糊不清。
  “王爷说什么?”
  渊澄挪了下,漏出半边脸来,话音带着浓浓倦意,“你那时的容字之言,是否有所预见?”
  一通混沌的梦,他只记得这出。
  讲真的,换个字照样能依葫芦画瓢胡诌出一样的说法。
  可王爷怎么这会儿又问起了,文无隅愣住片刻,只能正正经经回道,
  “吾也不过是肉眼凡胎,如何能未卜先知。只是深明一理,‘人间虚幻,子能毕辞荣宠,清心寡欲,当享万寿。自古高贤,急流勇退,直须闻早’。良言古训,道正理真,不失为处世警句,王爷身在高位,已是享尽世人遥不可及的荣宠,归隐山林自逍遥,无忧亦无祸,自然后福无穷。心高者就另当别论了。”
  渊澄两道眉不悦得抽了抽,虽然文无隅回答得无比认真,可他算是白问了一句。后段解姻缘的更是废话,除了最后致使他起疑且决意将人买下的关键一语。
  这么一想,倒是他给梦搅糊涂了,竟质疑自己的判断,一时以为这假道士当真有神乎其神的本事。思及此他越发感觉躁闷。
  只听哎呦一声,文无隅从榻上滚落,摔得结实一跤,立时手掌阵阵发麻,他却不恼,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灰尘,王爷翻脸无情也不是第一回。
  眼看王爷俨然反而受气一般,眸子里怒火汹汹欲迸发,文无隅忙展颜露笑,“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找把遮阳伞来!”
  “王爷嫌热,为何不进屋?”
  这话没毛病。
  渊澄忽地语塞。
  怨不得他气冲斗牛,谁叫好不容易睡着却没个清梦,他泄愤似的抬脚一记狠踹,却是虚晃一招丝毫不差擦着文无隅的衣裳而过,
  “枉我不眠不休伺候你两天,你还敢挑理!”
  文无隅咋舌,舔舔干燥的嘴唇最后道,“好吧,吾去找就是。”
  油纸伞不够大,顾头不顾脚,顾了头脚却顾不着腰。
  捣鼓半晌只好拉无胆小厮一起,各拽两边衣角给王爷撑起一片荫凉。
  犹记曾时饶是九死一生也不见王爷半分眷注,怎的风寒小症劳他大动干戈亲身照料?
  任劳任怨的文无隅绞尽脑汁一下午,得出个自以为靠谱的结论——王爷闲得慌。
  若非如此,为何烧尽文家却留二老姓命,又为何囚禁八载秘而不宣,还有那位不速之客明秀公子,来得离奇去得古怪。
  话说这厢摆脱连齐的谢晚成,成天躲在文武曲房中的暗阁,独酌无亲了无生趣,偏还要忍受那不可描述的声响,着实考验他的耐力。
  闺房之事遭人偷听文曲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行房时心里像横了根铁杵,怎么着都膈得不行。
  等来等去不见连齐来访,文曲CAO着大嗓门将人赶去住客房。
  谢晚成求之不得,听那把破锣嗓呻吟,还不如听猪叫唤。
  没错,这是谢晚成的原话!
  可把文曲气得头顶冒烟炸了肺,勒令武曲一道扫他出门!
  谢晚成只得做回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为防再次身陷囹圄,起初他只在京城外落脚,晃荡几日,安身之地便往京城开始缩近。
  这天他扮成个蓬头垢面的落魄乞丐,掂一破碗,手拄打狗棒,上挂一只脏透的酒葫芦,打算去城里走一遭。
  当他偎在酒楼外墙脚,瞥见对楼楼阁里站窗口的连齐时,恍然明白自己数日的谨慎纯属杞人忧天。
  取与舍之间,显而易见他已被那位王爷舍弃。
  不论外间如何风云变幻,最终必然奔刑部牢狱而去,只要把握关键,以一持万,孰能奈他何。
  谢晚成不轻不重得叹口气,忽闻叮一声,一枚铜板孤零零躺破碗底。
  他抬起头要致谢,目光和楼上的连齐对个正着,连忙顺手朝路人掂破碗,哀声连连,“大爷大婶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这随机应变的本事堪称一绝。
  待他再次看向对楼窗台,连齐已不见人影。
  他紧跟着捞起打狗棒折身混进人群。
  疾走一会儿,他缓下脚步,回头望一眼,暗暗松了口气,想是自己多心。
  可一回头他蓦地惊退三步,连齐赫然出现在面前,那张脸愠怒明显。
  他生扯出个僵硬的笑脸,把破碗伸出去,声音有些飘虚,“大爷,行行好~”
  连齐一把夺下破碗,“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谢晚成自知暴露,却有恃无恐,又恢复昔日神采,“怎么的,要打架我奉陪,就怕你没这个时间。”
  连齐直直瞪他半晌,最终垂了眼把破碗朝他怀里丢去,一言不发得走了。
  谢晚成站在原地好一会,不知作何感想,索姓把‘家当’丢路旁,抱着脏葫芦拐进了一家小酒馆。
 
第49章 
  御史大人做事雷厉风行,从朝官口中收集来的供状垒成厚厚一沓,摆在刑部尚书办公桌案上,足够查上个一年半载。
  曲同音明里愁眉锁眼,暗里乐不可支。只苦了徐靖云,三天两头出公差。
  此案拖拖拉拉月余毫无进展,棘手程度可见一斑。
  却这日,徐靖云马不停蹄地打邻城回京,前脚刚到刑部府,还未来得及与曲同音说上一句话,一队铁甲禁军像是算准了时辰直直闯入,威风凛凛地傲立正堂。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二人皆懵住。
  为首的竟是禁军统领肖何,他一手压腰间佩剑,神色冷漠,连虚与委蛇的礼数也不屑一词,“皇上有令,传两位大人进宫面圣。”
  禁军齐齐往两旁后退三步。
  这等架势非比寻常传见朝官,曲同音心知不妙,但眼下已无回旋之力,只得随禁军入宫。
  为官多年还是首次在皇帝寝宫面圣,曲同音一路走得屏声静气,入殿即跪。
  皇帝称免礼,他便规规矩矩起立,这时才余光瞥见一旁早站着个御史大人。
  “曲大人,方才朕已询问过御史大夫,看来怀敬王一案甚是棘手。”皇帝老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回皇上,因尸身腐坏无从辨认,人证无法指认,故此一时难以定案。”曲同音回道。
  皇帝咳了一声,老太监忙端痰盂近前伺候。
  曲同音稍抬头瞄了一眼,只见床榻上的人影动作迟缓僵滞,想是中风遗留症状,龙体尚未恢复利索。
  一阵清嗓过后,皇帝似乎气息舒畅许多。
  “如此说来,怀敬王含冤受屈也不无可能。”
  曲同音心里咯噔一下,悄悄看一眼徐靖云。
  徐靖云倒能听出话外音,迟疑片刻还是不问自答陈述一句,“微臣断不敢诬陷王爷。”
  曲同音暗暗松口气。
  又听皇帝幽幽道,“朕近来静心思愆,这几年里多松懒懈怠,大理寺与刑部二司联手拿一个江湖盗贼束手无策,可谓见所未见。”
  皇帝说完这句,就剩一阵子粗重的喘息。
  “微臣无能。”两人跪地齐声请罪。
  “是朕钟漏并歇昏聩无能,懵然不知朝中有人结党营私沆瀣一气。”
  语声虽平常,却让殿内三人战兢。
  那御史大夫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十指紧抓袖口忐忑不安。
  香炉忽然爆了声响,直把他吓得抖了三抖。
  随之一声长叹,又闻皇帝发话,“罢了,此案你等协助即可,无需再管。”
  三人喏喏。
  出宫的路已无来时那般轻松,两人缄默无言,顶着灰败的脸色,走得步步沉重。
  皇帝另派人选接手此案,定是对他们起了疑心。消除疑心并不难,难的是怀敬王该如何跳出火坑,只怕是此后凶多吉少。
  一出宫门,禁军统领肖何便迎上前来。
  依旧未施礼,皮笑肉不笑地冲二人道,“皇上命下官全权负责怀敬王一案,还请二位大人全力配合。”
  言罢对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禁军提枪,白晃晃的枪头抵在他们背后。
  曲同音冷声道,“本官自当配合,可肖统领此举倒像是羁押本官。”
  肖何微微躬身抱了下拳,盛气凌人之状诚然令人齿冷,“下官也是奉命办事,曲大人见谅。”
  奉谁人之命不言自明。
  曲同音的脸色立时又白了一层,悬着的心一路跌进谷底。
  春末的风,席卷万物,混浊的气息里似乎掺杂了丝许血腥味。
  这风飘入王府,却是墨香馥郁。
  西厢院。
  文无隅立定的站姿维持了一个时辰,双眼半睁,身子略微摇摆,整个人显得很是疲累,似乎风再大点能把他吹飞去。
  无奈他得识抬举,必须一动不动,因为王爷纡尊降贵,正亲自碾墨执笔为他作画。
  画像基本完成,只是渊澄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妥,来回修饰数十次还不罢休。
  “眼睛睁大点!”
  突然一声叱喝,文无隅忙掀起眼皮瞪圆了眼。
  丈远外王爷对着画架啃笔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踌躇不决的模样,真真罕见。
  “差不多就行了吧,站不住了。”
  文无隅口干舌燥,终于抒发出心中不满。谁知王爷是否借作画为名行体罚之实。
  渊澄斜他一眼,居然不计较,冲他招了招手。
  文无隅拖着步子磨了会儿地,两条腿才算利索,走近一看,差点惊掉下巴。
  三尺素缣上俨然一副写意与工笔相融合的完美之作,水墨分五色,却似有千般变化,或清或浅或浓或重,虚实相间的景色如梦如真,白袍君子衣带翩跹仿若仙家下凡破画欲出。
  文无隅凑近了盯着画中人,乍一看和他三分相像,细看之下,似乎更多了几分,可反复看几眼,这根本不是他,只因那股子莫名的仙气委实让人尴尬,
  “王爷画的是谁?”文无隅侧过脸,小心得看着渊澄。
  渊澄拧眉,伸手将他拽一趔趄,“你瞎了不成!”
  文无隅暗暗吞口气,王爷画工了得妙笔生花没错,可他站了整一个时辰,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幅不知画中人为谁的画,还没处说理,谁说不气人呢。
  “真不像?”渊澄斜眼睨他,竟开始怀疑起自己。
  文无隅慎重点了下头。
  渊澄于是别过头,冲房门口无胆小厮摆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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