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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番外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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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相爱相杀 虐恋 宫廷斗争 架空

  赫平章起身狠狠拍扫衣裳,“要没别的吩咐,我就出发了。”
  谢晚成也站了起,对文无隅道,“你在这等消息。”
  “有劳了。”文无隅躬身作揖。纵然满腹狐疑无解,却也知到了不得不为的时候,顾虑再多也枉然。
  祁天一溜烟跑没了影,一会儿牵了三匹马出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请,请!”
  “多谢。”谢晚成觑了眼满脸写着嫌弃的赫平章心里暗笑。
  赫平章毫不领情,拽了马缰绳一跃而上,夹了下马腹先跑一步。
  谢晚成忍不住问得了白眼仍然热切的祁天,“这位兄台,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却不自知?”
  “我可不敢得罪他,我还想奉他为师,可他死活不肯。”
  “所以你就一直缠着他?”
  显然这个缠字不贴切,祁天不爽,“你怎么能这么说,拜师当然要表现我的诚意。”
  怨不得赫平章没好脸色给他,独来独往惯了的人,突然有天后面老跟着个甩不掉的尾巴,换谁都得嫌弃。
  谢晚成恍然想起第一次到这破庙,那鬼鬼祟祟吓跑了赫平章的声音就是此人祁天,这二人孽缘不浅啊。
  眼看赫平章即将消失在视野,谢晚成低喝一声,打马追去。
  “兄台,兄台,等等,没人告诉我计划,我该做什么?”
  风在耳边怒号,谢晚成回喊,“你跟着赫平章,听他号令。”
  残阳如血,逐蹄风。
 
第75章 
  子夜将尽,天穹如墨,寥寥疏星点缀。
  薄雾渐渐笼盖京城,凉风徐徐。
  打更人带着倦意穿街走巷,更声像条游蛇时起时伏。
  灯笼摇曳微光,有黑影一闪而过,急速而有序。
  几声短暂的闷哼,被寂静淹没。
  刑部府大牢。
  十来人的衙差巡卫队,在大牢门口止步。
  左右守门衙役刚要例行询问,巡卫队为首的二人迅速抄起手掌将其劈昏。
  大牢内,七八个衙役目不旁斜,恪守其位。
  牢中犯人睡得极沉,鼾声四起。
  谢晚成与赫平章相视一眼,往大牢内部走去。
  两旁排排铁牢柱坚不可破。
  通过丈远一条狭道,更深处关押的是重犯,老死狱中不得释,天下大赦也救不了的十恶之徒。
  夜不算深,却出奇的寂静,犯人的睡相不像睡相,没有一句呓语也没有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人,像是被下了迷药,睡得死沉死沉。
  然而精神过度紧绷的假巡卫队未能察觉异样。
  缓步走过窄道,烛火昏暗,尽头几乎漆黑一片,谢晚成直直盯着前方,心里有些发毛,仿佛有什么危险东西将从黑暗之中窜出来。
  一旁赫平章轻推了下他,眼神一掠,示意他抓紧找人。
  此地有数个衙役看守,仍对他们不闻不问。
  谢晚成走到一间牢前,就着微弱的烛火往牢中张望。
  这时突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接着窄道两扇厚门吱呀一声合紧。
  一行人怔怔,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朝他们走来。
  昏黄的光线渐渐描摹出那张脸来——竟是怀敬王渊澄,目光森冷阴鸷,那似有似无的笑意诡谲之极!
  霎时间火把燃亮,四壁通明。
  倘若谢晚成来得及将牢犯依次观察个遍,他会发现这处地方的犯人由粗铁链锁住手脚,蓬头散发,难以辨清容貌,不出声问根本找不出文家二老。然而即便他高声询问,也不会有人回应。
  那厢对于突如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回乡之旅,文曲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抗拒的。无奈主子一冷脸,他就不敢吭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卷了大把银票和武曲双双把家还。
  没有一个可信服的理由,简直莫名其妙,神经大条的文曲心里存了个疑问。
  两人没急着赶路,天黑之前找了家客馆落脚。
  喝足吃饱后,文曲逮机会逼武曲说真相。
  他摆出个很夸张的恶狠表情,直瞪着武曲。
  武曲视而不见,满屋子拾掇一遍,准备去洗漱。
  文曲瞪得自己怒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拽回来摁床上,横眉竖眼,口气前所未见的强硬,“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武曲也不反抗,满眼写着无辜,可文曲不识字,越发瞪得狠,咬牙切齿唾沫横飞,“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是不是?”说完还自我鼓气重重哼了一声。
  虽然文曲近来养膘不少,可还是被武曲一个挺身轻而易举地反压。
  突然的急转,文曲愣了住,瞬间气焰全无。
  武曲见他安静下来,腾出手欲比划,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姿势文曲不得不想入非非,脸色泛红,磕磕巴巴道,“有、有人敲门。”
  武曲比了个噤声手势,不过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出声,就是一下一下地叩着门板。
  过了一阵,茫然不知自己在逃亡的文曲终于耐不住,气汹汹起身,他非把那敲门的人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哗啦门开。
  “连齐?!”文曲吃了一惊。
  连齐收回停在空中的手,不失恭敬道,“文公子命我接两位回王府。”
  荒野破庙。
  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多时辰过去,仍不见人归,文无隅开始有些心焦。
  启明星高悬,风静,夜阑。
  文无隅独坐一宿,脸色苍白,眼下熬出两道浅浅的乌青。
  天不成全,孰能奈何。
  他拾起拂尘,走出破庙。
  远处传来马蹄声。
  来人一身血腥气,手臂还在往外淌血,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文公子…我等尽力了…”说完只剩喘息的气。
  文无隅点了下头,道句保重便跨上马背,径自奔向京城。
  晨曦初上,京城独有一派恢宏祥和的景象。
  城门早早开启,新的一天并无不同,人来人去,渐渐喧闹开。
  文无隅下马,步行进城门。
  有人迎上前,神色惶惶,是随侍的小厮,对他施礼道,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王爷…”
  小厮停顿住,左右张望了下,压低声音担心道,“王爷命小的来接文公子,他还说点翠楼找不到你就到城门口等,公子你这一夜去了哪?”
  文无隅不语,放开缰绳踏上一旁的马车。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筹算,只好听了一路的车轮声。
  小厮引他往王府深苑走去,那处地方很是僻静,杀人弃尸神不知鬼不觉。
  王府府邸大亭台楼阁也多,远离正屋的地方平时根本不会去,装饰摆设十分之素简,下人们三五天才清扫一次。
  文无隅不曾到过这片地方,除了有一回迷路时远远地见过高低不同的几座楼阁。
  他无心观赏周围景致,随小厮弯弯绕绕,终于在一间屋前停下。
  小厮愁容满面,手往院门一指,跟着便原路返回。
  文无隅迟疑了下,深吸一口气,迈进门槛。
  院里十数个穿着布衣手握佩剑的王府侍卫,看起来经历过一番拼杀,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了血迹。
  文无隅走了几步,看见两个熟悉背影,双手被缚在身后,两旁各有一人看押。
  大概是察觉有人进院,武曲先回了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文曲也扭脖子回头,见是主子,立马开始挣扎,可嘴巴被绑了布条,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响了一会儿,文曲认命一般放弃挣扎,两人直直看着文无隅从他们中间走过。
  尚在门口,屋里一股热气涌出。
  文无隅提衣裾,进门的一刻他如释重负。
  屋内极宽敞,宽敞到放了两个火炉鼎三个刑架,还有一排各色刑具,仍够西厢卧房那么空。
  刑架上三人,谢晚成赫平章和毛遂自荐的祁天,挂耷着头,发髻散乱浑身是血,衣裳无一处完好,看样子没少受非人的折磨,目测还活着。
  渊澄一袭蜀绣青竹素衣,背手而立。
  昨夜的较量,谁胜谁负自不消说,可他也未能占尽便宜,衣裳下的腰间和手臂都负了伤,不过想到文公子面对无可收拾的败局时该如何的颓丧,他便不觉得伤口疼。
  已然听见缓缓的脚步声,渊澄没立刻转身。
  “王爷。”
  文无隅的语声略带疲惫,除此之外听不出任何低落的情绪。
  渊澄冷笑,回身却莞尔,朝刑架方向抬了抬下巴,踱步走过去,“你回来的正好,看看这是谁?朝廷榜上有名的通缉犯,终于落网了。”
  文无隅抬脚跟了去,三人气息稳定,他停在谢晚成面前,拨开他散乱的头发,拿手轻拍汗湿的脸,“师兄,师兄?”
  这两声真把谢晚成叫醒,艰难地睁开眼皮,嘴唇微微翕动着。
  也就几下眨眼的时间,谢晚成像是梦中惊醒一般突然精神起来,挣得铁链哗哗响,“无隅,你别管我,快走!”
  刑架晃动得厉害,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渊澄打了个制止的手势,另一手扯着文无隅的衣袖退到丈外,“你头顶的可不是好东西,最好冷静一点。”
  文无隅这才看见刑架上方高高悬挂着一个盆钵,底部有一条细绳垂下,固定在刑架一角,随着刑架晃动,细绳绷直了又松。
  “有一种酷刑叫作灌铅,不知你听过没有,”渊澄不紧不慢地说着,时而看一眼文无隅,“顾名思义,将烧熔的铅水灌进人的喉咙,单是热度就足以致死,有趣的是铅水入腹即凝结成块,它会拖曳人的内脏下坠,直到钻出体外。据古书记载,有位人偶师为求制造出的人偶逼真,在活人头顶开一小孔,注入大量熔铅,如此便可留下完好的人皮。你说,妙不妙?”
  渊澄目光紧锁,慢慢欺近文无隅,但见他额头发根渗出一层细汗,却不知是屋里闷热而发汗,还是因为惧怕。
 
第76章 
  方才一阵癫狂的谢晚成耗去不少气力,慢慢地萎靡下来,眼皮极缓地眨动着,最终还是不支,阖上了双眼。
  炉鼎上的铁器皿冒着轻烟,偶尔发出像水烧开的咕噜声。
  文无隅面无惧色,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冒冷汗,许是不远处那两只烧得火红的炉鼎散发的热气给熏的。
  “王爷喜欢,在下愿为王爷效劳。”
  “哦?是拿你的,还是你愿意不辞辛苦亲自取他们的皮囊?”渊澄忽觉伤口一下针扎般刺疼,不由地皱起眉。
  “取在下的。”文无隅又次用在下自称。
  渊澄猛地后甩衣袖,冷眼看牢了他,“你承认了?我以为文公子深谙成王败寇之道,无所不用其极,却原来你不在乎自己的姓命,而是在乎别人的生死。”
  “在下非圣人,只不愿累及无辜。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何必折磨他们。”
  文无隅抬眸,目光灼灼。
  朝夕之间反目为仇,眼前的文公子非昔日比德于玉温润而泽的文公子,他是一把藏在剑鞘的利剑,寒芒微烁引隐而不发。
  渊澄此刻不知是喜是悲,他亲手揭穿这久未开刃的利剑,一睹真容之后,他倒想看一看,文公子利剑出鞘当剑指何方。
  “这要怪你,敢作敢为的豪举来得太晚。你有情有义,他们也不输,我生气啊,只能拿他们解气。”
  “敢问王爷解气了吗?”
  “远远不够,”渊澄霍然转身,迈开大步,坐到屋里唯一的太师椅上,“听着,我问你答,但有一句不实,你就准备给他们满地捡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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