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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番外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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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相爱相杀 虐恋 宫廷斗争 架空

  渊澄急急捡起一枚,将它擦拭干净,放在掌心,看了又看,如是陌生又如是熟悉,他迟迟没有反应。
  不远处曲同音终于敢走近几步,俯身捡起一颗,脸色再是惨淡不能,口中喃喃着,“是他…”
  一旁皇帝问道,“你确定吗?”
  曲同音乍然转头,皇帝一脸冷峻之色,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满目疑问待他肯定回答。
  “这手串是他的…”
  齐明秀岂认不得这砗磲手串。
  却突然渊澄冲到曲同音面前,扬手一记掌掴,眼中水光闪动,语气恶狠,
  “是你害死了他!”
  曲同音抬正脸,脸上依稀五个指印,喉间泛起一阵酸疼。
  渊澄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凶狠,语无伦次,“你为什么要带他来,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这个骗子,你害死他…”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他却浑然不知,喋喋不休地斥骂着骗子。
  曲同音毫不觉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人已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只是发怔,喉间越发紧涩,酸意涌上鼻,眼眶也一点点发热,。
  他从未如此失策,从未被渊澄扇过耳光,从来都是他疾言厉色地训斥。
  这回终于轮到他,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想不通文无隅为什么选择死,那样一个表面随和骨里冷傲的人,真的深藏着一份可以为渊澄去死的情意吗?
  天尽头最后一丝余晖悄然落幕。
  「正文完」
  「番外待续」
 
第119章 正文后续
  渊澄毫无清醒的征兆,似乎要这么沉睡下去。
  满京城的医官郎中都诊断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有一天一个游方郎中揭了求医的皇榜。
  来到王府把了好几天脉才诊出病因。
  说此人三个月后自会清醒过来。
  病因是中了一种名为‘封情痴缠’的毒。此毒世间唯一,本是三千里外彝疆的一个巫师所制,一星半点入喉,即刻变成痴儿呆子。
  那彝疆巫师生姓乖戾孤僻,毫无缘故将这毒用在一名无辜少年郎身上,因此被族人驱逐出境,传说因为自命不凡傲慢无礼,耻于劳作又不屑施舍,导致生活落魄潦倒,最后惨死街头。
  所以此毒无药可解。
  三个月后渊澄果然醒来。
  形如无魂之人,整日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甚至对他拳打脚踢,刀架在他眼前,也全无动静,五官闭塞如同木偶。
  齐明秀这才明白,什么叫玉石俱焚。
  文无隅失去多年祈盼的亲情,便要他失去毕生寄托。
  用死换他一辈子孤寂。
  毫无疑问他赢了。做皇帝就是坐享权力和孤独,他得不到两心无间,可渊澄还是他的,就算痴了傻了疯了,这个人也还是渊澄。
  时光荏苒,一晃两年。
  渊澄似乎渐渐有了意识。
  有天大早,连齐发觉人不在府里。询问后方知,侍卫见是王爷,以为他病愈,不加阻拦便任由他出府去。
  大雪天整整找了一日,天色全黑,才在城郊一处废弃的茶寮找到。人已经冻得脸色青白。
  这一天他竟学会了自己穿衣,走出了二十余里路。
  可问他何故出走,依然泥塑木雕一般全无反应。
  隔几日,天蒙蒙亮,又见其人衣装齐整出现在府门口,侍卫得了教训,拦住他唤来连齐。
  劝说无用,人就是一股劲要往府外去。连齐只好给他披上大氅跟着。
  雪厚路滑,他眼里好像没这些,摔了爬起,落得满身雪泥,毫无方向却又像有目标。最后在城郊荒野停下,再也不走了。
  此后连齐入寝前便把他的房门锁住,醒后再打开。
  而人好似就等着门开的一刻。
  连齐觉得他是在找什么,而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才有了这种漫无目的出走。
  如此往复数月,季节回暖。
  某天连齐拿出一方缣帛,问他还记得画中人否。
  渊澄终于眼神有了焦点,牢牢盯着画。没一会他忽然痛号一声,发疯似的抱着头直往墙壁上撞,手中死死抓着缣帛。
  连齐大惊,忙加阻拦。却没想到他力气奇大,又或是实在痛苦难熬,拼了命地就是要撞头。
  连齐没办法只好点了他的睡穴,而后惊恐地发现,他两边太阳穴青筋暴起得厉害,委实骇人。
  连齐心知是这画惹了祸,欲将画收走。可人在睡中也攥死了拳。
  原本每隔三两天便出走一次,经上回见过画之后,停歇了一月。
  没曾想一日他举着画,居然冲侍卫笑了笑。侍卫相顾茫然,又请连齐。
  而这回情况大不相同。
  他不再盲目地乱走,而是见人就把画举面前,似乎在问可曾见过画上之人。
  连齐惊呆。连他也忍不住怀疑主子是否病已慢慢痊愈。可那郎中分明说无药可救。
  却道是无风起浪平地惊雷。
  一国之君非正主的流言再次传得沸沸扬扬,而且添油加醋地,把王爷疯魔之事和权力之争牵扯上,津津乐道。
  而随之渊澄满城找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齐明秀耳中。齐明秀国事之余倒也时常探望渊澄,有时候还会待上半日。可他虽然为赢得这个人欢喜,可面对一个完全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表情的人,再是欢喜也没用,心灰意冷在所难免。渐渐去王府的次数便少了。
  曲同音百思不解,到底是谁连一个痴呆之人都不放过。
  有些传言一次不然,二次却难免再生疑窦,让人怀疑是否确有其事。
  这时齐玦趁夜找到了他。
  屏退左右之后,齐玦直接说破来意。
  这些年齐玦常驻边疆,二人原也少有来往,曲同音一时间竟把他皇亲国戚身份给忘了,乍闻之下惶然否认。几次转念他自嘲糊涂。
  齐玦自记得有人提醒要从曲同音嘴里套话必得摸准他的心思,他已经踌躇两年,私下也偷偷查访过。这次传言再起,而皇帝这些年益发沉稳捉摸不透,恐后续情势难以预测,他不能再等下去。
  于是再度郑重追问,曲同音这才道出实情。
  造化弄人,各自心中无限怆然。
  叙几句感慨之言后,二人秉烛夜话,好生一番合计。
  朝堂,有忠臣便有女干臣,不忠不女干的必有见风使舵的一技之长。
  曲同音卸下辅政之职后在朝中行事越发低调内敛。
  而齐玦常年远在边疆。
  这便助长了谄媚君上的风气。
  齐明秀对这类人的心思了如指掌,无关紧要的便任之,利弊相伏的自慎之。
  此次传言,就被一些急于献媚的人夸大其词地转述,好好表现了一番食禄忠君的忧国真情。
  齐明秀虽笃定传言不过是空穴来风。可被这些人殿前私下反复吹风,不免也对传言狐疑,便密令派遣虎贲军暗地里查探。
  而渊澄似乎病情见好,记起了不该记得的人,着实让他心中愤愤。
  择日便召他进宫。
  渊澄不出走不找人的时候,就是个人偶。指引他往哪去便往哪。
  但是这两年来见得最多的是连齐,无形中认住了他。旁人好似领不走,僵持许久传召的太监只好请连齐一道进宫。
  连齐早前收到曲同音提醒,若皇帝来访或召见,必得想方设法通知他。
  走到府门他以加衣为由返回,着人前去曲府报信。
  渊澄进到御书房,半分好奇心也没有,老样子整个人刻板地立着。
  连齐暗暗祈祷主子别在这时候犯病。
  岂料怕什么来什么。
  渊澄这么呆站了会儿,没有预兆地就摸出了怀里的缣帛,走向一旁候着的太监,太监奇怪地抬头,急忙又把脸低下去。
  渊澄便把画摊掌心,凑他眼前。太监拼命低头,他就跟着往人眼下塞。这份执着劲直把太监逼得惶惶下跪。
  齐明秀见状怒气噌噌上头,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走缣帛,抓成一团恨恨地握着。
  渊澄眨巴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画被揉得不成形状,伸手过去要拿回。
  “你别再装模作样了!”齐明秀打开他的手,冷冷瞥他。
  渊澄心智全无,哪懂看人脸色,固执得又伸出手去。
  齐明秀瞪着他看,企图从他脸上发现什么作戏的端倪,可是一点异样的痕迹都没有,偏那张脸看着还那么的天真无邪,他不禁越发气堵,挥开他的手疾步走到殿外。
  不一会儿提了把长剑进来。
  渊澄跟着他走了几步,见他回来又要去拿那画。
  齐明秀挥剑,抵在他胸口。
  渊澄根本不识得剑为何物,顶着锋利的剑尖还要迈脚。
  “皇上息怒…”连齐一颗心吊到嗓子眼,慌忙跪地磕头,“主子的病…”
  齐明秀冷声打断,“还没好是吗?那他怎么还记得这个人!”
  渊澄无惧无畏,往前继续走,剑刺进了的胸口,他微微皱了眉低头看了眼,只又抬起脚。
  齐明秀愣了下,不觉后退一步。
  “主子不是记得…”连齐说着咽了声,反复措辞不知怎么说才好。
  渊澄胸口衣裳渗出血迹,却还直望着他手中的缣帛,步子完全没要停的意思。齐明秀心里仍不忍,连连后退,终于恼恨成怒,抽出剑,把缣帛丢地上。
  渊澄这时反应迅速极了,立马蹲下去捡。
  齐明秀本欲毁掉缣帛,见这一幕简直要气疯,挥开的剑不管不顾地刺去,不出意外地扎进了渊澄手背。
  齐明秀怒极,拔剑指着他,“你…你如此不知悔改,不如死了算了!”
  渊澄一声痛呼,却还不忘捡回画塞进怀中,这才捂住伤口,求助一般地看着连齐。
  “皇上…主子真的不记得任何人,拿这画是觉得有趣,他收藏了很多不起眼的东西,不时会拿出来赏玩,不是玩,他也不懂什么是玩,他就只是好奇…”连齐频频磕头,想了半晌终于给出了解释。
  剑尖寒光幽幽,执剑之人一腔愤怨隐隐欲发。
  渊澄只将手捂着,指缝溢出鲜血他仿若无知无觉,一双清澈的眸子不着情绪地望着齐明秀。
  就像一座青山一池碧水,论是你如何对它怒不可遏抑或泣述衷肠,它也不会给你任何反馈。
  齐明秀怒恨堵胸口,气息变得急促,剑身微微可见地轻颤。他以为自己赢了。可到底赢了什么,一副无魂之躯,一个连自己都日渐离弃的人?
  与其像牵线木偶一般活着,确不如死了的好。那个对他百般爱护为他深谋远猷的渊澄早就不在了。
  齐明秀眼神忽然发狠,将剑送出几分。
  朝野传言甚嚣。真相重要吗?再次平息是否还会有下次?不若挥出这一剑,一了则百了。
  皇帝杀意已起,只怕等不到曲同音来救,连齐心急如焚,忙跪到渊澄身旁,“皇上三思…”
  “再多嘴,连你一起杀!”剑身指住连齐。
  “皇上三思…”连齐只得这一句。他若提起二人往日情意,恐怕皇帝非但不会顾念,反而越激愤。此刻也算如愿拖延了时间,皇帝迁怒到他身上,主子就还有机会得救。
  齐明秀目光闪了闪,若杀渊澄,这个连齐自然也不能留。渊澄幽禁期间,他可一直未在王府,谁知文无隅的再次出现是否他从中作为。
  正这时,门外禀报,曲大人求见。
  齐明秀须臾诧异,不禁暗暗冷哼。偏巧不巧这个时候觐见,怕也是掐着时机而来。
  随即传人入殿。
  曲同音踏进门槛一眼看见渊澄傻乎乎愣着,手上鲜血直流。
  他忙低头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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