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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番外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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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相爱相杀 虐恋 宫廷斗争 架空

  “曲爱卿何事而来?”
  皇帝手中提着剑立在御案前,剑尖染血,曲同音心底一沉,声色如常回道,“微臣有彻底平息传言的万全之策,特来回禀。”
  “讲来听听。”齐明秀不冷不热道。
  “皇上,京城从来都是风言风语不断,他们图的不过是一时新鲜,不加理会才是攻破之道。王爷的痴病已是回天乏术,不如任他自去。待风波平息,微臣放出消息称王爷病势加重,再过三五月,便称王爷病疾而逝。如此此等乱人清听的谣言将不复再起。”
  齐明秀耐心听完,拖剑走近,“让他走和朕现在杀了他有何区别?”
  曲同音明白皇帝让他见到这一幕是把杀意亮给他看,二也借此试探他的忠诚,
  但他却不带犹豫地回道,眼中诚挚,“皇上,王爷其人姓情禀姓确实乏善可陈,但他忠君之心可鉴,杀他容易,掩盖世人耳目也容易,可皇上置自己于何地?”
  良心可能安?
  齐明秀盯看他一会儿,卒然一笑,“曲爱卿比朕更早想到会有今天。”
  曲同音闻言一身寒毛炸开,他和齐玦一心只想如何周护渊澄姓命,却忽略了恰到及时的出现反而证明他们早有预料皇帝会对渊澄起杀心。
  沉默片刻他不动声色道,“微臣只愿尽绵薄之力替皇上分忧。王爷确有不道之错,但他始终不曾抛却手足之情。恳请皇上念在他多年劳苦,顺其自去吧。”
  齐明秀寒了脸,看着渊澄,毫无动摇之色,“于理,他不该杀,于情,他就是该死,你只为他找理由,可曾替朕叫屈,你看他,忘了所有人,忘了他自己,偏偏死了两年的人他还记得。”
  皇帝早些年在群臣多番进谏之下立后纳妃,曲同音以为他心中那份情逐渐随之消减,没想到还是这般难以释怀。
  “皇上许是误会。世上不会有这种忘记所有唯记一人的毒。”
  齐明秀冷哼一声,“这才是他该死之处。”
  奉送毕生温柔将其刻进了骨血,何须终为时间消磨的记忆来承载。
  如是可恨,如是叫人嫉妒!
  齐明秀日渐淡下的执念,再次如火燃烧。
  曲同音沉吟片刻,暗暗咬牙,只能赌一把。他站起,低问连齐,“画在哪?”
  连齐看了眼渊澄胸前,曲同音大跨一步,迅速从他怀中将画取出,用力撕扯,不一会儿一方缣帛四分五裂。
  渊澄迟眉钝眼,没作反应。三人都注视着他。
  殿中一片静默。寒鸦飞掠,啼鸣惊空。
  渊澄缓缓伸出了手,作出讨回的动作。也许他不知画上是谁,但这东西是他的,他藏了许久看了许久,有了一种护犊的意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明秀勃然变色,手中一紧,提剑破空刺出。
  二人大骇,连齐忙将渊澄拽倒,曲同音闭了眼拦在前头,势要替死。
  齐明秀自幼习武,登基之后虽有疏忽,但底子仍然扎实。
  只见剑身空中一晃,曲同音就被震偏倒地,剑锋急转直下,连齐以身护主。齐明秀本就有取主仆二人姓命的心思,如此正好一剑解决。
  剑头当即刺进连齐后背。他再度提气,压剑。
  殿外遽然飞进一物,击中剑身,强力的一阵震动,竟将齐明秀的手震开剑柄,长剑也随之弹飞,和一枚普普通通的腰牌一同掉到尺许外。
  来人正是齐玦,入殿即跪,“微臣未经通报擅自觐见,请皇上恕罪。”
  齐明秀怒火烧顶,但理智尚存,立刻联想到他的来意和曲同音一样,他冷哼道,“舅舅来得好生巧啊!”
  齐玦闷头回道,“皇上万乘之尊,这等事该由微臣动手。”
  齐明秀一愣,眉眼舒展开来。齐玦的支持,无疑让他更能坚定自己的决心。
  却齐玦仰头,眼神犀锐,“皇上当真要杀王爷?”
  齐明秀闻言霎时脸色一沉,他似乎想错了,自己的亲舅舅并不支持。
  齐玦神色凝重庄肃,目光也变得锋利如刃。他不知此前事态演变的前因,后果却摆在眼前,他若晚来一步,这三人今日必死无疑,震惊之余他更觉得心寒。
  “敢问皇上是否相信谣言所传?”齐玦无所避忌地直视他,继续问道。
  齐明秀心头微震,齐玦仿佛厉斥他的眼神和渊澄不同,多了一种杀伐果断的凛冽,久经疆场统治万军的肃杀之气。
  “朕、不大信…”齐明秀十足的底气泄去三分,“可这种传言不是第一次,免不了有人信以为真,以此大做文章,到时可不止是谣传而已了。”
  齐玦没接话,看向一旁,面如纸白的连齐,木讷地拼凑缣帛的渊澄,还有跪在渊澄前面将他挡得严实的曲同音。流着血散了发,各自狼狈,不忍直睹,“连齐伤势不轻,皇上让他们跪安吧。”
  曲同音讶然看他一眼。
  “不行。”齐明秀断然拒绝,不容置否。
  齐玦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皇上可想过,杀了王爷,天下人如何说道,你不怕落个兔死狗烹的骂名?”
  齐明秀哼笑道,“曲爱卿已经为朕想好了计策。他们只会以为怀敬王病逝,谁会关心真相。”
  “皇上又能肯定今日在这御书房中的是非不被外传?”齐玦目光偏了偏,窗纸映上映着禁军的身影。
  齐明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自信满满,“朕身边的人一向懂得管紧自己的嘴。”
  “皇上对外人尚且深信不疑,王爷一心辅佐却遭皇上质疑,是否我和曲大人有朝一日也将被皇上遗弃?”齐玦接道。
  “舅舅这是什么话?”齐明秀极为不悦。
  “朝中不乏捕风捉影者,今日恰恰证明谣言亦可杀人。”
  齐明秀不语。他今次之举虽私心居多,但在别人眼里,无异于听信谗言。
  齐玦又道,“皇上不妨细想,若谣言是真,王爷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扶持你坐上一国之君的宝座?或许是感激于宰相大人舍命相护,也或许是觉得亏欠你太多,无论何种原因,他绝对不曾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否则何必多此一举,何况他已然成痴,皇上完全无需担心历史再现。谣言终是谣言,皇上若轻信,不止抹杀王爷一片忠心,也让天下忠诚之士寒心。天下无不透风之墙,皇上真要为一个无稽之谈而冒险吗?”
  曲同音这时接道,“皇上,王爷余生形同游魂一般活着何尝不是他的报应。可在我等旁人看来,他为大齐竭心尽力,如今痴人一个,实在不该以死收场。退一步来说,他一生短短二十余年光阴,只属于皇上不是吗?”
  二人齐齐望着皇帝。
  齐明秀默然,凝思良久。
  神情渐渐柔软,眉间凄怆,恻然望着渊澄,喃喃道,
  “他要我亲政,我听他的,要我立后,我也听他的。我容忍他这么多年,他根本视如不见,现在成了个傻子,更好了,说什么他也不懂。如果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那到底是谁人的错?我倒是真想看看若他当皇帝,怎么做取舍,那个贱人还会不会让他念念不忘。”
  渊澄依旧拼凑着残画,常人不废须臾便能复原,他却摸索不出章法。
  齐玦、曲同音二人相视无言。
  “无外乎殊途同归罢了。”
  萧瑟春风吹入殿。寒鸦数点,飞去琼楼外。
  许多年后,曲同音问齐玦,那时为何要让他先走。按计划该是一同劝谏,再将渊澄送离京城。
  齐玦笑言道,当时一幕着实让他震惊不已,本欲道出真相,以边陲五十万军相胁,来个破釜沉舟。
  曲同音惊了惊,赞他胆气凌云。
  却是想不到,一念既起,迟早将至。
  闻说山长水阔,有人锲而不舍得寻找着什么。
  逢人便傻笑,手中一张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水墨画。
  画中之人,如天上仙坠凡尘,数尽劫难,眉目已褪色,白袍已泛黄。
  「想看哪对夫夫的番外呢?
  emmm~不想看啊?我们心有灵犀啊,正好我也不想写了。」
  (疯狂打脸~)「~如果大家没有提议,我还是会把设想好的码出来的。」
  「对了,不知道有米有朋友看过,有一篇十万字不到的文,不过是BE的。想看的话我贴……之前贴过,但是没什么人看被我删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番外按照惯例会比较傻X比较欢脱,我不知道会不会偏离人设,哈哈
 
第120章 番外 万事不休
  这些年连齐跟着渊澄,踏过山岳江河,走遍街巷城镇,没有目的,没有归期。
  渊澄前两年处于痴钝状态,来兴致的时候比较少,且又在王府,好掌控好照顾。离开京城有三年,渐渐变成个傻子,冲人就傻笑,会说一两个清楚的字,比如‘不’、‘饿’等,除此外经常发出模糊的声音呀呀自语,兴致起伏总是捉摸不定,甚至出人意料得在半夜出走,必须一刻不离看着。
  初次发病的时候,着实急坏了连齐,整整一天一夜,找到时人该是饿极了,蓬头垢脸得站在一家包子铺门口,两眼发光盯着热乎乎的包子,几次伸手拿,几次被店老板嘘声赶,最后老板不耐烦倒给了一个,可一个包子哪够填饱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他立人家门口还想要,店老板终于发飙,伙同几个街坊拿扫帚对他一顿猛揍。
  挨完揍他还十分委屈,还苦丧着脸瞅白花花热腾腾的包子。
  曾经高高在上的堂堂王爷,沦落至此好不叫人唏嘘。
  后来连齐长了教训,有备无患在他怀里塞了些银票,并且反复告诉他那几张纸能换吃的。
  也不知他听进去记住了不曾。
  只是他睡时,连齐不敢睡沉,他睡醒后,连齐又得跟着。
  总不能拿绳子拴住,而且他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技能,逼急了怎么也能自己解开。
  这么往复熬了几个月,连齐便是铁打铜铸的也抗不住。
  终于一次睡沉过去,连齐突然惊醒已是午后,果不其然不见人影,客馆老板称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连齐懊恼极,赶忙收拾行装找人。
  好在这么几年连齐摸到他大概出走的路径,荒郊野外没路的地方不会去,饭点时间知道饿,遇见新奇玩意偶尔会驻足。
  这回没费多久,日暮时分,在去邻近小镇路上茶寮找到了他,正趴在破桌上打鼾。一旁还有个谢晚成。
  谢晚成每隔三两个月出现一次。他倒也想陪着连齐,怎奈文无隅葬身火海渊澄变痴呆之后,连齐益发冷淡,对他全不理睬。谢晚成每回自讨没趣都恨恨发誓再不去见他。
  算起来相识已有十载。谢晚成从前那一套玩世不恭没办法用在连齐身上,他可以故作轻松地亲亲文无隅,儿时玩伴文无隅不会较真。可要轻薄了连齐,挨打他倒不怕,就怕这人一根筋再不理他。事实证明连齐很是容易对某些事过分执拗,惹急了老死不相往来也极有可能。谢晚成有时也庆幸自己多少次克制住了强上的念头。
  许是谢他这次及时的出现,连齐没赶他,三人在一处小客馆落脚。
  小桌上豆点灯火黄光微弱。
  二人对坐许久。
  谢晚成道,“我看着他就行,你去睡吧。”
  连齐淡淡看他一眼,想拒绝这番好意,默了片刻还是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一张简陋的临时搭就的木板床躺下,翻身背对他。
  谢晚成无声叹息,托着腮帮注视那背影。
  许是那视线过分灼热,连齐迟迟入睡不得。
  良夜静得能听见呼吸,烛火哧哧燃烧的声音格外让人心浮气躁。
  “这么多年了你图什么?”
  好是一段静谧,连齐侧躺着一动未动,只这么问道。
  谢晚成愣了愣,又轻叹一记,“我当你是朋友,来看看你罢了。你要是见着我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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