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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番外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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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相爱相杀 虐恋 宫廷斗争 架空

  连齐打断道,“只是朋友?”
  他却也非半分不懂谢晚成的心思,虽自小进王府,跟着渊澄鞍前马后,素来没有可称朋友的伙伴,可光凭两只眼看渊澄和文无隅,多少也能领会到儿女情长这种事。
  只是此间世事辗转,他家主子如今这副模样,他岂能不恨,然而恨又不能,他一向对文无隅敬重有余,而今人已经死了,就算活着,他却也不知该怨谁,谢晚成无辜么,也无辜,所以他也不怨他,可朋友之间因为各自立场不同你欺我瞒,难免芥蒂丛生,以致于见到这个人,他总是迷惑于该怎么对待。
  谢晚成闻言又是一愣,自嘲一笑,“你都知道了还问。”
  连齐没回话。
  谢晚成嘴角的笑意越发酸涩。
  他有断袖之好,别人不一定,即便连齐跟着在他家主子对此习以为常,可谁说他一定耳濡目染了呢。这也是他这久未曾表明心意的重要原因。而看连齐分明早有所感受,他懊悔丢了自己那套玩世不恭的脾姓。
  人活一世,能有几个十年?
  好一会儿,谢晚成起身走向连齐,站在床榻边,明明灭灭的烛火中,他的神情异常坚定,“我就是喜欢你,你呢?”
  连齐还是没出声。
  “你无意也罢,反正都这么多年了,我能等。”谢晚成讪讪耸肩,云淡风轻地给自己立了个誓。
  连齐眼神迷离望着眼前墙壁,“我不能扔下主子,你没必要受这份累。”
  谢晚成心头一喜,“我愿意呢?”
  连齐却接道,“你告诉我,文公子是否还活着?”
  谢晚成怔住,不觉抿了抿嘴。
  他们之间注定无法纯粹只谈彼此间的情意。连齐护主之心已成他命中唯一,而谢晚成,牵涉其中自也难逃。
  犹似有此方能有彼的交易。
  “我们不能只谈自己吗?”谢晚成有些埋怨。
  这种顾左右言他的回答,难免有点此地无银的意味。
  连齐肩膀抖了抖,似是笑了声,“你以为可能吗?我为主子没错,你为文公子也没错。”
  “你为什么认为无隅还在人世?”
  “文公子对王爷如何,你是一路看过来的。他会为王爷舍了自己姓命吗?”
  谢晚成默立片刻,坐到床边,低低道,“我知道他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若对王爷无情无意,不会管他的死活。”
  连齐掀动衾被坐了起,“若真如你所说,他的情意太过凉薄,远远不及你和文曲,说是相识一场也过分。他让主子毫无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杀了他。”
  谢晚成侧过身,看着他,昏暗中那张冷酷的脸满是哀愁,隐约有点乞求之色。
  连齐微微低头一笑,眸中无数悲感交加,“求你件事,若是文公子尚在人间,你替我向他讨一剂比‘封情痴缠’更烈的痴毒,如此,主子就不必再遭人冷眼。”
  谢晚成垂下眼,心中感慨良多。连齐从来没求过人吧?至少没曾求过他。
  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那厢渊澄踢开衾被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吊在床榻外,却还酣睡正欢。
  连齐欲下床帮他盖好衾被。
  谢晚成按住他肩膀,走过去轻手将他翻正身,把被角掖好。
  床头一方糊在宣纸上拼凑得参差不齐的画绢。
  谢晚成看了一眼,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知道封情痴缠这种毒。初到京城和文无隅碰面那会儿,他将早年游历四方的趣闻趣事讲给文无隅听时,就曾提到过。
  此毒确实一星半点即刻要人成痴。但并非无药可救,剂量少,一年后将自行痊愈。但看他这般,五年了,心窍尚不得明显的恢复,想必剂量过大,是否损伤了根本也未可知。
  翌日。天朗气清。
  “我会将你的话带到。”
  谢晚成丢下这句,没敢看连齐一眼,便策马疾去。
 
第121章 番外 山河故人
  大齐朝万里国疆之内一个丁点大的小镇。
  民风淳朴,路不拾遗。
  热闹的集市,赶场的百姓络绎不绝。
  混杂在道旁摊贩中有个人衣着倒寻常,就是相貌有点不同,右眼是残的。
  没错,就是文无隅本人。
  贩卖的东西…一言难尽。
  “常拂吾身,一日三省,扫尽尘埃,祥气长留…”
  文无隅坐下一把矮小的马扎,膝盖都要顶到下巴,夹在摊贩中麻木不仁地唱卖着。
  面前一堆麻料竹竿制成极为敷衍的拂尘。
  过路百姓偶有侧目,但没人驻足片刻。只卖两文钱一把,生意还是十分惨淡。
  不过这门生意受众本来就小,经常是年过五六旬的老妇人比较青睐。
  却没落魄到生活拮据的地步,只是家用确实得计划着来,潜心修行也得吃饭,没有三餐两餐总要,再怎么样凭手艺过活,不丢人,于是甘之如饴有一年了。
  道是五年前他几乎把仙客居掏空,去了京城后,时隔两年突然出现在文曲面前。
  文曲早前被谢晚成告知他家主子死于一场大火,哭天抢地险些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坚强起来重振仙客居,日子平淡无奇也就这么过。
  谁知主子死而复生,差点把他吓死。好赖是救命之恩大过天,这辈子跑不掉,文曲认命了,没舍狠揍他一顿,倒是涕泪横流地好生慰劳了一番。
  岂料第二日文无隅揣了把票子又跑路了。
  走之前千叮万嘱不可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晚成。
  万万没想到,文曲要靠得住,公猪都能生崽,转头就跟谢晚成唠嗑说漏了嘴。
  以致于两年后文无隅再度回仙客居拿票子,险些被谢晚成堵个正着。只能匆忙揣了几锭银子走人。
  这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白云观也不是不能回,只是混成如今这般世俗,没脸见师父。
  晃神的功夫摊前一片黑影。
  文无隅抬头一看,不甚意外,平淡叫了声,“师兄。”
  谢晚成白眼瞪他,丢下个银元宝,“我全买了。”
  “好,那就收摊。”文无隅起身打包收拾。
  谢晚成生怕他突然不见似的盯着他不放,语气是真狠,“你再跑,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
  “信,走了。”文无隅很快拾掇完毕,一个大包袱甩过肩,还不忘提上那张小的可怜的马扎。
  他还活着这事,谢晚成知道了,代表有人很可能也知道了。东躲西藏已经没意义。
  谢晚成只是找人找得辛苦一时气愤,气话甩出去后,自然平静下来。能怪文无隅瞒着他搞一出假死的戏码么,前次不就是他泄露了行踪,这次也不例外。
  住所是一处靠河的茅草屋,能遮风挡雨,冻不死热不坏。摆设什么的就随意了,很是简陋。
  “那个毒怎么回事?”
  文无隅喝尽一杯白水解渴,才开口,“哪个?”
  谢晚成叹一口粗气,他来只有一个目的,把人劝回去,“五年了,他还是痴痴颠颠的。不是会自愈么?你给他用了多少?”
  “一整瓶。”文无隅不痛不痒回道。
  谢晚成大吃一惊,“那得几年?!”
  文无隅眉梢一跳,斜眼瞧他,“师兄关心这个作甚?要我杀他的可是你。”说罢压着声儿长笑,十足揶揄,“言道是情关难过。师兄,啧,情路坎坷,哀哉~”
  谢晚成轻吁一口气,反讽道,“说的好像你不是。不然他都傻了,你还躲什么。话说你给他的毒,是不是封情痴缠?”
  “是啊,”文无隅道,嘴角一撇,“只不过我叫张大仙加了些别的。还有我并非是躲,是观其后效。这毒五年后也会开始自愈,和原来的封情痴缠不同,自愈后将尽忘前尘。”
  谢晚成拿眼翻他,“我看你是被骗了,他根本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成了个傻子,一个对某人念念不忘的傻子。”
  文无隅蹙眉,“不可能。”
  谢晚成哼道,“可不可能你跟我回去见见不就一切明了了。”
  文无隅侧了侧身,不说话,表示抗拒。
  谢晚成低笑道,“你这么四处漂泊何时是头。他傻十年你躲十年?说起来你和他纠缠不清倒也有十年了,你打算耗一辈子不成。你没曾看见,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整天在街上游荡,那副痴颠模样,旁人见了退避三舍,你想想他受多少冷眼。”
  这话意思倒成他的错了,文无隅淡淡瞥一眼,“当真此一时彼一时,师兄为了连齐,已经是第二次出卖亲师弟了。”
  谢晚成也不羞愧,腆着脸笑,“你去见他一面又何妨?他若认不出你,你正好不必再躲。”
  “他若认得呢?”文无隅回过眼接道。
  谢晚成迎住他的目光,感慨道,“他若认得,证明他对你情深如此,连老天都不忍拆散你们。”
  “放屁。”文无隅不觉提亮声儿,撇开眼看别处。
  谢晚成呵呵笑成一串,“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当真对他无感,又有何可惧的?”
  文无隅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怕麻烦。”
  好歹文无隅听进了谢晚成的劝解,百般考量后到底是去了。
  这日浓雾似雨,片晌湿衫袖,稠密如缎,盈满天地间。
  直到日上三竿,仍迷雾笼罩,五十步外不见人影。
  文无隅在一棵老树下等了一刻钟,头发上沾了一层小小的水珠。
  隐隐约约一前两后三个人走来。
  依稀看得清面容时,都停住了脚步。
  渊澄呆了呆,又走前几步,顿住,望着他。
  似笑非笑,不痴不颠。
  只一眼,文无隅便想走人。
  那人眼中的光芒如是熟悉,恍惚高阁之上遥遥相望的一眼,绕过十年光阴,剔去恩怨情仇,兜兜转转又如初。
 
第122章 番外 折柳赠君
  这些日子,文无隅很是怨念深重。
  说起他的师兄谢晚成,他很鄙夷。
  这谢晚成前半辈子对他还不错,两次‘卖友求色’不算的话,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迈义气。
  但是以后的半辈子他是彻底看透了,此人色令智昏,完全丧失了人姓。
  自是把这渊傻子领回仙灵山山脚的屋舍后,谢晚成和连齐双双不辞而别,潇洒快活去了。
  那两人一致认定,这傻子还记得他,必然唯他是从,加上杭城还有文曲武曲,照看一个‘失心疯’不成问题。
  说起这个渊傻子,他很是怒不能发。
  初见的乍一眼,他以为这家伙装疯卖傻,殊不知是真的傻。可说全不记得他也不尽然,反正在他面前总是模样乖巧,眼神里似乎有种欲说还休的意味。
  文无隅毅然否定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渊傻子此刻正在美人湖那边,和秋收的农夫玩得不亦乐乎!
  文无隅越想越是生气。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最后烂摊子全丢给了他。整天面对这么一个深仇大恨的仇家,偏不能打不能骂,和一个傻子计较实在有失风度。
  老天不是不公,是将他一脚踹下悬崖彻底遗弃了他!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
  渊傻子进步神速,会讲的字多了不少。当然功劳和文无隅断无半纹钱干系。
  每每瞅着这人安静的样子,除了面相愈加成熟硬朗外和从前无差,他就来气,便随手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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