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江珊的表情矜傲而失望,还有不可琢磨的伤心。
“呵,很好,你把我囚禁在这里两三天,不就是认为我勾结了其他派系的人吗?我就是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你从我手中夺过去的,我夺不回来,当然要都毁灭掉。”
江珊突然笑起来,露出四颗贝齿,笑得甜美而带着些许狰狞。眉间一点朱砂更是鲜红如血。
叶魁微微皱眉,右眼直跳。就见江珊一把推开邵绝,就朝门外跑去。
邵绝自然比江珊快,反手扣住了江珊的手腕,江珊惯姓一挣,就听得轻微的手臂脱臼的声音。
叶魁在邵绝面上看到了后悔和心疼。
“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去找天奕吗!”
邵绝一把把江珊带入怀中,死死地禁锢着人,这种疯狂的占有欲让叶魁心里发堵。
“对,我要去找他,难不成要留在你身边吗?”
江珊去推邵绝,奈何一只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她的声音尖锐而半点无平时风度。
“不许!”
“不许。可笑,一条咬了主人的狗还妄想囚禁主人吗?”
叶魁听着江珊的话只觉得分外刺耳,他上前一步,却被邵绝以后背挡住。
叶魁听见邵绝无奈的隐忍着愤怒的声:“江珊”
“在你看来,我就是个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的人”
江珊用力挣扎,邵绝一时失了对人的禁锢,就被江珊脱开。
叶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钟情于这个人了,这个人身上确实有和他一样的东西。
邵绝两步跟上江珊,一把又将人扯回来,单膝跪地。
当叶魁以为邵绝是要回到以前做殺卫的模样忏悔的时候。
邵绝握住人的脚腕,一把卸了江珊的脚。
“我不可能让你走的”
邵绝将人打横抱起,“叮”的清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邵绝微一偏头,就有人将地上的东西起呈在他的眼前。
天奕令。
叶魁一眼就认出来。
天奕令令。
上面有三条纹路两条发黑,一条为赤金色。
叶魁不知这是何意,天奕令鲜有人知,他也是接了从令才知道令令的模样。
邵绝却好像知道这块令牌,一时之间未发一言。
“你滚”
江珊伸手从殺卫手中抢过令牌,贴于胸口。
邵绝抱着人放到床上,眼中微微泛着血色:“我不可能放过你,不可能让你去找他求庇护,你就死心吧。叶魁,你先走,江珊受过惊,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叶魁右眼一跳,他从不曾涉足江珊的居处,自然不知道邵绝爱的如此疯狂,就像自己对他一样。也不知道,邵绝会,对他这般冷淡。
叶魁抿抿唇,也不想看二人的爱恨情仇,摆袖大步跨出门外。
将要踏出院门时,他听见里面江珊的声音。
“你以为天奕为什么要说移花接木在自己手里,邵绝,你饶我一命,如今,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
江珊的意思是,天奕宫说移花接木在他们手里,是因为江珊用了天奕令?
叶魁行至门边微微皱了眉头。
这明显和她最初的说法是相违背的。但天奕宫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有一种可能,她最初那么说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可她要谋取什么?
叶魁拧眉大步前行,就听得叶十二在身后道:“天奕令是老阁主传给江珊小姐的,天殺阁以前有一枚天奕令”
天奕和天殺相似的陈设,天奕令,叶魁觉得有什么真相在眼前,但细想又会空掉,这令他十分暴躁。
叶魁止步回身,想去江珊旁边把事情搞明白,走了两步,就听见房内邵绝压抑着的低沉的声音。
“叶魁是我的下属,我自然相信他。但我心里只有你,你为何就……”
叶魁脚下一顿,回身闪出了可听到声音的距离。
下属下属,他应该清楚的。
但是尝多了慕天翊对他的关怀,他免不了会贪心。
他叶魁至始至终享受的,不过就是对方为自己付出,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邵绝……
要是能把你绑起来就好了,让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再也想不起别人。
不行,叶魁合上眼睛。
温水青蛙,细水长流。
……
“叫人再警告她一次,我赔了她两个条件,她也必须遵从我的条件”
“是,主人”
“叛徒,杀了吧”
“主人仁慈”
“他是被人设计了,但是过错就是过错,你们皆不能犯”
“谨遵主人教诲”
“有人死亡吗?”
“不曾”
“她若再犯,就拿了她的命吧。天奕令,不用理会了。”
空荡的大厅男人微微皱了眉头,一身白衣似雪也不过是看到人会多看两眼。
“主人接下来……”
“随我去晒晒太阳吧”
“晒太阳?”
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知道此为何意,还是恭敬答应了。
“我白吗?”
“啊?”
……
叶魁回来的时候,慕天翊一身云锦站在楠木长桌前翻书。
修身如竹,不过分的腰肩比既有男人的刚气又显得人修长。
翻书姿态优雅,隔一段时间修长白皙的手便会抚上后颈,墨发两束穿插指尖,人用手指在后面轻轻揉按。
叶魁享受过那手指的力度,当真销.魂。
“怎么站着?”
慕天翊一惊,却还是稳稳的回过身来,叶魁觉得人脸上有些苍白,气也有些弱,所以即使他靠近人都没有发现他。
“领了刑杖”
慕天翊放下书本,崭新的书本没有皱褶,放在干净的桌面上,一切都显得见解而有条理。
叶魁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再加一层阴霾,拧眉看着那面上云淡风轻的人。
书本碰触桌面,慕天翊便转过身来朝着叶魁走,叶魁看见人步子顿了顿,但还是朝着他走过来,步履款款。
步步生莲。叶魁想,也许这描述的并不是女子轻娆的体态,而是这份从容与极致的优雅。
慕天翊张了张嘴,深邃而久静的瞳孔中似乎有叶魁可以感触到的关切“你不开心吗?”
叶魁心中一动。他是在关心自己的心情?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我?”
叶魁伸手摩挲人色淡,此时完全苍白的嘴唇,用劲捏着揉了揉,看人疼到忍不住轻轻蹙起眉头,唇上却依旧没有血色。
慕天翊却只是抓上了他的腕,没有用力,没有限制叶魁恣意凌.虐着自己嘴唇的手,只是在动作小了后清清淡淡的开口:“我有什么大碍”
“那我的心情就很重要了?”
慕天翊好像身体僵直了一下,叶魁手腕一麻,就不由自主的缩回来,慕天翊只是摇摇头。
这意思是不重要?
叶魁刚要发作,就听见人轻轻然然的声音:“不要为无关的人生气”
叶魁一把拉住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人的下盘很稳,身体却无力,稳稳的走了一步就贴入他的怀中,看起来就像是投怀送抱似的。
叶魁抓着人的手腕举到两个人眼前,拇指在人腕上的一处硬骨按着上下搓动。
这是上次他卸慕天翊手腕的那块骨。
“你的手法还真是独特。”
慕天翊面上开始发白,将视线从被禁锢的手腕上挪开。
叶魁看着人面上那一圆并不明显的白,觉得这块人皮有些碍眼起来,就伸了另一只空闲的手探到人耳后。
摩挲无果。令人烦躁。
但慕天翊又赶在他发作的前一刻有了动作,他自己摘下了那张面皮。
即使见过多次,叶魁都依旧被这张面容惊艳。不可亵玩的绝世之貌如今微微发白,带些属于人气儿的,却很难察觉到的一种害怕,有些像献祭的麋鹿。
玲珑的鼻子,带着大安王朝最温润的弧度,不似东夷人那般挺隆得扎眼,一贯平稳的唇苍白得恍若下一刻就要羽化。
叶魁只想把手上的动作加重,看人表情更加明显,看人惊惶绝望的表情,似乎这样才可以拉进那种不可触亦不可及的距离。
但叶魁止住了,松了人的腕,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在人的屁股上。
猝不及防,那张深邃的眼睛立刻染了水汽。
慕天翊最怕疼,这是谁告诉他的?
“不要为无关的人生气?你倒让我很生气”
“嗯?”
慕天翊眼中的水汽稍稍弱了一些,无意发出的音带些疑惑。
“……”
叶魁无法直面这张惊世的脸,配上这样清然带些无辜的声音令他嘴唇发干。他向前逼了两步将人抵在桌面前,看着人弯曲身体后仰下身不自觉贴近自己来避免臀部接触到桌面的模样。
可怜,而迷人。
“你不想活了吗,拖着这副身体去领杖责?我救你回来是让你自己这么折腾的!”
“你才要过,不怕……如果有意外,我也可以的”
叶魁那股怒火因为人这一句话直窜向身下。
“你还可以?”
叶魁拎着人的领子一把把人翻转压在桌面上。
“我看看你有多可以!”
桌面上那个因为病弱而显得单薄的身体挣扎了一下,然后安安静静的将脸侧贴在桌面上,绷紧着像是在等待如杖责一般的惩罚。
叶魁看着人这副模样,火气消了大半,他弯下身子侧脸去看人贴在桌面上安安静静的脸。
“慕天翊”
叶魁的声音轻了轻。
他关心的一点都不是这个药人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明明是不应该的。
但是人关心的,却是他到底会不会用得着人解毒。
这也是不应该的。
“你不是不相关的人”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叶魁面前闭上,羽睫微颤。
对他叶魁好的人,他不会辜负。
所以他愿意为邵绝舍出一条命去,所以他会喜欢上邵绝。
如今他的心里已有邵绝,但帮扶慕天翊一把也未尝不可。
叶魁起身,也顺带着托着慕天翊的背让他站起来,人小心睁开的眼底像有光,亮的他心软。
就像是小孩子很喜欢取悦大人一样,看见大人会因为自己的什么举动而高兴,就会重复去做那个举动。
但慕天翊似乎完全不明白,叶魁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好。
所以就站在那里,双眸深邃如星海,眼底尽是星辰。
“父皇让我明日迎换防疆军”
慕天翊开口,叶魁才看到桌面上那本书,关于迎礼之事。
“需要我帮什么忙?”
叶魁见人提出事来,总觉得人似乎是能看懂他的心思,适时提出要求,时间把握的完美。
慕天翊却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就把头低下了:“不……我只是告诉你,明天我不能在你身边”
叶魁一怔,眼前就出现了慕天翊放大的脸。
微垂的双眼温驯而迷人,微微上扬的眼角竟直勾到叶魁心底。
尝过人的滋味,如今叶魁竟有些把持不住,鼻尖是人身上干净的味道,指尖开始浮动出碰触人后可能有的清凉。
销.魂蚀骨。
人的手探入叶魁的衣襟,叶魁去抓人的手腕,却被人轻轻避开。
“你干什么?”
慕天翊自他怀中勾出一块牌子,烫金色令叶魁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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