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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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奕从令。
“你带着这块令牌,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叶魁微一皱眉,慕天翊是想让他借天奕宫的威势?毕竟能得到从令的必然不会是善辈。
可慕天翊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轻而易举确定他的身份,他会更加危险。
叶魁伸手去解那块令牌,却突然怔到原地。
不对,不对!
经过上次的事,他们肯定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暴露不会让他更加危险。
反而,天奕宫宣布移花接木在天奕宫手上,他有这块从令,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就只能当哑巴。
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天奕宫加入战场。
他们害怕,天奕宫拿着移花接木,命令自己,交出武功配合。
介时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得不到。
慕天翊继续拉扯他的下摆,单膝跪下,解开他的腰带,叶魁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人头,一瞬间竟有些旖旎。
这个高度让叶魁感觉有些熟悉。
隐隐牵出一些旧时的记忆。
再联想到人脸上的面皮……
慕天翊的动作似乎快了很多,快速将他的下摆重新整理,修长手指穿插束好腰带,马上站了起来。
叶魁动了动,发现那块令牌被藏在外摆里,剧烈运动起来才会露头。
这种危机时刻不经意的露一下,要比招摇过市惯用的多。
叶魁点了点头,就看见慕天翊颊上带绯,这次的绯色直延伸到耳根,皮薄的慕天翊脸上这种色泽分外明显,就连那张色浅的嘴唇似乎都被映出几分诱人来。
分明是清然的谪仙,却沾染了人间的风情。
叶魁上前指尖划过人的脸旁和耳垂,这才知道人的模样是为什么。
他的身下微微发胀,必然是在人单膝跪下的那一刻就有了反应,并且被人察觉到了。
“都这么久了,还害羞吗?”
叶魁摸索着人的面颊微微扬眉,慕天翊被调侃的眸中微泛湿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我说出话后没有回应,你的嘴不会说话还有什么用?”
那个用字被叶魁以特殊的音调咬住,他的手抚上人的嘴唇,在唇瓣上细细摸索,微微下压就将拇指的第一个指节送到了人的嘴里。
感觉到人的舌尖碰到他的指尖就立刻弹缩回去,叶魁眸中才算有了笑意。
“以后要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
“明天我陪你去”
小谷子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的小弱鹿。
能耐,可真的不小。
第52章 所谓嫡庶之论
换防疆军。
慕国东临东域,北临冰原,西南有苗疆。苗疆小骚动不断,冰原国一贯与慕国和平相处。疆军主要对付的,是东域。
东域国男女平等,如今东域陛下是一女帝,膝下唯有一女。
虽然是能者为大,但毕竟男子的体质体能智策都普遍高于女子,所以当女帝只诞下一位公主就再无子嗣后,东域群臣就都开始骚动。
所以东域女帝,尽展自己雷厉手段。其中一条,就是扩充疆域。
在战争方面,慕国确实不如东域,但胜在大安慕国安定和平,供给与兵源充足,至今未失领土。
但东域女帝,却已让部下将兵防压至慕国疆城之下,如今二国士兵只隔一片战场。且兵卒之后,就是供给。
以至于边疆战乱骚动不断,永无安宁。
皇帝设疆军,半年一换防,一封赏,这样以人为本的设定,使得愿意加入疆军的平民日益增长。
平民虽可以通过考举为官,但考举纠葛颇深,很难出头,但疆军则不同。
加入军队,是平民出头的机会,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从民籍封爵的渠道。
一旦封爵,即刻世袭三代,受国家供奉,其身份地位,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但慕国,从未有骁勇封爵之例。
“考举乱,疆军又何尝不是”
的确,有官有利之处,皆有利益纠葛。
慕天翊骑着高头大马,马净洁如洗的白色配着人一身浅蓝长衫,显得清雅出尘。
叶魁有些担心,人究竟能不能骑得住马,但慕天翊的忍耐能力明显是他也无法估计的,他骑在马上,卓然独立,姿态尽是尊贵优雅。
“人还没来,不如下马站一会儿”
叶魁在马上朝人道。
“不了”
慕天翊道。
“你可以好好看看,你以后是要为我称将的人”
叶魁只觉得,慕天翊这个小弱鹿,又没了在他面前的那种模样。
清冷平静直到人深邃的眼底。
有所谋划,理智而无坚不摧。
他难不成是装的吗,一个人怎会有这么多面?
装作害怕,还是装作冷静。
迎换防疆军,向来是大安慕国的一件,极其庄重的小事。
庄重,但是不铺张。
由礼部主持迎礼,引导有功绩的军士上殿受勋,或者直接就地颁旨封爵。
皇帝不会刻意召见。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见当权者一面,一睹当权者风貌,并不比封赏来的吸引人。反倒令人忐忑。
而皇帝,也无需在不重要的人面前抛头露面,少了那份尊贵。
在迎换防军这件庄重的事上,增添了亲封这样的严肃场面,反倒不利于与将士交心。
每半年一次,也过于频繁,正式的事情也会因此没了威慑感。
所以慕天翊此时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他只需要带着礼部迎军队,找地方落脚,代替皇帝颁旨封赏,即可。
叶魁并不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父皇每两年会固定亲自封赏一回,有特殊将才时特殊对待,规矩都是活的,用人时恩威并施即可”
叶魁无心听一些道理,但还是听到了恩威并施。
他天生俱有那种讨喜的个姓,恩威并施,不经意间便会有,如叶十二,慕天翊。
“恩威并施,威比恩重要,一恩将一将,一威将万军。但是越过将去以威御军,就是讲究了”
叶魁微微扬眉,觉得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又直切要害。
慕天翊方才又提到了当将军一事,当时他就说过会教自己,如今就已经在授课了。
叶魁本以为慕天翊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恩威并施,会强调恩,万万不会强调威。
却没想到人选择的竟然是威。
但人说的明显自相矛盾。叶魁摇摇头只道:“军队远在边疆,将军之威,必然大于皇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何施威于军”
“恩威并施,威重,施威,也可施威于将。一个统治者如果只靠恩,那他的手下必然也心系于恩,一旦有其他国家的统治者,七擒而放,许以重利,手下就会臣服于其他恩……”
叶魁听着人自以为有见解的话,微一蹙眉,打断了人。
“慕天翊”
慕天翊转头正视他,眼中有着因他这份突入而来的认真,而产生的疑惑。
“你不会信人的吗?”
“什么?”
“你说的不是恩,恩情一字玄之又玄,他不是任何仁慈慈悲,或者重利就可以建立的。如果有人向你报恩,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忘却这份恩情。”
慕天翊的瞳孔似乎有瞬间涣散,叶魁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失了焦距后变得不再深邃。
但很快慕天翊就表现的对此不以为意起来,他看着叶魁眼中神色也有些古怪。
“会的,如果有人给了他他想要的”
叶魁似乎从这句话中听出什么奇怪的意思。
“他想要的?”
“诸如陪伴,诸如感情,诸如地位……”
叶魁瞳孔微缩,慕天翊这是在说他吗,因为慕天翊这点小感情就对邵绝“移情别恋”?
慕天翊想的太简单,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可笑。
他之所以可以选择慕天翊,只是因为慕天翊和邵绝毫不相干,一旦彼此有影响,他就不会再接触慕天翊,甚至杀死……有些狠不下心,废了囚禁起来,也不错。
叶魁看向慕天翊,却发现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能洞悉到他的内心。
“你这样不对。”
叶魁说。
“你是孤立无援的,你不能靠着自己的计谋猜测来获得一切。”
慕天翊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牵马调转了马头。
“很多东西不用那么复杂,就像那两个人,你只要表现出想要的样子,我就会给你。很多都不用等价交换。你帮我的时候大大方方,轮到要求我却小心翼翼,其实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我想要你。
“你要知道,帮助过你的人,往往比你帮助过的人,更愿意帮你第二次。”
“这样吗,帮助你,不如要求你?但是我想帮你,却从未想过要求你”
慕天翊似乎做了一个微微扬眉的表情,眸中神色百转极其复杂,那一瞬间叶魁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类似伤惘自嘲的意味。这种表情打碎了慕天翊一贯的冷淡和云淡风轻。
但很快,叶魁就再看不到人的表情,人背对着他迎上了来人。
慕天翊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倒像是自己欠他似的。
慕天翊没想过要求自己,没有算计过自己?
这根本不可能,叶魁的直觉告诉自己,之前几次全是慕天翊的算计。比起相信慕天翊,他还是更相信自己。
叶魁两腿一夹马腹,马儿就哒哒跟上慕天翊的马,墨漆踏雪,与慕天翊的白马看起来十分登对。
他又是一身赤衣,同那浅蓝也相得益彰。
叶魁看着来人的大紫衣衫,有些不屑,紫色上的金线都分外炸眼。
来者是七王。
紫,向来属于嫡出,七王不能算是嫡出,他的母后是继后,自然不是纯粹的正统。但这件事情,只要皇帝不否定,那也无人能说什么。
如今人穿这一身过来,迎换防疆军之心可见。他想压过慕天翊一头。
“二皇兄到的真早”
“皇弟不必来的”
众所周知,礼部尚书是七王的人。大安慕国的王爷都会在各部司职,与各部尚书“研讨学习”,在一定程度上,无能者就是空职,有能者就是统职。七王母妃是皇后,子凭母贵,七王被封司礼后,很快就娶了礼部尚书的嫡二小姐,礼部在一定程度上就成了七王的从属。
慕宣庭的目光扫过叶魁,叶魁清楚的看到人眼中的不甘与愤怒。
慕宣庭与慕天翊比起来,完全是蝼蚁谪仙,不可共提。
叶魁目光微微上抬,便越过人的头顶,不屑之意明显,甚至不愿与人搭话。
慕宣庭一句问好就硬生生卡在喉间化为了咳嗽,叶魁看见人似乎想要发作,但是被身后的礼部尚书拦住了。
“二殿下见了七殿下依旧骑马,未免有些不妥”
慕国重尊卑,重嫡庶。嫡母死后嫡庶非非常情况不能乱,庶子女在嫡子女面前也永远矮一头。除非出嫁从夫,就按夫家嫡庶来看。
其中有一条是,嫡子女着大紫色时,庶子女得避礼。
何为避礼?二人共骑时,庶子女下马,二人共立时,庶子女避让,二人同向前行时,庶子女避后,二人正面相向而行时,庶子女立候目送,嫡子女行礼,庶子女跟礼,嫡躬庶躬,嫡跪庶跪,嫡坐庶垂手侧立旁侧,如果是正对,则只能跪着,不能比嫡子高。
要知在慕国之前一个王朝,嫡庶之分,便是子和奴的分别。
妾室都只能自称奴妾,他们的子女也只能作为嫡出子女的媵侍。
如今大安慕国,已经算好的。
叶魁见尚书刁难慕天翊,脸上便添了一分阴沉,慕天翊一向逆来顺受,只会被人欺负。他正欲开口,便听得慕天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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