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芳+番外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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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极了,晴空微风太好,他想这样睡过去。
……他一直知道,他的心是黑的,远甚邪祟鬼魅。
虞芳的心却是莲花一般不染尘埃的纯粹无垢的白,至真至纯,他这样从骨到心黑得透彻的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夜幕一轮皎皎月,婆娑花影下,风过华枝,清明时节梨花似雪,一位黑衣青年坐在沈家堡的门前,身负长剑,剑柄纹有两朵精致华美的莲花,清透双目灼灼望着不远处的梨花。
待夜半子时,夜鸦惊林,沈家堡溢出森森鬼气,夜间竟无半点儿声息。
突然身后“吱哑”一声动静,沈家堡缓缓打开,青年下意识回头看,正对上一张近在眼前的艳丽娇媚的面孔。
那双秋波流转的眸子望过来,似带有勾魂夺魄的魅惑,朱唇巧笑,问:
“公子在等谁?”
此等魅惑之姿,若换作常人早已狼扑过去,但青年清逸出尘的面孔疏离淡漠,如冰雪般未见一丝一毫的动容。青年望了梨花树一眼,才看向女子,道:
“你就是徽城人说的仙姑?”
仙姑袅袅一笑,巧笑嫣然,欺身压上青年,挑逗一般反问:“难道我长得不像仙子吗?”
青年立即后退,拔出背上长剑,剑刃寒光铮铮,一朵妖冶莲花于剑锋处盛开。他剑指仙姑,道:
“你杀人无数,罪孽缠身,今日留不得你。”
仙姑笑道:“你这人好不解风情,仙子都投怀送抱了,你还不动心?”
青年道:“我来此,是杀你的。”
二人仅隔几丈远,一杀气凛冽,一娇媚艳煞,这时台阶上的仙姑爬起来,膝行至剑前,素白衣裙轻薄,青年稍一低头,便能看见仙姑似露非露的酥白双|乳。
仙姑自顾自地说:“女儿家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公子这般粗鲁,可是寻不得娘子的。”
青年不为所动
仙姑又说:“公子长得俊俏,莫不是已有意中人?……只是你拿剑指着我,她要是知道了,怕会不喜欢的。”
青年薄唇微动,吐出一句:“你怎知他不喜欢?”
一言既出,为时已晚。
仙姑顺势倒向青年,极快地抱上了青年的膝盖,柔荑般的纤手缠上腰肢,像是不断收紧的藤蔓。仙姑吐气如兰,献媚一般说:
“……定是不喜欢的,你的姓子冷,嘴又不甜,空有一腔深情却不得美人心。长夜漫漫,你讨不了她的欢心,不如我教你呀!”
第14章 第十四回 算计
仙姑缠上青年的腰肢,蛊惑一般:“你孤身来此地涉险,她知道吗?”
纤纤素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长剑
青年猛地回神,提剑刺向仙姑,此时那双缠绕的手臂突然用力,青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同时手中长剑脱力飞出,“叮”地落到了梨花树下。
梨花树上的夏随锦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时候,仙姑已爬到青年的身上,娇俏一笑,纤指拉开衣衫,素白的衣裙滑落,露出霜白如凝脂的无瑕肌肤,巧笑道:
“公子,你会武功是么?真巧,我就爱身手不凡的英雄侠士,因为他们的内功很美味。”
话音未落,已亲上青年的嘴唇。
青年撇开脸,推拒道:“我不用讨那人的欢心,因为他看到我,心里就是欢喜的,就像我看见他也是欢喜的一样。你是个杀人魔,双手沾满鲜血,古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回头是岸,不要再堕落下去。”
仙姑在青年的颈前停住,荡漾的青丝拂过他的脸颊,暗香销魂。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你说你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你何不改邪归正,离开这沈家堡,去繁华世间寻找你的归宿?去他的讨欢心,为他宽衣解带,共度良宵。”
仙姑抬起头,盈盈泪眸光含笑,道:“公子,你很好,那位姑娘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垂怜?只是,一切都迟了,我早已万劫不复,我若死了,只愿能化为孤魂野鬼受尽折磨,来偿还这一生罪孽。”
一滴泪砸到了青年的脸上
青年一时痴了,就在这时,夏随锦甩出飞针化作银星飞雪,尽数袭向仙姑。他跳下梨花树,恨铁不成钢地大叫:
“别愣住了!抓住仙姑——”
青年惶惶回神,道一声:“得罪。”
随即抓住仙姑的手腕,手起掌落劈向她的后颈。
仙姑神色大变,银星飞雪袭来,伸出五指弯成钩状,指尖瞬间变为焦黑色,朝青年的脸抓上去。
夏随锦心肝儿颤了一颤,忙道:“虞芳小心——”
虞芳松开手腕,内功吸回荷华剑,抵御在身前。剑锋与指钩相击,如斧头砍向焦木,仙姑的手指破碎如灰。
夏随锦以为擒住仙姑要费些工夫,不曾想虞芳深藏不露,一剑封住仙姑的招式,再一掌,仙姑便摔到地上,口吐鲜血,霜白的面容因这一抹血色变得艳煞瑰丽,如杜鹃啼血,哀怨凄绝。
仙姑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想逃走,这时夏随锦取出一条细长的玄铁锁链,游蛇一般缠上她柔软的腰肢,像拉一只无力的小羊羔,将她拖拽到脚下。
仙姑捂住胸口,唇边溢出血痕,孱弱地唤了一声:
“……姐夫”
夏随锦唇角微弯,似笑非笑,道:“你喊谁‘姐夫’?”
仙姑似是啜泣,柔柔低语:“我是白露,沈家堡的二小姐。那夜,我躲在井底苟活了下来。”
“不对!你在撒谎,你是作恶多端的仙姑,想要活命,才谎称自己是二小姐沈白露。”
“……不,我没有撒谎,姐夫,我真的是白露……”
仙姑匍匐在夏随锦的脚下,拽住他的衣摆蝼蚁般卑微地祈求着。
夏随锦垂眸,似是沉思,紧接着仙姑一手铁钩钳住夏随锦的小腿,将他整个人掀翻。
可怜夏随锦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布局,忽地天旋地转,身子一轻,下一刻摔到了梨花树上,砸到后腰,又掉落到地上,整个人都散了架,再也起不来。
但他不让虞芳救他,只执着地喊:
“别——别让她跑了——”
虞芳见状,俊逸的面容如蒙上霜雪,冷到不寒而栗。他飞身如惊鸿影,一掌劈上逃跑的仙姑,只见仙姑喷出一口鲜血,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彻底不省人事。
夏随锦这才放下心,扶住梨花树颤巍巍地站起来,只觉得后腰疼痛难忍,再也撑不住,挥手示意虞芳:
“过来,扶我。”
……
忙活了大半夜,夏随锦又困又累,趴在床榻伤睡得香甜。
这回他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跟父皇爬树摸鸟蛋,树下胖嘟嘟的小五抱住树干,哀哀叫唤:
“二哥、父皇,我也玩上去!带我么,我也要掏鸟蛋。”
他是七岁的模样,朝树下做鬼脸:“我不!——你太小了,等你大点儿,我再带你玩儿。你看小七多乖,就你一直吵闹。”
他太得意了,结果脚底打滑,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不过,一点儿都不疼。
因为他躺在母妃的怀里,母妃捂嘴对他笑,说:“谁叫你皮,下次还敢不敢啦?”
揉在腰上的力道轻柔有力,很舒服,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他趴在母妃的怀里,嗅着淡淡冷冽的香气,很满足很满足。
“呀,你怎跑我怀里了?”
夏随锦睡醒之后,看到怀里抱着虞芳,心头热腾腾一跳,然后神采荡漾,用手指捏住他的脸,只觉得又滑又嫩,不大一会儿就闹醒了虞芳。
虞芳垂下眼眸,似是不开心,说:“你抱住我喊‘母妃’。”
夏随锦笑道:“你真是个宝,我是夸你呢。别绷着脸了,走,咱们去逗一逗那个仙姑。”
虞芳微愣,问:“怎么‘逗’?你明知道她是沈白露,还这样待她,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惩女干除恶而已。”
“那九龙令呢?”
夏随锦摸了摸虞芳拧紧的眉头,道:“我自有打算。你别皱眉,我看着难受,还有这身黑衣服你穿上挺好看的,面具也别戴了。”
后退几步,看青年高挑挺拔的身姿在黑衣衬托下如青翠玉竹,面容姣好,清透澄澈的双目疑惑地望过来时,又显出几分稚嫩。他笑得很满意,道:
“你这样挺好,暂时先这个打扮罢。等到了薛家堡再换回你的白衣。”
虞芳道:“从头到脚全黑,像黑炭头。”
“瞎扯!哪有你这么俊的黑炭头。”
夏随锦推开门,和煦的东风吹拂进来,艳阳春光里一女子蜷缩在桂树荫下。他那张端秀明媚的面孔露齿一笑,笑着轻佻,有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道:
“仙姑,睡得好么?”
她的手脚锁有冰冷细长的铁链,铁链另一端系在桂树上。夏随锦靠近,谨慎地停在树荫外,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怕光?”
仙姑从膝间抬起头,逆光看向夏随锦,盈眸立即灼烫一般疼痛。她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夏随锦逼迫:“你肌肤阴寒,内功的路子很杂,分明是练了邪门功夫,我看你手脚焦黑,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捡起一条锁链,像拉一只不听话的牲畜往树荫外扯。他觉得很好玩儿,看着仙姑满是泪痕的娇嫩楚楚的脸,说:
“你的内功都是吸来的吧,可是,我很奇怪,你吸了那么多高手的内功,怎么还这么弱?”
这条铁链锁在仙姑的脖子上,双手突然发力,仙姑立即手脚并用往外爬了几步,然后虚弱地瘫倒,洁白的手臂暴露在日光下。
“——啊啊好疼……饶过我……求你,饶了我吧……”
仙姑立即滚进树荫,那条手臂冒出发黑的热烟,像是灼伤了一般迅速发红,留下一大片烧伤的瘢痕。她捂住手臂拼命地要藏进树荫下,可脖子上的铁链越收越紧,几次挣扎之后,她瘫软在地上,四肢再也没有力气,被勒着脖子往外拖拽,即便如此,她盈满泪水的双眼仍看着夏随锦,求饶:
“……姐夫放了我,我是白露,我没有撒谎……”
夏随锦却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一条狗,不如我把你栓起来,拖到大街上走一圈,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让那些死尸的亲友唾骂你、羞辱你,你觉得怎么样?”
仙姑哽咽着,说:“我看错你了,你是个小人。”
夏随锦摇头:“你这是罪有应得。你求我放过你,可那些曝尸荒野的侠士,你怎么不放过他们?你装出这副柔软无辜的模样,再哭一哭,好像我就成了欺负你的恶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时候,日头正盛,夏随锦扔掉铁链,揪住仙姑的头发将其拖拽出树荫,脸、脖子、手全暴露在日晒中。仙姑满地打滚,恨不得将脸缩进胸口。
白皙无瑕的肌肤立即烧出了热泡,她痛苦地叫唤,衣裙遮掩不住纤长光洁的双腿,跟着溃烂溢水。
夏随锦拍了拍手,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作恶多端,今日自食恶果,怪不得我。我当了回惩女干除恶的大侠,这心里头实在开心,要不你再多求求我,看我会不会心软赏你个痛快?”
仙姑的双手双脚已烫出融化的白肉,面目溃烂,手指可见白骨。她嘴里喊着:
“——杀了我!你杀了我!”
那两片香嫩的红唇已长满血泡,每次嘴唇翻动发出一个字,血泡就会破裂,流出稀烂的血水。
夏随锦饶有兴致地蹲下,拽住仙姑的衣裙,只听得“呲啦”一声,衣裙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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