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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番外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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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宫廷 侯爵

思来想去,他开始觉得自己是皇家散养的狗,平日里随它撒泼,可一旦长大了,会咬人了,它就得拴上链子看门。
——岂有此理!无耻之极!!
气得心头发慌,犯恶心。
朦朦胧胧磨到了天亮,颈边一凉,惊得他一手飞针射了出去。
紧接着,听见虞芳雀跃的声音,说:
“小苏——是我——”
夏随锦睁开惺忪睡眼,看到衣上尽是泥土的虞芳,忙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上竟是水湿,不觉愣住,道:“怎这么凉,外面很冷?”
虞芳身上还带着朝露雾气,长发间落有几瓣桃花,映着眉间一点喜色,道:
“走!”
“等……走去哪儿?”
夏随锦被拉着飞出太白湖,烟雨中穿过青石台,暮霭沉沉天水一色,不一会儿便衣衫沾湿。
一路飞奔,停在了桃花坞前。
夏随锦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你想我看什么?”
虞芳道:“姻缘树。”
“那棵老桃树有什么好看的?”
内心极是不屑。
虞芳抿着唇,揽住夏随锦的腰飞身越过高墙,踏风翩翩若惊鸿影,径自飞向撑天而起的古桃树。
他顾自担忧:“这算不算擅闯桃花坞?”
烟雨中传来铜铃声,时断时续,轻拢慢捻长短不一,悠扬且轻快。
拨开云雾,二人齐齐落到古树枝头,桃花簌簌飞落,露水湿了满脸。夏随锦拿袖子擦了擦,袖子也是湿的,这时候雾气渐散、烟雨收拢,能看见树顶飘扬的红绸。
虞芳指着最顶端的红绸,道:
“你看那个铃铛,绸布上写着我的名字。”
夏随锦眯着眼看,最顶端的桃枝飘着一条红绸,依稀辨认出“虞芳”二字。
“小苏,你为什么要丢掉?”
虞芳从怀中拿出一物,是一只铃铛,铃铛下垂着的红绸上写着“夏随锦”。
这只铃铛,夏随锦认得,是昨天亲手丢掉的。
“我坦白。昨天我见你脸色很不好,就偷跟着你,见你丢了它。你常说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信,以后我绝不会再坏你的事,不增添你的烦忧,再不令你为难。如此,能是同道中人么?”
夏随锦这才知道,他一夜未归是找铜铃去了。
……所谓的母妃、父皇全都是虚假之物,唯有眼前是真实的。
虞芳飞入古树顶端,将两只铜铃系在一起,遥遥地挂在枝头,两条鲜艳的红绸交缠一起,十分招摇。
虞芳立在枝头,花满桃枝,灼灼其华,纵然白衣惹了尘埃污秽,但眉间纯粹清明,忽勾唇一笑,清纯之姿俊逸冰清,摇曳舒展洁白无瑕,恰似盛开在雪峰之巅的白莲。
本不是俗物,奈何染了他这滩最难缠的污泥?夏随锦觉得眼睛刺痛,似有发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忙低下脸,揉了揉眼睛,道:
“你快下来。小心他们看见,将咱们当贼打出去。”
……何其有幸
他此生能遇见虞芳,何其有幸。
虞芳飘落到他的跟前,说:
“莫失莫忘,此情天地可证。”
夏随锦笑:“没有‘失’,只要我不‘忘’你,我夏随锦此生只钟情你一人。”
哪料虞芳听了,发慌:“你会忘了我?”
“这可不一定。像我这回掉下断天崖,运气好没磕到脑袋,没失忆,可下次呢,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会有下次了!”
看虞芳焦急慌张的模样,他忍笑忍得肚子疼,干脆坐下,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新日,道:
“没什么难的。你忘了我,我就追着你,勾引你,嘻嘻凭我的手段,你怎么逃得掉?换我忘了你,你也追着我,死缠烂打不死不休,要是我心肠狠,你就装可怜,要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最后肯定会心软从了你。”
虞芳认真地点头,道:
“好”
……
“忘”字,最诛心。
 
 
 
第30章 第三十回 离人愁
桃花坞一行收获颇丰,虞芳追问:
“什么时候走?”
这问题他已不厌其烦地问了许多回,夏随锦很佩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太白湖上赛龙舟,走,去玩儿。”
今日端午,家家户户门前都插着艾草,街上垂髫小儿手腕、脚腕上皆系着辟邪的五色丝线,唱着:
……五月五,过端午,
挂香包,插艾草,
家家要祭祖;
五月五,过端午,
画个王,喝雄黄……
唱到“手持菖蒲剑,驱魔归地府”时,挥舞着小桃木剑追逐打闹。
夏随锦买了两个粽子,尝了一口,奇道:“怎么是咸的?”
咽不下去,丢给虞芳。
虞芳一连剥了三个粽子,眼看要吃第四个。
太白湖旁摆着十几条细长狭窄的龙舟,正待下水。夏随锦张望了几眼,挥手大喊:
“沈姑娘——江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在干嘛?”
还有江老爷、江夫人围在那儿,指手画脚颇有挥斥方遒的大将风范。
赛龙舟的趣味在于一个“赛”字,你追我赶,冲在头一位方能拔得头筹。龙舟上都挂着招摇的锦旗,上面印有家徽图腾,其中一条苍蓝旗帜上是江家家徽,是江家赛龙舟的船。
夏随锦兴奋地不得了,拉着虞芳急扑过去,道:
“带上我俩!我划桨可快啦!”
江柳手无缚鸡之力,江岸是个愣头青,都靠不住。
江老爷负手远望,傲然道:“当年我与寒山赛龙舟,数十条船,数我俩划得最快,次次都是魁首。如今轮到你俩兄弟……唉,一个体弱、一个焦躁,不争气,比我当年差太远了。”
“体弱”江柳、“焦躁”江岸面面相觑:“……”
夏随锦拍胸脯:“交给我吧。我身强力壮,脑子好使,有我指挥包管将五毒旗摘回来。”
太白湖对岸插着一杆旗子,谁先摘到旗子算谁赢。
去年、前年,再往前数五年,赛龙舟的魁首都是钱庄钱家,布庄苏家、盐商顾家、青龙帮卢氏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夏随锦换上蓝褂子,见金、红、褐、青色旗子依次排开,两岸锣鼓喧天万人喝彩,不禁跟着心氵朝彭拜,挽起袖子要大干一场。道:
“让你们见识当朝仁王爷的本事!”
手拿起头圆尾巴扁的船桨,回头问:
“怎么划?”
江柳、江岸:“……”
虞芳道:“小苏掌舵,我们划船。”
夏随锦如蒙大赦,忙丢了船桨,坐到龙头上指挥。
江岸道:“会输的吧……”
江柳:“尽人事,听天命。”
“听小苏的,不会错。”
一声令下,十几艘龙舟下水。夏随锦兴奋地难以抑制,盯着望不见边际的湖面,想着一马当先摘到旗子。可在这时,红帆的龙舟游鱼般滑过水面,速度快得惊人,霎时越到了最前。
那掌舵的钱家少年回头做出个鬼脸
夏随锦大怒:“快快!冲上去!毛头小子敢这么嚣张,爷得教训他——”
话音未落,金帆、铜帆、褐帆、青色帆的龙舟依次超越过去。
夏随锦回头,道:“你们是没吃饭还是来拖后腿的?……会不会划桨?你看人家,划得又快又有劲儿!”
江柳满头热汗,道:“我的胳膊好酸,能歇会儿么?”
江岸:“你真没用!”
虞芳眸光忽地一闪,暗中出掌击中水面,龙舟“嗖”地冲出去老远。
夏随锦大喜:“阿芳好样儿的!”
他朝前方的褐帆龙舟弹出一枚银针,没多一会儿那条船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上面正乱糟糟地大喊:
“快来人!喊大夫!——顾家少爷晕倒了——”
夏随锦负手而立,指使顾家小奴:“天儿太热,应是中暑了。你们快背他去阴凉地儿歇息。”
江家龙舟横冲直撞,转眼冲进了高手聚集地。
江岸看得瞠目结舌,突然醒悟过来,很不苟同的模样,怒道:
“你这是作弊!弄虚作假!——拔了头筹也会令人耻笑,快停下!”
江柳慢悠悠地插嘴:“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对的!江大少爷知我心。”
虞芳上撩眼皮,道:“这是不对的。”
“——那你还帮他?!”
虞芳:“对错与否,跟我帮小苏并无冲突。”
前方青龙帮卢氏挡道,夏随锦如法炮制,哪料卢氏掌舵者是个练家子,躲开了他的飞针。与此同时身后忽地响起异常的破空声。
虞芳道:“小心飞镖——”
幸亏夏随锦反应快,灵活地躲开偷袭的飞镖,回头看见落后的苏家龙舟飞快追来,领头人是个稚气未脱的青年,正冲他挑衅地扬眉。
便在这时,脚下龙舟晃了晃,晃得他险些一头栽进水里,忙问:
“怎么回事?”
江柳道:“船底凿了个窟窿。”
“这龙舟入水前检查好的!”江岸果断说,“定是招惹了小人。”
夏随锦冷笑:
“从来只有我不要脸,今儿遇上个更不要脸的。行啊,来比比,看谁最不要脸。”
从怀中取出一朵灿然金花,掌中用力,霎时金花入水化为十几条游动的银光蹿向苏家龙舟。
“快!冲过去!超过青龙帮,咱们就是第二了。”
虞芳的内力用之不竭,很快便与青龙帮并驾齐驱。
青龙帮惊吓:“好快!”
青龙帮的划桨不齐整,但速度快得不同寻常。
这回他多了一个心眼儿,留意到青龙帮船底有游弋的黑影,还有几截中空的芦苇杆子竖在水面随船一起移动。
那芦苇杆子藏在激荡的水花中极不起眼,然而夏随锦一把飞针撒下去,芦苇杆子尽数散开,紧接着水上的龙舟速度变慢,江家趁机超过去,直逼钱庄钱家。
钱庄钱家连续几年夺魁,声望、名气皆压过江家。据悉,今年赛龙舟钱家下了血本,清明节前后就着手CAO办此事,且过不久钱家小姐要出嫁,这夺冠的彩头是势在必得。
夏随锦远远便注意到钱家龙舟快且稳当,划桨整齐划一极有派头,掌舵人立在龙头上,看身姿曼妙玲珑应是个女儿家。
江岸道:“赢了钱家,咱们就是头一名!”
势头一下子冲上来了
突然这时一记飞镖从背后偷袭刺来。这飞镖的准头极差,夏随锦甚至懒得挪动,任它擦过脸颊,但下一刻,他双眸一颤,指间飞出银针刺向钱家掌舵人的后颈。
半空中飞针撞上飞镖,发出“叮”地细小声响,然后齐齐落进水面。
掌舵人似有所察,回头望了一眼,唇红齿白的模样可不就是个女儿家。
江家士气大振,本想一口气超过去,可是不管怎么追赶,总隔着一段距离,最终只落得了老二。
江岸觉得丧气:“就差一点点。你不是挺会阴人的,怎么遇见钱家突然变成了君子?”
夏随锦笑嘻嘻道:“人家有真本事。咱耍手段得了第二就知足吧,不能抢了真本事的风头,就像你说的,作弊赢了不算数,咱们就算得了第一也是胜之不武,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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