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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番外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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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宫廷 侯爵

金姐儿捂嘴笑了笑,道:“有个公子也是刚来的,去厨房了。你赶快去吧,搭伙做点儿吃的好歹填饱肚子。”
夏随锦的心里立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绕到后院的厨房,看到厨房亮着灯,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一个白衣公子正蹲在灶台前生火。一旁的案板上摆放有切好的土豆、豆腐等蔬菜,那土豆薄如蝉翼、豆腐细若绣花针,剁碎的姜料碎成了细粉,剔了肉的猪骨头不留半分肉沫。可见其刀工精妙。
然,半柱香过后,灰头土脸的公子挫败地站起身,嘴唇绷得紧紧的,目光死死盯住灶台,看样子很想一掌拍飞它。
夏随锦忍笑推门,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芳少爷,这等粗活儿就让我来吧。我说醒来怎么不见你,原来是先我一步跑来了,唉你也真犟,我一心为你考虑,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瞒着我来。”他闷头跑了一路,就怕虞芳追来,结果还是甩不掉了。
虞芳别开脸,道:“我说过的,你不带我,我就偷着来。”
“那你就跟着我。”
“……好”
虞芳点了点下巴,依然不看夏随锦的脸,轻声说:
“我跟着你。”
一盏昏黄的烛光下,夏随锦一眼瞧过去,只觉得他像是一只高傲的小白猫儿,要藏住脏兮兮的花脸,生怕旁人看了笑话。
夏随锦没忍住,笑出了声。
虞芳立即紧张兮兮地问:“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夏随锦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哼起了小曲儿,手中利索地炒菜、下料,一大股蒸腾的热气冒出,扑向站在一旁的虞芳,虞芳面无表情地挪开几步,站到夏随锦的身后。
夏随锦问:“你的口味偏辣偏咸?”
虞芳想了想,说:“偏甜。”
“那不成了”
他扭头露齿一笑,神色看上去狡黠又无辜,道:“我刚手抖,这面又辣又咸。”
虞芳又别开脸,抿唇没吭声。
待饭熟起锅,夏随锦盛了一碗送到虞芳的面前,道:“尝尝。”
虞芳尝了一小口,惊讶:“不辣不咸,正好。”
“对呀!我刚骗你的,这面偏甜。”
他得意笑了笑,搬起另一口大锅,添了满满一锅水。虞芳疑惑不解,他道:
“给你洗澡用”
虞芳:“……”
伺候好了“少爷”,夏随锦才得空扒了几口面。回房时,虞芳身上裹了床被子,正对着染了尘土草屑木灰变得脏扑扑的白衣皱眉头,察觉夏随锦进来,两道目光堪称委屈、无助、不知所措地望过去。
于是,大半夜,夏随锦搬来小凳子蹲在井边,拿皂角不停搓衣服。
翌日清晨,夏随锦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诚恳地劝:
“芳少爷,你要不要换一身衣裳。白衣服容易脏,还不好洗。”
虞芳犹豫:“可是娘说,我穿白衣服是最好看的。”
“你现在跟着我,得听我的。不然,我要赶你走了。”
夏随锦皱起两道眉,装出一副教导晚辈的严肃面孔。其实还有一个缘由,他惯穿黑衣或灰衣,有时他二人一黑一白走在一起,在旁人眼里跟黑白双煞一般。他觉得别扭,就想虞芳换一身衣裳。
虞芳戴上银面,扬起尖削的下巴,薄唇翻动道:
“先找回九龙令,这些琐事以后再提。”
夏随锦难受
……
二人结伴同行,连赶四天路,终于赶在天黑前踏进了薛家堡的地界。
薛家堡地处断天崖的崖顶,途径徽城。正值清明时节,徽城到处飘着香火味儿,街头尽是贩卖纸钱白烛的摊子。
夏随锦问路:“从徽城,天黑前能赶到薛家堡么?”
热心肠的婆婆拉住夏随锦的胳膊,说:“小朋友不能乱跑,去断天崖的路上有索命的仙姑,你快回家找娘亲吧。”
夏随锦果断扭头,问路边的摊主:“这位大哥,我要上断天崖,天黑前能赶到么?”
摊主极爽快地答:“不能。”
“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朝虞芳说:“走,去买干粮,路上吃。咱们赶时间,路上别说是有索命的仙姑,就是有吃人肉的鬼姑父,都得闯过去。”
徽城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城隍庙。庙口摆放有一张桌子,桌上挂了幅旗帘书有“神算子”三字,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正在帮一位姑娘算命,仅八个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披金戴银腰缠彩绸,桃红杏黄的裙子穿在身上,花里胡哨的像只扑棱翅膀的花蛾子。且面相尖酸刻薄,看人的眼神十分傲慢。
姑娘听了脸色又青又红,竟双手掀翻了摊子,破口大骂:“你个招摇撞骗的老头儿!——敢这么说我,我让我爹赶你出徽城!”
神算子抚着灰白的胡须,道:“哪里用‘算’,刁蛮任姓目无旁人,不过是有个暴发户的爹,这命数一猜便知了。”
夏随锦走到摊子前,将一锭银子推到神算子的面前,道:“帮我算一卦。”
神算子道:“给多了。”
“不多,你‘算’的事情值这个价。”
夏随锦笑嘻嘻地坐下,招呼虞芳过来:“等我算完正事儿,让这位老人家帮你看一看姻缘。”
神算子道:“公子想算什么?姻缘还是前途?”
“不问前途,问鬼神。”
夏随锦坐在“咯吱”响椅子上,微微前倾,用手指蘸了茶水写出一个“沈”字。
神算子脸色立即变得凝重,收下银子,道:“公子所问之事,确实值这个价钱。”
夏随锦道:“它,是怎么消失的?”
“土匪屠杀”
“可留有活人?”
神算子意有所指:“断天崖上有仙姑。”
“仙姑何人?”
“……后人”
夏随锦拧眉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拿出一锭银子,道:“薛家堡刘陵是什么人?”
却见神算子将银子推回,道:“不知。”
“多谢,这银子横竖拿出来了,你便给我算一卦吧。”
神算子又默默将银子拿回,问:“公子看手相还是测字?”
“测字”
夏随锦拎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个“锦”。
神算子拿起来横竖左右都看了一遍,眉头拧紧,道:“锦,五行属金,兵器也,杀伐之气过重;‘帛’字拆开,上边儿是个‘白’,一穷二白,意为逝,消逝。看在两锭银子的份儿上,老朽直言,公子看似是大富大贵的命,结局终会一无所有。”
虞芳立即道:“胡言乱语。”
语气已有不悦。
夏随锦再拿出三个铜板,道:
“再测一字”
他将毛笔递给虞芳,虞芳面无表情地写出一字——“芳”。
神算子一枚一枚拾起桌上的三个铜板,看上去随意地道:
“芳,木也。”
然后对夏随锦说:
“你的命数很克这位小公子。”
 
 
 
第11章 第十一回 鬼神
克?
夏随锦忍笑,拍了拍虞芳的肩膀,沉痛道:
“神算子说我克你,克夫的意思?轻的话,我事事儿压你一头,往大了说,可能克死你。所以这事可大可小,你真的还要跟着我?”
虞芳回头,只道:“你跟那神算子打什么哑迷?”
“嘘!”
夏随锦伸出食指抵在虞芳的嘴唇前,笑嘻嘻道:“此事等会儿再说,先去买干粮。对了,再买些纸钱。”
“买纸钱做什么?”
夏随锦捂嘴挑眉,玩味地道:“他们不是说断天崖上有索命的仙姑么,烧纸钱讨好仙姑,说不定仙姑就放过咱们了。”
然后扬长而去,进了一家布坊。
 
山路崎岖,夏随锦捡了一截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往前走,呼吸带喘大汗淋漓,虞芳悠然闲适的模样看上去像是春日郊游的公子哥儿,指着一处潺潺溪水,道:
“水里有鱼”
“怎么,你还想下水摸鱼捉虾?”
虞芳不置可否,但望着溪水的目光很是向往。待走到密林深处,他道:
“这里没人,你可以说了。”
“呀,你还惦记着那哑迷啊?!我这儿有肉包子,你饿不?”
虞芳道:“不饿。”
“有清水,渴吗?”
虞芳道:“我不渴,也不累。”
夏随锦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大石头上,衣袖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道:“我又饿又渴,还很累,你也过来歇一歇。”
他从背上的布包拿出一块面饼,掰开,分给虞芳半块儿。
虞芳道:“我不饿。”
“那我自己吃了。我看你不是不饿,是嫌弃饼糙。”
夏随锦灌了一口清水,又道:“进徽城的时候,你留意到城口的功德碑没有?”
“……没”
“那功德碑上写得清清楚楚,徽城一开始是沈家堡堡主沈徽建造的善庄,是为了收留断天崖下流浪的孤儿,后来名气大了,乞丐流民都来这儿安家,没过几年,就成了现在的徽城。”
“我只听过薛家堡,不曾听过沈家堡。”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夏随锦咬了一口面饼,突然问虞芳:“你多大了?”
虞芳耳朵尖儿微红,迟疑地回答:“过了年就整二十岁了。”
“你十九岁啊,十三年前你才六岁,也难怪没听过。十三年前,武林中只有沈家堡,且名声很好,我还记得沈堡主有两个极漂亮的女儿,父皇很喜欢,还开玩笑说要把大女儿许配给我,当然我拒绝了,我是要混吃混喝等死的,还是个瘸子,人家姑娘嫁了我不就是跳进火坑么。”
虞芳煞有介事地点头:“确实。”
“之后没过不久,沈家堡一夜之间灭门,那神算子说是土匪屠杀,后来沈堡主的弟子薛正峰将那窝土匪杀得干干净净,借着沈家堡的好名声,在这断天崖顶创立薛家堡。自那之后,薛家堡名声鹊起,武林中再无沈家堡。”
说到最后,夏随锦忍不住幽幽一叹,道:“都说沈堡主是个大善人,可善无善报,贼老天当真是不公道。”
“你跟那神算子打听要遮遮掩掩的,这是为何?”
夏随锦却讥嘲一笑,神色有些冰冷,道:
“忌讳呗。在薛家堡的地盘上打听沈家堡,就是明摆着戳薛家堡的痛处。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是事事悠着点儿的好。”
虞芳唇角一弯,道:“你才不是孤家寡人,你有我。”
夏随锦正在唏嘘不已,乍一听这话,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不疼不痛,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怪异。他扭头看虞芳,虞芳正在低头摆弄灰扑扑的袍子,嘴里嘟囔着:
“又脏了……”
这一路走来,白衣成了灰袍。
夏随锦立即道:“今晚不帮你洗了。”
这孩子对白衣的执念太深了,在“梨花镇”的时候还好,整日里极少出门,白衣上沾不到灰,可这几天风尘仆仆地赶路,白衣脏了,每回吃完晚饭他都要蹲在木盆前哼哧哼哧搓衣服,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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