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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番外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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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宫廷 侯爵

虞芳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一直伴在夏随锦的身旁,坐姿堪称矜持端正,但看沈南迟的眼神却是暗自警惕。
“去去去,我俩一直很好的,你个外人怎么会懂。”
夏随锦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扭头问虞芳:“阿芳,你随我去梅院好不好?那土里还埋了两坛梅花酒,我分你一坛。”
虞芳道:“你想我帮你干活?”
“唔……那梅院那么大,你不会真忍心我一人辛苦吧?”
 
虞芳:自然是……不忍心。
待日暮东风吹梅树,虞芳的无瑕白衣上尽是草屑泥土。夏随锦攀在枝繁叶茂的梅树上,脸上盖着一顶草帽正呼呼大睡,朦朦胧胧间又听见了一曲《红豆词》。突然枝丫一颤,他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喊道:
“母妃我怕——”
下一刻直挺挺从梅枝间滑了下去,“扑通”一声栽进松软的泥土里。
虞芳正在擦拭锄头,眉尖一抽,道:“我都干完活儿了,你才醒。”
夏随锦甩了甩砸晕的脑袋,瘫坐在地迷糊了许久才回过神,愣愣地问:“这是谁在吹笛子?……不知道我睡觉时听它会做噩梦么。”
这时候,沈南迟回到梅院,道:“这是怎么了?坐在地上斗蟋蟀呢?快起来,整个山庄我都拜访过了,眉间有痣的姑娘没有找到,不过有一位眉间有痣的公子,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夏随锦忙爬起来,神色恢复如常,焦急说:“快带我去!那位公子叫什么,是什么来历,快跟我讲讲。”
“那位公子是从薛家堡来的,叫作刘陵,娶了薛堡主的女儿薛香药,极少涉入武林,其它的一概不知。”
“能娶薛堡主的女儿,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梅院,夏随锦回头不见虞芳,又折返回去,见虞芳在梅树下抱膝而坐,脑袋埋进膝盖里,立即牵起他的手,道:
“你也不能闲着,随我同去。要是那东西丢了,你就是抱住我大腿哭,我也要揍你的。”
虞芳闷闷地“嗯”了一声,目光悄悄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夏随锦道:“你不喜我拉你的手么?”
“没,没有。”
“行啦,快跟我去看那位刘凌公子,看‘它’是男是女。”
然而,三人赶到安置薛家堡宾客的院落时,伺候的丫鬟说:刘凌已启程回薛家堡了。
夏随锦大感失望:“不是他,还能有谁?”
便在这时,山庄又响起了笛声,仍然是一首《红豆词》。夏随锦听出是从映雪湖传来的,恼恨地捂住耳朵,道:
“那个慕容长英烦不烦,扰我清梦就罢了,还吹得我心烦意乱。”
沈南迟却道:“这个时辰庄主应在前厅送客,不在映雪湖。”
“不是慕容长英,那是谁?”
话音未落,夏随锦的脸色转为雪白,大叫:“不妙不妙!”
便朝映雪湖飞奔而去。
沈南迟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了?”
 
映雪湖畔空无一人,笛声正从慕容长英的小屋袅袅传出。夏随锦察觉不对,踹开屋门,嗅到一股熟悉的熏香味儿,然而屋里寂静无声,不见慕容长英的身影。
沈南迟吸了一口香气,道:“这香哪儿来的?挺好闻。”忍不住又吸了几口。
夏随锦则捂住口鼻,嗤笑:“再吸下去,怕你神志不清。”
沈南迟忙拿袖子掩面,只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乱转。
挪开瓷盘,露出书柜后的门洞,霎时馥郁的香气像是积蓄许久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沈南迟连连咳嗽。
夏随锦冲进去,入目一具仰躺的身躯,双目圆瞪如铜铃,胸口插着一把形似竹笛的利剑,溢出的鲜血正四处扩散,有一股血已流到了他的脚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南迟难以置信地大吼了一声,然后面色苍白地跪下,探了探慕容长英的气息,道:“尸身是热的,凶手跑不远,得去追!”
虞芳却扭头看夏随锦,问:“要追么?”
夏随锦紧抿着嘴唇,清亮灵动的眼眸望着慕容长英嘴角边的笑意,像是没有听见虞芳说什么,瞳眸骤缩,眼白泛出猩红血丝,然后缓缓转向了密室的床。
此时他的脸皮透出凶狠的戾气,浑身带煞,目光铁钩一般锁住床底,缓声道:
“他不过是想寻一人,你偷走‘九龙令’便罢了,为何还要杀了他?”
伸出五指,指间针芒散发出猩红色的杀意,星火之光交织如梭,如同银星一般脱手而出。
“……还要用玉千雪的模样杀了他,你……个毒妇。”
银光袭向床下,与此同时一股烈焰般燃烧的火种自床下破出,与银光相撞,霎时惊起凛冽的雪光,细微的异响蔓延,雪光中绽放出数朵雪莲一般的冰花。
沈南迟惊道:“是薛家堡——”
星火之光在冰雪中黯然,破碎为晶莹陆离的星点。
下一刻,一个碧色身影飞出床底,要夺门而出,虞芳背上的荷华剑出鞘,冰雪潋滟中如一道惊鸿刺上去,剑锋未触及后背,那人突然回头,白纱蒙面,眉间一点血红朱砂。
凌乱的床褥上放着已打开的铁匣子,里面空空如也。夏随锦一时心神大乱,大叫:
“拦住她——快拦住她!”
女子突然出掌,掌风凌厉强劲直冲虞芳的脸面。不仅如此,她周身还围绕有尖锐的罡气,将夏随锦的暗器尽数撕碎。
眼看那一掌要打上虞芳,夏随锦忽地想到,这女子不敢露面分明是怕暴|露身份,那么她肯定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时迟那时快,夏随锦强推沈南迟,将沈南迟推出门洞,同时大喊:
“你快走!——外面备好了夺命锁铁甲网霹雳弹,把她引出去——”
女子果然心慌了一刹那,虞芳趁机逃脱。那一掌击中石壁,整个密室上摇下晃,夏随锦扶住沈南迟勉强站住,见虞芳提剑又要再刺,忙扑了上去,大叫:
“祖宗唉,你不要命啦!你打不过她,你没命了,我可怎么向姨娘交代?!”
牢牢搂住虞芳的腰,生怕他冲出去。
这时碧衣女子手起掌落拍飞了沈南迟,闪身逃出了密室。
夏随锦却大松了一口气,捂住砰砰跳的胸口,道:“可吓死我了!她怎这么厉害?武林中有这么厉害的女子吗?使的是薛家堡的功夫,难道说薛家堡的武功已精进到如此地步?”
虞芳道:“我能打过她。”
夏随锦不信:“你才多大?我看她少说有四十年的内功,你怎么打?”
虞芳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可以打过的。”
“你真是……”
夏随锦气得胸口冒火,忙顺了顺气,跑到沈南迟的身边,掏出一块帕子,道:“快擦擦嘴上的血。你真不经打,人家就那么一拍,你就去了半条命。”
沈南迟颇不服气地反驳:“我跟你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我是管家,管山庄内务的,打打杀杀这都是你们的活儿。”
“好吧,看你受伤的份儿上,不同你计较。”
这时候虞芳走过来,撩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净洁如出水莲花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浅淡细长的像是风刃划到的红痕。
夏随锦道:“怎么?”
虞芳则一脸凝重之色,道:
“我也受伤了,要揉一揉。”
 
 
 
第10章 第十回 少爷
……这是哪里?
身处一片朦胧的雾色中,一声声稚嫩濡软的呼唤自迷雾中传出,似乎在焦急地喊:
“母妃……”
呼唤中带着哭腔:
“我好怕,母妃,你在哪儿……”
夏随锦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寻着那童稚的呼唤走进浓稠不见前路的雾色里,不多时,听见女子清冷疏离的呵斥声:“不过是做噩梦了,哭什么?……好了,不要哭了,让宫人看了笑话。”
拨开迷雾,眼前豁然开朗。
前方是大团锦绣的繁花,艳阳春光中,宫装女子坐在幽长不见尽头的走廊下,怀中抱了一个满面泪痕的孩子。
那孩子抽噎着说:“我、我才不怕他们笑话,我不哭。”
宫装女子的嘴唇上弯,露出一抹极轻极淡的笑意,像是红梅初绽枝头落雪,飘渺似天际转瞬即逝的烟霞。
那女子说:“我教你吹曲子,这曲子叫《红豆词》。往后做了噩梦不要哭,因为啊……这世间诸多事,远比噩梦更可怕。”
女子腰间系了一颗珠子,那珠子里裹了半颗红豆。
……
都道:红豆寄相思。
母妃在思念谁呢?
夏随锦记得,那半颗红豆终是丢进了菩提树下的经书里,青灯古佛中烂成了泥土。
清晨,夏随锦醒来时头痛欲裂,换了姿势要继续睡,哪料刚翻过身,看到床前坐了一个人,登时抱住被子滚进床角,吓得嗷嗷叫:
“虞芳?!你进来干嘛——”
虞芳端坐在床前,正色道:“沈管家说你要去薛家堡,我也要去。”
“不,这……你去做什么?”
“九龙令丢了,我找回来。”
夏随锦觉得头更疼了,干脆一头栽进被窝里,四肢大开,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此行凶险,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去哪儿再找个‘虞芳’赔给你娘。你还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省得我以后糟心。”
虞芳又抱了一床棉被给他盖上,掖了被角,说:“这是我闯下的祸,我不能坐视不管。你的脸色不太好,你再睡会儿,我去找大夫。”
“嗳别——慕容长英死了,庄里正乱着呢,咱俩都安生点儿,别给沈南迟添麻烦。”
听到“沈南迟”三个字,虞芳的脸色也不太好,说:“我不给他添麻烦,我亲自去找大夫。”
“别!我很好,不用大夫!我就是头疼,没那么娇气,忍会儿就过去了。”
虞芳便不再多言,走在床前的矮榻上,脱靴上榻,盘腿开始调息。末了,他又郑重其事地说:
“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夏随锦默:这算是威胁么?
 
睡到晌午,夏随锦偷偷收拾好了行李,看到流雪院外栓了一匹马,横竖左右无人,他一剑砍断绳子,飞身上马,一骑绝尘。
慕容山庄一片缟素,吊唁的武林人士往来不绝,见夏随锦飞奔而去,以为是哪门的弟子,并未放在心上。沈南迟忙得晕头转向,无暇伤心,更顾及不到夏随锦、虞芳,待夜晚守灵时,才知晓他二人走了。
夏随锦马不停歇地赶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晚,一路未遇见歇脚的住处,想着夜宿深林。待天色黑透,数点星光盈盈闪烁,他看见前方有一处昏黄的光火,走近一看,竟是一间简陋的客栈。
客栈里只有夫妻二人。看上去憨厚老实的青年招呼道:“金姐儿,出来迎客!”
碎花棉布的门帘子掀开,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妇人。那妇人面颊红润,扶着后腰,冲夏随锦柔柔一笑,说:
“再过会儿,我们就打烊啦。楼上有收拾好的空房,您挑一间满意的,住一晚五十文钱,不过……现太晚了,这小店只有我跟大庆二人,恐不能招待您了,后院有厨房,客人请自便。”
夏随锦笑道:“是我打扰金姐儿啦!您大着肚子就该歇着,不用管我。我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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