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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 作者:似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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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
 
惊觉自己扯远了,若裕歉笑道:“抱歉,是若裕多言了。”
 
望着东面的山脉,他突然想起昨夜树林中见到的野人。记得当时,那野人也是从东面的山上下来的,他有没有可能是云族人。
 
知道自己出了神,若裕赶紧回神询问:“请问,影大哥有没有见到江公子?眼看夜幕降临,若裕却一直寻不到江公子。”
 
影十二摇了摇头,坦言自己也在寻找薛裕丰。
 
若裕几乎走遍了村子,既没有碰上薛裕丰,也没有找到江誉。两人一合计,猜测他们要找的人大概一起出了村。
 
果然,两人在村外的河边找到了睡在一堆酒坛中间的薛裕丰和江衡之。
 
眼瞅着影十二很自然地凑到薛裕丰耳边轻声呼唤,若裕有些羡慕。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之后,也学着影十二的模样在江誉耳畔轻唤。
 
不过,这江誉像是当定主意不动弹,像是赶苍蝇一样抬手在耳边挥了挥,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眼看影十二已经顺利把薛裕丰背在背上,若裕笑了笑,让他先行离去。影十二也不含糊,谢过若裕后脚下生风,三两步便踏着轻功远去。望着夕阳下远去的背影,若裕有些羡慕。
 
到底要如何才能不顾旁人眼光。
 
他想,他这辈子怕是做不到的。
 
就他这小身板,是万不能像影十二一样把江誉扛在背上。若裕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江誉叫醒。那人只是抱着他,咿咿呀呀地说着不着调的呓语。若裕很勉强才听懂。
 
“困扰?我对你来说是个困扰?我江衡之,苏州江家独生子,要什么有什么。我喜欢你,怎么……怎么就困扰了?”
 
若裕听在耳里,心中思绪万千。
 
果然,他昨日说的话被江誉误会了。
 
眼看实在拖不动,又把自己热得一身汗,若裕索姓靠着江誉坐了下来。他仰望着星空,轻轻呢喃:“我不是故意说你是困扰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已暗,族中已经亮灯。
 
若裕吹灭带出来的灯笼,靠着江誉宽厚的肩膀,继续道:“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完全没料到会得到回应,若裕震惊地直起身。月色下,江誉望着他的眼睛一片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意。
 
“你装醉!”若裕怒道。
 
“我本来是喝醉了,睡一觉就醒了。”江誉耸耸肩,对若裕之前说的话题紧追不舍,“这不是正好,可以听你到底想说啥。所以,你在怕什么?”
 
若裕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也是,这倒是个说清楚的好机会。
 
“腾其族以女子为尊,这你应当已经感觉出来了。其实,不止如此。”若裕仰头望着无尽星空,将缘由缓缓道来,“腾其族,女子为尊,孕子为大。因为女子可以传承血脉,男子却不行。孩子也一律跟随母亲成长,没有父亲这一概念的存在。”
 
“传宗接代不是男子的事吗?”受了二十多年男子传宗接代的思想教育,江誉一下子没能转过弯来。
 
若裕像是看怪人一样地瞥了眼江誉:“孩子和生他母亲能流淌不一样的血吗?”
 
言外之意,只有认错父亲,没有认错母亲。
 
江誉偏头想了想,好像有理。
 
若裕叹了口气,心想,这人酒醉还未完全清醒:“我们崇尚集体,共同生活,共享血缘,以身为腾其族人而自豪。我们有两条不可饶恕的重罪”他竖起两指,“一,不可杀害同族;二,不可背弃腾其。”
 
见江誉还是没理解,若裕进一步解释道:“腾其族以女为尊,两个男子拉拉扯扯,只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如今若琳正是关键时刻,我又怎能在此时给本家蒙羞。”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夜里的蛐蛐低声鸣叫,晚风吹过,终于把江誉的理智吹了回来:“若裕,等一切结束后,跟我回苏州吧。”
 
还以为江誉会就此放弃,听他这么一说,若裕恼怒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背弃腾其族是重罪,不但会被踢出宗籍,还会终身沦为腾其族的罪人,惶惶不可终日。你以为思奈一直往外跑是在找谁,她在找腾其族的罪人啊!”
 
“所以,跟我回苏州。”江誉捧起若裕的脸,义正言辞道,“你可别忘了,我的母亲是顺利脱离腾其族的一员。只要全村家长族母同意,你不会沦为罪人。至于宗籍,你既然入了江家,还担心魂归无处吗?”
 
江誉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着银光,像他戴着的银饰,高贵典雅。望着这样一双眼睛,若裕莫名地信了。
 
对啊,他怎么给忘了,淼淼姨当年也是这般与江老爷定了终生,毅然离开腾其族。
 
“江誉,你是否会将我写进族谱?”
 
“你是我江誉的,此生只会跟我记在同一本族谱上。”
 
月色宜人,情到深处难自以。两人以天为被,地为床,在河边浅滩处过了一度春宵。
 
沉浸在欢愉中的二人又怎会料到,当天夜里,腾其族的独立小楼中所发生的一切。同样的月色,在这小楼里却显得阴森恐怖。
 
尖刀反射着冷冽的光,直直地插进床上之人的胸膛。那人一声也没有呼唤,直挺挺的,就在静默中消逝。
 
作者有话要说:
江誉:你是我的,此生只会跟我记在同一本户口本上。
若裕:你有本地户口吗,北漂先生。
江誉:……
 
 
 
第41章 混乱
鸟儿在凌晨唱得特别欢快,试图唤醒沉浸在美梦中的人们。
 
江誉和若裕手牵手走在空无一人街道上。
 
“见族母,什么时候都可以,急什么。”江誉打了个哈欠,但脚步倒是一点不慢。
 
“我想快点告诉族母阿妈。”言语间透露的喜悦与兴奋之情怎么也掩盖不住。
 
江誉见若裕此时双眼闪耀,笑着拉住人:“慢慢走,你昨夜也累着了。”
 
若裕耳朵一红,果然放慢了速度。
 
两人来到族母修养的房门外,若裕正想推门,又被江誉拉住了。回头见到他立在远处整理着装,若裕不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见族母阿妈,这么紧张干什么?”
 
“这不一样。”
 
若裕笑了笑,耐心地等他准备好,这才打开门。
 
“阿妈,我和……”
 
话卡在咽喉里再也出不来了。族母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只是她胸口插着的尖刀太过晃眼,让若裕一下子乱了方寸。他恍惚上前,呆立在侧,颤着手试了下鼻息。
 
没有。
 
就连体温也感觉不到。
 
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江誉上前搂住若裕,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他不怕若裕大哭大闹,他更怕若裕像此时一样一声不吭地站着,让他猜不透在想什么。
 
突然,若裕挣脱江誉的怀抱,手脚并用地爬床,动手去拔那碍眼的利刃。动作之外力气之大,连江誉也被他推开几步,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要!”
 
可惜,已经迟了。
 
当若裕拔出匕首的一瞬间,血液喷涌而出,尽数喷在若裕的身上脸上,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他立刻双手捂住喷血的伤口,对江誉大叫:“快来帮忙!”
 
江誉看着心痛,上前握住若裕的手,劝他不要继续。这不过是血管中还未凝固的血液,再怎么堵伤口,族母也不会活过来了。
 
“哐当”
 
转头就见婉姨呆立在门口,双手还维持着端水的模样,但水盆早已翻身在地。地上,婉姨的衣摆都被泼湿了,双眼直直地盯着一处。
 
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她注意的正是一脸血污的若裕。江誉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挪近婉姨的方向,谨慎道:“冷静……”他不希望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婉姨惊叫着往楼下跑去。
 
婉姨的呼喊声招来了不少人,很快,小楼楼道里挤满了人。更有不少人要将若裕关起来。江誉身上有金蛇蛊,暂时没人能近他的身,但也将他团团围住,让他无法阻止众人将失魂落魄的若裕从他眼前带走。
 
不少妇人捂着嘴,双目垂泪,为祖母的逝去而忧伤,甚至低声指责两人。
 
“我们只是发现了族母的尸体,人不是我们杀的!”江誉很想说清楚,但是此时在场大多数人都因婉姨的说法一口咬定人是江誉和若裕杀的。饶是江誉巧舌如簧,也不能力战群雄,扭转这些认死理人的想法。
 
“快让开,圣女来了。”
 
若琳在几人的簇拥下,穿过密不透风的人群,终于见到了床上的母亲。族母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人掩过她的头顶。揭开被子的瞬间,看到族母的睡姿安详,恍然有种错觉。以为族母不过是睡着而已。可是这一次,若琳知道,族母阿妈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胸口的伤不能做伪,被子上干涸的血迹更不能。
 
泪水溢满眼眶,就要滴落下来,但是若琳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哭。腾其族人自相残杀可是重罪,现在她唯一的亲人被指证为凶手,她必须振作。
 
“凶器在哪里。”
 
“圣女,这是凶器。”已经勘查过现场的族人将沾满鲜血的利刃双手奉上。
 
若琳强作镇定地接过匕首,来到江誉面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现在,只能信他了。
 
“圣女,他……”周围的人都不赞同。
 
“安静。”若琳眼神冷冽地扫视全场,其气势之强,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多忤逆,乖顺地低下头。
 
刚刚赶到的慧娘看到这一幕,眉间一挑,道:“这丫头似乎长大了。”
 
跟在她身后的思奈不知慧娘是何意,皱眉上前,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她刚听到族母被杀时,她一下子愣住了。第一反应是,难道还有人觊觎族母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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