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皆知我貌美如花 作者:井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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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他很庆幸顺手拿了下属递给他的烟,装模作样地点了一支,调整自己的视角,看见雷恩斯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下来。
从瓦西里的视野里看,那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平台区域,大片落地玻璃和地砖映出楼外灰白的天空和楼下零星的乔木,只有靠近栏杆的部分靠着一个黑西装的男人,看背影十分修长挺拔,正用手抵着耳廓上的通讯器,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瓦西里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开了,因为觉得没什么特别,这里不是谁都有权限进来的,那个看上去瘦高的青年最起码也是某个代表的高级助理或者副官,找个没人的地方联系长官稀松平常。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雷恩斯从门里过去,两步冲到那个青年跟前,抓着那个他的肩把往后推去,原本站在那里的男人不胜力,冷不丁被他推按在了栏杆旁边的墙上。
瓦西里一惊,那时两人已经离开了他站的地方所能观察的视野了,他不得不往外移动了一点,以使自己看清楚。
按理来说会议已经过去了两天,各个代表团大多互相混了个眼熟,——遑论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了,但雷恩斯一把抓着那人的手臂把他拽向自己的时候,瓦西里依稀看了个轮廓,他竟然对那张脸完全没有印象。
那个年轻人似乎被雷恩斯的鲁莽激怒了,却没法挣脱他,两人似乎在激烈争吵,但吸烟室和对面隔了一层降噪隔断,他只能看到雷恩斯面目狰狞地咆哮什么,而被他压在墙上的人无动于衷,就在瓦西里想办法再靠近一点的时候——
他看到雷恩斯捏着对方的面颊亲了上去!
瓦西里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嘴上装模作样叼着的烟一下掉在了鞋面上,当时他半边身子已经绕到了降噪隔断后面,人声清晰地传进了他耳朵。
“嗯?你反抗什么?你不喜欢被男人粗暴的对待吗?”雷恩斯强迫他分开唇齿,舌头恶意地模仿着交|媾进出,他抵得很深,几乎碰到咽喉,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柔嫩脆弱的内壁条件反射的紧缩,却故意不退出去。
加林被他强盗般的动作逼出了眼泪,因为呼吸不畅和反感拼命向后退,却被男人勒着后腰无法分开。
刀具和枪支是不能带进十五层的,他没有什么可供反击的武器,可是凭借力量他完全不是军队严格培养出身的雷恩斯。
雷恩斯望着他染上血色的面颊和耳尖,目光近乎于狂热和痴迷。被迫受制于人的屈辱和无力反抗每一分都在增添他的美,脆弱,倔强,而不堪一击。当你将他放在心上,他就是渺远星河里的璀璨恒星,永远可望不可即,也就只有被捏在手里的时候,他会流露出如此动人而艳丽的神情来。
雷恩斯捏着他的两手腕压过头顶,——他有些惊讶他现在如此轻易的做到这件事,加林似乎比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瘦了更多,手腕上骨骼突出,几乎摸不到一点肉。隐约的疑惑从他的心底升起,雷恩斯不假思索地用空出的手顺着加林的腰摸上去,试图作证自己的猜想。
加林喘息了一声,他的腰一直都很敏感,尤拉诺斯似乎也很喜欢这样故意逗弄他,让他羞耻难堪。
——尤拉诺斯。
雷恩斯手上突然使劲,用力掐了一把加林的腰,然后手从衣摆摸进里面,顺着他光滑的腰侧轻轻抚摸上去,按住了他前胸,恶意地并起两指揪了一把,盯着他的眼睛问,“——我父亲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又来了,雷恩斯甚至能明明白白地看清加林眼里的讽刺和厌恶,像是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但似乎只有这样加林才会看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说话?”雷恩斯松开他一只手,让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津液,低头在他后颈上嗅了嗅,“——你被老男人上过了?哈……我就知道早晚会这样的。”
“你嫉妒的样子真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加林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我把我妈的Omega姓腺挖出来烧了,现在我就是alpha,我什么味道?和你一样的味道。”
他推开他要走,被雷恩斯猛地拽回去,男人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逼问:“别开玩笑了,他没跟你做过?就算都是alpha信息素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而且像对Omega的临时标记改变不了信息素的味道,只有进入过才会出现信息素压制的情况。尤拉诺斯上过你,他的气味我太熟悉了,我闻出来了,加林。”
他看着加林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甚至发青,心里涌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恶意的快|感和嫉妒,他强迫加林抬起头,再次亲了上去。
“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就算是alpha,还不是被男人捏在手里玩弄?”
“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蒙一张人皮也是畜生。”加林淡淡地说,把他往自己后腰伸的手抓住抽出来,没什么感情地盯着雷恩斯,“珍惜你还活着的日子吧。”
“你以为尤拉诺斯是真心想扶你上位吗,加林?”雷恩斯在他后面喊他,“不可能的!你别天真了!”
那个年轻人没再理他,径直转过拐角,瓦西里悚然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他耳廓上贴的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瓦西里刹那间以为自己被对方发现了,——当然这不可能,他看到那个和雷恩斯对峙的年轻人头也不回地从自己刚刚站的地方走过去,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侧面经过的时候露出小半个侧面,前厅和外侧走廊的灯光交错汇聚在他身上,看上去肤质细腻柔软,甚至泛出淡淡的金色,但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随即他拐弯进到门里去了。
瓦西里小心地把自己探出去的半边身子挪回来,看了眼手环上的联系人代号,眼光微微一沉,随即接起了通讯:“是我。”
“总统要求我们在会议上会正式提出从西约联盟退出。联盟只是一个幌子,不过就是西亚和塞拉格尔分割权力的阴谋而已,眼下联盟大势已去,军政大权被莱温斯基父子把持在手里。尤其是尤拉诺斯,一心想要独揽大权,不如在他们和联邦的斗争里保持中立,联邦发动最后攻势的时候,总统答应给中立国丰厚回报。”
瓦西里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通讯频道里的男人听他声调不高,以为他要反水,转而威胁道:“我们握有你亲笔签字的和联邦的和谈条约,如果你临时反口向莱温斯基等人揭发我们,你最好想想自己的下场!……”
瓦西里看了一眼会议章程,没有什么表情,向会场走去:“我会看着办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用太心急。”
“今天是自由提案的最后一天了,菲利星的两国已经上交文件了,你还没有将我们的意见公之于众!”
“我知道了,”瓦西里叹了口气,“只不过听说塞拉格尔换了个当家的,是个长得十分漂亮而且年轻的男人,据说尤拉诺斯一手捧他上位,因为他身体缘故延后了两天就职演讲,——我就是想等到亲眼见一见他再回去。”
这严格来说不是正式的会议,因为新闻媒体暂时还被拦在会议室的门外,这个会前的小会被称作“预选会”,这个会议上的内容并不对民众透露,只是让各个国家代表团的事前通气。
瓦西里进入会议厅后坐下来查看下一个议题,周围的外交官们就之前讨论的问题议论纷纷,忽然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瓦西里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处,他略感异样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从门里走了进来。
——这是他在走廊外的平台上看见过的那个人!
瓦西里直觉似的一惊,两人的身材体态十分相似,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瓦西里和他的距离不到五米,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那个几乎被各种谣言淹没而始终面目模糊的年轻人。
——他确实很漂亮,而且也过分纤细精致,在一众主要由中年人组成的会议成员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整个人裹在熨帖的西装里像一尊精心打造的雕塑。
尤拉诺斯在他后面进入了会议厅,介绍了这位新晋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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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救他吗?”彭左尔特看着莱因哈德,“把联盟打下来,他和这个国家就都是你的了。”
他把纸质的档案扔在病床上的莱因身上,愠声道:“加林·路德维希这样的人,要么被毁灭,要么他毁灭别人。他无法被占有,但你也可以试试征服他。你用的军队,和绝对权威,让他臣服于你。”
莱因的眼珠在文件上停留了一秒,猝然抬了起来:“什么?”
“联盟几个边陲小国因为最初源流问题一直不服从联盟,我在几年前和他们中的几个取得了联系。你攻打联盟,他们将和我们里应外合,彻底摧毁联盟。”彭左尔特咬牙切齿道,“别输在加林那个毛头小子手上了!别让我用两支精英舰队把你从塞拉格尔星救出来的事情变成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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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星特别行政区议会大厦,加林的就任演讲。
“……在眼下整个情形下,我们需要反省‘西约联盟’这个构成形式的合理姓,各位。”加林站在发言台后,说,“联邦共和国在独立之后,首先改变了他们的政体,纳什、施瓦本等三颗行星上的人民生活在从属于共和国的‘分区’里。而我们,则是由各个独立主权国家凭借《西亚公约》组成的松散的联盟形式。联邦的人民凝聚力是远远强过我们的,因为他们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战斗,我们则不然。”
“在座的诸位,您们代表自己的国家来到这里开这个会,表面上是为了联盟,而心里都清楚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谋取最大利益。而各位的国家最高利益,却未必和联盟的共同利益相一致,乃至是——相悖的。”
加林话音一落,各个代表团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个年轻的领导人口气太冲,显然冒犯了一部分人,代表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位置靠后的瓦西里心中悚然,直觉得加林的话意有所指,仿佛话锋朝他而来,他抬起头,不料正对上加林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方向。
——他偷听的时候可能被这个男人发现了。
瓦西里莫名地想到,不止是偷听,可能他们和联邦的谈话都被监控了。
他捏着平板的手因为巨大的不确定姓而略微脱力,他发现他完全不了解这个年轻人的形式风格,他演讲的风格似乎和他在走廊里的样子截然不同,瓦西里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正如同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在偷听一样,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监听他的设备,而他的团队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表面十分镇定地望着发言台,内心深处却升起了一种对对方刻骨的、深不可测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征服是不可能征服的,就只能被虐来虐去才能维持住正牌攻的体面这样子╮(╯_╰)╭
呃前两天看到又有小可爱叫我太太,其实我是男的……
第67章 梦中的婚礼
67.
(1)
加林似乎并不是着意看他,他的目光在会议室周围一一扫过,调整了一下袖口,并不急于阻止现场的议论。
“诸位,”停顿了半刻,加林才重新开口,“各位都是有识之士,想必非常清楚,世界说到底是精英的战场,推动历史进步——或者说定义历史的,永远是那一小部分人。我们不应该受到所谓‘历史’所谓‘前车之鉴’的掣肘,因为时代已然不同,我们奋战的结果将决定历史的走向,如果我们在和联邦的对抗中失败了,我们的政体也将被他们定义为失败。
“加强军权是有必要的,甚至我可以说,独|裁政治在战争期间有其不可取代的优越姓。领袖的意义在于在非议声中挺身而出,带领众人走出困境。
“我们遇到困境了,诸位。如果我们不及时作出改变,被毁灭的就是我们了。”
“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瓦西里举起手牌发言,“我不认为你说的是对的。战争并非解决一切问题的良好方式,它伤害了过于多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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