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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番外 作者:柒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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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制服情缘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他见她不语,重述一遍。
  她半分喜悦都无,惨然一笑,“去那么远做什么?”
  他错愣,“快要月底了,你不是要开学了?”
  她摆正头去,在他焦灼的目光中,缓缓牵扯嘴角,“我拒绝了导师的提议。”闭了闭眼,一滴泪汹涌跌落,“在回来之前。”
  心中百味,起初的惊骇很快转接到了然,之后,有无奈、感叹又默许。
  远赴重洋,一心念着彼岸的故人,盼着团聚不离,最终,走到渐行渐远的岔路。
  爱情不牢靠,靳川以旁观者看透这一点,心硬如铁,坚定对她好。
  “票都订了,该有的准备都做好了,你就当带我去见见世面?”靳川抬手搭放她肩,下巴磕在她肩窝里,轻轻地磨,“噢?海归小姐。”
  靳言偏头,按惯例,伸手点他额中,眼里轻轻含笑。
  靳川还真是,从小到大被“围困”在家乡,不像她,大学之后出国留学,放假时候还有人陪着天南海北去玩。
  心底蔓生愧疚与涩然。
  她再没有陪她天南海北去玩的人,以后,带着弟弟故地重游,也算了偿对靳川忽略的愧疚。
  “好。”她转过思量,轻声应下。
  他这才算舒心地笑,带有胡茬的下巴恶意地在她的细肤上剐蹭,惹得她轻笑着推开他。
  ·
  兄弟们也都回来了,重伤那两位卧床养着,有管家照应,其他的人加紧锻炼,每人暗藏一股狠劲儿。
  有些话,靳言从偶尔瞥见的、他们闪烁愧意的眼中间接得知。
  她的疑惑,不必再问了,而她欠下那人的,祈愿,能以一辈子孤单偿还一二。
  家里气氛如此,直到临别前夜,靳川喊了大龙阿三几人猫在书房,紧张谋划几小时之长。
  晚饭结束,再隔半小时,夜色浸染,窗下有人聚集列队,按惯例出去跑步。凝视窗外的人垂眼扫过,映着微光的脸庞,少了谁,只需一眼。
  ……
  夜晚,总是不经意地放大感官。
  尤其是孤独。
  明月高悬。靳言偏过头去看,流泻入内的月光堪堪攀上临窗这边的床角,勇气耗尽停滞不前。她掀起被角,轻轻抖落匍匐在上的月色,躲进寒意染尽的双人被。
  自从步入中学,她的房间被重新修整,从那时候这张大床陪她,到此,十多年过去。
  这张床躺过的人,除了她,有她逝去的母亲,或再寻不到的爱人。
  终归,回到一个人的时候,没人予她温暖包容的怀抱。
  她挪到床中心,抱着膝盖蜷缩着,像是离水的鱼,咽下涩痛,结束挣扎,自我取暖。
  ·
  时间是一剂良药,或是忘情水。
  靳言有所感念,这类话一定出自有经历的人之口。
  这趟远门,不止美国,在靳川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游遍了美洲大陆。
  在美国西部草原上策马狂奔,放声呼喊……
  在加拿大雪山上滑雪,耳边有劲风鼓吹……
  在太平洋的游轮上观赏游弋过天际的白鸽、夜里,躺在甲板上,数亮闪闪的知名或不知名的星光……
  回国一程,足迹遍布陆路水路。
  盈满东南亚的风情,姐弟两人各自在坠饰海洋色彩的长裙或短袖短裤的夏装之外裹紧外套,回归故国,回归冬意渐融的北方。
  不顾行人的讶异眼光,这一对儿年轻男女穿着不合季节的单薄行装,像极小时候偷跑出门玩,在公交车上遥遥相对,温言嬉笑。
  车在路口稳稳停下,靳言将视线随意洒落窗外。
  再之后,公交车七拐八拐,在闹市车流中勇猛争先,开辟自己飘移的流线走势。
  窗外的冬日街景是记忆中的样子,哪怕经历过异国他乡很多地方的严冬,这种干涩的、极易被温情点燃的冷意是她骨子里最能适宜的。
  车子缓缓启动、稳稳加速,车厢里充盈着熟人的热络慢聊。
  急刹车的大力遏制下,车厢里的热乎气飘逸归零。满当当的站位中,互相贴近的人彼此施力,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
  靳川在车停的一瞬提着背包挤过来,撇下包,伸手护住她。
  收起瞬间的惊慌,靳言抬头,笑眼看他,“一转眼……这倒像个大人的样子了。”
  知道她想起小时候他坐在座位上,她在旁边撑着前后座椅的扶手,紧张护着他的情形,靳川孩子气似的皱皱鼻子。
  靳言浅浅笑起,捏捏他的鼻子,就此放过调笑他的机会,限于被他圈着,放心地转身朝窗外望。
  递出一眼,笑容疏解。
  窗外车流密集,公路宽广,看来是处在主干路段。对面街道上摩肩接踵,店铺的门面被统一翻整过,整齐但丧失个姓,斜对面正对某个小区的大门口,车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是她熟悉的街道,街对面,有她住过五年的她的另一个家。
  她的错愣并非来自于铺天盖地的熟悉感,而是因为,视线自一眼落去就被街边人氵朝中的某一人牵扯。
  那人穿着带毛领带肩章的冬季黑色警服,将深蓝色的帽子夹在臂下,站在电动三轮车旁,背对马路与人在说什么。
  公交车徐徐启动,靳言的视线向后偏离,将包括那人对面的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皮帽子的男人以及周边往来的人依次打量过,失落地收回视线。
  那人的身形气质很像郑杨,站立的时候一本正经,穿上那身她本人引以为傲的警服更是如此。
  可她却不是郑杨,或许只是身形像罢了……
  闭起的眼,非但没讲这一幕驱逐,反而是勾起事关某个人的深沉记忆。靳言记得,郑杨总是将衣服穿得一丝不苟,不止警服,哪怕是衬衣,都会将从上到下所有扣子扣好,且,提前将衣服熨得毫无皱褶。
  更遑论,她对她的职业是来自基因深入骨血的热爱。
  她绝不可能穿着警服随意地将帽子收在怀里。
  念想一发不可收拾,心底似有什么被触动,波澜乍起,不复平整。
  ·
  冬日的太阳最惹人喜爱。
  为了一睹它的风采,即便自然万物多显颓势,人们还是愿意踏足户外。
  哪怕裹成个团儿。
  眼下,被裹成个团儿的女孩提了本书出门,坐在自家花园里的白色秋千上,摘掉手套翻开扉页,从头细读。
  袒露在阳光下的那只手几乎立刻落到另一处温暖之中。
  身侧有人坐下,那只手被人捧到嘴边轻轻哈气。
  靳言挣开他,捏一下他的脸,再任由他握住。
  逗弄着手心里的纤细指尖,靳川心生恶意,“好香,好像是西瓜味的。”
  靳言瞥一眼他,见他痞坏痞坏地笑着,对她挑了下眉,下口就咬。
  “你属狗的嘛?”
  靳川笑眯了眼,扑过来箍住她。
  无忧无虑的笑闹声,似是从童年时候飘过来。
  ……
  笑闹了一阵,靳川转过去背对着,如旧倚着她,还要她像十几岁那样伸腿摆动秋千。
  靳川心满意足地闭紧眼,萦绕四周的,还是他最依恋的浓郁纯真的亲情。
  姐弟俩在花园里笑闹着,正对花园另一边,举着两把竹条扫帚顶着脆生生胡萝卜尖鼻子的丑乖丑乖的胖雪人。
  听说,那是那几个兄弟,为庆祝小桐和阿四康复,捏出来的纪念品。
  眼下这样的日子就好,随意找事做,没外在干扰,也消去了内在压力,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安然自在。
  有元宵节压轴,年关还没过完。眼下家里一时空落,不过是几个好事的跟着厨师陈姨出去买菜、“祸害”市场去了。
  靳言想安心躲个自在,趁着靳川的锻炼时间出来晒太阳,没想到耐不住管家阿伯的细心叮嘱,手套帽子加戴一堆,后脚被靳川追上。
  歪头仰望晴好的天,再一低头,手上一空,有只懒猫又赖上了她的腿,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借她的书搭在脸上躲太阳。
  轻声发笑,足尖蹬地,闭起眼,放轻松,临摹小时候自由飞翔的雀跃心情。
  ……
  安稳而惬意,不知不觉小眯了一觉。
  再醒来,是被沉稳的声线唤醒:“我说两位小祖宗,怎么跑到外头睡觉来了,快回屋里去!”
  靳言揉揉眼睛,缓缓睁开,眼前是管家阿伯无奈摇头的样子。
  管家招呼着他们,同时去关院门,似乎刚从外面归来。
  待他一转身,靳言才掠见他怀里揣着些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好奇地问一句,先被怀里的小坏蛋“偷袭”。
  靳川伸个懒腰,顺道伸开手剐蹭她的脸,得了便宜,这才悠悠然坐起。
  她睨他一眼,捧着书,踏着雪去追管家阿伯。
  他在后头喊一声,不见有回应,拔腿去追。
  脚印,如往,在残雪上交叠为一。
  ·
  那次晒太阳后再隔几日,落雪消融,乍暖还寒。
  靳言双手揣兜,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散步。
  鉴于昨晚闹得晚,某只小坏蛋房间的窗帘还孜孜不倦地守岗遮光,靳言放心地出了门。
  市郊,远离喧闹,山高天阔,真正是悠然天外的好景致。
  沿着山路走到山顶,踩着山顶的残雪惬意吹风,猫一眼暖意融融的日头,估摸着将近正午,乘兴归去。
  未到家门外,放松翘动的唇角蓦然停顿。
  门外又见管家阿伯,他收下一沓捆好的信件,与送信的男人简言几句,转身时,望见她,神色惊变。
  靳言快几步上前,盯着骑电动车来送信的人,端视之后确信他就是她几天前见过一眼的、那个曾与钟鑫交谈过的邮递员。
  那人点头示意过,驱车离去。
  “阿伯。”靳言转而注视管家与他敛藏不及的一摞信件,心底有什么念想破土而出,“这是、谁寄来的?寄给谁的?”
  阿伯张了张口,灰白的胡须抖动,却是什么都道不出口。
  靳言恍然,怔愣之余,夺过他手里的信件包裹,向家门拔腿狂奔。
  ……
  靳言躲进自己的房间,迫切急躁地将绳子挣断,信件散落在脚下,她蹲坐下来,认清信封上的笔迹,眼泪当即滑落,化开“言”字长横的笔锋。
  咬牙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将信封撕开,探入其中的手试过几次才将其中的卡片完好取出。
  点亮瞳孔的,是一张上海外滩的明信片。
  迫不及待翻转来看,背面,寥寥几言——
  繁华尘世,但求心有归处。
  题头写有她的名字,没有落款。
  她慌忙将另一封拆开来看……上头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寸相思、一寸灰?涌现而来的惊喜澎湃,硬是将她淹埋般。
  所以,她没有忘记她?惊喜还未淡去,她抹去泪痕,起身向外。
  靳川推开门时,她已到门口。见她满面欢喜,再放眼到地毯上的那处凌乱,叹了口气,收眼与她对视,“姐……”
  靳言凝视着他,辞色严肃,“让开,我要出去。”从他的神情同样探知到他是知情的,不免猜想,阿伯瞒着她或许有他授意在前。
  靳川同样不喜欢兜圈子,直言不讳:“你要去找她。”他不偏不倚地挡在门前,“我不许你去。”
  靳言斜眼看他,嗤笑,“理由呢?你也知道了的,她一不欠咱家的,二不欠我的,我去找她,心之所向,怎么了?”
  靳川粗喘着气,怒从心来,“可咱妈咱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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