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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番外 作者:柒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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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制服情缘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我竭尽所能地学习知识,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盼着父亲尽早归来。
  母亲敛藏心思,尽心地照顾我们,而弟弟,也在从顽皮小子到存志少年逐渐蜕变。
  灾祸却是突如其来……
  升高中那年暑假,我去辅导班接弟弟下课,回家在小区门口,被一辆警车拦下。
  妈妈过来,一手一个牵起我们,拉我们坐到车后边。
  妈妈的手冰寒入骨,我侧头望了她一路,她抿着唇脸色发白,一个字不吭。
  ……
  再见爸爸,半分惊喜没有。
  妈妈等着医生查房完毕,跟他去了办公室。我和弟弟被穿便衣的叔叔领进病房。
  投去一眼,望见病床上的父亲,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见我们却一如是笑着……胸腔里的苦闷酸胀加速膨胀似的,我垂下了头如做错了事般再不敢抬头瞧。
  听见爸爸哑然呼唤小名,我还是征在那无从躲避。
  是弟弟牵我的手,拉着我一并靠过去。
  弟弟将我们相牵的手,递到床沿,照常,由一双大手攥住。
  父亲的手冷了几度,可他的指尖扣在我手背上,传来的温和宽厚,并无不同。
  爸爸照例问我们的学业,问家里的情况,都是弟弟作答的。我低着头狠狠堵着内里吵嚷着的委屈软弱,那时,仍能感觉到不时流连在头顶的视线。
  父亲待我二人从来公正,他的疼爱一分为二,倒让我们两个从来感觉接受到的是比别人家独生子女更厚重的爱意。
  弟弟哽着嗓子,一一答了,说完,颤声问父亲他病在哪,哪里痛。
  父亲只说受伤消耗体力,休息就会好。
  我二人各自迟疑,但还是情愿相信。
  即便是在假期,母亲以学业重为由,不许我们每日去医院,我们磨了她央求好久,她才准我们每三天陪她去一次,只可惜,我们去时,大多“恰逢”父亲在休息或是接受治疗,只得悻悻而归。
  暑假过去,父亲住院将近两月,他的脸色一直没好,在开学日那晚,父亲硬要母亲带我们回家,规定只许周末去看他。
  临别时,父亲向我们眨了眨眼,像是小时候陪我们玩躲猫猫游戏的狡黠眼神,而他宠溺的笑挥去所有阴霾。
  盼到周末,我们再去时,心想事成,果然有惊喜。
  父亲的精神恢复些许,见我们进门,他撑着护栏站起来,挺着瘦高的身板,将将走了几步。
  他对着我们敞开怀抱,苍白的脸上漫出笑意,执意依次拥抱了我和弟弟。
  “女儿长大了,能撑起家了。”记得那时他在我耳边低低地叹,沙哑的嗓音磨着耳膜,我想哭又强逼自己咽下。
  他对郑帆说了什么,我那时并不知道。
  ……
  再过一周去,情况却是不好。
  他躺在床上,听到声响,缓缓撑开眼皮,目光炯炯却又气息衰弱。
  脑子里该死的想到了一个打破希望的词:回光返照,我转身,不敢置信地要逃。
  爸爸叫住我,他喊我的时候,嗓音像掺了浑浊,低迷晦涩。
  还是弟弟拦下我,牵我的手过去。
  走近他的时候,我一寸寸地仔细打量他,我的父亲。
  他的手垂在床沿,脸色与刚住院时相差不多,稍显生气的只有一双凝视我们的眼。
  父亲唤了母亲到床边说话。
  说的如同丧气话……我咬紧牙关权作无视,一字一顿过耳入心,由不得我。
  母亲都应下了,转去旁边忙碌,让了位置给我们。
  父亲喊我们的小名:“杨儿,帆儿。”
  嗓音干哑,落满柔情。
  白驹过隙般的最后一次。
  父亲看着我们,嘴唇颤动,目光趋于黯淡。
  我恍有所感,扯着弟弟并肩跪下。
  父亲别开头,瞳孔紧缩,绷紧脸,方才握过我们的手缓缓失了力气……
  他撑到最后,意志全胜。
  母亲当场晕倒,我和弟弟跪地,送别了父亲……
 
第31章 番①郑杨独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与上篇,分章不确切,因为昨天没写到,急着回归冒泡,所以就这样了……
  我有一种,越写越细,像是第一人称重写了一遍文的感受……!
  我知道你们想看的是下章,主角都是压轴的嘛,哈~
  上大学之前,我和弟弟只当父亲是重伤病故。
  具体原因,母亲只字未提,我们不难猜测,父亲是为他的工作,为他的缉.毒.事业。
  父亲因公殉职,警局几位我少时见过的唤作伯伯叔叔的长辈,在父亲安葬之后曾几番来家里。
  被我或弟弟撞见的,就有两次。
  他们来探望,顺便送一箱东西来,母亲拒不肯收。
  母亲的推拒维持半月,听弟弟说,他有日回家,见到那个眼熟的大纸箱被放在茶几上,主卧门关着,不见母亲。
  他等我回来,我二人私自翻动,顿时热泪盈眶。
  箱子里是父亲办公室的旧物,母亲为他织的围巾和手套,我叠了一玻璃瓶的彩纸许愿星,弟弟小时候画的油彩全家福,还有他用惯的笔,磨破边的大厚牛皮本……箱子最下面是黑色的钱夹,翻开,最显眼位置夹着一张全家福照片。
  父亲一手抱着我,一手揽住母亲,母亲怀里抱着弟弟,一家人对着镜头明眸粲然。
  物是人非……
  印在嘴边的道理,偏偏要经过承担不起后果的剧痛经历,才明了其中内涵深刻。
  那之后,再没有父亲的同事上门,我的家里,因为母亲拒绝,也没再出现任何与父亲警.察身份相关的印记。
  他的枪与警官证全都交回了。母亲执意不收拿父亲姓命换来的荣誉或抚恤金。甚至将他过往那些奖牌证书锁在箱子里束之高阁。
  父亲,从此活在了回忆里,静默在老照片上,鲜活在我的梦里。
  那之后,母亲、我和弟弟渐渐过回照常上班或上学的日子,将思念痛苦各自藏匿,淡淡地在忙碌繁复或闲适茫然中体味时光流逝。
  就像之前很多次,等候远走的人归家、团聚。
  或许妈妈、弟弟和我,私心里都认定着,父亲只是去了远方,被公务缠身回不来家而已……
  这样的谎话一层层垒在心上,加固堤坝,唯恐心洪泛滥……平日里倒还好,毕竟与父亲是聚少离多,只不过,逃不过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叹。
  我高中三年,母亲变化最大,华发丛生,强颜欢笑却难掩愁容。
  有一次收拾屋子,我帮着母亲换洗床单被套,在她枕头下发现一张父亲的独照。
  穿着笔挺警服,身姿挺拔,眼底含笑。
  那张照片我曾见过,它本在母亲卧室床头柜上,被妥帖地收在金边相框里。
  如今,被撤去相框、封上塑边,位置由触手可碰的床头柜移到母亲身边……
  加了封边,无法阻挡边角卷起,且卷得不成样子……
  想象母亲夜夜抱着这张旧照思念父亲黯然神伤,眼泪不可控地溢出。
  滴答两声拍响塑料片,我胡乱用袖子擦干净照片,将它轻放回枕下,溜到厨房抹了把脸,继续拆洗被套。
  ……
  我将这件事咽下,对郑帆也没有说。
  这是母亲一个人坚守的征途,别人,哪怕是子女,也帮不了什么。
  从母亲向来的包容隐忍与无限的执着坚强上,我看到了闪耀的爱。
  我在心里替父亲庆幸,同时更为母亲心疼……她与父亲二十年婚姻,聚少离多、担惊受怕,临了,还是免不了她一个人。
  心梗得发疼生抑,我暗暗做决定:继承父亲遗志,余生陪母亲左右。
  我的心里话没对别人说过,直到高考结束、出分、填报志愿……
  月底母亲工作正忙,尤其在父亲过世后,母亲除了对我姐弟的管束,对工作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说到底,只是怕闲着,怕闲下了胡思乱想。
  去网吧报志愿,刚好周末,也是我弟郑帆陪着我。
  我拿定主意,在报考时段直接选了本市的警校,第一专业选报禁.毒,其次,填了刑事侦查学。
  郑帆坐在旁边看着我CAO作鼠标,一声没吭,只是在我选定保存时,手搭上我肩膀。
  那是鼓励的意味。
  我眼前酸胀得疼,不敢回头看他,静默等到报考时段过去,看着填报同一志愿的排名情况,心里落了底,拉起他就走。
  当天,母亲特意申请不加班,按时回家,进门第一句便问我填报情况。
  我直说了。
  那几年金融热,母亲曾建议我选相关专业。我料定母亲必定反对,却低估她对相关字眼的抗拒……盛怒之下,母亲第一次对我动了手,举了未放下的提包扔到我头上。
  右边太阳穴被提包拉链的金属挂饰抽痛,心跳跟着颤动,我跪到地上,直视母亲,固执地无声对抗。
  她气着唇角发白,再不吭声,甚至外衣未换下,直接进卧室反锁了门。
  我们母女疏离冷战,这是头一次……
  临到开学,母亲暗自检查过我准备行李的情况,将我忽略的必需品放到书桌上提醒我,却还是没开口对我说过话,甚至,对弟弟的应答也鲜见。
  转眼开学,我早起,拿练过几天的半生不熟的手艺为母亲弟弟做了顿饭——擀面条。
  我想母亲不愿见我,两碗面摆上桌,趁着弟弟去喊母亲时,提着行李箱出门。
  我在站台等车时,弟弟跑出来。
  他陪着我等车,期间只说过两句话。
  一句转述母亲的:妈不许你自作主张。
  另一句是,妈哭了。
  我向来车方向张望,迎风逼回泪。
  弟弟目送我上车,车开动后,装在外套口袋里新手机震动两声。
  我拿出来看,弟弟发来的,很长的一段。
  我探出车窗往后看了一眼,不见他与站牌,还能想象他站在风里捧着手机的执拗样。
  他没开口表达的话我仔细读了,翻来覆去几遍。
  从他宽慰人关心人的话里,我看到他长成了稳重的大男孩。
  临下车,我回了简短几个字,嘱咐他照顾好母亲和他自己,踏实完成学业。
  这就算离开了家。
  ·
  我个姓沉默内向,木得很。中学时,与同学甚至是近些的同桌前后桌,也多不出几句话。
  进到大学,难道真是同一屋檐距离亲近的原因?我和几位室友的相处恍然不同了。
  ……
  初见时的印象必定深刻。
  我从宿管阿姨那领了钥匙上楼,刚站到门前,门忽然被由内打开。
  一个短发女孩对我龇牙笑,她的头发比我还短些,刘海齐眉。她请我进门,自报家门,姓名生日星座等都说了,最后只问我是不是三班的。
  刑侦三班。
  录取通知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公安大学刑事侦查专业。
  是妈干预的。
  我知道,我认命地点点头。
  钟鑫见我不说话,讪讪地去收拾她的东西。
  心里闷闷地难受,想到母亲当日对父亲故友的决绝,和如今,为了自己硬着头皮求人家帮忙,我自己呢,唯有自责和无力。
  那时我不懂体谅母亲苦心,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偏执。
  我在就近的床边坐下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一人。
  那女孩穿得极凉快,短袖短裤凉鞋,外面披着件宽大的休闲外套。
  她和钟鑫聊了几句,坐到我旁边,熟络地搭上我肩膀,问我:“怎么了?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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