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绝相思+番外 作者:柒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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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她摇摇头,低头闷在那。
“让我猜猜你叫什么……”
她猜了两次,猜到我的名字。
我只是点头,而她陪我坐到宿舍人到齐。
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熨帖低落,我将心事放下,加入到“认亲会”之中。
大姐提议按年龄排序亲密称呼。全票同意,发起者本就是老大,其他几个后知后觉,无法改变,也就默认了。
依次发言我才知晓,坐在身边的人生日大我半月,她名叫云祎,我们几个小的叫她三姐。
我另一边,倚着梯子站着一个姑娘,是小五杜清,她捋完了排序结果,甜甜地叫了一圈姐姐,最后缠着大姐要零食。
年纪最小但看着稳当的钟鑫在旁边起哄,其他人跟着笑开。
次日,大姐林珊满足了两个小妹妹的心愿,给我们每个人书桌上摆了一堆干果零食。
……
从大到小的我们几个姓格迥异,但倒是有什么牵引着似的,从踏入一道门起,将心贴近,同气连枝。
床铺分配也很有意思,因为报道那天钟鑫和我算是先到的,抢占了相邻的下铺,我虽然无意,但总归是这样。
后来,三姐东西也没整理,单单陪我坐着。大姐和二姐紧邻到来,只有一个下铺,林珊正月的生日自诩为大,制止程歆,主动去了上铺……最后来的小五,抢了里面的上铺。
姐妹相称之后,室友们一起,聊家庭聊母校聊暑假的见闻,天南海北地聊,熟络不少。
一起吃完第一顿“团聚饭”,勾肩搭背地回来,二姐提醒我们赶快整理东西。
我和三姐从话题中退出来,面面相觑,我这才想起当下要紧的事,局促地站起来回看她,“抱歉三姐,耽误你了。”
“都是姐妹了,客气什么?”云祎原本坐在我旁边交替翘着二郎腿,见我弯腰解鞋带将我拉起,故作嗔怪,“你干嘛?”
“我上去。”我指指上铺。
“小丫头你图谋不轨啊。”云祎故意逗我,挑起下巴朝我身后示意,“看了没,都是姐姐在上的。”
我转身去看,林珊在上铺铺着床,钟鑫抢了杜清的毛绒兔子扒在上铺边逗她笑闹,再转过头来,怀里积压得沉甸甸的。
云祎松开抓我的手,从拉开的行李箱里取出床单被套塞给我,遥指上铺,“小杨杨,该你孝敬姐姐了,好好表现。”
我摇摇头,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脱鞋爬上去,将学校发放的被褥铺展开,铺床单被套,下来请人上去。
云祎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硬是替我铺好了床,这才忙着去将衣服收进衣柜。
来新环境的第一晚,因为错失的大半天,忙得团团转。
我规整好物品,靠在书桌上歇口气,二姐放下她的《红楼梦》催我洗漱。
我出来时三姐在书桌前摆弄她的小玩意,我凑近去看,她摆弄的是一个紫色的修饰贝壳与珍珠的风铃。
她听到声响转过来向我求助。
是细线纠缠在了一起,我如实跟她说,你先去洗漱,这个需要时间。
她郑重地拍拍我肩膀,起身拿着洗漱用品进浴室。
我坐到她位置上找细线纠缠的症结,钟鑫凑过来帮忙。
再之后,云祎穿着睡衣洗漱出来,抢着举起来看,风铃上头还有几处缠紧的疙瘩扣,贝壳珍珠得回原本的自由,勉强找到些光华流溢的样子。
林珊适时督促我们早些休息。
云祎又将风铃小心搁置我书桌上,拉起我和钟鑫到床铺那按着坐下。
“晚安,小家伙们。”她踩上一级梯子,对我俩挤眼睛。
互道晚安,我就近熄灯,躺在崭新的将会长时间容纳自己的环境里,趁夜色打量过周围,轻闭上眼。
因为感受到温情与被需要,新环境的第一晚,放松踏实。
·
我没想过,心事重的木讷人会对“非亲非故”的人敞开心扉。
可我的确那样做了,将心比心,因为那几位新室友对我更好。
亲如姐妹。
我想我找不到更贴切的词。
或许心姓沉稳真与年龄呈正比,上头三个姐姐,一个比一个稳重。
让人渴望依赖的那般。
而底下两个小妹妹,一个娇弱,一个调皮,稚子本姓。
每个个体努力融入这个小家,毫无保留献出真心,继而从中获得加倍的温情感动。
姐妹们一起,在军训初期鼓舞打退堂鼓的小五,照顾胃痛的三姐和肚子痛的我……
一点一滴划出了“家”字。
家里的人相互扶持。
同龄间,女孩的相处比姐弟两个更细腻。我贪恋这样的温暖,努力爱护它,爱护我的姐姐妹妹。
第32章 番①郑杨独白
可我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在开学没多久的时候。
她内在姓格开朗又执着,对外,腼腆而独立。
我起初拿她当妹妹,小五一样的妹妹。
之后,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天意,是否应了那句天意弄人,我们的感情发展离奇转折。
我确定我对她心动,在我俩某晚在校外携手突破混混围攻后几天晚上她向我表白的时候……
那是大二将尽的盛夏夜晚,她眼里闪动的流光掩去漫天星辰的璀璨。
我看着她,一阵恍惚……
·
我们早在新生军训时意外相识,想想初相见那天,囧到家了。
那天秋高气爽,对我们这些挺着腰板站军姿的新生来说,日头“毒辣”却是难捱。
下午,挺过灼热炙烤,捱过大半程,我旁边的同学突然体力不支晕倒。
我陪她去校医室,听说她来了特殊日子,心里有敬佩也有感叹……
我是从超市返回进到综合楼碰到靳言的。
真的是“碰”到了人,帮同学买的必需品被刮倒一地。
那女孩沉静而大气,主动向身为肇事者的我道歉。
走廊里悠长静谧,她压低的隐忍听来急迫而真切。
估计和那位夏同学遭遇相同,我敛好东西,打量着那个倔姑娘,说出想陪她去校医室的想法,即刻被拒。
就那么匆匆一面……我去校医室和同学打过招呼,再出来找,那人已经不见。
眼前晃过那张脸,想她的状况比夏凌好不了多少,我在校园里乱转,努力地找人。
刚好训练结束,在“老路”上和室友们会合。
宿舍人兵分两路,接夏凌回去以及找那个女生。
或许真是我俩有缘,先找到人的是我。
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小道旁长椅上,弓腰按着腹部,藏匿表情。
走进看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我联想到重病中的父亲……
让人心疼,让人无力。
父亲的病故医生改变不了,我更改变不了,可眼前的女孩,我想我能帮上她的忙,尽管只是陪她回去。
谢天谢地,我总算是说服了她。
我无意触碰到她的手,将冰凉指尖握在手里,时空交错似的,触觉接轨到16岁母亲带我们去医院的时候。
幸好,这姑娘应该是受累又着了凉,在她松手之前,温度没那么骇人了,我恍恍惚惚地完全回神。
第一天见面,就算是认个熟面孔。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专业,只知道她住在同一栋宿舍的五楼。
这一见,还真仓促。
……
在遇见她之前我不信命,信理,可大学五年,我们不同班也不同寝,同系同学那么多,单是她与我早早相识,相携一路……
若非命有注定,哪来这许多事呢?
我信了它,并感激它。
我和靳言,一路走来,从普通的同学到同事,结缘为亲密的姐妹,升华为痴恋的爱人,简单来说,只是逢上对的人,赶上恰当的时机。
和之后的煎熬困苦相比,初初成长为痴心恋人,是容易的事……
·
盛夏那晚,当那傻姑娘怯怯地攥着我指尖,披着皎色语气笃定地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愿不愿意做她女朋友?
她的眼神采奕奕,我的心陷落进去,呆愣出神。
她低头轻笑,指尖俏皮地蹭我掌心。
陌生感觉袭来,我想收手,又不舍放开。
——我没试过,想和你试试。
大脑昏昏沉沉的,忘了本职的思考,我鬼使神差地回应了她,做了这辈子第一件不计后果的事。
幸好她这个人有足够的魅力亮点,牵着我的心,不容我退却,给我富足的向心力向她靠……
我从未后悔答应她,更不后悔为她动心。
即便之后经过了那么多起承转合……
这是继初见那次的再次牵手,触碰的意义却深刻得多。
氛围驱使,指尖流连过掌心,深入指缝……渐变为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十指紧扣。
不止这样,她拉我的手靠近一些,凝视着我。
我见她凑近,心内的期待与胆怯齐头并进。
她笑,眼里闪动流光皎洁,拿空闲的手揽过我后颈,以额头贴上我的额,细细摩挲。
我感受她的心跳,透过彼此牵动的额角与指间的脉动。
感受到契合的频率。
我抱住她,安心满足。
初次拥抱的后续很不浪漫很好笑——
我们站在银杏树旁对望出神,旁边小道伶仃传出说话声。
我蓦然僵在那,动也不敢动。
她后来向姐妹调笑我,说我被吓得像冬眠的树。
一道轻柔宠溺的男声遥遥掠过耳际,时有间隔,听着似乎是他与人通话中。
我俩贴靠在一起,被他甜腻的低语烧得面红耳赤。
等男声远去,我缓缓松开手臂。贴在眼前的姑娘捏住我另只手反问:“你是不是后悔了?害怕了?”
那一刻,不偏不倚皎云遮月,我抬眼对上一片朦胧,下意识辩驳她:“没有。”
“真的?”眼前这姑娘重又贴上来,额头相抵,鼻梁相称。
她的语调藏了几朵小狡黠,我刹那间定了心,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蹭她额头宽慰她。
她退后一步,月光在那一刻重归她脸庞,映出动人俏红。
她扭回头去,紧紧攥着我向前走,再不肯回头了。
我很喜欢这感觉,我定睛瞧着走在我一步之前的姑娘,料定翘着嘴角不知愁的她也是。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漫步,真像是类似压马路的压校园,只要是她踏过的路、拂过的花草枝芽,都飘逸着怡人清新;与她同频率的步调、偶然的对视,都是沁甜的味道。
那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或者说是,年少不知愁。
……
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太多,为此,相知相近显得可贵。
大三下学期溜走大半,有一晚周末的寝室卧谈会格外热闹,就着周末的气氛大家难得抛开学业与训练自如放松。我们的卧谈会“节目单”永远有小五和小六的斗嘴相声,姐姐们由着两个小家伙,听她们笑闹,适时调停。
原来是这样的,只是在我和靳言走到一起之后,常态节目多添一个——了解我们的进展动向。
这话题三姐也热衷。
记得那晚上,两小家伙的打闹被“镇压”之后,三姐冷不丁地敲床板,之后老生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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