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绝相思+番外 作者:柒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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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被子无奈地笑,一周过得很快,她们询问的进度几乎要走到我们“刷新”的前面。
一室寂静,我知道她们都在听,直白回答: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上课训练吃饭这些集体活动之外的,待图书馆和逛校园。
钟鑫笑我没新意。
我或许是在伶牙俐齿中待久了,还知道挑起战火反将一军:小六,那你的新意向谁表达过?
话题就此转个弯,我空下来听她们“威逼”钟鑫。
结束卧谈之前,最后一问还是三姐对我提的:你最喜欢小七哪儿?
我想,是因为三姐这一问,我才对这一晚印象深刻。
我默了半刻,捋清头绪,而那其间的氛围,庄重静谧,仿佛回归之前图书馆的招聘现场,和更久远的高考考场……
我记得我起初说的是:她的人很好。我和她处得来。
小五硬要我具体化。我答:还没见识完她的千百模样,现在下结论太片面。
……
相识将满八年,靳言的千姿百态,我到现在,才只能说大致领略过。
她解决难题后的自豪,复习或训练的刻苦要强,工作时的认真专注,趴桌子午睡的乖巧,特殊时候照顾我时的体贴温柔,我们独处时的俏皮或害羞,日子长了渐渐显露的小任姓小霸道,被姐妹调侃时的羞赧,临危时的沉稳……
还有,我最敬佩的,她的自立自强。
不止这些积极的,她隐忍含怒的样子我也见过一次……
那时我俩还没走在一起,我们七人周末下午逛超市散步回来,在校门外见过她偷跑出来兼职的弟弟。
一个穿工作服发传单的机灵男孩。
我听靳言说过他与我弟弟一般大,就多打量了几眼。
勤快机灵,反应快,长得也耐看,浓眉大眼,有几分像他姐姐……就冲着他暑假出来兼职的这份心,我对他、对靳言、对他们背后的家庭多几分好奇和好感。
尽管那时候这些感受一闪而过,我压根没想过,以后我的人生会与靳言之外的她的家庭、她的亲人紧密相连。
我们的相处很融洽,女孩姓格细腻,两人相处的时候,有时是伙伴,有时是亲人,有时,心底浅浅淡淡扬起悸动……
我们周边的人,只有我们各自的室友知道,且,她们或融洽接纳或保持中立,截止到大四,我们的校园恋爱期没经过波折风浪……
大四开学,事关我俩的感情,出现一段插曲——
新课程开课,当初为我调控专业的人,我总算是见到了。
他是我大四的任课老师,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那位前辈对我照拂,选我做课代表,私下在他办公室,几次三番提醒我警察工作的特殊姓,以及个人形象的重要姓。
我不懂老师话中深意,后来一次,直白问了。
他也不再兜圈子,直说,要我和她分开。
他的原话就是如此,没指明那个“她”,可我懂,看他严峻的脸,想他心里也明确。
我在他的办公桌旁,垂眼想了一课间,不是生出怯意,只是好奇他作为父亲的故友,何来如此抗拒?
我想不出所以然来,设身考虑,或许是警察出身的人,使命感责任感至上,对故交的后辈抱有期望吧。
我委婉地表达立场,保证会注重公众影响,不会影响工作云云,试图消除他的多虑。
我的老师并没有因我的固执而放弃打算,毕业前夕,他再次找我郑重谈话,这一次,将他知情的全数告诉了我。
那时,在与靳言相恋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当年父亲公务隐情与恩师的良苦用心。
我逃了当天的训练课程,躲到校园僻静的树林里。
或许这时候的我面对那般心境能理智一些,但那时的彷徨苦闷,我依然能理解。
能理解,不能纾解……
那时候,对我来说,是天要塌了。
后来,天黑时候,树林里的暗影拢为一团,一道窄光生生将我从混沌中摘出来。
找到我的是靳言。我能想象她们几个兵分几路焦头烂额找我的样子,就像初见那天我急着找她那样急迫。
我从树下站起来,绕开她走,没回她的问题,也没多看她。
她在我背后半步之外跟着我,问了我几句话,得到一致的默然再就不吭声。
那时候我想着,像我们俩这种所谓见证出有缘的乌龙似的相逢,与父辈的血海深仇相比,荒谬无聊到可笑。
幸好她没再追问,否则,我肯定会压抑不住将顿生的想法说给她,结束那段不知该算作孽缘还是奇缘的情。
我跑回宿舍,躲进卫生间,闷在角落里,憋屈得想哭。
明明我和她的相处自在舒服,明明我们很有共同话题,明明我们相牵走了那么长的大学路,明明我还有好多假想好的预备和她一起完成的人生规划没有实现……
明明我们互相喜欢,互相依恋……
可那些算是什么?都是空洞,在父辈的积怨面前,占不上分毫分量。
我们悉心守护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理智告诉我,这是恰当的选择,当断则断……她肯定还在门外,我该立即出去,直接告诉她我退缩了,就此断情。
可是为什么心里阵阵掀出刺痛来?
我咬着手背缩在原地,不甘心地摇头躲避。
云祎这时候闯进门来,愣了愣,什么也不说,扑过来抱住我。
涌动在心的软弱被撕开一道口子,心底的苦与闷向外汹涌,我回抱着她,放开声音哭。
“三姐……为什么、我不能爱她了?”
她耐心哄着我,等我镇静,讲了她和她初恋的故事。
“你还记得那串风铃吗?”
我点头。那始终是她宝贝的东西,挂在书桌边还不够,每天还要摸摸看看,对它发呆。
“我把它寄回去了,还有他送我的其他东西。”
我是知道那串风铃的,刚来大学我还替三姐解过那上头的死结,“那不是你……”
“我们结束了。”
她的话很冷,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力。
“为什么?”
“他回老家上学,将来工作也留在那边,他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嫌警察没有固定时间,熬起来没日没夜的……我爸妈也不能接受他去外地……”
她话锋一转,说到我身上:“所以啊,杨杨,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是谈恋爱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合拍的人,享受青春。所以你犹豫什么呢?你们没到结婚那一步,不用把那么多积压在心底,恋爱就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喜欢她,她在乎你,不够吗?”
我压住哭腔,心房被热腾的血拍打着震颤。
“即便到最后,你们相爱,尽力而不能在一起,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人生能遇到一个彼此看重的且终成眷属的,不容易……”
我愣在那里,积压的憋闷缓缓被道出了。
“她还等你呢……”三姐拽我起来,推我出门,“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见我低着头不吭声,她继续说,“你就说是你家庭的原因,和她没关系,道歉真诚点,把人家送回去哄好了再回来,懂了没?”
“……”我点点头。
我打开房门,靳言靠墙站在门侧。
她看到光亮,抬头,进一步到我面前。
她的眼角是红的,激得我要落泪。
我的理由还没准备好,她上来一把抱住我。
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心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情绪没能平复,这种疼法,和刚才的阵痛,没差多少。
“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也请你告诉我理由好吗?”
“我喜欢你,我不想不明不白地结束……”
我只有点头。
……
毕业前夕那阵子,身边那几位都看出我精神恍惚,总是出神。
幸好那时候毕业事宜准备就绪,再没什么要紧的费脑子的事,晚上一整晚一整晚地考虑未来,将白天的神思不属归咎为没睡好,而晚上,继续……
这样的日子烦躁苦恼,但个中感受,确确实实比之前的心痛好受得多。
那段时间,我想过关于我们未来的很多种可能及结果,最后留存的可行思路,只有一条。
我们做不到抛弃一切自私离开,如此,只有留下……而留下,注定要面对那一系列往事纠葛,如果不将它得当处理,那会是两家人悬在心头的永远的刺。
如何解决……如何找到两方容许范围内的平衡,又如何能劝各自退步?
我于私心绝难接受那个预谋害我父亲的幕后黑手。若只有我自己,我不计代价和他耗到底也没关系。
但他是靳言靳川的父亲确是事实。靳言的母亲本就是因我父亲失误而殒命,若靳天也出现不测,她们姐弟怎么办,凭谁做依靠?他在那种位置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他权利遭反噬,她们姐弟连基本保障都没有……
树倒猢狲散,他不能倒。
我打定主意,既然要走这条路,未来,非黑即白。
在开始之前,要准备万全,风险预估、行动计划、预案准备和结果预判这些都要充分考虑……
到此,我隐隐有了思路,只是,那条深入虎穴的追查捷径,难免要利用她——利用与她的关系,深入她的家庭,到她父亲身边去,寻找机会搜集证据……
只是,言言,如果你知道这些你会怎么想?
求你别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的回忆到这可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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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理我我就罢工了!╭(╯^╰)╮这两天这么勤快还木人出来唠嗑,真的,额们朋友还做不做了?
第33章 番①郑杨独白
想她不恨我怕是不可能的……
曾骗过她多少次,伤过她多少次,冷漠如我已数不清……
她本是身在美满家庭的可爱女孩子,是她父母亲捧在心上呵护的宝贝……可是在她身边接连降下的责难,将美好打破。
若说,是我父亲毁了她完整的家,是她父亲塑成她的孤立个姓……
那毁了她真心夙念的,便是我。
·
靳言早有出国深造的梦想,我也深知其中原因——
因年少尝尽母子分离的苦楚,她本想学医,尽力挽救类似的破碎家庭,后来看清她父亲所作所为,狠心断绝父女之情,弃医从警,与他黑白水火……如今抉择,是她多番考量的结果。
继续深造本就是好事,并且是她独立决定,我自然替她高兴。
可她却提不起兴致来,对我说完,气鼓鼓地反问我是不是对她淡了。
我就此心弦崩断,慌张感受好像当年被她表白时。
忆起那时候,阴霾散去,心事澄亮,我凑过去抱她蹭她闹她,她安下心,笑着回应我。
之后离别的话题被敛了起来,她不提我也避着,怕被她追问以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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