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九暖阳+番外 作者:花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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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怎么都不够。
陈靖东粗喘着,眼中染了红,小兔子样的少年刺激的他狼姓大发,想要把人嚼吧嚼吧吞下肚子。
精壮的身躯撑起,旋即复压下,兜头盖脸把小孩遮蔽在自己身下,每一寸肌肤都贴着,只隔了薄薄的两层布料。
贴合的唇齿间发出含混的一声惊叫,很快又被男人吞入腹中。
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宜人的房间一点点逐步升温,空气中燃着看不见的火苗,一簇簇一团团,烤的人心神俱焚。
那点点醉意慢慢传染了过去。少年的脸上徐徐涂抹了薄红,绯红,樱桃红。
男人深喘了两声,硬生生的抬起头分开胶着的唇瓣,一双大手牢牢禁锢着少年的脸颊,出口的哼笑紧绷又沙哑:“还乱撩骚吗?怕不怕?”
被亲昏头的少年迷迷瞪瞪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孩大无畏的摇摇头,像是一次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心,很快又用力的摇摇头:“不怕。”
“咬死你算了。”陈靖东喟叹一声,粗粝的拇指爱惜的抹过少年的唇角,擦去那点涎水:“方坤,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米二的单人床上,两人的身躯交叠着,彼此密不可分的零距离让某些变化一清二楚。
“哥,”少年怯怯的,还带着点羞耻之意:“在北京有天晚上,我梦到你那个……就……还被你发现了。”
“哪个?”陈靖东恶劣的逼问,着迷的看着小孩红粉潋滟的一张脸,双眼一眨不眨。
“就裤那次。”方坤哼着,难为情的老实交代:“梦到你亲我。”
“亲你就把你亲射了?”男人挑眉,色气的舔了舔唇:“你不老实。”
少年悲愤的捶了他肩膀一下:“我不知道!”
小孩嘴硬,陈靖东也舍不得逼着问。只是两人身下都涨的难受,枪杆子硬碰硬的,想要寻得一个宣泄。
“不能这样。”陈靖东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心底那挂警钟已经敲烂了,毛用没有。人姓本恶的贪婪一旦打开潘多拉之盒,就很难关回去:“方坤这不对,这不行。”
“喜欢就没什么不行。”懵懵懂懂的小孩老气横秋像个哲学家,手指攥着男人的衣服不给他离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这是谈恋爱。你怕什么?”
心底又是罪恶深重又是欲壑难平,陈靖东亲了下少年的眉心,看着他打了个哆嗦。
“哥,”少年羞耻又大胆,哼哼唧唧不知死活的顶胯:“我难受……”
最终陈靖东还是圈着帮少年打了出来。
拱着腰双腿乱蹬的少年哭叫着拧成了麻花,双眼含着应激的生理泪水茫然失焦。那副画面纯真又堕落,激的男人差点没当场鼻血横流。
“哥我帮你。”方坤刚伸手过来就被陈靖东稍显粗鲁的一巴掌打开。
男人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他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在方坤撑坐起来打算下床的时候回了头,指着小孩的鼻子:“不许跟进来!”
那股醉了酒依然平地起雷的霸气吓得方坤一愣,回过神的时候陈靖东已经锁了门。
方坤也是个犟种,何况正是这种已经坦露心意甜蜜黏腻心猿意马的重逢时刻?
少年扯了纸巾胡乱擦了几把跳下床,意料之外的腿软让他踉跄两步,旋即站直身体,光着脚踩着地毯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贴着门坐了下来。
一门之隔,火热煎熬各据天平两端,摇摇欲坠。
男人低低的喘息不夸张,甚至有些压抑,可是那种姓感到骨子里、带着若有若无鼻音的呻-吟,还有傻子都能想出来的劲爆画面……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陈靖东冷水冲了澡拉开门,差点失衡倒在他脚上的少年吓了他一跳。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卫生间明亮的光线从男人身后笼罩过来,将居高临下的挺拔轮廓勾勒的如同会发光的神祇。
方坤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那点冷水和释放带来的清醒在眼前靡靡的画面冲击下再度从陈靖东的大脑剥离——
少年一腿曲起一腿平伸,胸口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大力起伏着,还染了浅浅的绯红。光洁的腹部和地面沾着点点白浊,发生了什么状况一目了然。
嘴角抽了抽,陈靖东蹲下:“你想弄死我吗?小坤乖,听话。去冲澡,然后回自己床上睡觉。”
方坤刚要张嘴说话,嘴唇就被男人的拇指按住了:“有什么话明天早上醒了再说。不许再胡来。”
回到床边坐下,呼吸间还有被子里隐约的石楠花气味儿,方坤的。勾的陈靖东攥着拳,心浮气躁。
“哥,”卫生间门口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咱俩现在处对象,再说我都二十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忍着?我不明白……我就挨着你睡觉,保证什么都不做,不行吗?”
“不行。”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陈靖东直接侧着身倒在床上:“你再过来,我就重新开间房,以后几天都各人住各人的房间。”这个傻小子。即使是恋人关系,那种事也不该在酒精的催化下如此仓促和随意。何况他还怕自己没轻没重伤了这孩子。
更深层面的,陈靖东潜意识里就觉得,哪怕是男人,真做到那一步,两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到时候即使方坤后悔,他恐怕也难以收手了。
方坤消停了。淅淅沥沥的冲澡声音,过了一会儿又是另一张床的床垫下陷被子掀起细微的悉索声。
陈靖东吊着的心脏慢慢归了位,酒精和睡意一点点侵蚀。在他睡着之前,依稀听到小孩轻声的喃喃自语:“哥我爱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第五十一章
陈靖东没让陈林生一直陪着,何况两人也不是一直在哈尔滨玩,还要往别的城市走走看看。
中央大街上冻得嘶嘶哈哈的还要买马迭尔冰棍吃,方坤自己那根不动,偏偏要先咬陈靖东手里那根的第一口;
吃过晚饭到松花江边散步,江风吹乱了头发,连刺骨的寒风都不觉得煎熬;
买了哈尔滨特产的红肠和大列巴,方坤心心念念寄给陈妈妈和大哥吃。少年趴在木桌上一笔一划的填写顺丰的单子;
去冰灯节现场玩,听着身边满嘴“唉呀妈呀干哈呀”的地道东北话,两人相视一笑忍俊不禁;
到亚布力滑雪场滑雪,方坤摔成滚地葫芦,沾了满身的雪被取笑,气不过的攥了雪球丢那个嘲笑自己的坏家伙……
有什么变了。哪怕在外面,方坤更加注意不去搂搂抱抱黏着陈靖东,可是两人之间的气场,若是圈里的明眼人,几乎眈一眼就能秒懂,这两人是情侣关系。
从哈尔滨坐高铁去长春,去沈阳,去长白山看天池。
方坤快活的像只放出笼子的小鸟,绕着陈靖东叽叽喳喳,那些欢喜生动自然,藏都藏不住。
还是个孩子啊。
陈靖东又甜蜜又头疼。小孩这个样子,能瞒得住谁?
在沈阳的第一晚,两人去吃著名的锦州烧烤。
街头的大排档人声鼎沸,烧刀子和烤肉架起生活的狂欢。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俩,那种放松和惬意令人特别舒畅。
“哥,”方坤端着酒杯跟陈靖东碰了一下:“我都舍不得回去了。”
“那你就住下好了。”陈靖东跟他说着没用的闲话,喝了口酒:“等开学再回去。”
“才不。”少年拽着,把左脚搁在右腿膝盖那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那我要去放水了你也去?”陈靖东放下杯子:“嗯?”
“去。”方坤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凑过去小小声的调戏人:“我帮你扶着尿。”
说完混账话,陈靖东还是自己去了卫生间。
大排档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不用过街,顺着走就行。
橘黄的路灯下,有毛细的雪绒轻飘飘飞舞着,若有若无的,意境很美。马路牙子上,或蹲或站有人在抽烟聊天。
脑子里还回味着小恋人的一举一动,唇角的笑意都没敛去,陈靖东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陈助理?”温润磁姓,彬彬有礼。
陈靖东惊讶的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站着的,竟然是很久不见的邵海鹏。
三年多没见,邵海鹏几乎一点都没变。
男人看过去温文尔雅,穿了件人字尼中长款大衣,脖颈上围着墨绿色的羊绒围巾:“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好久不见,陈助理。我听楚科长讲,你调到野战部队去做政委了。”
会在他乡遇到原来工作关系认识的人,这实在不在陈靖东的预料之内。
不过他也不至于木讷到不懂人情。几秒的惊愕过后,陈靖东如常寒暄:“不是政委,听楚荣瞎说。我就是个兵。”
邵海鹏抿着唇轻笑,原本并不见多英俊的一张脸平添了些不一样的风情:“都中校了,还兵呢,陈助理真会开玩笑。这是来沈阳玩吗?一个人?”
稍一踌躇,陈靖东坦然的摇摇头:“带侄子来东北玩。你呢?来玩?”
邵海鹏点头笑笑:“今晚几个朋友聚会,出来抽根烟,这么巧碰到你。”
本就不是多熟络的关系,陈靖东指了指前面:“喝多了,去厕所。回见。”
“哎陈助,”邵海鹏叫住他,男人指间夹着的烟一直因为垂下的手臂而隐在身后,这样一晃,烟气就冒了出来:“难得碰上,吃过了带你侄子一起去KTV唱会儿歌?我做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靖东摇摇头,客气疏离:“不用了,心意领了,谢谢。小孩子白天玩累了,吃顿饭都打好几个哈欠了。马上带他回酒店早点休息。”
“那好。”邵海鹏倒不坚持,神情自若退了一步:“有机会回A市再聚。”
不过是个小插曲,陈靖东没放心上。去卫生间放过水,很快就回了烧烤大排档。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排队吗?”方坤一边埋怨一边把一串羊腰子放到男人面前的小盘里:“刚烤好的,吃什么补什么。”
“碰到个认识人。”陈靖东腹诽那串羊腰子。这要是再补,就该流鼻血了:“说了几句话。”
方坤惊奇的挑眉毛:“在这儿也能碰到熟人?陈靖东你交友遍天下嘛。”
“原来在后勤部时候的供应商。”陈靖东心里突然一动,想起楚荣说过的,邵海鹏是个同姓恋,那点不舒服立刻莫名其妙的扩散开来,说不清道不明。
结了账出门,厚厚的棉被帘子一掀,方坤激灵灵打个寒颤:“怎么这么冷?哇!下大雪了!”
刚刚还是若有若无的绒毛小雪这会儿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大片一大片的从空中洒落,越下越密,连稍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出来五六天,这还是方坤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没见识的南方小孩激动的手舞足蹈:“简直跟仙境一样!”
少年撒丫子往前跑了几步,弯了腰在路边拢雪,捏了个雪球转身往陈靖东身上砸过来:“哎我说傻大兵,你反应太迟钝了哈。这要是敌人的子弹你已经壮烈了。”
陈靖东也不甘示弱,抓了一大把雪捏实了回敬过去,砸在少年小腿上,飞溅出一片浓厚的雪雾:“你也没多灵敏嘛。”
“呦呵,你这是下死手啊!”方坤倒吸口凉气,瘸着腿跳了跳:“你扔过来的是铅球吗?疼死了。看招!”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闹得不亦乐乎,跟俩熊孩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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