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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温雅低估了鸾陈的承受力,而黎芳顾低估了鸾陈的醋味。到了夜里,鸾陈再次身体力行的告诉黎芳顾,有些事情,是该和他说清楚。只是咱们的黎世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在那急速狠准的冲撞下,丢了神智。
第二日,黎芳顾阴沉着脸带着同样阴沉着脸的鸾陈回了黎王府。
黎王的尸骨已经葬入黎王府的墓地,但是牌位并没有供在宗祠里,黎王与王妃夫妻感情深厚,希望死后能够合葬,黎王妃也不愿黎王一人孤单,却又因儿子年幼,不能跟着去,只能将黎王的牌位供在他们昔日住的院子里,日日为伴。
黎芳顾要去边关,理所应当的来拜别母妃。
“子承父业,担得起肩负百姓安危的黎王之称,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欣慰的。”
“此战回来之后,母妃便为你取印袭位。”
纵使平日里黎王妃对黎芳顾亲近甚少,可每每见黎芳顾去战场,少不得热泪盈眶。
黎王去世十三年了,黎芳顾战场戎马十一年,回到金陵留守两年,这一刻,黎王妃真正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不需要她了。
隔着目光下三五步的距离,黎芳顾跪下请求道:“此战回来,芳顾想为温雅完婚,烦请母妃主持。”
黎王妃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这件事,笑着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鸾陈,转而道:“难得你有一至交好友,带去见见你父王吧。”
待他回来,他便是黎王,待他回来,温雅便会完婚,这还真不是个让人开心的消息。鸾陈站在一旁如是想着。
但没人给他一个缓冲的时机,黎芳顾拉着他进了黎王妃院子的另一间屋子。
悠悠檀香味自屋里溢散,除去香炉上正点上的香烧着落下点点香灰来,这里可谓一尘不染。
黎芳顾拉着他跪在黎王的牌位前。
“...”鸾陈想,这辈子他好像只跪过父母,天帝面前都不需要跪的,现在跪在死人面前,好像也不觉得委屈啊。
这般情愿,皆因身边这人。鸾陈望过去时,黎芳顾正叩在蒲团上,心里默念着什么。
倒是没寻思着追究,学着黎芳顾的动作给牌位磕头。
“鸾陈。”方才还在叩首的人突然喊他。
鸾陈立直身躯,侧身看向他:“???”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愿意,为我护着母妃、温雅甚至黎王府吗?”
眼前似有千金一诺,鸾陈从不轻许:“自然。”
可即便如此,鸾陈也不会拒绝黎芳顾的请托。
☆、第十九章
“小心宣琰。”黎芳顾表情凝重,一如当年先帝对他所言:“你可知当年我去御书房请求先帝收回赐婚时,先帝对我说了什么?”
“父王一生忠君爱国,不曾僭越,先帝与父王情同手足,看着父王死在战场之上,不忍黎王一脉断了传承,曾派人暗中护我镇守边关,只是宣琰,不知为何,性情内敛,先帝担心日后他会起夺回兵权除去黎王府的心思,才将温雅赐婚于我,目的,就是牵制宣琰。”
真是可笑荒唐,为了一个臣子,伤了自己亲子的心,可好像又是为了天下百姓。
“五年前我回金陵述职,得陛下设宴共饮,酒后,陛下曾说,若是温雅幸福,他便永不会动黎王府,温雅她是为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鸾陈忽然嗤笑一声,打断了黎芳顾还没说完的话:“我都知道。”
都知道的,你是要告诉我,在这皇权中心,婚约情爱都是逼不得已?黎王府身系百万将士还有天下黎民,容不得半点闪失,温雅得了皇室恩惠,哪怕终身都用来牵制昔日青梅竹马也在所不惜,何其可悲?而你黎芳顾,身为黎王血脉,不能枉顾百万将士,不可辜负天下苍生,我,都知道。
知道和接受始终是两回事,鸾陈淡然起身,走出来黎王妃的院子。
黎芳顾的时间紧迫,午后召集黎王府暗卫布置了一番,临到夜晚,才得空拿着一食盒的酒菜回了自己院子。
鸾陈就在他的房里等他,黎芳顾推门进去后,将酒菜摆在桌上,同鸾陈慢慢吃着,这么一顿谁都没开口说话的晚膳,吃的不算有味道。
黎夜进来收走了桌上剩下的饭菜,挥退了流风梦月所有的仆人,自己守在院外。
饭后半个时辰,鸾陈亦步亦趋的跟着黎芳顾进了浴室。流风梦月一直都有独立的浴室,只是前段时间因为鸾陈的入住,让心有戒备的黎芳顾选择在自己房间里沐浴。
到黎芳顾关上门,鸾陈才欺上去将他抱在怀里肆意亲吻。唇中的冷香被身前的人掠夺,换上一道似有若无的气息,黎芳顾一下子就被逼红了眼。
鸾陈心头一震,抬手遮住他的双眼,嘴依旧不放过他的,唇舌勾勒流连,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衣物。待脱得七七八八后,不顾黎芳顾的意愿,将人抱进了浴池中。
浴室的温水从热变凉,从凉变热,黎芳顾的神智直到鸾陈抱着他回到床上,才有片刻的觉醒。
“鸾陈,等我回来,与你说温雅的事。”
明明精疲力尽只能喃喃细语,却还不忘记交代这件事,鸾陈无奈一笑,将人揽在怀中:“好。”
第三日,黎芳顾点了三十个亲兵和一千皇城护卫,从城门汇合出发。
送行的人,是温雅和鸾陈,还有宣琰。听王府的下人说,黎世子喜欢深色的衣物,唯有上战场时,身穿白袍,厮杀之时,白衣上染的每一滴血,是他守护宣朝的见证,也是他沾满杀戮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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