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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啊,芳儿这孩子偏执,伯母担心你跟着他会受委屈。”黎王妃走进书房后,直朝书桌旁的书架那边走。
“怎么会...”刚一回答,看到脚步停顿的黎王妃正盯着他才画好的话,急忙解释:“这是近日鸾陈梦中所见之景,今日得空画了下来,鸾陈画技拙劣,莫污了伯母的眼。”这话虽是谦虚,可在几十年前名动江南的才女面前,鸾陈真是不敢让黎王妃看到这副画。
至于是因为画技的问题还是画的内容的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十章
“这画,很美,我曾经也希望芳儿能过这种日子,只是...”只是后面的话,黎王妃没有再说,收回看画的目光往前走两步,打开了黎芳顾书房的密室。
黎芳顾密室里藏着的就是那颗续命丹,黎王妃拿着那个让鸾陈一度觉得熟悉的盒子,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良久,开口道:“你与芳儿交好许久,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续命丹。”鸾陈简单答道。
“那你可知这丹要续谁的命?”黎王妃一叹:“芳儿身上背负的,在外人眼里是,黎王府的门楣、宣朝边关的安定、将士的前程、温雅的终生幸福,其实远远不止这些,最重要的是他还担着,二十多年来,唯一的挚友的命。”
“挚友?是指...”这一刻,鸾陈的心随着这个猜测鲠在喉里,只差一点,就要万劫不复。
“不错,就是当今圣上。不仅芳儿如此,这也是历任黎王的命。”
后来黎王妃再说什么,鸾陈都听不真切了。他只当是这黎王府的责任压在黎世子身上,原来,还有那么一条金贵的命,押给了他黎芳顾。
难怪他总觉得这盒子那么眼熟,这根本就是父亲书房中堆在层层书卷下,父亲画里的东西。小的时候他看过一眼,母亲说过,那是父亲得知要娶妻时,亲自送给她的聘礼之一。
“鸾陈,你怎么了?” 直到黎王妃叫了他的名字,才从这堆理不清的思绪中抽出来。
“伯母,芳顾可曾有一刻为自己而活?”
说到这个,黎王妃不由得悲从中来,摇摇头:“没有,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对不起他的地方。”
“鸾陈,你于芳儿是不同的,伯母没几年盼头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芳儿,伯母能不能请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时常探望芳儿?”
摆在鸾陈面前的,是一个母亲真挚为子的心,也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所想的:“伯母放心,我会守着芳顾。”
鸾陈明白,黎王妃在凡人的寿命中还算年轻,可她的寿数,确实已经不多,他不想哄骗对方,也无力改变什么。
只是这些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黎芳顾。
黎王妃欣慰一笑,将续命丹放回原处,转身离开了流风梦月。鸾陈心里装着事,在黎王府呆了三天,就再也坐不住,趁着夜色去了千里之外的边关。
宣朝边境,主帅帐营。
临夜,黎芳顾脱去了厚重的铠甲,穿着中衣坐在书桌前看兵书。
清风吹过,桌上的烛火有轻微的摇曳,黎芳顾不适的皱了下眉,下一刻就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芳顾。”鸾陈埋在他的发间嗓音低沉的喊他。
猜想鸾陈来的念头才冒出来一瞬,黎芳顾就被这真切的触感和声音包裹,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黎芳顾的僵硬,鸾陈好笑的按着他的肩,与他四目相对:“怎么?看到我来这么难以置信?”
黎芳顾轻咳,接着严肃道:“军营重地,你怎么来了。”
这么正经威严的黎世子,鸾陈觉得新鲜的紧,又不免拿这个样子的黎芳顾同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儿作比,不由得邪念上头:“内子在此,自然是来探亲的。”
内子二字听的黎芳顾耳垂微红,正欲将这个不正经的神仙推开,鸾陈好像知道他的动作一般直握着他的手放在身下,上身压了过来:“芳顾,明天可要开战?”
黎芳顾哪受得了这个,明明心中警铃大振,脑袋却很诚实的摇头。鸾陈勾唇一笑,旋身起来将黎芳顾抱到了床榻上:“如此,今夜可还长呢。”
虽只是三日未见,黎芳顾再嘴硬鸾陈也知他是想自己的,此刻看着身下迷蒙无助的他,鸾陈笑开了眼。
边境夜里清凉,将士都有睡在营帐外的习惯,只是今夜主帅的帐营里,还是暖暖的春意。
鸾陈一边奋力耕耘,一边含着黎芳顾的耳垂厮磨:“听说兵士耳力不错,你今晚可要小声点。”
就是这句话说错了嘴,顷刻间,鸾陈少神就成了落榻之人。
“这么干脆利落的黎世子,难怪让他国闻风丧胆,只是,芳顾你能不能对自己夫君温柔一点?”
鸾陈呵呵一笑,又爬上了黎芳顾的床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至于那种危险的话他不敢再说。
苍翠的小草上沾满露珠时,营帐里的欢情终于停了下来。
黎芳顾被鸾陈抱在怀里,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良久,捡回些力气,说起鸾陈来:“身在凡间,总是这么任性妄为。”他身边有不少宣琰的眼线,若是被他们察觉鸾陈来了这里,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放心,本少神若不想被发现,可没谁有这么个本事。”鸾陈这句话就有些打脸了,那日初到流风梦月,就被黎芳顾发现了。
黎芳顾睁眼瞪他,鸾陈立即改了口:“例外有那么一个就行了,说到底,那日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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