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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睿,这样可行么?”云崇裕转向秦琅睿,他并不觉得玉京谣能够替代中轴,剑身上的碎玉并不足以承载神树的强大法力,而又没有其他能够代替浮洲玉的介质,就算能够顺利切断联系,也坚持不了多久。
秦琅睿捂着嘴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他惊呼一声,拍手叫好:“可行,这个方法确实有用!”
云崇裕疑惑重重,投去不解的眼神。
“这个方法拼的是实力,不过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不然你总是多想,反而到时候会误事。”秦琅睿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放心,明杞他们所要的就是我的经验,我‘破魔手’之称绝不是白叫的。”
“那便如此,整顿一日,明早太阳东升时我们杀上乘心殿去!”云崇裕意志昂扬,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尽管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经过这一路,众人心中都有了底。
乘心殿内。
云瀚舟翘着腿坐在王座之上,面前棋盘陷入死局。
“族长,陌岐失去音信已经一日一夜了,可要在下派人去寻他?”台下一位神似猛虎的壮汉抱拳而上,腰间别着的双刀发出明晃晃的光芒,他所站立的几步之内无人敢靠近,在此之前尚有不怕死的陌岐,然而现在竟无一人敢与之平起平坐。
云瀚舟懒散地落下一子,己方的车吃掉对方一车,即使腹背受敌,却依然不见他显露出一丝慌乱。
“族长!请你明示!”壮汉再度抱拳。
云瀚舟抬起头,眼中凶光闪过,他冷哼一声道:“不必了,弥风与卯宿没了音信,你还指望一个陌岐能够逃脱困境?九代还是一如既往不用脑子思考,陷阱摆在这儿了还要往下跳。”
“所以九代是真的战死了?”壮汉急忙追问道。
云瀚舟不动声色再出一子:“自从知道齐轲是他的人,这场博弈就开始了,一箭双雕,不仅把九代收拾了,还把我侄子唯一的打手给引开了。”
一位着黑色长袍佝偻的男子上前一步,卷曲的长发遮掩去他半张烧伤的脸,他咧着牙笑道:“族长英明,没了齐轲,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咯!”
“诡戈,齐轲就交给你了,地宫禁制在没有圣子准许下什么人都会杀,齐轲的本事还撑不过破除禁制,你只需要捡他的漏,把那只小雏鸟抓回来便可。”云瀚舟移开棋局,解开披风一步步走下石阶,将腰间的佩剑交给另一人。
壮汉惊讶地收下他的佩剑,端详许久,云瀚舟绕过他向着后院走去,双手背在身后,日光将他的影子照射在地面:“延舒,对付千诸一事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亲自会会我的侄儿。”
壮汉感恩戴德,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我延舒定不负族长所托,千诸不过一介小娃娃,他不配我使出全力。”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族长,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诡戈幽幽道,“黑龙出世那一日,据说有人袭击白玉桥,似乎是一位从未见过的上古术士,无人得知他的天性为何......但据线人报,那人似乎与霁山一景有几分相似。”
“霁山一景秦琅睿么?那人的确是个人才,还与我侄子有些渊源,世道都传霁山一景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看见妖魔都会吓得腿软,更何况面对黑龙如此威猛的邪祟,怕是有人看错了罢,无妨,我派人多留意着。”
诡戈对霁山一景有所耳闻,自他出现后火宗谢寰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这人还与东帝阁关联,他朝着延舒道:“延舒统领,你可有见过霁山一景的画像?”
延舒应道:“见过,对此人有所印象。”
“那你多留个心眼,传闻霁山一景精通各类术式,万一少族长将他请出来山了,后果将不堪设想。”诡戈讥诮道,眼中满是不屑,似乎只将秦琅睿视为无名小卒。
云瀚舟颔首低声说:“若真的来了,直接杀了吧。”
“族长不怕霁山与东帝阁揪住不放?”
云瀚舟冷哼,脑中闪过多年前夺权时死在他刀下修士们的脸,其中有一人与霁山一景有几分相似,好似是霁山门大师兄,那时霁山问罪也并未问出来个所以然来,现在还怕些什么?
他甩去一个冷眼:“我们也没少杀过他们的人,东帝阁虽然权高位重,可他们能奈我们何,这偌大一个修真界可不是他们东帝阁的,我们是江湖第一门派,谁该让着谁,心里还没个数?”
诡戈与延舒纷纷恭敬道:“族长英明。”
云瀚舟一甩袖子离开乘心殿,临走之前,诡戈听见云瀚舟的叮嘱,他缓缓勾起唇角:“诡戈定不负族长使命。”
浮洲岛,地宫门前。
齐轲深吸一口气,跨过这茫茫的彼岸花海向着地宫大门走去。
十代就在地宫门后,这次总该来的不算晚吧。他连夜自镇上赶来浮洲岛,一路上邪祟横行,反而到了这儿清静得不得了,必是妖魔畏惧圣子纯净之力无法靠近,也给他省了不少事。
“千诸这家伙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拖后腿啊。”齐轲拎起衣领遮住口鼻,侧在腰间的长刀出鞘,犀利的刀光掠过,他身前一片花海尽数褪去。
再往下走便会遇到地宫的守护者,齐轲成为幻帝后便未遇上能够与他匹敌的对手,反而阻拦他前行的是这上古的守护者,他们因圣子而生,若没有圣子谕令,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地宫,何况是圣子新生这样神圣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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