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光低头咬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既然你想躲在这种地方让我找不到,那让我把你关在这里好不好?反正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算我把你锁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你。”
“把你锁在这里……只有我看得到你,什么皇帝,什么主母……都让他们滚开。”他亲吻着人,气息越来越急促,“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长光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在膨胀,勾出了所有阴暗的冲动,于是他也这样行动了——他将那条腰带拾了起来,再一次摸到星北流的手腕,将铃铛取了下来,远远地抛开了,把腰带的一端缠绕在他手腕上,另一端朝着放着璃狼尸骨的桌子下方桌角绕了上去。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最后拉紧了腰带,星北流的手腕被朝着那个方向扯了一下,他也没有将腰带系上结。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星北流沉睡的脸。
大概是在梦中没有感受到长光的气息和温暖,星北流似乎惊了一下,小幅度地挣扎着,靠近了长光。
长光松开抓着腰带的手,搂着他的腰将他再一次紧紧抱入怀中,用脸颊紧贴着他的脸侧,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皮肤。
“我舍不得……”长光低声道,“我怎么可能舍得……”
他的声音压得十分低,细听却可以听到哽咽:“就算我再有多么想这样做,也不可能让你这样受苦……”
“我这几天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梦到你抱着我离开东荒大川,你那时候也还那么小,你是怎么走那么远,一直带着我走到了皇城,你是怎么忍受那么多年来的磨难的呢……”
“我梦到山河崩裂,我梦到寒冬凌雪,我梦到在你的怀里十分安稳,永远都不会感到害怕。”
他将被丢开的铃铛捡了回来,这一次系在了星北流的右脚脚踝上。
“这东西还给你,它本来就该属于你。”
即便是刻有名字的铭牌被熔炼,被做成了其他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
“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了,”他低低地道,“前半生你护我,后半生由我来护着你。我会成为你的男人,让你再无烦忧。”
·
黄昏后没有再下雨,虽然只是残阳半悬天际,但洒下的光线有几分暖意。长光抱着人从地下仓库出来,走出房间。
他有些诧异,不止是陈曲带着一众府里的人站在外面,肃湖卿兄弟俩和星北茕居然也还在。
见他们出来,众人脸色皆是有些异样。陈曲默不作声地单膝跪了下去,府里的那些下人也跟着他跪了下去。
寒千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却无比喜悦,她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长光怀里的人,可惜什么都看不到——星北流整个人被长光用衣服包裹住,连脸几乎都看不见。
只是跪在地上,从这个方向仰望过去,刚好看到宽长的衣服下,星北流的双脚露了出来。
细微的铃铛声丁零当啷响着,寒千看见男人悬挂着铃铛的脚踝皮肤白皙,却有几道淤青,像是手指掐出来的。
这真是……寒千的脸微微发红,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
星北流的衣服在长光失控之下被撕碎了,长光只能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星北流,自己赤着上身。他背后有数道抓痕,并不严重,但是青紫的痕迹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
肃湖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心里默默道:“你可以的。”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等了大半天,沉如琰事务缠身还派人来问过好多次,肃湖卿只说让二殿下放心,不过也没有一个人违背长光的话走到下面去一探究竟。
肃云卿和星北茕这俩孩子倒还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为找到星北流高兴。星北茕激动得眼圈发红,上前半步轻声喊道:“大哥……”
长光稳稳地抱着人,点点头道:“没事了。我先送他回房间,让医官立即过来。”
陈曲连忙下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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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湖卿回宫去答复沉如琰,肃云卿送星北茕回去了。虽然不是十分放心星北流,但有长光在,倒也没有那么让人担忧了。
星北流身体十分虚弱,之前是余毒发作和受凉发烧,这会儿身上还带了伤,医官来后折腾了半天,他都昏沉睡着没有醒过来。
在长光阴沉目光的注视下,医官迅速看完后开药,然后飞快离开了。
喝的药还没有端上来,止血消炎的药放在一旁。长光看了一眼,将白瓷瓶叼在嘴里,抱着星北流去洗浴。
将人放进温水中,长光看到星北流白皙的皮肤上深深浅浅的都是自己的牙印和亲吻的痕迹,终于后知后觉有点脸红了。
不过……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感觉身体在发热。
水滴溅在星北流眉眼间,更为他添了几分脆弱感。这时候他看上去毫不设防,虽然单薄如雨中被摧残的繁花,但对长光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谁能忍得住……长光一边想着,一边低头亲着那张让他肖想了许久的脸。
苍白脆弱,让人心生大逆不道的想法。
长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从星北流颈间离开,抛掉所有的欲念,专心给星北流打理。
不行……这个时候肯定不行,不能这么禽兽。
可他好像本来就是只禽兽?
长光有些郁闷地想着,只能在星北流身上蹭蹭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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