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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姬云羲,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由着他们吹捧。
到了户部核算的时候,却说要建新的宫殿。
宋玄当时就在边上,眼瞧着那户部老大人颤着胡子,眼泪都要下来:“圣上,国库空虚、边关吃紧,当以大局为重——”
在这个光景,敢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都算得上是有胆魄的了。
姬云羲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这意思是说,朕不顾大局了?”
便有那一等荒唐的出来附和:“家国天下,不安家何以治国?圣上寝居不宁,就是一等一的大事,大人对圣上莫不是积怨已久?”
这一句话,便教那发须皆白的老人“扑通”一声跪倒,吓得口齿打颤:“老臣、老臣绝无此意——”
这后头便是众人落井下石,将这事捧到无上的高度上去,仿佛要将这人直接拖出去处死才好。
上头的帝王眼瞧着这一切,仿佛看了什么好戏,眼中透着说不出的欣悦来。
反倒是宋玄皱起了眉,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算了罢,这位大人也不是有心的。”
姬云羲闻言,眼神在他身上赚了一圈,撑着下巴:“祭司可是南图的祭司。”
宋玄没说话。
他的确不该掺合这烂摊子的。
姬云羲轻声笑了起来:“罢了,国库里的银子不必动。将年初说的皇陵停了罢,银两拨来,先将宫殿修了。”
他瞧了那户部尚书一眼,笑了起来:“朕不过说个玩笑,卿不必放在心上,起来吧。”
那老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姬云羲一下一下地扯着宋玄颈上的链子,眼中带着隐约的笑意,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宋玄也只假作瞧不见罢了。
16
姬云羲果真将白日里的帐记到了宋玄的头上,甫一下朝,便拉着他去了御书房,给他瞧那不知从哪来的春宫图,要与他做那家犬交配似的姿势。
宋玄一瞧见那画儿,便红了耳根,甩袖子就要走。
姬云羲就扯着他的袖子道:“祭司若是走了,白日里那老头就要遭殃了。”
宋玄冷笑:“左不过是你大尧的人,与我有什么干系。”
姬云羲便唤来祝阳吩咐:“你现在带人,将户部的杜尚书捉去昭夜台,先剥他一层皮再说。”
祝阳咧着嘴直抽冷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门外踱步。
走到门槛那。
听到宋玄冰冷的声音:“听你的。”
姬云羲这才笑了起来:“祝阳,你不必去了。”
“是,”祝阳嘿嘿一笑,转过头给宋玄行了一个大礼,蹦跳着出去了。
宋玄又一次有了提刀杀人的冲动。
那天姬云羲从后头攥着那链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前顶送着,兴致上来了,就从后头亲吻他的后颈,用牙齿厮磨。
弄得宋玄头皮都在发麻。
两人做得次数多了,他也发现了宋玄的弱点,也就愈发的难缠。
若说最初宋玄只是愤恨,后来自己也从中得了趣,便愈发多了羞恼的意味在里头。
酣战方休,两人在软榻上叠着休息。姬云羲也意识到他的变化,便诱哄他:“祭司也是喜欢的,顺了自己的心罢。”
宋玄没有理他。
“祭司是好人,好人是斗不过我的。”他接着说。
宋玄干脆合上了眼,假装自己已经睡过去了。
姬云羲也没有接着烦他,也合眼睡了。
过了许久,宋玄才缓缓睁开眼睛,确认姬云羲的呼吸均匀,的确已经睡熟了,才伸手去触碰姬云羲的脸颊。
他在他的记忆中搜索了许久,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关于大尧的军事,关于边关的战事。
他松开手,瞧着姬云羲的脸,先头的恼意竟不知被什么散去了。
“我不是好人。”
他轻声说。
17、
外头战火连天,盛京却是歌舞升平。
年末时,宫殿终于建了个雏型,姬云羲给起了个名,叫宛丘。
又带着宋玄去瞧,连年末的宴饮也取消了,两人将就着在那儿吃了一顿年夜饭。
那是个不像宫殿的宫殿,并不华美,却大都是别有意趣的景致,甚至隐约有着民间的自在。
里头的摆设任摸出一件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单放在那却不甚起眼。
这让宋玄颇有些惊讶。
他以为依着姬云羲的性子,多少会弄一个珠光宝气、酒池肉林的地方来。
姬云羲却道:“盛京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便弄了这样一个地方出来。”
“外头什么样子,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但多少听过些,日后我在找些吐火的、变戏法的人来,你在这儿多少有些意思。”
“我?”宋玄愣了一愣。
他想起来,先头在摘星阁顶楼,问姬云羲外头是什么样子。
想来是他眼中的无趣,让这人瞧了出来。
他竟不晓得说什么好。
外边竟飘起了雪来。
屋里在火上煨着,姬云羲自己拿过来,给两人满上,自己抿了一口:“上回我骗了你了,外头应当有许多好玩儿的,有人跟我说过的。”
宋玄接过他的酒,瞧着外头的细雪,竟不觉得很冷:“您听谁说的?”
“故人,”姬云羲的吐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了白气。“我等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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