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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烛:“去!”
他们两个人在第一楼待了这么长时间,外面早已经因为季夜行天翻地覆,若是季夜行神智不受控制突然发疯,带着季秉烛过去,好歹也算是一张保命符。
禾雀道:“你为什么要跟过去?”
阿鸦正在给季秉烛擦脸上的点心屑,闻言头也不抬道:“我过去凑凑热闹。”
其实不是这样,在阿鸦心中,季夜行再怎么说都是为了季秉烛才心甘情愿入的魔,就算季夜行再否认,这也是是个不争的事实。
而现在季秉烛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阿鸦说什么都要替他去看看季夜行,省得他把自己给作死了。
阿鸦带着季秉烛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跟着禾雀一起出门了。
这几日大概是因为季夜行的缘故,一叶蔽连天的人都甚少出门,唯恐被那六亲不认逢人就杀的魔头给一刀剁了,所以三人出门后,街道上根本没多少人,冷清得很。
三人并肩在路上朝着魔窟的方向走去,阿鸦站在两人中间时不时地逗着季秉烛玩,而禾雀每次都想要暗搓搓磨蹭到季秉烛身边,不过还没走几步,季秉烛就立刻警觉,小跳着跑到了阿鸦另一边,根本不和他对视。
禾雀更加伤心了。
因为季秉烛的不配合,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多少话,直到了魔窟的入口,禾雀才皱着眉道:“这里魔气好弄,季夜行在里面。”
魔窟还如同之前一样,入口处看着像是个狰狞的兽口,獠牙大张,似乎能将人直接吞入黑暗中,魔气从四处散发出来,袅袅而上,在天空中汇集成一大片漆黑的乌云,时不时还有雷电发出闷响。
禾雀走上前,随手甩出去一只无声燕,在即将进入入口的时候猛然被一股漆黑的魔气焚烧殆尽,成了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禾雀道:“入口处有结界,我们进去必须要慎……”
“重”字还没说完,身后的阿鸦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慢悠悠走过来,将手按在了那个结界处,微微施力,黑色的灵力和魔气相撞,周遭传来一声琉璃破碎声,阿鸦才缓慢收回了手,朝着后面的季秉烛伸出手,道:“好了,来,咱们进去玩儿。”
季秉烛立刻颠颠跑了过来,束起的马尾一甩一甩的。
禾雀:“……”
禾雀深吸了一口气,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冷着脸跟着阿鸦进去了。
阿鸦知道季秉烛怕黑,进去了之后就从石壁上抠下来一颗内丹放在掌心照明,他被困在这个魔窟中几千年了,对这里的道路布局极其熟悉,带着两人左拐右拐就到了魔窟的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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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血腥气。
季秉烛一直挂在阿鸦手臂上,一路上都在好奇地看着那个明亮的内丹,他好奇道:“这是什么呀?”
阿鸦道:“凶兽的内丹,往后遇到发亮的就捡回去照明,不亮的直接随手毁了。”
季秉烛:“嗯!”
禾雀:“……”
禾雀几乎不敢相信季秉烛现在这个天真的模样到底会被阿鸦教成个什么鬼样子,有心将季秉烛抢回来自己教,但是一对上季秉烛忌惮恐惧的眼神他又胆怯了。
阿鸦将内丹给季秉烛拿着玩,抬起头看着面前紧闭的大殿门,道:“季夜行的魔气从这里发出来的?”
禾雀点点头:“对,里面还有两道魔气,大概重烟也在里面。”
大殿外面是十层阶梯,不断的有血从门缝中流出来,顺着阶梯一点点地流下来,水滴声在这个寂静的洞窟中显得极其可怖。
不过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声音的话……
“啊啊!阿鸦,这里还有好多亮晶晶的珠子,我能都带走吗?哇,这颗好像更大哦!”
阿鸦:“成成成,都带走,你随便拿。”
季秉烛立刻欢呼一声,欢天喜地地坐在地上掰镶嵌在墙上的珠子。
禾雀:“……”
禾雀冷冷瞪了阿鸦一眼,阿鸦已经踩着血踏上了阶梯,回过头疑惑地看着禾雀:“怎么愣着了?这里我感知了一下,没有其他的魔修,让他自己在这里玩儿吧,我和你一起去见见季夜行。”
禾雀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酸涩强行压了下去,也踩着阶梯走了上去,他的裙摆太长拖到了地上,血沿着他的红衣往上爬,蔓延成一片狰狞的血迹。
阿鸦等着他走上来,两人一起伸出手推开了大殿巨大的门,只听到“吱呀”一声,大门缓慢地打开,血腥气更浓了。
整个大殿的上空悬浮着一颗颗明亮的内丹,看着像是从凶兽身上新挖出来的,有的还在缓慢滴着血,将周遭照得有些发红。
禾雀往大殿中央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大殿中满是魔修的尸体,每一具尸身的内府处都破了个洞,涓涓流着鲜血――那上空漂浮着的珠子竟然都是这些魔修的元丹!
而大殿中央的首位上,一个身着红衣的人姿态懒散地斜躺再雕花的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盯着下面一片炼狱的场景,他俊美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瞧着下方一个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的魔修,含笑道:“我啊,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老实交代,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禾雀愣愣地看着那个浑身邪气的人,半天才喃喃道:“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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