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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狂喜,鬼知道他参与海面搜寻,但他根本不敢指望能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一个受伤,在黑夜里落海,那绝对死得透气,郑远涯熟悉大海的凶险,而另一个不管不顾跳下海去救人,在寒冬里,水性再好,也极可能无法生还。
在郑远涯看来,这绝对是奇迹,也许是海崖上天妃宫的天妃娘娘庇佑呢。
水手们将赵由晟抬上船,船医在船上叫着什么,朝陈郁挥动胳膊,陈郁没有动弹。郑远涯身后的水手提着灯笼,接着灯火,他能看清陈郁蒙脸的模样,看见他藏在袖子下的手掌,泛有鳞光。
郑远涯转身朝船上的人囔囔,让丢条被子下来,他骂骂咧咧,有水手要靠近陈郁,他还不让。
被子很快扔下来,郑远涯接住,他果断用被子裹住陈郁。郑远涯打横抱起陈郁,贴他耳边叮嘱:“裹好了。”
陈郁缩在被子里,躺在一艘小船上,他身边陪伴着郑远涯,大船的水手在上方拉拽小船,船身摇荡,陈郁喃语:“远涯,阿剩中箭了。”
“知道呢,死不了。你很累倦吧,闭上眼睛睡。”
见到陈郁半鲛的状态,郑远涯终于清楚他们两人为何没溺死在大海里,小郁为救赵由晟竟变身了。
郑远涯似乎感受到一丝失落,他认为他没有,也许是很浅淡的,很难察觉的失落吧。
难得一见的半鲛,这么好的小郁,真是便宜了赵由晟那厮。
赵由晟,你可别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呦,看来对我们小鱼是有那么点小心思的吧。
郑远涯: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导演:本来是没有亲吻的,响应号召。
第49章
赵由晟伤情严重,被送上巡检司的主舰, 主舰配备船医, 正好为他疗伤。陈郁上了郑远涯的船, 他待在船主的舱室里, 让门反锁, 他拜托郑远涯到主舰上探看赵由晟。
舱室昏暗,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落在床上,照亮陈郁搁在床上的手掌,手背上的细鳞片在逐渐消失。
陈郁已经脱去湿淋的衣服,他躺在被子里,侧头注视自己露在被子外的手掌, 他在恢复,鲛态消失得很快, 上一回现出鲛态, 还是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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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室暖和,烧着火炉,陈郁感到温暖,也感到疲倦, 还有从肢体传来的, 无处不在的酸疼与乏力,他在汪洋里竭尽力气,只为救起赵由晟, 在他跳入海前,他还遭挨饿,被打,他额头有伤,脚腕受伤。
就算不是这般不适,陈郁也没法入睡,他在担心赵由晟。无奈,他并不能去看他,他现在的模样还不能被外人看见。
陈郁在等待中感觉到船身停止,他想郑远涯应该是从主舰上返回了,他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脸颊,耳朵已经恢复,脸颊上还有细鳞片。他披上一件衣服,走至门后等候,他藏匿在昏暗中,他还不习惯以鲛态示人。
过了好一会儿,舱室外传来脚步声,陈郁忙唤:“远涯?”
郑远涯应了声是我,他从腰间拿出钥匙,就去开门,他听声音觉得陈郁就站在门口,打开门,果然见到他身影。
舱室的油灯在木案上,照不见角落,但郑远涯手中提灯,他关上门,用灯照了下陈郁,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好奇还是惊讶。
即使见多识广的郑远涯,对于半鲛只是听闻,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但他那颗大大咧咧的心,对什么稀罕事都能平常对待。
“远涯,阿剩那边怎样?”陈郁藏在昏暗的角落里。
郑远涯将灯挂在门后,朝木床走去,边走边说:“船医给他取箭时,他醒来过一次,还说了几句话。”
一屁股坐在床上,郑远涯拿火夹挑亮炉中的炭火,炉火映红他的脸庞,他说:“放心他没事,巡检司的船医什么样的伤没见过。”
确实,要缉捕海寇,往往水兵要参与作战,作战总会有人受伤。
陈郁轻声问:“阿剩都说了什么?”
郑远涯将火夹一丢,拍拍手:“他睁开眼睛看是我,就问你在哪。”船医挖箭头的过程可血腥了,虽然有麻药,赵由晟还是被疼醒,好在只是一小会儿,算是没遭受太多折磨。
“我说你在我船上,你好着呢。你们……”
郑远涯还是没往下问,他在海港长大,知道男子间的□□,也在不能时常靠岸的海寇船上生活过几年,亲眼见过亲好如夫妻的一对男子。
总之也就是那么回事,就跟男子喜欢女子一样,看对眼,就也喜欢上了。
“船医给他包扎伤口,把血止住,又灌了碗迷魂汤,我看他明日才能醒来,你也别担心,好好休息。”
郑远涯站起身,打算走了,他也是怕陈郁尴尬,他看得出来陈郁很介意自己的鲛态,不习惯被别人瞧见。
“远涯。”陈郁轻轻拉住郑远涯的袖子。
“嗯?”郑远涯回头。
“谢谢你。”陈郁很感激。
在有限照明下,郑远涯能看见陈郁的脸庞,他除去脸上有鳞光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异样。看他穿自己的衣服,披的外袍又宽又大都垂地了,郑远涯咧嘴一笑,用大手搓陈郁的头,像个大哥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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