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茯苓一怔,“是。”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雪缎睡袍,男女都能穿的样式。方羿默不作声地接过,而后帮安戈解腰带。
茯苓见方羿对安戈颇为关心,便趁热打铁,焦急道:
“侯爷,您要相信主子,他是万万不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的,茯苓发誓!他——”
——哗啦!
外袍一解,所有的金银翡翠都唰得滑出。一时间,屋子里金光闪闪,如同白日。
饶是处变不惊的方羿也愣了,攥在手里的腰带不知道往哪里放。
“侯,侯爷......”茯苓嘴角一抽,“方才......奴婢是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茯苓吓得不敢说话…………
第30章 月老(一)
次日,安戈醒得晚,快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昨晚上蹿下跳折腾得厉害,出了一身的汗。和衣睡了几个时辰,本该周身黏腻,却不知怎的十分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抬起手臂一闻,甚至还有淡淡的浴汤香味。
谁给他洗澡了?
还换了这么丑这么娘的一件睡袍!
一看就是丝绸的材质,比他的皮肤还细,这他娘的得多贵啊!
“茯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还没出嫁的黄花姑娘,男人的身体不能看。”安戈第一百零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
茯苓心虚,指了指门口的小旭,“主子,是小旭帮您沐浴的。”
小旭呆了呆,十分老实地点头。
安戈的说教抛了个空,尴尬地咳了咳,“哦......那个,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其他意思。”
茯苓腼腆笑着,从衣柜隐蔽的角落取出易声丸,就着一杯水递给安戈,“昨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真是被您吓死了!还好您能平安回来。”
安戈一口吞下那药丸,“有什么好怕的?我福大命大,当然一千一万个平安了。”
茯苓可不再由着他,“您可就说大话吧!不管哪回出了事,要是没有侯爷,您可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安戈拧着脖子,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就是因为他我才遭殃的好吧?”
“瞎讲。”茯苓压低声音,义正言辞,“分明是您非要去偷夜光杯。”
安戈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老帮着他说话,究竟谁是你主子?”
茯苓不服气地收了声,努嘴道:“您呗......”
安戈装模作样地咳了咳,“那你要帮谁?”
“您呗......”
“然后呢?”
茯苓往后看了看,确定房门紧闭,于是才壮着胆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念叨:
“侯爷是个鼻孔长在头顶的长脸猴子,臭脾气坏毛病,活该讨不到媳妇。”
安戈终于满意,鼻尖发出哼哼的满足声,“嗯,这才对。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茯苓如获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出房门。
安戈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想着昨晚偷到手的满怀的宝贝,心里就像被填满了一般。
嘻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午饭刚过,云舒君前来拜访——现在方羿已经不放心把安戈交给管家了,大事小事都让他跟着,活生生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侯夫人,侯爷打算在摘月亭用晚膳,邀您过去。”
“啊?”安戈啪地打开门,失望透顶地探出头,“这不才吃过午饭吗?不去不去。”
云舒君无害地笑,“您放心,用膳的时间晚,不必担心吃不下。”
“我肚子痛,不去!”
“在下帮您请大夫。”
“心情不好,不去!”
“在下帮你请个戏班子。”
一来二去之下,安戈的借口都搬空了,干脆直截了当,“我不想见那猴子行不行啊?”
云舒君温和提醒:“这......在侯爷的府上,恐怕不行。”
安戈愤恨地攥着门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昨天我被人拿刀驾着,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安戈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哦,然后云舒君来了就跟来,他走了你也跟着走?”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