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和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到不咬牙切齿:“这类的真相,殿下不是早已听说过了。”
容陌礼貌的点了点头:“那倒是,但提出来也只是想恶心阁下一下,效果已经达到了。”
秦盛和一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苟延残喘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他还是没事,因为他还有事没说,没有做,舍不得死。
但容陌显然没有这个耐心,等他自行噎气。
所以他缓缓的站起身,向秦盛和走去,秦砚也随着他站了起来,但没有阻止容陌,而是走向秦盛和。
秦盛和全身瘫痪,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活动,打架斗殴这类事,从来都是靠着秦砚,所以很容易就被容陌擒住了。
还未等秦盛和杏眼圆瞪,怒斥秦砚不孝子,容陌就挽着他的脖子,垂下头,在他耳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外公。”
秦盛和打了一个巨大的激灵,不可置信的看向容陌,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颤巍巍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容陌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却在暗地里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另一边,温涵已经与游念争斗得难舍难分了。
温涵没有上过战场,很是不习惯招招夺命的架势,游念手段又惯是狠辣,只攻击他防守薄弱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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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涵身上很快就挂满彩了,游念吹了一个轻快的口哨,十分轻松地提起刀,直砍向温涵的脖颈。
刀落一半,却被人拦下了,游念抬头,发现那人是邵延。
邵延将它十分轻松地拨开,将温涵护在身后。
游念瞪大了双眼,仰天长笑道:“最后了,连你也是他那方的吗?”
自已花了三年时间,养出来的一把利刃,竟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也真够讽刺的。
而在不远处的常樾,对他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邵延当即得了意,步履矫健地冲向游念。
邵延的武功一半以上都是游念教的,但是游念却看不出他的熟悉的架势了。
游念歪着头,笑道:“来!”
秦盛和抬头,毫不犹豫的咬向了容陌的脖颈,另一只手刺向他的额头。
容陌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当即被咬破了皮,渗出血来,手直接去夺匕首,当即被刺穿,鲜血淋漓。
容陌没有理会这点微不足道的伤口,只是迅速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当年死的人是秦盛和。你早已看出容曙要对功高震主的薛家动手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去找秦盛和,想与他交换身份,条件是你救他出去。可是秦盛和根本就不恨知生惑死,因为他满身的义气,义薄云天,打算配合他的计划。你没办法,因为我当时也在场,你知道我是知生惑死的人,根本不会帮你,也不会和你一起反叛皇上,因为我身上留着他的血。而且,无论怎么折腾,我也是皇位的继承人。薛襄也不会帮你,她满心满眼就只有薄情寡义的容曙。你当年买通别人装作你的模样死了,自己出逃时,肯定觉得自己是一个孤胆英雄吧。”
秦盛和笑出声,几乎是慈爱的看向他,打断了他的话:“别傻了,我确实是秦盛和。你为了验证我的身份,胡扯出这些话,用了多长时间,孩子?”
容陌耸耸肩道:“不短,我花了半个月,分别准备了三套说辞,甚至为了证明我是假的,也准备了一套。”
但是最后根本就没用,因为秦砚自从他“回来”后,就看出了自己的父亲早已换了一个人 。
人/皮/面/具的准备成本有多低呢?结果,只需要剥下人脸上的那层皮,就够了。
秦盛和点了点头,突然轻声道:“我当时可真没想过随便找来的一个普通的百姓的孩子,竟然真的以假乱真,成为了太子殿下。殿下啊,我送你一句话:你这一生没有一件事,一个人是真的。我祝你一生无依无靠,不得所爱。”
语罢,秦盛和突然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不一会就噎气了。
秦砚缓缓的合上了他的眼:“他是薛渺,是秦盛和,就算是你,你是太子殿下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容陌近乎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是啊,这老东西到死也不忘恶心人。”
这老东西算了一辈子,终究没有学会一点:保命。
他大可以活下去,不再掺和这些事,可他偏偏选择了复仇,和他们对着干。
他也可以不用死,直接将容陌或真或假的身份曝露出去,就可以紊乱军心,他也没有这么做。
营帐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容陌认出了蒋青和张奎的声音:“赢了啊。”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门,为自己身上曾经背负着过的重担而疲惫。
此时,蒋青却突然走过来,对容陌大声汇报道:“殿下,皇上快要死了。”
蒋青说的话,容陌一概是听不到的,只能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他的唇形,才恍然大悟,却不想有任何反应。
他太累了,那个人也真够幸运,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留给他一堆烂摊子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没爆字数,感觉自己生搬硬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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