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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苏焱,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传来的声音陌生得很,语气却让人十分熟悉,他懒懒地抬眼,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金少将,怎么,趁着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过来讨教几招击退金贼的战术?好回去仔细琢磨琢磨,为何你们十年打退不了的金贼,教我几年打的跪地求饶?”
“哼!你也不过是嘴上功夫厉害罢了,如今成了阶下囚,你当你还是苏将军?”金铭笑咪咪,再不像小时候的那般容易被激怒。
“敢情金少将是特地前来讥笑我?”苏谨云还是懒散地躺在那儿,只是语气中多了些似笑非笑,“当真是让金少将费心了,真没想到,金少将对当年的事如此怀恨在心,竟然十数年都不忘记,只怕日日在心中记挂着我,可算让你等着了今日。”
“苏将军也是好记性,看来当年的事你也不曾忘记。如此,也就省的我再与你回顾一遍往事了。”他“刷”的一声抽出长鞭道:“这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了,到了地府可莫要说冤,我金铭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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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将这架势,莫非是要将我活活抽死?”苏谨云笑着道:“这可是个便宜了我的死法,只是不知金少将如何给皇上交代,皇上可是没说直接赐死于我。何况我并未带重兵回城,只身一人而已,如此这般待我,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看来苏将军有所不知啊。”金铭顿时恶意上涌,道:“金人送来的求和信可是要拿你的命,换回盐河一带的领土和十年不再进犯的约定。”
“哦?”苏谨云眼中明明灭灭,却将它们藏的极深,道:“金贼果然是未开化的,这种交换条件也提的出来。想我苏焱不要命的追着他们打回了盐河,哪有又为了命将盐河拱手让出的说法?真是可笑。”
“苏将军当然不会同意,宁愿失了性命,也不愿将盐河再次让出。”金铭道:“只是,若被你保护的君臣却想着舍了你的命,也不愿交出盐河.....”他停顿一下,继续道:“虽说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只不知苏将军心中会否失望?”
苏谨云低声笑了两声,道:“金铭啊金铭,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连我慷慨赴死,成全大义之时,你都不忘提醒我君臣之间的残酷。”
金铭像是被夸奖了一般,得意极了,他道:“这是必然,我等你折了羽翼、任我奚落的一天这么多年,怎么能不让你明白这点道理。”
“只是不知,我苏焱死了,该换哪一个去接我的位置,继续以命护国?是你年迈的爹爹,还是已成了亲的叔叔,亦或是你这个金家的长子。”苏谨云道:“不论是谁,不过是因果循环,前赴后继。”
金铭心中顿时气急,这种诅咒似的言语,苏谨云说来就好像真的会发生一样,他一口恶气忍不下,正准备扬起鞭抽他一鞭的时候,突然脑中起了一个念头。
什么样的刑罚才能击溃这个人的尊严,让他跪下来求他?
当然只有一种刑罚,可以击溃一个男人的尊严。
只是侮辱而已,只要他感受到痛苦,何须脱掉衣裳,除掉底裤即可。
金铭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等到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执着,一定要让他对自己低头,无论在这之前,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也要将他狠狠踩在脚底,让他对自己哭泣求饶。
他将他压在潮湿的草堆上,一边对他虚弱的身体感到诧异,一边狠命地□□,看着那些鲜血从隐秘的地方流淌出来,听着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痛似的轻微的隐哼。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卑鄙,一边兴奋于多年夙愿得偿。两种情绪的交融中,他终于将自己释放,那一瞬,好像有什么感情破灭了。
而苏谨云,并没有说一句话。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他一人的自导自演。
洛席远赶来时,牢门紧闭,依旧昏暗的牢狱里看不清任何人影。
“来人!掌灯!”他吩咐道。
只是第一盏灯刚刚亮起,他又瞬间说道:“住手!将灯都灭了,都出去。”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却因为是帝王的话,没有人敢不遵守,只有那掌起第一盏灯的人看了个分明,但是帝王冰冷的眼神,让他知道了什么时候应该学会闭嘴。
所有人鱼贯而出,只留下洛席远一人,牢门早已被打开,他却不敢进去。
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还未散尽的□□,灯火下的那一幕让他不敢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心口一点一点的拉扯,痛到他只能握住了拳头,压抑住想要咳嗽的欲望。
“是谁?”他哑着声音低声道:“是谁做的?”
“呵,你在乎吗?”他反问:“你是在问苏将军,还是苏谨云?”
“谨云,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喊他的名字。
“别来无恙,席远近日可好?”他叫他谨云,所以他也叫他席远。
“是谁做的?”他还是这么问他。
“是谁做的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快死了,能让恨我的人得到报仇,从此放下仇恨,也是一件好事。”
“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以德报怨的好性子的人。”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大约是无甚兴趣了吧,人之将死,再大的脾气如今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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