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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死亡面前,任何鱼都是平等的。
看到烤的差不多了,楚霁就着手凑过去咬了一口,皱了眉:“啧,肉又硬刺又多,还不如护城河里抓的野鱼呢。”
柳晏也好奇地跟着尝了一口,诚如楚霁所言,尤其是在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艺之下,简直像是咬了一口碳,连忙“呸呸”两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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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忍不住笑了起来。
尝过味道,两个人对池子里的锦鲤失去了兴趣,一边往水池里扔小石子看一帮傻鱼聚来又散去,一边商量着去哪里玩。
那边突然跑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一看到他们就一脸焦急地催促道:“小王爷,柳小公子,你们快回学室吧!新来的先生正在到处找你们呢!”
两个人认得这是御史家的公子沈迁,正是国子监的同窗。
柳晏一听到“先生”两个字,下意识抖了一抖,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先生?先生不是走了吗?”
少年一脸苦瓜相:“嗨,可别提了,谢大学士收到来这边代课的圣旨,为了不让学子们缺少先生教诲,立马推掉手上的工作赶来了。”
柳晏的身子垮了下去:“居然是谢先生,惨了惨了。”
谢桓是当今谢家的家主,也是柳先生早年的得意门生,为人完美地融合了柳家的清高和谢家的严整,堪称是古板中的模范,先生中的变态。
楚霁倒是颇为淡定,冷静地把鱼尸火堆什么的毁尸灭迹,一撩袖袍就往学室那边走。左右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刚来几天就被柳先生罚了好几回了,新换一个先生也不会更坏了。
几个人赶回学室,谢桓正站在讲台上向一帮学子们训话。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还十分活泼的少年们眼下一个个都成了蔫哒哒的小白菜,在寒风料峭中坐姿笔挺,完全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沈迁给了两个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静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也成为了小白菜的一员。
谢桓显然是看到门口的两个人了,却连正眼也没有给他们一个,话锋忽然一转:“诸位能来此,想必家中都是传承几代的世家。世家子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比旁人光鲜亮丽,这是家世给你们的荣耀,也是家世给你们的责任。要是不想担这个责任只想当一个纨绔子弟的,可以不用继续待在这里了。”
说完,谢桓转过身来:“小王爷,柳小公子,你们说是不是?”
楚霁的衣上还有烤鱼时留下的黑灰,突然被点到名也不乱,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礼,脸上还带了和气的笑:“先生说的极是。”
仪态风流,风骨自成。
柳晏躲在楚霁的身后,默默低下了头。
谢桓这一转身,正好露出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张脸生得精致,一袭端庄严谨的白衣,浑身上下都端端正正的,脸也肃然地板着,活脱脱一个谢桓的翻版。
楚霁看了一眼,竟觉得这小少年比倚红楼里的红袖姑娘还好看一些。
算是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他忍不住又用眼角余光瞥了瞥,有些无趣地移开了目光,小小年纪就这么死板,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谢桓听见这一句话,一肚子的训诫之语尽数被怼了回去,气得肝疼:“好,好,小王爷既然觉得我说的极是,现在请两位回去整理好仪容,再抄三遍《仪礼》!”
楚霁乖乖应下,拉着柳晏退了出去,心里盘算着回府之后找阿全给代抄了。
临走前,楚霁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小少年,却见那小少年也正在看着自己,看见他回头愣了一下,飞快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然后迅速切换回了严整的表情。
楚霁的心仿佛是被猫挠了一爪子,痒痒的,却怎么也抓不着。
走在路上,楚霁忍不住戳了柳晏一下:“你看到谢先生身边那个小孩了吗?什么来头?”
柳晏愣了愣,当时只顾着担心谢先生去跟自家老头子告状,倒是没注意到这个。他仔细想了想,才说道:“那可能是谢家的小公子谢暄谢景玄,我听我爷爷提过,好像是谢家有意让他早两年来国子监听学。听说这小公子三岁识千字五岁读诗书,十岁就能作策论,乃是出了名的神童……啧啧啧,可不是我等凡人比得起的。”
楚霁“唔”了一声,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提到谢小公子,柳晏忽然想起来:“哎,月白,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被称为神童来着,怎么后来就不听人提了?”
柳晏当时年纪还小,却也隐约记得宫宴上小安王一人舌战群臣时的锋芒。
后来……好像再提起安王就成了个纨绔代表了。
楚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踢走了路上的一颗石子:“我怎么不记得我被称为神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友情提醒:锦鲤最好不要吃,观赏鱼容易用一些食用鱼不能用的药物什么的,另外就是据说真不好吃(?
第五章
谢家子弟向来都是标准严格地培养出来的,一家人从老到小整整齐齐,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楚霁打记事起就骄傲肆意,按理来说谢家这个模子怎么也对不了他的胃口,偏偏谢小公子那一个眼神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个点,《仪礼》抄完之后就在国子监里到处旁敲侧击地打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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