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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的眉头蹙得厉害,似在梦中也不得安生。凤夕怔怔去看,他今日便发现了,这人面上正常得紧,却总是被一股莫名地阴沉笼着,旁人见他便怕得很。
只不过。
凤夕抬起手指去抚平临渊的眉眼,心口又酸又软,乌发随着动作蹭过枕席,他被诱惑着低头去吻身下人的额间。
只不过他不怕临渊,还想着再贴近他一些。
临渊的气息又变得平稳,凤夕轻轻推他,小声道:“你且松一松手,我想去行个方便。”临渊含糊嗯了一声,向旁侧躺去。
凤夕轻巧下床,出了寝殿。只是他一看便傻了眼,院子太大,而此处无人,他竟不知要往哪个地方去。等到绕了一圈才发现,那后间就在寝殿旁侧,只他没看见。
世间花费颇久,他的睡意也全消了,便在庭中站了一站。
此间月与凡间不同,不见月亮,只看月光色,银辉似有实体,凤夕伸手去摸,竟似丝绸一般触手可及。他听闻旁人叫临渊青龙帝君,却不知院中长得最盛的为何是梧桐,这不是凤凰...
凤夕一愣,他就是他们口中的凤凰。
凤夕怔怔盯着,那种酸胀的情绪又漫了上来。他唇间含笑,欲回寝殿,听得一阵步履匆匆。
凤夕转身去看,却见临渊红着一双眼,衣衫不整,胸口起伏得剧烈。
二人遥遥对望,他听得临渊喑哑着嗓子说道:“你去了哪里?”
凤夕正欲解释,便见临渊疾步上前,将他紧紧拥住,脖颈处被紧紧咬着,他欲呼痛,却听见耳侧传来一点哽咽,“你去了哪里?”
话语痴缠,却暗含悲意,惹得凤夕红了一双眼,他轻轻哄着:“对不起...”
“我找了你好久,哪里都找不到,我以为我又疯了...”临渊喃喃自语。
凤夕心口一痛,两手去捧临渊的脸。
他看着男子眉目如山,舒朗俊秀,一见便要将举世无双之类的词往他身上套。如今却在他身前,颇多委屈,惹他心怜心爱。
临渊似不好意思,良久才睁开湿润的眼睛,鸦黑色的长睫上还挂着水渍,凤夕见状,含笑去问他:“怎么又哭了?”呼吸炽热交缠,一个又字却让他不由地怔了怔。
临渊不理,只是含着鼻音,冲他撒娇,“凤夕以后不要走好不好?”他偏头去蹭凤夕的掌心,就像圆圆平常的那样。
凤夕温柔应了声:“好。”
“凤夕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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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临渊顿了顿,“那凤夕以后一直爱我好不好?”他去瞧凤夕,颇为急切。
凤夕笑了,于这满院月辉,笑得温软。
“好。”
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也依旧心爱你。
一个吻落了下来。
临渊去缠凤夕的舌尖,情痴热烈,他将凤夕的唇咬在心间,再无顾忌地侵占。这个人是他的,临渊暴戾地想,从此他哪里都不能去,只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含着心爱人稚嫩的舌,只欲抵死缠绵。
良久,临渊才放过肿红的艳唇,听着略重的呼吸,再看春景重新漫上山涧。他抬起凤夕皓白的手腕,偏头咬上系着的红线,濡湿一片。
“凤夕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临渊一把抱起凤夕,将他裹着欲往侧殿去。
“我都说了我不会生孩子...”凤凰气急,去咬临渊的脸。
“好,”临渊身热,偏头一吻,“圆圆不是凤夕生的,是我生的...”
“你...”几声呜咽,陷在唇齿间。
此处正是花好月圆。
番外
天枢番外:一梦白头
天荒地老,最好忘记。笑也轻微,恨也轻微。
天枢帝君见临渊捞起寻到的凤凰,还附赠了一个奶娃娃往天界行去,只是含笑地摇头。
司命与他同立云端,叹了一叹:“终于回来了...只是这天杀的临渊居然理都不理我们一下,只管自己跑了。”
天枢呛他,“你且去寻他二人,看临渊会不会把你从殿中扔出来?”
司命似是认真一想,他啧啧两声:“临渊那个战斗力,你说的对,我不应去的,”他侧头去看,“那天枢可要与我同归?”
天枢看海,怔怔无言。
司命了然,他劝慰道:“你且去吧,已经三十年了,便去人间看他一看,也是不打紧的。”
良久,天枢才嗯了一声。
上京花开正好,比旧时还要繁华许多。
侠客策马行,女子披花过。
天枢未往宫中去,却按着记忆入了一处酒馆。
当年七八岁的小娃娃如今成了酒馆的老板娘,慵慵懒懒往台上一靠,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
日头正好,易泛春困。
天枢朗声叫了一声:“老板。”
那女子半抬着眼,见到一俊秀男儿,眼神不禁亮了亮,她笑问:“客官可需要什么?”
天枢看她,淡淡道:“罗浮春。”
“公子可是识货,此乃我家招牌,”翠娘再看他,觉得有些面熟,“公子曾来过此处?”天枢应声,瞧她从台上提了壶酒递了过来。
“本店...”话还未尽,天枢便道:“没有盛器,只可直饮。”这台词太久没听过,他一说便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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