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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很适合离开时走的路。
树影斑驳,月光冷淡,虫声戚戚,孤独又凄凉。
纪绒一步步地踏下去,只极偶尔有一两辆车从他身边经过,好心的人会问纪绒要不要搭车,而纪绒说不。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忽然响起的铃声就显得尤为突兀。
纪绒的脚步顿了顿。
他的手在在风里被吹的有些红了,握住抖动的手机时,竟然觉得有些烫。
纪绒从心底里生出些不该有的期待和喜悦。
只不过来信人与他的期待和喜悦并不相符。
微信界面上跳动着“快乐家族”的消息,狐妖们似乎都半夜不睡,仅仅是这么一点时间,消息已经50+了。
纪绒手下顿了一顿,最后还是点开,一条“卧槽”外加表情包,从他眼前划过去。
接下来出现的讨论也大多没有什么营养,纪绒本来还以为大家只是突发奇想,他没有什么精力参与其中,便打算退出去。
只是下一秒,黔诺那张熟悉的头像出现在对话框里。
黔诺问:这个人叫什么?
接着,他像是等不住人家的回答,又飞快接道:是不是叫赵泽成?
纪绒愣住了,他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事,会让黔诺在他们的群里提赵泽成的名字。
并且很快的,另一位成员回复他:是。
纪绒的眉头皱了皱,他重新点进去,找到了这场夜半对话的源头。
是一只纪绒并不熟悉的狐狸精,叫钱露。
他宣布了一个消息,说上一次那位被抓获的陈子蜜最终的惩戒出来了,是死刑。
只一瞬间,群里就爆发出了一大串议论来,大多数在抨击协调处,小部分,在惋惜一位狐妖短暂的生命。
本来到这里也就算了,大家一嘴我一嘴的说一说,事情无法挽回,也就只能罢了。
可等大家都冒头的差不多了,这位钱露又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杨冬冬?
群里沉默了一阵,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纪绒猜测是后者,因为就连纪绒自己这样不太参与讨论的群成员,都知道杨冬冬的。
杨冬冬五年前就被协调处处理了,天雷打了五道,劈回原形,放归山林。
那段时间的纪绒年纪还小,他又比普通狐妖用功学习一些,因此没有了解太多。但还是知道,大概是协调处对他们狐妖一族吸精气的手法有意见,因此有意挑刺,将一个进出酒吧的未成年狐妖抓住了。
无辜的狐妖被作为被杀一儆百的典型,可怜的套了许多罪行。
只可惜协调处没儆住,倒是叫狐妖一族与他们的关系彻底恶化了。
此后的许多年,狐妖都与协调处保持着有些类似于冷战的尴尬关系。
只是纪绒不明白,这与赵泽成有什么关系。
大家大概也都不明白好端端的提什么杨冬冬,纷纷发起问号来。
那位钱露于是说:我是杨冬冬最好的朋友,那时候写了些东西,没人看,最近又加上了一些,大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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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第一次出现赵泽成模糊的图片时,纪绒就认出了他来。
那时候的赵泽成要更年轻一些,看起来戾气还更重,脖子上贴了花花绿绿的纹身贴,带着银色的粗链子。
他在照片里微微侧身,随意地拿着酒杯晃动,看起来与纪绒认识的哪一个赵泽成都不同。
钱露说,这是那时候引诱了杨冬冬,又抓住她的人。
钱露大概与杨冬冬的关系真的很好,因为她仿佛怀恨在心,这么长时间以来,拍了许多赵泽成的照片,多到纪绒说不出质疑的话来。
“陈子蜜也是他抓的,”这位钱露写道,“我跟了他很久,大概去年2月份才停了,没想到今年八月份,居然给我在酒吧又遇到了。”
这一次钱露拍的照片,就与纪绒印象中的十分相似了。
“然后过了不久,咱们的教室就被查了。”钱露说,“b市这么大,我们的教室还刚换了个区,居然就被找到了,我当时就觉得很蹊跷。”
纪绒想起那一天来,他那时与赵泽成相识不久,答应了他要一同观影,便开开心心的与叶芊芊请了假,约赵泽成来临近家周围的商场。
教室所在的个商场。
也是在同一天,赵泽成与他在车里翻云覆雨,第一次把纪绒带回家。纪绒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到群里的讨论,可他也无暇顾及,因为他得到了赵泽成温柔的一个吻,问他睡得好不好。
“啊。”纪绒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便短促地发出了感叹。
他想,原来赵泽成那一次,或许并没有与他睡在一起。
“我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在协调处门口,”钱露道,“大概是回来处理陈子蜜的事情,看起来比以前人模狗样了许多。”
钱露配了一张赵泽成穿着风衣往里走的照片。
纪绒是记得这张件风衣的,他之前觉得赵泽成穿起来文质彬彬,像八十年代的英国绅士。
那时候赵泽成说什么?他说要穿去特别的地方,得压住场。
“我还感觉到他身上有别的狐狸精的味道。”隔了一大段没什么意义的谩骂后,钱露写道,“如果是哪位姐妹在群里的话,给我睁大眼睛,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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