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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直盯住车东威的眼睛:“将军,你说,万一知北将军重伤,我吴国可该当如何……”
车东威躬身行礼,回复道:“少主。吴国羊相励治,子言大夫沉睿,少主英明神武,吴国将来定处六雄之首。”
“可我吴国除了将军和知北将军,再无镇国大将……”华悦贤忧思重重,忽然忆起了什么事情:“此前车因不是跟着益州的建威大将军,寻拿捏之处么?可有进展?”
车东威思来索去,只觉此事难说出口,压低了声音凑近太子,低声汇了情况。
华悦贤只惊讶,倒毫无嫌恶之色:“居然有此事?”
车东威点了点头:“我已安排启威严格盯着。若他有投奔荆州之想,必杀之。”
华悦贤颇为认同,但又立即神色愁苦起来:“我吴国纳贤之计……遂又搁浅……果然如知北将军所说,我未经世故,难领国政,居然连这美人计都想不出。”
“太子年少有为,并未毛羽未丰、不经世故之人。再说,先王十六岁亲政,比太子现下还小上两岁。”
华悦贤摇了摇头:“我远不如父君。他即位之时,一呼百应。而我……”
他看向车东威,双目中尽是泪水涟涟,却忍着并未落下:“车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又足智多谋,辅国之才堪比春申君再世[1]。为免祸患、未雨绸缪,倘若知北将军有些许折损,我想……推举您,总揽大权。”
太子陡然重托,让车东威一惊。他急忙后退一步,单膝跪地行礼道:“臣未有他想。车某官拜大将军,纯属先王疼惜、略有抬爱而已。况且吴国现有心斋丞相辅国,实无需再推举他人。”
见他诚恳推辞,华悦贤忧心神色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急忙将行着大礼的车东威扶起,推心置腹:“景王故去,早已将吴国托付于你,还望将军不弃,勿要负了景王负图之托。”
车东威依旧低着头:“此乃臣子本分。太子无需忧心。”
华悦贤覆上车东威的双手,笑道:“有此良将,天佑我大吴矣。”
作者有话要说: [1]春申君:战国名相黄歇。
**不不不悦贤太子,你勿要谦虚
☆、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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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在主帐中靠着睡着了,醒来时,居然已是夜色时分。看来这一醉,着实不轻。
他坐着定了定心神,这才往内帐中走去,恰巧看到祝如歌扶着常歌躺下。
常歌看起来仍醉着,似醒非醒,仍是白日里那一身红衣,些许青丝落在方才比酒时拉开的领口处,为他的飒爽上别添一份明艳风致。
祝政在心中想起了承着清晨初露的赤色蔷薇。同是糅合了烈与艳,同是带着坚硬的刺,不允常人采撷。
可祝政并非常人。
常歌听到响动,抬眼便见着了来人,指挥祝如歌道:“如歌,你,你将先生请出去。”
祝如歌生怕将军冻着,帮着常歌轻轻掩了被子,却被醉酒后全身发热的常歌轻轻掀开。
“热。不盖。将先生请出去。”常歌简短地说。
祝如歌见他周身仍带着些醉酒热气,白皙的皮肤上透出些微醺的红,便不再强求为他盖被。祝如歌回头讪讪地看了看山河先生,又讪讪地看了看常歌,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将山河先生请出去。
他向来最懂将军的心思。可自从遇着了山河先生之后,他甚至觉得,将军的真实心思,是那么的不好捉摸。他不明白,现下的“请出去”,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先生不出去。先生是来领赏的。”见祝如歌为难,祝政直言道。
常歌歪着头:“领什么赏?”
祝政面上有一丝清风拂过般的细微喜悦:“将军自己说的,随意应我一件事情,必定依我。将军忘了?”
——随意应一件事?!
祝如歌不知这赌约内容竟然如此,他颇为尴尬地看了常歌一眼,管着自己的思绪不要往危险的方向飘去,脸上却兀自烧了起来。
“如歌,将军醉了这么久,还不去备醒神茶。”
祝政的意思是:赶快退下。
自从祝政进了内帐之后,里面的氛围莫名有些紧张,压得祝如歌有些喘不过气来。祝如歌体会出了这句话的含义,像是接了特赦一般,立即跑出了内帐。
常歌被逃窜似的祝如歌惊道,朝着他一闪而出的背影,愕然道:“如歌?你怎么听他的?”
他再也听不到如歌的回应,祝如歌已经如风一般跑出了内帐。祝政却已坐上了常歌的床榻,问道:“将军想吩咐什么?但凭差遣。”
常歌见他随意差遣自己的副将,还差遣动了,将怒火撒在祝政头上:“谁要差遣你,快将如歌叫回来。”
祝政爽快拒绝:“不。”
“……你!!”
看着常歌被他气结的模样,祝政着实有些得逞的开心。
常歌见他眸中尽是喜乐神色,当下甩了脸子,冷语道:“有事说事,勿要捉弄他人。”
这点怒气和不忿在祝政心中悠悠地转,好似被蔷薇刺破的指尖流出的殷殷血红。痛,却带着些扯动心弦的红。
祝政正色道:“先生说了,赢了今天的比试,是来领赏的。”
常歌道:“你想好了?要我应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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